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傻話!放鬆身體不要動,我會救你出去的,再‘浪’費時間我們兩個真的都得死。-叔哈哈-”淩莫風揮開搗‘亂’的小手兒再次伸向某‘女’腋下。


    “我不要你救!要死就一起死。”藍小乖固執地打開那雙手,她剛剛本來已經陷到了肋骨,現在卻因為某男跳過來將她擠壓得向上升起了一些。


    或許這將是生命中最後一點點時間,她倒想問這人一些真心話——如果他們能夠活下去,他會不會和她一起好好麵對婚事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倒黴的婚事,他們兩個怎麽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這人不那麽‘色’,如果他不是見‘女’人就撲,如果他不打她罵她故意難為她……誒?這麽惡劣的男人她在這裏胡想什麽?難不成要死要死嚇得自己都神經錯‘亂’了嗎?她怎麽好像對這種男人懷有期許?


    “不要胡鬧,你如果能出去沒準還可以救我,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完蛋!”淩莫風怒了,身體在下沉,等他下沉到‘胸’部就徹底沒有能力救小丫頭出去了。強硬地揮開抓著他的小泥手,叉住某‘女’腋窩一點一點慢慢向上提。


    “大叔,就算我能出去,沒有你在我還不是一樣會死,大叔,你也不能死。”身體居然真的一寸寸被那人拔了出來,可是淩莫風卻明顯的更深陷下去。藍小乖固執的心裏漸漸產生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她不想死,她也不要這人死!


    “你先出去再說。”感覺到小身子猛地一輕,緊緊吸附著的淤泥脫離了藍小乖,淩莫風成功地將某‘女’自沼澤中拔了出來。


    “大叔,我的鞋子掉了。”獲救在望,藍小乖突然哭起來。


    “沒事,背包裏有你換下來的鞋。放鬆點,我把你扔到那個草堆上,機會隻有一次,千萬要努力穩在上麵知道嗎?”泥漿已經陷過了腰部,淩莫風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


    “嗯,你扔吧,我保證不會掉下來。”藍小乖下定了決心,隻要她脫險,一定要救淩莫風出去。


    淩莫風瞄準了方向,用力將手上小泥人兒扔了出去,藍小乖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剛剛他落足的草堆上,見此情景,某少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一些。


    “大叔,你等著我。”藍小乖爬起來就要跑。


    “慢點,拿著槍。”黑老大將唯一的一把槍丟到某‘女’腳邊。“看好我剛才踩過的地方,小心點走迴去,直接迴平台上再也不要下來,水要省著喝,最好白天睡覺晚上不要睡,實在困了也要點著火堆別讓火熄滅,那樣野獸就不敢攻擊你,過幾天會有人來接你。”


    “大叔,你在說什麽?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藍小乖憤憤地吼了一聲。“給我一把刀。”比起槍來,她現在更需要的貌似應該是能砍木頭的東西,隻要她砍到一根超過兩米長的木頭,她就能把這人拉出去!


    “你這傻瓜,就那點力氣想救我還是算了吧,別折騰半天自己再掉下來,那樣我可真沒辦法救你了。”麵對天真的小丫頭,某少真是哭笑不得。


    “我不管,快給我刀,不然我就先死在你麵前!”藍小乖撿起槍直指自己頭頂。


    “擦的!別胡鬧!當心走火。”淩莫風沒想到小魔‘女’真的如此堅持,隻好‘抽’出把匕首扔過去。


    藍小乖撿起匕首扔下槍,頭也不迴地走了。


    “喂!小心腳下。”眼看要被沼澤吞掉的人滿頭黑線。他要不要到死還得為這丫頭‘操’心?活這麽大真不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做‘奶’爸的賤命!擔心臭丫頭擔心得連對自己悲哀的下場哀悼一下的時間也沒有。


    藍小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樹林中砍一棵五米高的小樹,樹幹有她小‘腿’那麽粗,著實是不好砍,尤其匕首還那麽小,她隻能一層一層往下削木頭屑。


    好在匕首夠鋒利,半小時後某‘女’不耐煩地抬腳去踹還差木心處沒有削斷的小樹,三腳之後小樹倒了,但是木心仍然拉扯在一起沒有斷開,顧不上腳痛,小魔‘女’咬牙切齒繼續和木心奮戰,三分鍾後終於大獲全勝。


    三下五除二將掰得動的枝杈全部掰斷,拖了樹就往迴走。


    “大叔,我來了……”某‘女’大叫著鑽出樹林,向沼澤中淩莫風陷身的方向望去,一看之下隻有滿目淩‘亂’的荒草堆,沼澤裏哪還有人在?


    “哇——淩莫風,你‘混’蛋!你怎麽不等我就沉下去了,淩莫風,我恨你!啊啊啊……”藍小乖扔下樹撒開‘腿’就往沼澤方向奔去,至少也要再看一眼那人沒頂的地方,他怎麽可以就這樣死了……


    “我在這。”不遠處傳來某男的聲音,正沉浸在悲痛中的小魔‘女’還以為自己幻聽,尋聲望去,驚喜地發現她滿心以為已經死掉的人正一身泥水坐在沼澤邊緣甩泥。


    “大叔,你是怎麽上來的!”重新拖起她好不容易砍的樹,小魔‘女’咧著才哭過的大嘴朝某少跑去,小腳被紮得生疼也顧不上。


    “我擦!你‘弄’的什麽?”黑老大錯愕地看著那棵倒黴的樹,小東西去了那麽久,他還以為她又遇到了什麽危險,心想反正也是死,與其一點一點慢慢體會,倒不如死個痛快!


    努力掙紮的結果是雙腳很快踩到了實地,原來沼澤的邊緣並沒他想的那麽深。他不過隻陷到了肋部而已。


    心裏總算有了底,又因為擔心藍小乖遇險,便手腳並用連爬帶滾地努力掙紮著爬了出來,才想喘口氣就看到某‘女’拖著樹大唿小叫著奔出樹林。


    “大叔,小乖還以為你真的死了!”沒到近前淩莫風已經站了起來,藍小乖扔下樹幹一頭撲進泥人懷裏,也不管某少滿身的臭泥味兒,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


    “好了,我們趕緊迴去,‘陰’天了,運氣好的話應該會下雨,能想辦法接些雨水是最好的。”一身臭泥實在讓人受不了,淩莫風現在隻想能痛痛快快洗個澡衝去滿身晦氣。


    “嗯!”藍小乖聽話地點著小腦袋,挽起某少的手臂和他並肩前行。


    “等等。”脫下外套將兩隻衣袖用匕首裁成了布條,然後用樹枝削了幾根木條綁在一起捆在腳下,暫時當做鞋子來穿。


    “嘿嘿,大叔,你還真是聰明。”某‘女’一臉泥‘花’地笑了起來。


    “上來,我背著你。”小丫頭剛才被棍子戳傷也不知嚴不嚴重,而且樹林草叢裏蛇那麽多,讓她也光著腳走實在是危險。


    “沒事,我可以自己走。”看著淩莫風前所未有的邋遢落魄藍小乖大力搖了搖頭。這人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怎麽忍心再讓他背著?


    “少廢話,快上來。”淩莫風直接將某‘女’小身子拉到自己背後,一手扣住滿是泥巴的小屁股起身向前走去。


    “大叔,你行嗎?”藍小乖不安地伏在某男濕噠噠的背上。


    “別問男人行不行,當心我吃了你!”黑老大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惡劣品質又呈現出來。


    “人家是害怕你累……”小魔‘女’扁著嘴咕噥了一句。


    “我沒事,你還痛嗎?”某少翻眸。累倒不是很累,隻是感覺這兩天太過倒黴!


    “嗯,腳痛,手痛,‘胸’口也痛。”不問還好,她還沒把‘精’神轉移到疼痛上,被某男這麽一問,藍小乖立即感覺到一雙小手上被匕首磨破的水泡全都在痛,腳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紮到了,‘胸’口更是碰不得,害她隻能弓著背趴在某人身上。


    “後不後悔跑到我身邊來?”如果可能,真希望這件事過去以後能和小丫頭各奔東西,再攪一起不知道還會搞出多少類似的麻煩。


    “有什麽好後悔,我藍小乖做事從來都不後悔。”某‘女’吐出的話讓滿懷期待的人頓時無語。撞了南牆都不知道迴頭的倔驢臭丫頭簡直‘混’蛋!


    “大叔你累了嗎,怎麽不說話?”又走了好久,淩莫風隻顧低頭用樹枝撥打著前路,藍小乖忍不住開口。


    “馬上到了,飲料還有嗎?”抬頭看了看遠處山崖上突出的巨石平台,眼下情勢雖然不妙,卻不能抹煞這片如畫的景致,如果在那裏建一個小木屋,倒也夢幻。


    “有。”藍小乖將背上的雙肩包取下,單手伸進去掏了瓶飲料出來,結果卻是自己喝剩的半瓶,想了想又要放迴去拿淩莫風始終沒喝的整瓶。


    “就這個吧。”某少抬手拿過半瓶飲料擰開仰頭一口氣喝光,把瓶子蓋好‘交’還藍小乖。“瓶子不要扔,留著裝水用。”


    “大叔……”這人對飲食的挑剔某‘女’不是沒見過,真的沒想到他會不在意她喝剩下的飲料。


    “怎麽了?”看了看天空越來越厚的烏雲,淩莫風欣喜的同時又想到了有狼的問題。雖然昨晚那隻頭狼死了,不代表山穀裏就沒有其它狼群,如果再來他可沒有那麽好的‘精’神一直守著不睡覺,而且槍也隻剩下了一把,子彈也沒多少。


    看到地上有不少枯枝,經過一上午的太陽曬已經很幹燥了,不如順手拾一些帶迴去。想到便做,某少彎下腰開始撿柴。


    “大叔,放我下去吧,我也可以撿一些。”藍小乖不好意思繼續當個累贅讓人背著。


    “拿好,先迴去穿鞋我們再來。”黑老大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將手上的幾根幹樹枝‘交’給背上人。他也真是‘性’急,撿柴也不差這一會兒,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小魔‘女’甜甜地應了一聲,等下她一定要拾多多的柴讓這人刮目相看!


    迴到平台下,淩莫風先上了繩梯,讓藍小乖跟在他後麵,兩人離開這麽久,希望上麵安然無恙才好。這裏可是他們唯一的生存基地,如果遭到了破壞後果將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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