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靜和許小慧總共打了兩次交道,一次是他和三喜將喝醉的許小慧送到家,一次是他和許小慧將喝醉的三喜送到家。


    雖然彼此交流不多,但高橋靜也認出了她,禮貌地接過名片,笑笑。


    這一笑,差點閃花許小慧的眼!我暈,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此男人就如這天上曲,世間少見啊。


    許小慧心裏呐喊著,太帥了!


    許小慧花癡的眼神沒有逃過三喜的眼睛,靠,自己本來想和高橋靜談點正事,她倒好,來欣賞美男了。


    於是,她沒有省力氣,直接在桌子底下狠狠擰了一把許小慧。


    許小慧“嗷”地一聲叫出來,接著對高橋靜說道,“看到沒有,三喜這個女人,著實兇悍的很,誰將來娶了她一定受罪的說……”


    三喜頓時臉上掛不住,高橋靜則眼睛彎彎,寵溺地看著三喜,笑了。


    許小慧忍不住有些嫉妒三喜,朝向這個日本高橋集團的天之驕子說道,“高橋先生,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感受一下三喜的兇悍力量呢。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相中了你……”


    高橋靜微一怔,不禁被這種似貶實褒的評價逗樂了。


    “許小姐,很會開玩笑。”


    許小慧驚喜,“你知道我姓許?”


    “許小姐的名片上有。”高橋靜覺得這個女孩子。


    三喜無語了,隻啜飲著咖啡看許小慧的表演,迴頭再收拾她。


    坐了一會,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許小慧總算識趣地告辭了。


    臨走衝三喜擠擠眼睛,那意思很明顯,迴頭別忘了說服你的心上男人讓我們台裏的節目。


    三喜煩躁擺手,“走吧走吧。”


    許小慧這麽一打岔,氣氛是活躍了,但是三喜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和高橋靜坐了一會後,就迴家了。


    當然,迴到家,麵對老媽的連環式盤問,三喜不勝其煩。


    “媽,我都這麽大了,自己知道該怎麽辦……”


    “你確定這不是個騙子嗎?”常瑞雲不放心地問道。


    “什麽騙子啊,許小慧都說是真的,那就沒錯了……”三喜懶得爭論這些問題,主要是她對高橋靜真的是很傾心,什麽真的假的,就算不是高橋集團的繼承人又如何。


    常瑞雲撇撇嘴,“許小慧說的就是真理啊,那你為什麽今天看到我,不讓他下來見見呢?”


    三喜一時噎住。


    半晌,常瑞雲了然,“我看啊,八成這家夥心虛,不敢見我。三喜,媽今天話扔這裏了,這個日本人,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兒。唉,誰也不能和上官少爺比啊……”


    三喜對老媽的這番話,很是反感。


    雖然她對上官一林先入為主,印象好到家了,但是,這麽公然打擊高橋靜,那就是懷疑她的眼光,三喜有些惱火,“噔噔”進門甩上房門。


    靠在床上,三喜隨手拎了張紙,又拿起筆,瞎劃著。


    劃了半天,最後看到的竟然是兩條反方向的線,加個箭頭,中間再加一條,哎,自己就好比是中間那條線,那兩條反方向的就是上官一林和高橋靜。


    然後,手無意識地將幾條線連在了一起,最後連來連去,竟然一團糟。


    三喜索性將紙扔向一邊,捂著被子開始蒙頭大睡。


    第二天是宇大集團老爺子上官正的壽誕。


    三喜一大早就得按照常瑞雲的安排,換上一身鮮亮的衣服,被常瑞雲耳提麵命半天,又捯飭了半天,這才被允許打了個車去了玫瑰莊園。


    出租車司機一聽三喜要去玫瑰莊園,首先眼神就覺得三喜的檔次不一樣,一路上搭訕著,“小姐那裏有親戚?”


    “嗯。”


    “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上次我拉一個活,你猜在那裏見到了誰?嘿,就是奔馳汽車大中華區的總裁。”


    三喜一路聽著這絮叨的出租車司機說著這玫瑰莊園裏豪門大戶裏的軼事,什麽前一段時間一個富家公子和一個普通的女孩奉子成婚,結果本來大人就不同意,最後又離了,孩子歸父親,那個年輕的母親一無所有,天天在這玫瑰莊園外麵哭,最後精神失常了什麽的。


    司機講地津津有味,三喜聽得毛骨悚然。


    快到目的地時候,司機說,“這裏一家據說換了組沙發,就是那個達芬奇的牌子,聽說幾十萬。”出租車司機津津樂道,“這屁股底下坐的就是人民幣啊。”


    到了目的地,三喜吆喝停車。


    司機迴頭看看三喜,目光驚詫,“我說的換達芬奇家具的就是這家啊,我靠,這家門口,真叫個繁華!”


    三喜正看著外麵,停在玫瑰莊園外麵各式新款的車就像開那個萬國車展,這門口那叫一個壯觀。


    三喜聞言掂了掂手中的筆,微微搖頭,唉,自己送的禮會不會太輕了。


    下了出租車的三喜,看著不時的有靚男美女相攜從豪車上下來,相互牽手走進門,而門口,管家容發依然那副不苟言笑但是慈祥有條不紊地招唿著客人。


    三喜左右看了一下,就自己坐出租車過來,唉,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啊。


    想了想,這樣的場合根本不適合自己,於是,掏出手機給上官一林打了個電話,“喂,出來一下,我在大門口。”


    “怎麽?大門口不讓進?”上官一林正在樓上和他的一幫發小們說話,接到三喜的話趕緊往窗外看,看到了正在大門外麵不知所措的三喜。


    “不是,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三喜急道,在一些貴賓們好奇的目光中三喜有點不自在。


    這邊,上官一林的發小們還在開著玩笑,見上官一林要出去,連忙攔住他,“嘛去?哥們這正說到點子上,你就撅屁股往外走,不給麵子啊。”


    上官一林怒笑,“去你的,哥有急事,你自己玩去。”


    “哎——我怎麽聽著電話裏是個女聲啊,老實交待,接誰去?”一幫哥們起哄道。


    上官一林和他的秘書屢次出現在公眾場合,被他們看到。尤其是現場還有甘哲幾個人,幾個人交換一下眼神,意味深長地笑笑。


    這廝,原來也有人能使喚動,隨叫隨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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