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點了點頭,為我解釋道:“音波實際上就是聲音的一種存在形式,而這種聲音又分為具有傷害性,和不具有傷害性兩類。”


    “如果頻率相同,那麽時間一長就會受到損傷,如果頻率不同,那麽入耳最多也就隻是噪音。”


    我聽的一頭霧水,便問:“先生,您說的太深奧了,我不太懂。”


    “這麽說吧,盡管青銅劍相互碰撞時發出的聲音顯得雜亂無章,但卻達成了一種特定的頻率。”


    “並且這種頻率與我們大腦中的某種頻率是相同的,一旦我們長時間接觸該頻率,就會對我們的聽覺係統產生影響,進而致使我們的身體遭受嚴重的損害。”


    “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這裏布置的青銅劍就是關鍵?”季常河問。


    “嗯!”


    先生深吸一口煙,隨後緩緩說道:“而且我有種直覺,如果找到青銅劍懸掛的秘密,也許我們就可以破解這裏的機關。”


    “先生,這是不是有點難呀?”


    倒不是我故意打擊人,而是以我們目前的能力,我感覺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你一旦要研究那玩意,肯定避免不了進去,可進去青銅劍就開始互相碰撞了,到時候又是魔音入耳。


    主要這裏還不是單一攻擊,而是範圍攻擊,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團滅。


    “別急!”


    季常河聽後不僅沒有流露出任何頹然的情緒,反而還有些躍躍欲試。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我不信我們還搞不明白其中原理!”


    我沒說話,因為我感覺希望不大。


    先生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想這裏的石橋或許和之前的長廊一樣,下麵都帶有重量感應的機關。”


    “隻不過那裏連接的是石盆的燈芯,而這裏連接的卻是青銅劍。”


    先生不說還好,一說我更加沒信心了。


    “先生,要真是如此,那咱們不是更沒希望了嗎?”


    當初先生可說過,那長廊裏是墨家所設計的機關。


    如果長廊和這裏是一樣相同,那其中機關肯定複雜無比。


    這就像一個文盲非要去破解世界難題一樣,完全就是異想天開。


    這時,季常河提議道:“先生,這裏有危險咱不好研究,可長廊不一樣啊,咱直接把那長廊刨了研究研究行不行?”


    先生聽後搖了搖頭,“不行。”


    “為啥?既然都差不多,咱們直接研究那個不是一樣的嗎?”


    “這墨家機關我了解不多,但其精密程度我卻是略有耳聞,這裏的所有山洞都用長廊連接,我怕你前一秒刨了長廊,後一秒就會啟動自毀裝置。”


    “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長廊是關鍵建築,如果遭到破壞有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


    先生皺眉點了點頭。


    季常河似乎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態度也沒有了剛才的積極樂觀。


    “行了,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在研究研究。”先生將煙頭踩滅,轉身又盯著青銅劍研究了起來。


    ……


    簡單的休整了一段時間,虛弱的身體逐漸恢複了正常。


    我基本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季常河也差不多了。


    原本我們是準備和先生過去一起研究青銅劍的,隻不過一旁的周睿卻一直都不見蘇醒,所以我倆直接改道來到了周睿這邊。


    “這周睿啥情況啊?不能有事吧?”我蹲在地上,擔憂的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周睿。


    “不能啊!咱們都沒事了,他怎麽可能會有事的?”季常河也覺得有點奇怪。


    話是這麽說,可是周睿一直不醒我這心裏多少有點不踏實。


    “要不送醫院吧?別出啥事!”


    季常河想了想,搖頭說:“先別急!咱們在等等看!”


    等了一會兒,周睿還不見醒,我有些等不及了。


    我立馬跑迴去從背包裏掏出了礦泉水,見我這樣,季常河不解的問道:“定江,你拿水幹嘛?”


    “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給他物理召喚一下!如果還不行,那就隻能送醫院了。”


    說著,我便擰開蓋子猛灌了一口,隨後直接噴到了周睿臉上。


    水珠落到周睿的臉上,立馬就有了反應。


    季常河興奮地說道:“管用管用!趕緊再來點!”


    隨著我第二口水噴到周睿臉上,他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了。


    “咳咳……”


    “我…我這是在哪?”


    此刻的周睿麵色虛弱,嗓音更是無比沙啞。


    “你在山洞裏,快喝點水!”


    我把瓶口遞到嘴邊,周睿立馬小口的抿了一口。


    緩了一會兒,周睿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我以為我掛了呢!”


    “呸!閻王才不收你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鬼樣子,就你這德行,要是到了地府,說不定能把人家那地方給攪個天翻地覆!”


    周睿蘇醒我很開心,原本因為機關鬱悶的心情也舒暢不少。


    “書生,你要是在不醒我們就要給你送醫院了!你這身體也太虛了,我和定江早就沒事了你竟然才醒!”季常河吐槽道。


    “靠!我那裏虛了?那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而你!”


    我和季常河兩人對視一眼,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周睿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對了,我這臉上怎麽濕漉漉的?”


    我自己暗罵一聲操蛋!這太高興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靈機一動,我立馬問道:“你是不是剛才做噩夢了?這都是你剛才昏迷時出得汗!”


    “沒有呀……”周睿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季常河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我怕周睿發現趕緊轉移了話題。


    過了一會,周睿已經可以簡單的活動了,期間我們也和他說了他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等到周睿可以完全站起來後,我們直接就走到了先生的身邊。


    “先生,您研究出什麽沒有?”周睿問。


    先生眉頭緊皺,搖頭道:“沒有,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先生,那咱現在怎麽辦?實在不行要不……”我有些打退堂鼓,主要我感覺這越往後好像越危險了。


    “不能輕易放棄!”


    季常河臉色一肅,“不行再多實驗幾次,這迴咱們把瓶子扔的近些,可以確保立馬就能拉出來。”


    “如此反複嚐試幾次,說不好就能破解其中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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