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彥直接打斷,隻冷冷一笑,「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差的藝人,要不是我天天費盡心思給你打點,你連現在的成就都達不到。」


    「你怎麽這麽沒用呢,全都得靠我幫你。」


    他每說一句,顧九辰心裏就越是自責,一種無力感縈繞心尖。


    他背脊彎起,就那麽站著聽對方訓誡,雙手垂下,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差勁。


    對不起經紀人的培養,對不起粉絲的期待……


    張明彥足足說了十多分鍾,最後隻冷哼一聲,「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批評你都是為了你好。」


    說完他摔門出去。


    休息室內隻剩下顧九辰一個人,一種孤寂、無力遍布全身。


    他是不是不該活著,他這麽差勁……


    **


    薑稚月本來想去後台看看顧九辰,卻被剛才那個小姑娘叫住了。


    「小姐姐,我叫林朵瑩,你好漂亮,」她穿著粉色長袖絲絨長衫,下麵是白色絨燈籠褲


    薑稚月對這個小姑娘並不反感,尤其是她眸如清泉,澄澈見底,看著就心思單純。


    「你叫林朵瑩?」這才是真正讓她停下腳步原因。


    林朵瑩點頭,疑惑,「怎麽了?」


    旁邊的白薔薇看看她,難道是哪家千金。


    池聞璟倒是眉目一動,想起來這個名字。


    前段時間小姐讓他去查顧九辰的平生資料。


    他有個青梅竹馬,就叫林朵瑩,怪不得他剛剛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眼熟。


    薑稚月直接開門見山,「你是顧九辰那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林朵瑩臉色一變,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才鬆口氣,


    「什,什麽,我不怎麽可能和顧九辰這種大明星有關係。」


    「我叫薑稚月」薑稚月淡淡,「薑成遠是我爸。」


    林朵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誰,眼睛瞪大,「薑,薑氏集團的薑稚月?」


    我的天,她隨便拉一個漂亮姐姐,竟然拉了個超級超級大小姐。


    薑稚月點頭,「所以,你和顧九辰的關係我查的清清楚楚。」


    意思是你不用在瞞著,沒用。


    果然林朵瑩一臉菜色的老實承認,「我是。」


    這下輪到白薔薇驚訝了,「顧九辰還有個青梅竹馬。」


    薑稚月見周圍很多人注意這邊,鄒眉,「這邊人太多了,我們去找個安靜地方聊。」


    頓了頓又補充,「關於顧九辰。」


    池聞璟開車,找了個離的最近的咖啡店停下。


    坐下後,薑稚月詢問,「你每天都和顧九辰在一起嗎?」


    林朵瑩臉頰有些微紅,結巴「沒,沒有」怕她不信,她又強調,「真的,他平常工作太忙了,我們已經半個月沒見麵了。」


    她有些緊張的看向薑稚月,不會是看上九宸哥哥了吧。


    雖然她是薑家大小姐,自己隻是個普通大學生,但也不會把九辰哥哥讓出去。


    薑稚月無奈,「我對他沒興趣」她又指向身旁的池聞璟,「我不喜歡那種高冷冰山,喜歡他這種聽話不用哄的。」


    池聞璟長睫微顫,遮住了眼中的情愫。


    林朵瑩倒是放心了,聽到問話,想了想,「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壓力太大,總是不開心,覺得自己會讓粉絲失望。」


    薑稚月摩挲了下手中的杯子,輕笑,「怕是不止如此吧。」


    她抬頭看向女孩,語氣篤定「他最近出問題了,有自殺傾向。」


    「碰——」林朵瑩手一抖,失手打翻了杯子,濃黑粘稠的咖啡沾到衣服上,她也顧不上。


    「你說什麽!」聲音因為震驚拔高,周圍其他人也被她們吸引了過來。


    「抱歉,抱歉。」白薔薇訕笑,朝周圍人連連道歉,伸手拉了拉林朵瑩。


    薑稚月則還是那副風輕雲淡,「他身邊那個經紀人張明彥,手下帶過的藝人中有兩個因為自殺而死。」


    輕抿了口咖啡潤嗓,「我調查過,那個張明彥很喜歡以為你好的名義語言侮辱、打壓藝人。」


    「讓藝人覺得離開他,他們什麽都不是,從而保證一直不跳槽到別的藝人手中。」


    「那兩個藝人就是長期被他掌控,感到自卑,對不起所有人而自殺。」


    「就是現在常說的pua。」


    第32章 震驚


    兩個女生震驚的瞪大眼睛,池聞璟眉毛也微微動了動。


    「我這次來,也是想來看看顧九辰的情況,正好你這個女朋友能更好開導他。」薑稚月放下杯子,淡淡開口。


    「我就不去了,你多陪陪顧九辰,注意他的心理狀況。」


    林朵瑩臉都白了,她連連點頭,整個人坐立不安,「先不聊了,我先去找九辰哥哥。」


    她現在一刻都等不了,就怕自己晚一秒,九辰哥哥出什麽事情。


    心裏都是自責,平常都是顧九辰寵著她,讓著她。


    她明明發現他最近情緒不對,昨天還跟他因為小事鬧脾氣,讓他哄自己……


    越想越懊惱。


    薑稚月懂她的急切,點頭,又拿出一個名片,「情況要是不對,聯繫我。」


    林朵瑩謹慎的將名片放到自己兜裏,道謝後快步往外走。


    白薔薇摸了摸手臂,後怕道:「媽呀,當初我還想讓張明彥也當我的經紀人,還好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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