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冰錘刺穿了似的,又冷又疼。


    好似比鬱星辰不喜歡她,羞辱她,都要難受,難受到窒息。


    熱浪翻湧,在男人激烈且好不憐惜之中,舒茵泛紅的眼角落下一行清淚。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她再次握緊了雙手。


    顧宴溱倒了一杯紅酒,在月色下沉默的喝著,視線卻一直鎖在臥室內,昏黃光暈下安靜躺著的小女人。


    紅酒見底的時候,鬱輕煙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被她踢開,一條細長的腿搭到了被子上。


    顧宴溱勾著唇角性感的笑了一下,接著他將酒杯放下,起身朝臥室走去。


    寒意侵蝕,鬱輕煙下意識蹙眉,眼睛眯開一道縫隙,嬌著嗓音的小聲道,“做什麽去了?”


    顧宴溱用被子圈住她,將她擁入懷裏,又在她幹澀的紅唇上親了親,“睡不著,想了點事情,沒事了,睡吧,寶寶。”


    鬱輕煙懶懶地嗯嗯了兩聲便又接著睡了。


    ……


    第二天一早,唐晚晚洗漱好在走廊上等唐遠書和溫柔的時候,遇到了滿身憔悴的厲靜殊。


    她很小的時候厲靜殊便離開了,她對這個母親的記憶都隻是停留在照片上。


    第一眼她覺得有些眼熟。


    第二眼看過去,她覺得厲靜殊很像她的母親。


    厲靜殊對著她淺淡一笑,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唿,便邁著腳步疾步離開。


    唐遠書從房間出來,看到的便是唐晚晚盯著厲靜殊的背影,久久無法迴神的樣子。


    他走向唐晚晚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沒錯,是她。”


    唐晚晚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


    溫柔從房間出來,看到唐晚晚在哭,狐疑的問道,“晚晚,你哥欺負你了?”


    唐晚晚哭著搖頭。


    唐遠書蹙眉睨了溫柔一眼,“我對我妹什麽樣子,溫柔你心中沒數嗎?”


    溫柔挑眉,“沒有。”


    唐遠書氣的喘了口氣,“你!……”


    三人去餐廳吃早餐時候,厲靜殊已經在餐廳裏坐著,她的餐桌前是放著一杯熱咖啡,一塊三明治,一個煎蛋。


    相比昨天與唐遠書見麵的慌亂,她今天已經能很好的麵對他。


    甚至隔著很遠便對著唐遠書頷首微笑。


    溫柔看到了,小聲問唐遠書,“你認識?”


    唐遠書冷聲道,“不認識。”


    溫柔看看唐遠書,又看看遠處的女人,小聲嘀咕,“不認識才怪。”


    厲靜殊一直等三人吃完早餐,然後站了起來,走向三人坐著的位置。


    “遠書,我們聊聊。”


    聲音溫柔,自帶那種嬌軟。


    溫柔下意識便想到了鬱輕煙。


    仰頭盯著女人又看了一會兒,溫柔覺得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真相。


    唐遠書冷淡地掃了厲靜殊一眼,“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


    厲靜殊抿唇吸了口氣,並沒有氣餒,“我也有我的苦衷,隻要五分鍾就好。”


    唐遠書倔強的不想談,可從小便渴望母愛的唐晚晚希望他跟厲靜殊談。


    垂在餐桌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唐遠書的衣角。


    唐遠書心軟了。


    兩人麵對麵坐到厲靜殊原本的餐桌前,一人一杯咖啡放在身前。


    “想聊什麽?”唐遠書的語氣算不上好。


    厲靜殊雙眼脹痛,屏著唿吸克製了一下情緒,“當年我和你父親離婚,是因為他外麵有了人。”


    唐遠書抿唇保持沉默。


    厲靜殊從他的反應能看出來,唐遠書是知情的。


    吸了一下鼻子,厲靜殊終究是沒能忍住,眼淚依然淌了下來。


    唐遠書推紙巾給她,“這不是你拋棄兒子女兒的理由。”


    厲靜殊哽咽了起來,“沒錯,是我的錯,這些年我也不好過。”


    唐遠書雖然不清楚厲靜殊這些年過的什麽生活,可從她的衣著打扮上看,並沒有她嘴上說的有多不好過。


    “那邊那個是晚晚,她對你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和渴望,已經傷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我不希望你再讓她失望。”


    唐遠書說完,便直接站了起來,轉身走迴原本的座位。


    “晚晚,她想跟你聊幾句。”


    唐晚晚眼睛亮了幾分,雙手激動的跟著顫抖了起來。


    唐遠書再次開口的聲音溫柔了幾分,“不用緊張。”


    唐晚晚挪著腳步走向厲靜殊的。


    厲靜殊沖她柔和一笑,“坐吧,有沒有什麽想喝的?”


    唐晚晚淺笑著搖頭,聲音又低又柔,“沒有。”


    厲靜殊再次沖她笑了笑,“對不起,晚晚,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的哥哥。”


    唐晚晚抿唇垂著頭,雙手放在大腿上相互攪弄。


    “我以後不會再走了,打算定居海城,有時間晚晚都可以來找我。”


    唐晚晚忽然便落了眼淚,眼淚吧嗒吧嗒下落,落在了她纖細的小手上。


    厲靜殊慌亂了起來,她忙站起身,抽了紙巾坐到唐晚晚身邊,幫她擦拭眼淚,“晚晚,對不起,你若是不喜歡,不找我也可以。”


    第152章 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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