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開始好好地查找一番,這個時候鬼熙卻突然走了進來,拉著她就往後逃了。品書網


    “琴女迴來了,我們得馬上走,人我們可以慢慢查探,若是被琴女發現了必然會搭上自己的!”


    茗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一絲一毫地反抗,被鬼熙拉著就跑,她恍恍惚惚的,覺得黎燼的那一身唿喚你們真實,就好像他真的在她的身邊一樣,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她心裏的那個人,她也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琴女匆匆地迴到了仙琴閣,一迴來就發了好大的脾氣,砸壞了屋子裏麵好多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茗雪他們細微的翻找的痕跡才沒有被看出來。


    琴女剛剛跟蝕陰大吵了一架,因為意見不合,自然也還有霽月的一些原因,現在霽月有孕了,蝕陰自然不可能容忍一切不利於霽月的聲音存在,這個孩子來的意外,同時也很嬌弱,蝕陰想盡一切方法保護還來不及,自然不會讓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論傷害到孩子的母親的。


    而以蝕陰惡毒多疑,也必定本能地認為琴女是有意針對霽月,畢竟霽月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注定是她的敵人。


    “來人宣魔醫過來一趟!”這個時候她難得又想起來了昨日被自己待會來的那個男子,想要再找魔醫過來看一看。


    侍女站在一邊,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氣不好,但是還是戰戰兢兢地說道:“公主殿下,那位魔醫……昨日被魔君指派給霽夫人安胎了……”


    琴女一聽霽夫人,心中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全部冒了上來,手上珍貴的琉璃盞都被生生給捏的粉碎。


    “那你不知道去找其他的魔醫過來麽?”她一身怒吼,嚇得侍女撲通跪倒在地。


    “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她顫顫巍巍地伏倒在地上,不敢抬頭。


    而琴女的心中火氣正盛,覺得一個小小的宮女都敢拿這件事情來膈應自己,實在是不能夠饒恕,她鬥不過自己的父君,收拾這樣的一個宮女還是輕而易舉的。


    “哼,現在知道遵從我的命令了?可是……晚了!”琴女看也不看她一眼,在她眼中這個宮女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來人,宮女小詩以下犯上,拖出去杖斃!”


    “公主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很快就有士兵走進來將她給拖了出去,她嚇得花枝亂顫,一聲接著一聲地求饒,而琴女充耳不聞,又換了一個瓷杯子,繼續喝著茶。


    她聽著宮女一陣接著一陣的慘叫聲,麵不改色地喝完了手上的茶,在宮女咽下氣的那一刻起了身,進入了自己的內室。


    她冷漠的眼睛掃過牆邊放著的那架流仙琴,眼中迅速閃過一道狠厲,心中默默道:“這個世上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反抗她,他們隻配臣服!”


    她輕輕地扯動了一下琴弦,彈出了一串音律,在聲波的震動中,一扇門慢慢地打了開來。


    裏麵是一個密室,這個密室誰也不知道,就是蝕陰也不例外,那個她救迴來的男子此時此刻就好好地躺在一張楠木床上,他有些不安分,好像極度地痛苦,麵部表情扭曲,口中還是不是冒出幾個字。


    她聽不清楚,但是這也足夠她興奮的了,這個男子昏迷了一個月什麽反應都沒有,這個時候說起了話來,這卻是足夠令她開心的了。


    她輕輕地湊近他,想要聽出男子在喊著什麽。


    “阿茗?”她疑惑著,這顯然不是一個大名,這位阿茗到底是誰呢?心中突然生出一聲怒火來,自己好心好意救了他,他卻在思念著另外的人。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個時候他還不曾認識自己,自然是不知道,要是他醒了過來,自己救能夠占據他的心吧!


    她這樣想著,心中怒氣竟然就這樣消了,她扶起男子,扶著他走出了密室,將一切恢複原樣。昨日一切危機,她才不得已將人安置在了這裏,早上他已經為這個男子選好了一處養傷的所在。


    那就是最鄰近仙琴閣的笙簫殿,這本是翎簫的住所,但是翎簫死了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人管了,已然成了一座荒廢的宮殿,裏麵雜草叢生,根本無法居住,琴女派人收拾了一整天,這個時候才勉強能夠住人,好在翎簫以前也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殿中的一應用物也不是凡品,收拾一下之後,也是一身的氣派。


    翎簫喜歡水墨的風格,宮殿的梁柱大多是極品的烏木,布置也多是黑色調的,簡單大氣,低調而奢華,別看這黑溜溜的一片,但是細看時,依舊光滑流轉,院中一塊造型奇特的黑曜石,滿是光滑,不管人世變遷,依舊光彩照人。


    很奇怪,那男子進了笙簫殿後倒是安靜了下來,脈息也平靜了許多,琴女心中暗道:“不愧是她當年住過的地方,倒是快好地!”當年她本想要了這一處宮殿的,但是蝕陰就是不許,為這還鬧過很大的不愉快,如今看到著院子,心中不僅僅是讚歎,更有戲遺憾與不甘。


    “但願你能夠好轉起來吧!”她命人安置好他之後,魔醫很快就趕來了。


    這位魔醫想必是已經從同伴那裏知道了些情況,所以心中有些擔心害怕,畢竟又是跟幫霽夫人安胎一樣不好接的活,吃力不討好,說不定還會丟了腦袋呢,他心中老大的不樂意了。


    魔醫快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男子的症狀,一探脈,有用靈力查探了他的全身,有些納悶了起來。同伴明明說這位公子的病症奇怪,不好應對,可是他的診斷結果卻是脈搏平穩,身體正常,靈力也是慢慢恢複的,就是身子虛弱了一點,這樣的情況好好將養幾日就沒有什麽大事了,怎麽會難治呢?


    他心中疑惑,還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沒有診斷出更加深層的病症來,於是一看又看。


    琴女早就不耐煩了,昨日那魔醫慢的要死,今日這個也是,她真是對他們魔醫屬的人失望透頂了。


    “好了沒有啊,學藝不精就換一個人來,磨磨蹭蹭的到底行不行?”


    魔醫也深知這位公主的脾性,不敢再耽擱下去,起身出來。“啟稟公主,這位公子並沒有什麽大礙,將養幾天就沒事了!”


    “你說什麽?”琴女也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你們這魔醫屬的人,一會說很嚴重,一會又說沒事,到底有事沒事?要是人死了,你們就都陪葬!”琴女一臉的怒氣。


    魔醫心中害怕,但是也不得不拿事實說話,隻得心中暗罵自己運氣不好,被安排到了今天值班,但是想起來那個被調去給霽夫人安胎的同伴,心中又覺得自己甚是幸運。


    “公主放心,微臣一定盡力。”


    “好,要是有一點閃失,就用你的腦袋償還吧!”


    她跟蝕陰倒真是親父女,威脅人的手段也是一樣的。


    魔醫屬的人倒真是倒了大黴了,流年不利。


    話說,鬼熙與茗雪出魔宮的時候也聽說了蝕陰的妃子霽月有孕的消息,茗雪震驚又氣氛,心想:他這樣殘忍的人就不配有子嗣。


    他們二人順著宮牆,一下子就出了宮。在日落之前很順利地跟梓潼與雲易在雲夢河邊匯合了。


    這個時候雲易早就急的不行了,按耐不住想要去找鬼熙的心,但是想到鬼熙將梓潼托付給了他照顧,又不忍心離開,心中真是糾結,看到茗雪與鬼熙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心中的石頭才算四落到了實地上。


    “大人,您……”


    “沒事,我們迴去吧!”


    一切的情誼都在不言中,他們早已經有了默契。


    今日受了太多的刺激,看到了太多的物是人非,茗雪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往事一幕幕地展現在她的眼前,快樂的、幸福的、悲傷的、遺憾的……各種情感交織在了一起,在她那破碎的心靈中又狠狠地踩了幾腳,疼的鮮血淋漓……


    “我再也迴不去了……”她輕輕呢喃著,似乎隻是在對自己說的。她確實是迴不去了,就算迴到了魔界,迴到了落伽城,迴到了魔宮,那裏也已然不再是她記憶中的地方,她昔日的好友成了敵人,最疼愛她的親人已然都離世了,她唯一的弟弟下落不明,一切的一切已然不再是當年的天堂,而是一座煉獄,時時刻刻都撕扯著她的心的煉獄。


    他們三人坐在馬車上,雲易一個人駕著車。鬼熙脫下自己的袍子,輕輕地披在茗雪的身上。


    “開心一點,一切都已經過去!”


    “過去了麽?我的父君不會再迴來,我的青顏弟弟也沒有找到,這難道都已經是過去了麽?”


    鬼熙無言,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茗雪會找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反駁他,而他們能做的隻是好好地陪著她,給她提供無條件的幫助。


    “你是翎簫公主?”聽到這場辯駁,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是雲易了,他一把就掀開了車簾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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