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怕南山玉和袁想不靠譜,提前表明立場:「我是絕對不會讓唐哥去獻祭的,就算危險,死也要和唐哥死在一起,我們是隊友,我祁連不做拋棄隊友的事兒。」


    「白竹」緊接著道:「我也是。」


    聽到他們的話唐也忽的緊繃的神經就放鬆了,祁連和她是一起域的,總有些同期入職的心理,而且她的能力相對強,祁連想增加在域中的存活率,所以成了隊友,倒沒想過他真的會用命來維護她這個認識不久的隊友。


    白竹……,於臨淵。


    就先不作評價了,他這個人很複雜。


    南山玉徵詢袁想的意見:「你呢?」


    袁想:「我們都是指揮隊預備隊員了,以後遇見的事兒說不得比這危險多少倍,總不能碰見危險就把隊友丟了,那還有什麽臉進指揮隊?」


    南山玉表示贊同,於是幾人很快達成一致,運動會找機會對域主下手。


    保險起見,幾人根據推測成功和推測失敗又商量了幾套可實施計劃方案,才稍微放下心,靜靜等著運動會的到來。


    每個人心裏都沒底,翻來覆去地打鼓,隻有「白竹」,依舊是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好好看戲的樣子。


    人一旦緊張就容易餓,好在學校也算人性化,運動會前還讓他們去食堂吃了飯。


    南山玉幾人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隻喝一碗粥,他們意識到了自己僅靠這兩頓飯也改變不了什麽,反而瘦得眼冒金星,影響行動,於是幾人都將肚子吃圓了,方才踏實一些。


    「霧氣散了很多誒。」


    袁想看著運動場上飄浮在半空和場外的霧氣:「感覺它們好像有生命一樣,要開運動會了,就自己退出場地在外候命,真神奇。」


    祁連:「這神奇往往伴隨著致命。」


    許天成帶著他們走到場地中央,音樂還是運動會熟悉的音樂,套路也都是熟悉的套路。


    按班級站好,程其代表學校和老師們上台發言。


    「尊敬的各位老師,各位同學。


    很高興能受邀參加我們每月一次的運動會,我們各位老師也知道,最近有些突發情況,影響了我們的計劃,最近各個域發展都不是很景氣,也給各位的工作增加了難度。


    不過,值得開心的是,我們聯繫到了藍神侍者,並且收到了新的指示,很快我們的水平能力就能更上一層樓。


    運動盛會也會越辦越大的,所有的一切都會派上用場,同學們,不要擔心,你們今天可能並不懂學校的追求和老師們的信仰,但你們要想你我們是為了成為更好的你們。」


    「在運動會中名列前茅,是神給你們的指使,聽從指示你們就能離開學校,得到自己想要的。成為雕像新娘,是神的偉大召喚,隻要乖乖聽話,你們終會變得強大,終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說到此處,程其忍不住笑了出來,毛骨悚然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操場:「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享受運動的狂歡吧。」


    教師席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學生隊伍也有氣無力地鼓著掌。


    程其讓班級同學各自前往檢錄處檢錄,唯獨留下了唐也、「白竹」和報名障礙跑的同學。


    「事出突然來不及對你們進行懲罰,障礙跑一共就你們幾個,我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你們,若是敢出紕漏。」程其臉抽動出一個似狠非狠的違和表情:「我會讓你們永遠都待在沼澤裏!」


    「班長,你帶他們檢錄完去比賽場等我,唐也、「白竹」。你們跟我去化妝室。這次情況有點變化,我們決定把你們兩個同時送嫁。」


    「是因為白天的事兒嗎?」


    程其不置可否:「快點走吧。」


    幾人相□□了點頭,唐也才轉身和「白竹」隨著程其前往化妝室。


    所謂化妝室,不過是教學樓天台下的一個小雜貨間,因為最方便上天台做獻祭儀式,化妝需求大,所以改成了化妝間。


    裏麵已經有兩個渾白著眼看投影幕布上運動會的教師等在那裏,程其把唐也和「白竹」交給他們,看著唐也和「白竹」小姑娘挺上道,還貼心地囑咐她兩句,萬不可對神明不淨,神明會保佑你,實現你的願望之類的便離開了。


    兩個老師歡歡喜喜拉著他們入座,為她描眉畫眼,換衣打扮。


    唐也調侃「白竹」,眼睛盯著顯示屏上的運動會情況,耳朵始終支棱起聽著外麵走廊的動靜:「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於隊嫁人,要是能拍下來留念就好了。」


    「白竹」任人擺布,看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倒是心理素質好。」


    唐也笑笑:「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在這裏嫁過人,還來過親戚的。」


    「白竹」:「……」


    他不想再和唐也聊天,將注意力放在運動會顯示屏上。


    顯示屏被分割成幾個小部分,每部分都播放著不同項目的情況。


    立定跳遠的同學因為踩偏了立定跳遠墊,一隻腳深陷沙土之中,一點點僵化成雕像,而後被判定為廢品,化成齏粉。


    拔河的同學因為不小心過了間隔線同樣僵化為雕像,化成空氣中的齏粉。


    所有的項目,幾乎都是一樣的結果。


    運動會有序不穩地進行著,學生的數量也越來越少。


    唐也看著鏡子裏臉化得慘白的自己,突然想到一個之前從未想到的問題,如果每次運動會都是這樣的節奏,學校裏豈不是沒有學生了,總不至於是個一次性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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