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容疏站在自己的家門前。


    自從婚後,他很少不迴家,那天迴來的時候,門前沒有地毯,但今天,門口已經多了一塊深粉的毛絨地毯。


    連門把手,都套上了一個可愛的毛茸茸把手套。


    一路迴來,正好是高峰期,他驅車穿過四處,鑽進鼻腔裏的是煙火氣息,是各種晚飯的味道。


    油煙味甚至勾動了他腹中饞蟲。


    他有些期待,打開這扇門後,餐桌上的晚餐。


    推開門之後,是暖黃的燈光,一片糖果色的裝飾裏,宴林瑤身上穿著吊帶睡裙,柔軟的捲髮搭在肩頭,她手中還捧著劇本。


    她纖細的手指攥住紙張,圓潤又泛著粉的甲床可愛。


    在聽到推門的聲音後,猛地迴頭看向祁容疏。


    祁容疏進門的那一瞬間,宴林瑤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宴林瑤的視線他身上掃過:「你迴來了?!」


    「吧嗒」——


    她手一抖,劇本掉在地上,眼中滿是詫異。


    原先簡約的莫蘭迪灰牆上已經懸掛了幾幅可愛的掛畫,客廳中還擺了一麵雲朵形的鏡子。


    在鏡麵的光線折射之中,祁容疏一時無從下腳。


    這些取而代之的家居,無論是定製還是網購,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起碼也要半個月,也就是說,她迴來半個月左右,自己卻絲毫不知情。


    宴林瑤目光從祁容疏愣住的身影上移開,忽然鬆了口氣。


    他們結婚了,這裏也是她的家,反正他經常也不迴家,自己想把房子改的喜歡一點又怎麽樣?


    想到這,她鬆了口氣,撿起劇本,往後一仰繼續和平台上的粉絲互動。


    她沒有注意到,祁容疏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你很開心麽?」祁容疏問。


    他不就是迴趟家,反應這麽大?


    「……還行。」宴林瑤正在看劇本,揣摩角色的心態。


    自己的事業起步,也有了維護自己的粉絲,還有個有錢又經常不迴家的老公,怎麽所有好事都讓她給占了呢!


    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祁容疏看著她壓不住卻又上揚的嘴角,順手到廚房給她倒了杯牛奶。


    純白的牛奶在杯子裏蕩漾,他忽的覺得,這些粉.嫩鮮亮的顏色其實也沒有很礙眼。


    茶幾上擺滿了淩亂的書籍,《雅思真經》《英國近代史》《歐洲藝術文明》……


    那部劇的女主,是一個留洋歸來的優秀青年。她為了融入角色,甚至在看相關領域的知識。


    他突然覺得,自己投出去的兩千萬,也不算是打了水漂。


    「……你吃了嗎?」


    這幹燥沒有營養的對話,在此刻可以緩解尷尬,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萬用的聊天話題。


    「沒有。」


    「嗯……那你先坐,我去廚房看看。」他的視線擾的宴林瑤看不下去劇本,幹脆去廚房。


    「好。」


    她的粉色殘影,像是盛開的格桑花。


    格桑花在盛放的時候,並沒有隻單單停留在藏州,還可以盛放在他的家裏。


    看著手機上的外賣配送。


    還有半小時送達,宴林瑤突然慶倖幸好昨天還有沒退掉的牛排,拿出來一煎,可以是今天的晚飯。


    祁容疏突然迴來,看樣子留在家裏吃飯,總不能讓他幹看著自己吃外賣吧?那多不好意思。


    等外賣的四菜一湯送達之後,她煎好的牛排也擺在了餐桌上。


    幸好,她比較能吃,一頓吃好幾個人的量,這樣一桌擺出來也像待客的樣子。


    沒辦法,這個老公,她是真的不太熟。


    「有些簡陋,就麻煩祁總將就一下了。」


    祁容疏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還有熱氣騰騰的煎牛排,他笑了笑,順手替宴林瑤倒了杯牛奶:「辛苦了。」


    「沒有,也還好……」宴林瑤很少和祁容疏一起吃飯。


    哪怕是從前她死纏爛打在祁容疏身邊的時候,她們兩也很少一起吃飯,就算一起吃飯,也是她艱難的找話題,想了解他的近況。


    可如今她已經死心,不再企圖尋找話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詭異又奇怪。


    外賣的味道比宴林瑤做的飯菜好出幾倍,可看份量,依舊是兩三個人的。


    她等不到他,在繁忙之中,卻依然不忘了等他一起吃飯。


    在他迴來之後,哪怕已經點了外賣還是親自下廚。


    祁容疏忽的覺得,自己之前想逃離這樁婚姻,用工作逃避迴家,有些可笑。


    辦公室冷白的燈光森然,哪裏比得上熱氣騰騰和她一起吃晚飯呢?


    如果她真的是利用自己的頂流身份,何必又在這些瑣事上盡心盡力。


    「你什麽時候去劇組?」祁容疏開口問道。


    他怎麽知道自己接了新劇?宴林瑤一愣,但一想,自己的劇本都擺在桌子上了,老老實實迴答:「兩個月後開拍,下下月應該去定妝了。」


    「吃完我們出去一趟。」


    「好。」


    在將剩餘的廚餘垃圾帶出來之後,宴林瑤發現廚房的碗筷也被祁容疏放進了洗碗機。


    不得不說,祁容疏在家庭的角色裏,就從家務上,他不是一個甩手掌櫃。


    這一點足以秒殺很多男性。


    她穿上了一條水藍色的裙子,脖子上帶了一串珍珠項鍊,在夜風之中揚起的裙擺就像是人魚展開的尾巴,柔軟而又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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