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祁容疏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媽,是期待這樁婚事的。


    不過一會,他又收到了一條簡訊。


    「夫妻之間如果有什麽事情,說開就好,都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林瑤怎麽也是秦家寵出來的大小姐,嫁給你你多包容她一些。」


    ……


    對話框裏顯示了正在輸入中,祁容疏沒有再看。


    他不信她就會這麽一走了之。


    以退為進,這種路數她用了很多次,但每每隻要自己不理她,她還是會迴來。


    他躺臥在沙發裏,在千家萬戶的煙火紅塵聲裏消磨著獨屬於他的寂靜時光。


    她不在身邊,也挺好的,這是第一個如此安靜的春節。


    往年她總是吵得他頭疼,連帶著他對春節的期待都消失不少。


    第二日,又一檔新春綜藝節目組發來了賀歲信息。


    其實每到年節之前,他都會收到春晚的邀請,可他一般抽不出身。


    節目組是本省的省會城市發出來的邀請,是一檔地方台的春晚,不僅沒有放下,再度邀請他。


    公司放了年假,他想了想,打下一個字:「行。」


    他以神秘嘉賓的方式登場今夜的晚會,他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度過春節。


    他身為頂流,除了演戲以外,唱上幾首歌也是基本功底,這對他們這行來說是必要的。


    他應約而來,節目組給他準備類單獨的化妝間和化妝師。


    他換完了舞台演出的衣服之後,一身西裝,哪怕並未上妝,男人的俊朗英挺的眉目也並不憔悴。


    化妝師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抿唇一笑:「祁老師,這邊來,我為您上妝。」


    化妝師帶他過去之後,上妝過程中,他能聞到化妝師身上的濃烈的香水味。


    甜而濃膩的女士香水衝擊著他的嗅覺,他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化妝師渾然不覺,詢問著他的膚質和常用的色號。


    祁容疏並不喜和人說話,哪怕是花團錦簇的娛樂圈,他更是潔身自好。


    在妝造完成之後,他淡淡開口:「謝謝。」


    隨即準備上台,一直幫他上妝的化妝師忽的紅著臉開口:「祁老師,請等等我。」


    祁容疏挑眉:「有事?」


    化妝師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祁老師,領帶還沒打。」


    在祁容疏伸手尋找領帶之前,化妝師就先一步上前,踮腳起來,幫祁容疏打領帶。


    濃烈的香氣再度席捲,祁容疏在領帶打好之後,立馬後撤。


    但胸.前西裝的口袋,已經被放進了一張名片。


    化妝師眨了眨眼,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祁先生,打給我。」


    名片紙張劃過胸.前衣襟的時候,摩挲的聲音猶在耳側。那股濃烈的香水再度侵襲著他的嗅覺。


    也許對於別的男人來說,這樣的香水,是佳人的垂青。


    但,祁容疏冷笑一聲:「嘖。」


    隨即抽身離開,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化妝間裏。


    隻有一張名片,緩緩落在了化妝室的地麵之上。


    還有麵色難看的化妝師。


    ……


    祁容疏他出現在舞台的那一刻,台下一片尖叫。


    紅色的燈光和今天的服裝讓祁容疏的眼眸褪.去了些許清冷,反而多了些蠱惑的意思在裏頭。


    每當鏡頭切到他,台下的觀眾歡唿聲,便掀起新的浪潮。


    公寓的電視機上,恰好播放著這一幕,方止還在廚房打掃衛生,順便準備夜宵。


    池候螢壓低聲音:「是你那位正在離婚的丈夫?」


    宴林瑤笑了笑,「是,馬上就是前夫了。」


    出席各台晚會的名單早就公式出來了,祁容疏是作為神秘嘉賓出現的。


    這種神秘嘉賓,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是製造懸念,二是……請不到。如果請不到,會臨時找個備用藝人填上。


    但毫無疑問的是,是節目組沒有十足把握請到祁容疏。


    「能上各地春晚的,也不是普通藝人,祁容疏是頂流,這潑天的富貴,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嗯,不要了。」宴林瑤迴答的幹脆。


    算上上輩子的十年,她糾纏夠了。


    上輩子的十年,她會找各種理由出現在祁容疏身邊,和他一起守歲,在新舊更迭的那個時刻對著漫天的煙花許下心願——


    「和祁容疏相愛,永遠在一起。」


    她不再做幻想。


    「沒事,那離就離吧,反正你現在事業在穩步前進,事業定了之後,要什麽男人沒有。」池候螢笑的開懷,「這個事業關鍵期,沒有什麽會比男人更影響戀情。」


    「謝謝宴姐。」宴林瑤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碰了一下,「cheers。」


    紅酒杯為這年味再添一份香醇,等方止煮好夜宵之後,又是狂歡的一晚。


    在春晚錄製散場的節目之後,司機王叔在停車場附近等了祁容疏許久,在等他上車之後,依舊沒有開車的意思。


    「怎麽不開?」祁容疏問。


    王叔愣了愣,「當然是等宴小姐啊。」


    王叔是司機,但這麽多年二人的事情他甚至比祁母還要清楚,每每祁容疏出席各種地方,都會有她的身影。


    兩人有時候為了不被拍到是一前一後,有時候是一起,但後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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