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feb0321:20:52cst2015


    走著走著聽到前方傳來喧鬧之聲,接著一聲“咕嚕嚕”的空腹響傳來,我揉了揉肚子,已不記得所長時間沒有進食,隻知道現在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我抬腳朝前走去,過了拐角,我看到一個小小的木棚靠牆搭著,三五桌人,正熱熱鬧鬧地劃拳喝酒,老板忙的圍著灶台一直轉個不停。


    我從剛才小偷哪裏得來的錢袋中掏出一個金錠扔到了桌案前。


    “來點兒吃的,一壇酒。”


    許是老板做買賣這麽些年,也沒見過一整塊金子,滿臉驚愕,就連說話也帶了幾分口吃:“姑……姑娘,我我們……找不開姑娘!”


    “都給你了。”


    “誒!”老板高興地應了一聲,熱情的問道,“姑娘您要吃點兒什麽?我們這……”


    “隨便!”


    “……”被打斷了話的老板臉色一僵,隨即笑道,“好。”緊接著就開始在灶台邊忙活起來。


    老板娘送來一壇溫好的酒:“姑娘,天寒,您先喝點兒酒暖暖身子。”


    原本在旁邊吵鬧喝酒的一桌男子忽然沒了聲音,三個人都靜靜地往瞅著這邊,最後掏錢扔在桌上,朝老板說道:“老板,錢放桌上了!”


    “誒。”正在忙活的老板立刻過來將錢收了,恭送三個大漢,“三位慢走。”


    揭開酒封,直接捧起酒壇子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覺立刻充滿了整個口腔、腸胃。


    “咳咳……”許久沒喝過這般烈酒的我竟被嗆出了眼淚。


    可當眼淚流模糊了雙眼的時候,耳畔似乎又傳來慕容離那霸道的嗓音:喝酒可以,不許一次喝這麽多。


    我已不知道此時落淚是為何。


    我愛酒,隻因我想求一個“醉”字,但我卻不敢醉,隻有在遇到了慕容離之後,才安心的痛痛快快地醉了兩次。


    以前不敢醉,害怕醉,是因為害怕醉後沒有可信任的人照料,讓敵人有機可乘,但此時,我卻一點兒都不害怕,醉了也好,也許醉了,就可以再見一次慕容離。


    老板娘見我咳個不停,便好心說道:“姑娘,您慢點兒喝,我們自家用糧食釀的酒,酒性可烈的很。”


    “沒事的!”


    我捧起壇子又是一陣猛灌。


    每一次醉,慕容離總是會在我的身邊,這一次,他還會在嗎?


    我趴到桌上,任由無聲的淚水流成河。


    旁邊另外一桌的正在劃拳的四個男人,似乎以為我醉了,劃拳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抽刀的聲音響起。


    老板慌亂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幾位,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老家夥別管,帶老婆滾迴家去。”持刀走在前端的男子粗暴的說道。


    老板立刻帶著老板娘顫顫巍巍地躲到了一遍。


    我冷哼一聲,見財起意麽……


    輕輕伸手摸到了藏在靴子裏的短刀,這身衣服還是慕容離去世的那天打獵的裝束,藏在靴子中的短刀也沒有取出。


    我感到那幾個人走到了近前,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先發製人的甩動手中的短刀,前麵兩個人立刻被我割破喉嚨倒了下去,連掙紮和反抗都沒有。


    後麵兩個人雖然有時間逃跑,但是卻被眼前同伴的死嚇得不能動彈,我毫不留情的割掉了兩人的頭顱。


    原本熱鬧的酒壚立刻安靜了下來,隻有灶膛裏的柴火偶爾發出劈啪的爆裂聲。


    老板和老板娘嚇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像看一個魔鬼般看著我。


    然而他們怎麽看我,我都不在意,將刀刃在袖子上擦了擦除去血跡放插迴了靴子內,我再次坐下來捧起酒壇灌了起來。


    自從我上一世因為身體不好病逝之後,這一世慕容離便將我的身子養的極好,每日什麽樣的搭配更健康更養生。


    他一雙指點江山的手愣是為我變成了一雙廚子的手。


    誰知這身子竟還真被他養的金貴了,空腹灌下這許多酒竟然不舒服起來。


    我輕輕瞥了老板一眼:“吃的呢?”


    “有……有…有!”老板猶如驚弓之鳥般慌忙站起,來到灶邊,拿起勺子準備舀鍋裏煮的魚。


    此時,前方卻響起一陣馬蹄聲,聽著似有十幾匹,是朝這邊來的。


    不一會兒,果然有十幾匹馬停在了麵前。


    我抬眸望去,馬上坐著的是十幾個衣飾相同的青壯,看著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衛隊,期間還夾雜著幾個尋常布衣,我認出這幾個人就是一開始離開酒肆的那三個人。


    “就是這個女人,我親眼看到她拿出有我們王府標誌的金塊。”


    領頭的男子揚手一揮,剩下的人立刻圍成一個圈向前走來。之後他又策馬上前,麵上極其周到的說道:“姑娘,請隨我到府上走一趟。”


    我嗤笑一聲,不屑的將錢扔了出去:“拿迴去吧!”


    那人接了錢,打開錢袋查看了一番之後,說道:“姑娘,這裏的金錠缺了不少,還是您親自去我家主人麵前解釋一番吧!”


    我朝那人望過去,他的臉上寫滿了堅定,看來不帶我走是不會罷休了,但我著實討厭被人強迫著去做什麽,他既然非要帶我走不可,我卻偏偏不想去。


    我仍舊抱著酒壇,催促老板:“老板,我的菜呢?”


    老板也是被嚇壞了,我一說,便要端著盤子上前,卻被身後一個男人攔住。


    “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別讓兄弟們用強,萬一傷著你,可就不好了。”那人繼續勸說道。


    我拎起酒壇朝他一扔,晃晃悠悠地扶著桌子站起來:“你做事太羅嗦了,要上是嗎?嗬……一起來吧!”


    那人眉頭一皺,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朝我攻來。


    縱然這一世我不曾修煉武功,但是缺失的不過是那深厚的內力而已,對於招式,縱使身體不熟練,但畢竟每招每式都是銘記於心的。


    我輕易的躲過了那人的攻擊並且抽出了藏在靴子間的短刀刺中了他的心髒。


    當我抽迴刀,溫熱的鮮血立刻噴到我的臉上,惺惺的,甜甜的。


    眾人見到他們的老大被殺,立刻一同攻了過來,我冷冷地打量著他們,好久沒有暢快地打殺一場。


    我揚起一個殘冷的笑容,轉手將刀反握在手中,與眾人廝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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