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身子一震!


    那鐵塔男人定睛一看三喜的後方,嗬,居然有人出來替這個女人說話了!


    於是,茅頭立即轉移,“你小子眼瞎了還是怎麽的?看長地挺斯文的怎麽不幹人事啊!——哎呀,我地媽——”


    話音未落,一記拳頭猝不及防地攢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這個鐵塔般的男人當即倒地,兩手捂住臉就開始叫喚起來!


    懵了片刻,這個男人飛快起身,捂住已經腫了半邊的臉吐了一口唾沫,眼珠子瞪得要飛出來,“好啊,你娘個龜兒子,成心找揍是不是?!”


    袖子一挽,就要撲上來。


    上官一林將三喜往後一拉,迎著對方撲來的力道,手疾眼快拉住對方的手,將其手腕往裏一挫,頓時,那個鐵塔般的男人轉了個方向後,一下跪倒在地,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這一幕快速而突然,不僅是三喜還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就連周圍的人也嘖嘖道,這個斯文的男人,有兩下子。


    那男人嚎叫了一會,上官一林放開了手。


    旁邊被嚇傻的男人的女朋友當即哭了,“你們幹嘛啊,欺負人是不是?”


    三喜也嚇了一跳,心虛地往後要躲。


    上官一林一下攬住她的腰,對還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淡淡說道,“其實,剛才,你也嚇著了我的女朋友!”


    隨之掏出錢夾,抽出一疊鈔票,遞給那個傻站在一邊哭泣的女人,“給他去看看,小傷而已。這麽大的塊頭,經得起!還有,告訴他,以後不要在搞不清狀況的時候隨便罵人!”


    隨即攬著驚詫的三喜揚長而去。


    那女人這才清醒過來,將手裏的大鈔往男的懷裏一塞,抽泣道,“他倆是兩口子?”


    “誰知道?——唉吆,快扶我起來!今兒個倒黴鬼作祟——”


    三喜被上官一林攬住走出海灘,三喜都還是驚詫莫名。


    直到被上官一林帶到一個街邊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才記起來問道,“剛才的貝殼是你扔的?”


    “嗯,是的,”上官一林甩甩手臂,淡淡道,剛才算是找著了出氣筒。


    “那你幹嘛還打人家?道個歉不完了?”三喜無語。


    “他找我,我會道歉!但他找你,就是自找苦吃了……”


    上官一林沒有看三喜,自顧找出煙來,點上。


    “……”


    不知道為什麽,三喜現在越來越不適應一些味道,現在,就連這以前常聞見的煙味也受不了,胃裏又開始翻湧著惡心。


    狠狠咽了幾口唾沫後,三喜終於忍不住,跑到路邊的草叢裏開始幹嘔。


    “能不能別抽了啊!我最近胃不好!聞不了這些問道。”


    幹嘔後的三喜抱怨道。


    上官一林凝眸於她,眸色漸漸深邃。


    被上官一林的眼神盯地有點發毛,三喜訕訕道,“看什麽啊,有什麽好看的!”


    沉默一會,上官一林撣掉手上的煙灰,“不光是你的胃,我覺得你還應該去看看別的……”


    “什麽?!”三喜心裏一跳!


    突然之間,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上官一林在向她暗示著什麽!


    她的心瞬間,就不可遏止地快速跳起來!


    而這樣的感覺,頓時讓她的雙腿有些站立不穩,她咽口唾沫,艱難地開口,“我,我應該去看什麽?”


    ——


    這是h市最大最好的一所婦產醫院。


    當三喜忐忑不安地坐在婦產科的醫生麵前等待醫生宣布結果的時候,就仿佛醫生手裏的那紙化驗單好比是自己的宣判書一般。


    醫生還沒有說話,她先緊張地開口了,“大夫,我,我沒事吧?”


    女醫生核實了一下她的名字後,“常三喜是吧?目前的結果來看,懷孕已經快六個周了。”


    盡管隱隱約約已經預料到,但一旦成為事實後,三喜還是眼前一黑,差點栽到桌子底下去。


    驚得女醫生慌忙扶住她,一麵衝外喊道,“喂——這常小姐要暈倒,麻煩家屬進來一下。”


    上官一林以為出了什麽事,慌忙衝進去。


    三喜清醒過來,拉住女醫生的胳膊,眼淚汪汪,“大夫啊,不是說安全期是不會……”


    女醫生看看臉色不豫的上官一林,再看看這個手足無措的女孩子,心裏歎息一聲,唉,連基本的防護措施都不會,還敢偷吃禁果啊。


    同情地拍拍三喜的手,愛莫能助,“孩子,安全期也不安全啊……”


    上官一林聽了,撇撇嘴,原來這個女人也不完全是什麽都不懂啊,還安全期呢。


    三喜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這眼前的女醫生恍若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大夫,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該怎麽辦?”


    “這個……”女醫生抬頭看了一眼上官一林,心想,這主我可得罪不起,他還沒發話呢。


    “你們倆迴去商量一下,畢竟,做人流對身體傷害還是挺大的。”女醫生委婉地說道。


    看著上官一林和失魂落魄的三喜走了,女醫生這才小心翼翼地打了個電話,“院長,嗯,對,走了剛……是啊,那上官少爺沒發話,我也沒敢多嘴……我知道了。”


    女醫生恭敬地放下電話後,舒了口氣,這上流社會的事,還真複雜!


    上官一林來的意思是先讓三喜在這裏檢查一下,然後,在這裏,給她安排最好的病房,在這裏做完人流手術再休息一段時間,也算是出差了。


    之所以這樣想,完全是因為他對三喜喪失了信心。


    故地重遊,就在他們曾經有過一夜的床前,她連接個吻都能把自己看成是那個日本男人,他還怎麽有信心和她相處下去。


    生平被一個女人如此冷落,如此上趕著卻被生硬拒絕!唉,說不心灰意冷是假的。


    原來還打算,若是三喜想留下這個孩子,他或許會考慮向她求婚,雖然倉促了些;或者讓她生下來,再從長計議……


    但是,這終究是他的一廂情願的美好想法而已。


    留下孩子的可能性,對三喜來說,機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


    潛意識裏,三喜是絕對不可能留下這個孩子的。


    而自己,也沒有必要上趕著。


    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


    罷了!罷了!讓她自己去撞南牆好了!


    上官一林調整好心態,給院長打了個電話。


    厚著臉皮告訴院長,有個朋友身體不舒服,來這裏檢查一下,或許會做個手術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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