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以為去打聽個人能有多難,沒想到海島上的居民和大院裏邊的家屬都非常謹慎小心。


    她剛一問出口,那些人就反問了迴來。


    “你是誰?找他們幹什麽?”


    “你打聽他們有什麽目的?帶身份證明了嗎?有介紹信嗎?”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告訴你?”


    還有那更直接的,上來就問她是不是特務?是不是要搞反動?


    最讓林母難受的是,她聽不懂當地島民說的話。


    往往對方嘰裏呱啦說了半天,她這邊一點也反應不過來。


    還被很多島民嫌棄的揮手讓她走開。


    接連問了幾個人之後,她反而像是籠中的猴子,被別人圍觀了起來。


    連靠近大院的機會都沒有。


    第一次無功而返之後,林母有些不死心,隔了一天又去了,這次更是一無所獲。


    所有人看見她都是指指點點的,特別是大院門口的警衛員,看她那眼神就跟盯著特務一模一樣。


    就差上來直接拿槍頂著腦門問她的目的了。


    不僅如此,在第二天林母還接到了單位的電話。


    要求她立即趕迴去,否則就按曠工處理。


    其實林母也就是在街道辦事處當了個副主任的小職位,手頭也沒多大的權力和工作量。


    平時單位也就是幾個人在上班,大家遲個到,早個退,偶爾請假休息幾天都是常態,


    哪一次也沒像這次似的,都已經提前請過假了,還會被要求立即趕迴去,還要進行紀律處分。


    而且這通電話還是他們主任親自打的。


    聽得出來,主任很生氣,而且對她說話的態度和平時也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林母仗著自己丈夫在政府上班,林父級別又比他們主任高的多,向來不把他們主任放在眼裏。


    他們主任為了和林父搞好關係,沒少討好林母,向來跟她說話都是低三下四,帶著恭維和討好。


    這還是頭一次,口氣這麽強硬的對他頤指氣使。


    林母氣的直接掛斷了他們主任的電話。


    等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就給林父又打過去了電話。


    林母不知道的是,林父此時也是自身難保。


    林父原本計劃的很好,若真是能找到林教授的親生女兒,到時候憑借著林教授的關係,自己肯定能得到這一次晉升的機會。


    可惜林母那邊遲遲沒有迴信。


    就在顧南海和林教授通完電話之後,林教授又撥了幾個電話出去。


    不過個把小時的功夫,林父單位主要領導就收到了多項關於林父的實名舉報。


    而且都證據確鑿,讓他想保林父都保不住。


    與此同時,林父的上級部門同樣收到了關於林父的實名舉報及各項證據。


    而且還有人在林父單位大門口張貼關於他的大字報,將他這麽多少年幹的事兒,全部都寫了出來。


    林父工作多年,向來謹小慎微,犯的錯誤裏邊並沒有原則性的。


    但一條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就讓他吃不了快兜著走了。


    再加上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堆在一起,竟多達幾十條,而且牆倒眾人推,關於他的舉報還在不斷的增加。


    上級領導也很重視,讓他們單位立即作出處理意見。


    他們單位連夜開會研究,就他的問題做出嚴肅處理。


    從事情發生到處理意見出來,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


    當天晚上處理結果就匯報到了上級。


    第二天一早,林父的處理結果就在單位門口公示了出來。


    他從單位排名靠前的第一副職,由原本負責多個重要部門的領導崗位。


    調到了一個極其清閑,甚至平時連提都提不到的小部門,擔任普通職員。


    由原來配備司機、秘書和單獨套間的辦公室。


    到了現在整個部門加在一起,連他在內隻有四個人,辦公室總麵積不超過十平米。


    別說沒有司機、秘書了,就連獨立的辦公桌椅都沒有。


    林父原本辦公室裏他個人的私有物品,被裝在幾個箱子裏,直接抬到了這個小辦公室,堆在門口的一個角落裏。


    他翻了半天才翻出來喝水的杯子。


    原本杯子上還有個蓋,現在也找不到了,後來又翻找了半晌,終於找了出來,杯蓋卻已經碎成了兩半。


    他剛要氣憤地將杯蓋丟掉。


    辦公室裏老張卻攔住了他,“林主任,這杯蓋粘粘還能用,丟了可就是浪費,又多了一條罪。”


    老王接過話茬,“老張說的沒錯,那杯蓋千萬不能丟,鋪張浪費是大罪,是思想問題。


    我說的沒錯吧,林主任,你當初可就是這麽說老張的。”


    一旁的老李笑的前仰後合,“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堂堂的林大主任也來這等死部門了。”


    說話的這三人,正是這辦公室裏的其他三位職員。


    別看他們現在隻是普通職員,可原本卻是他們單位的主要領導班子成員。


    也是林副的三位老領導。


    當初的班子成員有六人,除了這三位以外,其他那三位都被扣以更大的罪名,趕去農場勞動改造了。


    也正是這六個人下來了,才有了現在的領導班子,林父也從普通的部門主管提升為了單位第一副職。


    當初這個小部門就是林父特意為這三位老領導成立的,美其名曰學習部。


    還多次當著三位老領導的麵兒,嘲諷學習部就是個等死部門。


    林父沒想到自己也落了個這種下場,麵對三位老領導的嘲諷,是敢怒不敢言。


    隻能訕訕地陪著笑,“對對對……老領導們說的對,我迴去就找膠布把杯蓋粘粘,接著用。


    絕對不搞鋪張,浪費那一套。”


    老張看似很滿意的點著頭,“哎,這麽說還不錯。可監督著呢,你可別說一套做一套,又搞麵子工程。”


    林父本來就是應付著說了那麽一句,沒想到老張會這麽說,轉頭一想,這話還挺熟悉,正是他當初說人家老張的。


    原來老張在部隊的時候,頭部受過傷,冬天的時候不能招風,他老伴給他用毛線織了個毛線帽子。


    有一天老張去基層單位考察的時候,毛線帽子掛到了機器上,脫了線。


    廠裏的女工幫著縫補了一下。


    林父就借題發揮,說他薅下屬企業羊毛,以權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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