「什麽都沒有,別瞎想。我就是中午有點難受,迴家比較遠,幹脆在酒店中開房睡一覺。」


    郭殊貞鬆了口氣,「這就行,你要是不舒服就繼續休息,我不打擾你,明天見啦。」


    「好的,明天見。」


    掛上電話,江圭打開軟體,看了眼工作群的內容。群裏有不少小夥伴都在擔心他的身體,好幾個都@了他,包括老闆。


    江圭一一迴復,謝過大家的關心後,告訴他們他已經好得差不多,沒有問題了。


    -中午你真是嚇死我們了,你是沒看見你臉那白的。


    -江美人,好好保重身體呀,多吃飯多運動,你看你辣麽瘦,比我高一個頭,體重還沒有我重。


    -有沒有去醫院看看?要是不舒服,一定不能輕視,有時候一點小毛病,拖著拖著就容易變成大病。


    -江美人,你明天要不要繼續請假?要是不舒服,我放你幾天假,在家好好調養一下吧?


    最後發言的是老闆,江圭笑笑,迴他道:謝謝boss,我已經好多了,今天太熱,有點中暑,休息一下就好了。謝謝大家的關心,我一定好好鍛鍊身體。


    -沒什麽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吧。


    江圭刷了會朋友圈,忽然老闆發來一條信息:江美人,你下來,我給你送了點防中暑的藥湯,我媽親手熬的,對付中暑最有效了。


    -boss您在我家樓下?


    -還沒到,我正開車往那邊去,不過也快到了,你先下來再說。


    -我在酒店,沒有迴家。您稍等,我馬上迴來?


    -酒店?哪個酒店?


    江圭解釋:我上午頭很暈,不太想趕迴家,就在附近酒店開了間房休息了一下,就是君裕酒店。


    -你等著,我過來接你。


    -不用,我打個車,很快就到。


    -別客氣,我正好順路,接你的時候把湯藥給你。


    江圭看到這裏隻好應下:好的,謝謝boss,我在大堂等您。


    就算他們老闆不發信息,江圭也要六點半前退房。


    六點半前退房隻算鍾點房,江圭有這家酒店的會員卡,鍾點房折扣之後付兩百六十八就行,如果六點半前沒退房,就算定一整晚的價錢,要八百六十八,江圭手上沒多少錢,禁不住這樣花銷。


    打完電話後,江圭將假髮塞到包裏,背著包下去退房,並在大堂裏等。


    可能他臉色不好,坐在大堂裏懨懨的,大堂經理見他這模樣,特地給他送了杯熱薑茶過來。


    「謝謝。」江圭朝大堂經理笑笑。


    他做女裝打扮,一開口卻是男聲,大堂經理剛在他辦理退房的時候看過他的身份證,知道他是男人,對此不以為怪。


    周圍走過的幾名客人見他這模樣,倒禁不住多看他幾眼。


    江圭垂下眼皮,也不與人對視,隻是捧著薑茶發呆。


    江圭的老闆很快過來了,他老闆姓穆,穆荊易。年紀不大,手段了得,除了江圭所在的文化公司外,還有好幾家公司的股份,算是一個比較成功的富二代。


    江圭對此有所耳聞,不過到底不關自己的事,他也沒有多在意。


    等穆荊易過來,他的身著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他站到江圭身前時,若有若無將視線飄過來的人們眼睛一亮,腦子裏頓時有了無數的猜測。


    「江美人,你還好吧?」穆荊易聽江圭自己說已經沒事,一看他人卻蒼白得沒什麽血色,手中捧著薑茶似乎有點畏寒,不由有些擔心。


    「沒事。」江圭朝他笑笑,那點憂鬱去了十之七八,「boss,我們迴去吧。」


    「行。」穆荊易與江圭並肩離開大堂,轉過頭看看江圭的側臉,禁不住開口嘮叨:「江美人,不是我多管閑事哈,你麵色確實不好,真的不需要多休息一下嗎?」


    「真不需要,謝謝您。」


    「哎,別跟我客氣。你平時有沒有健身的習慣?要不我帶你去健身吧?生命在於運動啊,要是時間不花在健身房裏就要花在病床上,你太瘦了,感覺身體素質不太好,還是需要多鍛鍊。」


    江圭有些好笑地看著他,「boss,您可別忘記您還小我兩歲。」


    「有理不在聲高,也不在年長,我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吶。」頓了頓,穆荊易忍不住又說道:「江美人,你笑起來太好看了,瞬間感覺春花爛漫,你就應該多笑笑。」


    江圭無奈地看著他,穆荊易雖然有些絮叨,但是並不令人討厭,可能是他話裏流露出來的善意,也可能是他那張陽光英俊的臉占了便宜。


    「哪有人能每天都笑那麽燦爛?」


    「有啊?我不就是嗎?」穆荊易說著對江圭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每天多笑笑,心情就好了。要是碰上令你心情不好的事,你就默念『關我屁事』或『關你屁事』,保證百試百靈。」


    兩人說話間,酒店的客人來來往往。江圭的注意力大多放在穆荊易身上,眼睛餘光忽然瞄到一個背影。


    他的本能反應比腦子轉得還快,在自己都沒有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牢牢地攥住了那個身影。


    這是一個男人,俊美的男人,眉如刀裁,目若星辰。他驚訝地看著江圭,目光裏帶著探究,又有著不悅。


    江圭盯著他,驚喜且激動,「顧憾?」


    這張臉跟顧憾的臉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然而江圭就是知道這人是顧憾,哪怕臉不一樣,靈魂也逃不過江圭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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