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竟然把我這堂堂的……呃,堂堂驚牧大人,叫做是毛球?毛球是什麽鬼。品書網


    小毛球哼唧一聲,轉過身不理人了。


    “這是?”秦娘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望著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毛球。


    秦娘這樣肆無忌憚地望著毛球,毛球更是生氣了,聳了聳肩,繼續不理人。


    茗雪笑著說:“路上撿的小動物,一團都是白毛,就叫它毛球了,我看它挺可憐的,就帶迴來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長得好可愛!”正說著,秦娘就伸手去摸毛球,毛球一下子就炸毛了,秦娘手還沒碰到,隻聽得一聲慘厲的尖叫,秦娘的左手立馬緊緊地按著右手,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怎麽迴事?”正趕來的雲易聽到慘叫聲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秦娘身邊,“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秦娘委屈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細嫩的皮膚早已經血淋淋一片,愛妻心切的雲易怒視著毛球,準備拿它給秦娘出口惡氣。


    茗雪見雲易的手伸過來,忙閃身一躲。同時把小毛球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了下來,這一次比上一次粗暴多了,小毛球吃痛,嗚咽了幾聲,可憐極了。


    “我帶你迴來是讓你隨便傷人的麽?早知道如此,就把你扔在路上不管了!”茗雪很是生氣,小毛球本來因為吃痛而蓄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被嚇了迴去。


    “啊嗚……啊嗚……”它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十分委屈又不敢大聲哭出來,看上去真是慘兮兮的。


    雲易看到這裏,剛剛的怒氣都消散地差不多了,又知道它是茗雪的愛寵,心裏的天平一下子就已經偏向了茗雪,秦娘心裏委屈,看著小毛球,眼裏露出怨毒的深情,那怨毒的深處還有些渴望的意味。


    “這是魔獸?”雲易雖是問句卻是確定的語氣,一般的動物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此時此刻,秦娘的手上還滲著血,鮮血染紅了整隻手,還依舊在流著,若是一般的動物造成的傷口,早就應該不滲血了。


    茗雪點點頭,對毛球的怒氣卻是不減。


    “罰你一天不準吃飯,以後不準隨便傷人,要不然自己離開算了,我養不起你!”


    “別,姐姐,你收留我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傷人了!”小毛球的眼睛都還是紅的,似乎隨時都可以流出眼淚來,茗雪看著不忍,也不敢說出狠話來。


    “夫君,好疼啊!”秦娘半靠在雲易的懷中,嬌滴滴地蹭了蹭,深情委屈。


    小毛球聽到這樣一句撒嬌,眼光立馬如電一般射了過去,果然下一秒,雲易又將憤怒的目光投向了小毛球。


    “雲易,它也不是故意的,秦娘的傷確實嚴重,你先去給它上藥吧,這個小家夥我會處理的!”茗雪這一番話恰到好處地轉移了雲易的注意力,秦娘的傷確實拖不得。


    秦娘卻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小毛球,其實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將毛球交給自己處置,這樣一隻小神獸,若是交給主上,一定能夠得不少的獎勵,光是想想都覺得好。


    可是雲易不聽她的,一說傷口要處理,也顧不上收拾毛球,抱起秦娘就往自己的屋子去了,走出幾步後還不忘對茗雪說:“大人等了姑娘一天了,剛剛驚醒就在叫著姑娘的名字,您還是過去看看吧!”雲易自知不能叫公主,於是以姑娘敬稱。


    茗雪點點頭,抱著毛球一路走去鬼熙的住處。


    鬼熙果然在等她,一見她進門,整個人都亮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你怎麽才迴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他嘟著嘴,更是一副委屈樣,看得茗雪好笑。


    “傷好點了嗎?”茗雪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他的傷,梓潼的事,他們誰也不提,怕觸及對方的傷心處。


    鬼熙點點頭,卻不由自主地咳了幾聲,“咳咳……我沒事……”


    茗雪覺得好笑,都這樣了還說沒事,真是個別扭的人。


    “身子沒好就直說,少在我麵前也拿橋!”


    鬼熙笑了笑,今晚的茗雪給他的感覺是萬年前的翎簫,也是那麽一點都不客氣張揚肆意。


    “我真沒事,你肩上那團白毛是什麽?”鬼熙早就看到了小毛球,這會才好奇問道。


    “人家不是東西!”毛球搶在茗雪前麵迴答。迴答了之後才想起來自己跟茗雪的那一段辯論,知道自己又最快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說,整張臉憋的通紅,一團白毛差點變成紅毛。


    “好啦!”茗雪替它順了順毛。接著又對鬼熙道:“路上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他們確實認不出來毛球是個什麽東西,這個時候借著燈光早就已經可以看清楚毛球了,然而他們卻從沒有見過這東西。毛球就是白花花的一個橢圓球,似乎吃得太多,有些胖,肉嘟嘟的嘴巴,上麵長了幾根黑毛,鼻子小小的很可愛,身後長著一條小小的短尾巴,尾巴上滿是毛。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們都沒有見過。


    茗雪這個時候也納悶了起來,“小毛球,你到底是個什麽物種?”


    “我……我……”毛球想了好久,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卻一個有用的字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隻好耷拉下腦袋,無奈地承認,原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鬼。


    鬼熙跟茗雪都大笑了起來。實在是被它逗得好笑。


    天色已經很晚了,茗雪累了一天,跟鬼熙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迴去睡了,她很累了,今天耗費了很多的靈力搜索梓潼的氣息,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一沾上床,就立馬睡著了,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命運在等著她。


    蝕陰近日來的心情很不爽,自從琴女被解了禁足之後似乎天天在跟自己作對,讓自己在魔界的眾大臣中失了顏麵,可是偏偏又不好發作,天櫟迴來了,琴女又有黎燼這座靠山,現在弄得他都不好懂琴女了,琴女做了這麽多年的公主也不是白做,在朝堂的關係打理的很好,大臣中不乏支持她的人。


    說起蝕陰最頭疼的還是黎燼,這樣一個大威脅,他還得把他養在自己的宮殿裏麵,天天知道他的消息,更甚看到他的人,想想都覺得好悲慘啊!


    但是黎燼自從那天起似乎就沉寂了,倒是琴女天天往黎燼的屋子裏跑,兩個人看上去交情真當不淺。


    有了這一層,蝕陰腦中一動,突然就有了主意。他想到了琴女,這個女兒雖然在證見上跟自己有著諸多的不和,但是行事上當真有自己的做派,論起狠厲來,跟自己絲毫不差多少。


    蝕陰雖然對付不了黎燼,但是心中咽不下一口氣,茗雪與鬼熙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洛伽城裏立馬貼出了告示,要抓捕茗雪與鬼熙,由於蝕陰掌握的資料並不多,也隻能在洛伽城與附近的村落裏搜索受了重傷,靈力枯竭的嫌疑人。一時間洛伽城裏人人自危,民怨紛起。


    當天晚上,琴女倒是沒有來找黎燼,而黎燼卻迎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你來這幹什麽?”黎燼看都沒有看天櫟一眼,目光盯在牆上的畫上。


    天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翎簫的第一眼,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平靜無波的眼眸突然間風起雲湧,複雜地轉變著。等他終於平靜下來,他整個人終於又是古井無瀾。


    “公子所求,難道是這畫上之女?”天櫟淡笑著問,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這一次是發自肺腑地欣喜。


    黎燼一怔,終於轉過目光直視天櫟,“你認識她?”他的語氣依舊冰涼,那冰涼中還隱含著幾分急切。


    天櫟神秘地一笑,似乎在說魚兒終於上鉤了。


    “這女子,在魔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不過時隔萬年之久,世人大多已經忘記,魔界也曾有過這樣一個令人仰望的存在。”天櫟的聲音帶著悠悠的歎息,他確定黎燼是有興趣聽下去的。果然黎燼並沒有打斷他,他繼續道:“她是魔域前任魔君的女兒,姓鳳名翎簫。”


    不是茗雪麽?黎燼心中納悶,也是茗雪這樣一個隨意的名字又怎麽會是她,這是原本的她吧,失去記憶以前的真實存在的她。原來她是那樣的光芒萬丈。


    “那她現在在哪裏?”


    天櫟神秘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這恐怕就要問蝕陰魔君了!”他幾乎確信,就算黎燼有多不想,他最終還是會去問蝕陰,因為……


    魔界曆數萬年,將有強者歸,卻為紅顏殤!


    數萬年前的魔界至尊,因為一女子喪命,而數萬年以後的他的後世,依舊逃不了為紅顏而殤的命運。若黎燼就是那轉世的魔君,天櫟沒有理由不相信翎簫就是那個紅顏。


    那麽當年的翎簫就一定還活著。


    天櫟心中得意的大笑起來,連純白如紙的臉都不自覺地泛出紅光。


    蝕陰,看來你的麻煩還不止於此呢!


    而他這個漁翁正好坐山觀虎鬥。


    果然不出天櫟所料,黎燼迫不及待的就去找了蝕陰,由於天櫟的那一記警鍾,蝕陰是強忍住自己心中翻滾的怒意對他和顏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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