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扯了扯嘴角,忽略五條悟的插科打諢,轉身拿起桌麵上餐巾紙向其他人展示了一下。


    「你們店裏擺盤的時候都用附上疊好的一份餐巾紙,小田小姐麵前的蛋糕卻少了一張。」


    「桌上有很多張餐巾紙,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張少了的餐巾紙到哪裏去了呢?」


    「我想,是用來包裹你在混亂中悄悄調換的、塗著毒藥的勺子吧。」


    第6章


    「不錯,山本大和是我殺的。」


    佐藤惠美將藏在衣袖裏的被餐巾紙裹著的勺子扔到了地上,雙眼通紅,往日溫柔的臉上充斥著滔天恨意。


    這著實嚇了海藤瞬一跳,工藤新一卻早有猜測:「佐藤小姐,其實你早就認識山本先生了吧,我想你為了今天的謀殺做了不少的準備。」


    佐藤惠美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容,卸下渾身的力氣,疲憊地說道:「是的。」


    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小田佑子眼淚流淌了下來,眼裏充盈著不可置信:「佐藤小姐,你為什麽要殺大和呢?」


    「石川秀樹,你和山本大和是大學同學。」佐藤惠美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看向石川秀樹,「你,還記得西原由美嗎?」


    石川秀樹瞳孔猛地一縮,震驚地喃喃道:「你怎麽會知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佐藤惠美死死地盯著石川秀樹,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聲音中充滿了恨意,「因為我,就是西原由美的妹妹。」


    一頭霧水的中崎裏美來迴看著二人,著急地詢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在場的大家也是聽得雲裏霧裏的,海藤瞬在幾人之間來迴打量著,這幾人之間恐怕不是認識那麽簡單。


    「我原本叫西原惠,我的姐姐叫西原由美。」佐藤惠美迴憶起從前,神情恍惚,「由美比我大2歲,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迴憶起姐姐,佐藤惠美臉上洋溢幸福,而接下來她的表情卻冰冷了下來,「直到3年前,一個人在東京上大學的由美自殺了。」


    幾人都是一愣,佐藤惠美不在乎他們的反應,自顧自地說著:「她才21歲,父親和母親來到了東京,得到的卻是由美因為承受不住學業壓力而自殺的結論。」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她不會一個人離開我們的。」


    佐藤惠美情緒很激動,雙手比劃著名,眼眶裏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仿佛是一個被人丟下的小孩:「母親接受不了由美自殺的事實,她一直深陷在自責裏,兩年前也跟著走了,後來....父親也離開了我。」


    海藤瞬心中一陣刺痛,右手緊緊抓著左手,不忍心地垂下了頭。在場的人和海藤瞬一樣的感受,小蘭和園子眼裏更是浮現出淚光。


    「一年前我選擇來到了東京,我將名字改為佐藤惠美,我知道由美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選擇自殺。」


    佐藤惠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裏重新浮現出怨恨,繼續講述著:「我果然調查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由美在大學交往的男朋友,山本大和。」


    小田佑子和中崎裏美滿臉震驚,而石川秀樹則是一臉陰沉。


    「這一年來我一邊打工一邊調查著他,果然由美自殺和他脫不了關係。」佐藤惠美表情逐漸猙獰,咬牙切齒地繼續說著,「果照,威脅,這就是山本大和這個畜生做的事。」


    「他,怎麽能這樣對我們的由美?!」


    「我嚐試過報警,但都以證據不充足為由不能夠處理。」


    原本氣憤的佐藤惠美說到這裏卻笑了,語氣癲狂地說道:「其實這樣也好,這樣我就能親手幫由美報仇了。」


    「一個月前,我跟隨著他來到了這家店並應聘了這裏的服務員。石川先生,那天在甜品店,你很憤怒吧?」


    佐藤惠美看向麵色難堪的石川秀樹,殘忍地說道:「『佑子還是沒有由美好玩。』那天,他是笑著這樣說的。還深愛著小田小姐的石川先生,你聽到這句話是什麽感覺呢?」


    小田佑子像是接受不了事實一樣用手捂著胸口,蒼白的臉上早就流滿了淚水。


    佐藤惠美換上釋然的微笑,繼續輕聲道:「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我已經報了仇,什麽樣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店裏一時間十分安靜隻伴隨著幾聲啜泣,海藤瞬的心情也像蒙上了一層陰霾,不僅是他,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


    警方進行著最後的工作,眾人這才發現一直在現場的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離他最近的海藤瞬也是一臉懵逼,他完全沒有感受到五條悟的離開。


    通過監控,大家發現五條悟竟然是大搖大擺地直接走出去的,離譜的是在場的所有人居然都沒有察覺。


    這個奇怪的青年,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知不覺中,五條悟在海藤瞬心中的危險係數又上升到了新的level。


    做完筆錄,海藤瞬離開的時候已是黃昏。他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陽光照到臉上帶來溫熱,心裏的寒意被驅散了不少。


    「新一,你還在想那位五條先生的事嗎?」


    是女生擔憂的聲音,海藤瞬迴頭就看到了同行的三個人。


    眼尖的園子一眼就發現了走在前麵的海藤瞬,笑著朝著他招了招手:「海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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