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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若白心驚,他上山進香遭難的事情當然不可能瞞過便宜奶奶,現在看來非但如此,恐怕這老太太還知道個中緣由,“.........棋子?祖母,您是說,我在山上遭人欺負,是早有預謀?”


    俞延美點頭,“應該是這樣。或許還有我不清楚的地方,但最主要的是,有人不想俞家和魏王聯姻。”


    這麽說,俞若白就明白了。俞大公子的祖母俞閣老是能夠左右朝政影響聖斷決策的人物,俞家和魏王聯姻,那就是強強聯手,魏王的輝煌指日可待。聯姻沒毛病,隻不過奪嫡之路向來都沒那麽順暢,皇女眾多,沒準個個都覺得自己有前途,野心家憾不動俞閣老,先從俞閣老最寶貝的孫子俞若白下手,總之不能把俞家和魏王綁在一起就是了。


    緊接著,魏王被搞下台,俞大公子聲名盡毀,趙王殿下卻又迫不及待接盤是為哪般?


    俞若白長眉微蹙,難不成俞老太太的價值還沒有利用完?


    他開著腦洞心裏止不住把魏王趙王什麽的挨個兒罵了一遍:一幫人渣!你們鬥你們的,幹嘛要牽扯我........


    “若白,你的婚事是禦賜的,到底如何,還得等皇上發落。無論如何,我盡量給你安排好,要說皇上對魏王的態度......”老太太沒說完,很惋惜地搖搖頭。魏王本該前途無量,誰知冒然宮變,就這麽栽進別人挖好的大坑裏,雖說隻是被圈禁,但似乎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虧得俞家在這次事件中,明麵上站的自始至終都是皇帝的立場。雖然偏向魏王但還算理智,就是可惜了若白這麽好的孩子......


    “祖母在憂心什麽?”俞若白看著老太太愁眉不展,問道,“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魏王?”


    俞延美搖搖頭,目前的形勢有些嚴峻,權謀的爭鬥,總是容易將男人卷進來,讓他們變得不幸。若白做錯了什麽呢?這一輩子,怕也就這樣了。她得護著,不能讓他受半點風言風語,也不能再讓他受任何委屈,“若白,你想嫁人嗎?”


    “說真的,要不是我還得迴.....那......什麽,我壓根就沒這念頭。”俞若白差點說漏嘴,很快又正色道,“與其將生活寄托在嫁人上,還不如每天自自在在看雜耍呢。”


    俞延美給逗笑了,“你怎麽那麽愛看雜耍?”


    “不知道,”俞若白攤攤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許,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覺很.....刺激?”


    俞延美忍不住感歎,若白各方麵都很優秀,飽讀詩書,精通藥理,還能幫著他爹打理鋪子,出謀劃策,實在不像是一個窩在閨閣裏待嫁的小郎,他甚至比俞家這一輩的女郎都出色,“若白,你要是女子,該多好.......”


    要是個女的,她就指定把俞家的未來交給他,也放心了。


    俞若白默默翻個白眼,“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罷了。”俞老太太對於沒有因為劫難而傷春悲秋的俞若白露出個讚許的微笑,又接著說道,“最近是非多,你別出門。等過了這個月,我派人送你去報恩寺清修一段時間,這也是目前對你來說,最安全的方式。”


    “行。”俞若白答應的挺痛快。說起來,這老太太恐怕是俞府活的最明白的人了。想他這樣的困境,送寺廟裏修行那是過完下半輩子最好的選擇。不然還能怎樣,留在京城給人接著當棋子順便拿唾沫星子噴麽?


    誰都知道,人言可畏,京城第一公子遭眾多強人□□,已經慢慢傳開了,不管俞大公子在天下人麵前表現的貞烈與否,最終都沒有活路。


    俞若白算算日子,到下個月也就幾天的時間,離開這裏也好,隻是還有......意難平。“祖母,孫兒能求您件事兒麽?”


    “說罷。”


    “我去進香那天,在山上,那些欺負我的地痞流氓,還有背後的指使者,是不是該報官把他們抓起來,替我討個公道?”


    “報官?.......這.....”俞延美道,“傻小子,事情鬧大了,對你不好。”


    俞若白:“........”


    俞延美的表情讓他很快明白,為什麽報官對他不好。不止對他不好,對整個俞家都很不好。老太太從大局考慮是合乎情理。


    哎,意難平呀!


    俞若白咬著後槽牙發恨,俞延美哪能不懂他,又道,“若白放心,祖母私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欺負過你的,俞家一個都不會放過,也許在某個適當的時機,能為你出這口氣。”


    俞若白默默點頭,指望在這個世道光明正大的懲罰□□他的惡人,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都很難。他現在誰也不能為難,隻能為難自己憋在心裏了。


    此後幾天,俞若白果然不再出門,俞家上下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俞延美的指令,至少在麵上待俞若白一如從前那般熱情友好或者恭敬尊重。俞若白也努力修複與親爹楊氏之間的父子關係,得空就幫助楊氏打理鋪子的賬務,其實此前俞大公子也是這麽做的,給楊氏減輕了不少負擔。而當下的俞若白對於鋪子的管理和經營規劃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且比之前的俞大公子更熟練,甚至提出一些前所未有但並不離經叛道的新理念,楊氏對此感到驚訝,“若白,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爹您不用這麽看著我,我能幫您打理好鋪子,也能讓咱們二房財源廣進。我就是我,想那麽多幹嘛?”俞若白打斷了楊氏。這有什麽呢,他在那個世界,本來就是很有才的人。作為一個富二代,家裏開製藥廠,怎麽發展和運營的,他大體都知道,現代那些簡單的管理概念隨便挑揀些出來,也能很好的使用在這裏。何況兩個世界的他如此相似,本來就是得心應手的事情。


    二房名下的這兩間藥鋪和兩間雜貨鋪以及幾十畝良田,都是當年他爹楊氏之前帶過來的嫁妝。楊氏自覺礙於身份限製,平時還要悉心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所以外麵的事情隻能交給底下掌櫃的做,這裏麵難免會生出點曲折。生意不虧本,錢也掙不上。倒是俞老太太體恤二房,公中待二房不薄,否則哪裏能過得錦衣玉食。


    隻不過日子久了,大房和三房的主君們心裏就不平衡,隔三差五嘲一嘲二房隻吃不進,要強的楊氏就坐不住了,家裏沒個女人,何其艱難呐。他本是賢惠又識大體的男人,自覺礙於身份,不敢大刀闊斧地幹,指望著俞若清吧,俞若清埋頭隻讀聖賢書,還怕耽誤她考功名。反倒是若白,各方麵比若清更有天賦,這小子十歲的時候,就能將自己外祖家的醫經藥經倒背如流,是個好苗子,可惜了,可惜是個小兒郎......


    楊氏又歎上了,俞若白撇撇嘴,對俞府各路長輩連日來麵對他時的各種搖頭惋惜見怪不怪。忙完了楊氏這頭,還有老祖母那頭,俞老太太言出必行,真打發人將泛臨橋邊玩雜耍的班子招唿到府裏來,供給他們衣食住行,隻為俞若白表演。


    俞若白占著俞府大院裏最大的場子,俞小花和趙伯在旁邊陪著,另有仆子在旁邊端茶遞水,看台上人頂高高一摞碗,舞著飄帶跳胡璿,樂在其中。


    他最喜歡的節目,仍舊是爬刀山,那兩個孩子單腳站在頂端刀鋒上,身體向前傾,撒下漫天花瓣,像太陽底下紛飛的彩虹雨,俞若白差點看的熱淚盈眶,使勁兒鼓掌,“——好!”


    “——好!”俞小花沾了俞若白的光,又是跳腳,又是吆喝。


    俞若白的幾個弟弟聽到動靜後麵趕來湊熱鬧,大家一起坐在台下,兄弟幾個被雜耍吸引,看的津津有味,就俞芷白心裏有事兒,瞧他哥俞若白目不轉睛地盯著刀山上的人,忙將椅子挪到俞若白旁邊,湊上去小聲說道,“大哥,我聽說你的親事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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