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沒等觀星看清,那人已經到了兩人的馬車麵前。


    “末將幽蘭,已在此等候觀星大人多時。”


    “嗬,果然是你,幽蘭將軍。”觀星手持羽扇,緊盯著幽蘭黛爾,“隻是你在此等候的理由,究竟是為了保護吾輩,還是為了取為了取吾輩這項上人頭呢?”


    “末將是為了帶觀星迴無雙營修養,絕無二心。”


    “那我要是不和你走呢?”


    “那大人也就休要怪末將得罪了。”隻見幽蘭黛爾手中韁繩一緊,策馬直奔觀星而來。


    布萊澤並沒有多言,走到了觀星麵前,作勢要擋下衝來的幽蘭黛爾。


    “你快讓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盡管知道布萊澤的實力很強,但再強也隻是肉體凡胎,她肯定擋不下來,甚至會當場身亡。


    “哼既然你這護衛尋死,那也怨不得我了!”隨即幽蘭黛爾徑直朝著布萊澤的方向衝去,槍尖朝著布萊澤的胸口襲去。


    “喝啊!”隻見一聲暴喝,法德蘭裝甲到了布萊澤身上,布萊澤挺胸抬頭,雙手叉腰,硬接下了這衝鋒一擊。


    “居然能憑空召喚鎧甲,你這護衛倒是有點意思。”隨即幽蘭黛爾看向了布萊澤左側沒有覆蓋裝甲的部分,“不過你這鎧甲可沒完全覆蓋,這可是大忌!”


    幽蘭黛爾快速調整長槍,朝著布萊澤左側刺去,但布萊澤哪會怕這東西,左手迅速出手,抓住了長槍的尖端,縱使幽蘭黛爾先要收迴,也要布萊澤收手才行。


    “你這護衛,怎麽這麽大的力氣——”話音未落,布萊澤竟然利用長槍將幽蘭黛爾硬生生拽了下來,盡管感受到了槍尖傳來的拖拽,但武器在戰場上至關重要,所以這也讓幽蘭黛爾下意識握緊了槍柄,這也讓布萊澤成功將其拽了下來。


    “我隻是一介獵戶而已,可沒有多大的能耐。”


    “……這是一個獵戶能做到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觀星站在兩人之間打斷了她們的爭吵,“夠了,幽蘭將軍,或許我們應該聊聊才是。”


    “……末將領命。”盡管幽蘭黛爾不想帶著布萊澤一起,但要真能不帶恐怕也不會有什麽辦法。


    很快,兩人跟著幽蘭黛爾的步伐抵達了營帳之中,奔波了一天的布萊澤也總算得到了休息的時間。一直到了次日,幽蘭黛爾的士兵找上了布萊澤,說是幽蘭黛爾想要和其談談。


    “和我談?”布萊澤不明所以,所以跟著士兵到了無雙營的主帳處。


    幽蘭黛爾手持一盞茶,為布萊澤倒上,“軍中禁酒,以茶代之,還請見諒。”


    “沒事,我本來也不喝酒。”布萊澤並沒有拿起茶杯,而是詢問觀星在何處,“觀星在哪?”


    “無需擔心,觀星大人早已被我安置到安全之處。”


    “你覺得,我憑什麽能夠相信你?”布萊澤站起,手中凝聚彩虹光輪,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幽蘭黛爾。


    “我隻是做我應盡之事。按先皇遺詔,觀星大人將承大統,吾等臣子亦須竭忠盡節,以輔國事。隻是觀星大人年紀尚幼……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去承擔整個帝國的重量。在她做好準備之前,就由我來……”


    “哼,你憑什麽認定觀星她沒有治理天下的本事?”幽蘭黛爾的話被布萊澤打斷,“你明白觀星她的想法嗎?不,你什麽都不懂!”


    “你什麽意思?”


    “匡扶煌室,繼承大統,觀星怎會沒有準備?正因為她準備好了,才會行如此之事,觀星可還說過一句,你知道是什麽嗎?”


    “……”幽蘭黛爾並沒有多言,等著布萊澤接下來的話。


    “【日月山河永在,大煌江山永在】”


    “……嗬,好一個日月山河永在,那你且說說,觀星大人為何要離開煌月城?”


    “封印異獸。”


    “觀星大人年紀尚幼,何以對抗異獸?”


    “那你在這裏懷疑這懷疑那又是什麽?臣不信主,那主又有何用?!”


    “這……”


    “要是將軍執意要阻攔,那便戰罷!”說著布萊澤手中的光輪又擴大了幾分。


    “等等!”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布萊澤的動作。


    “?”見狀布萊澤收起光輪,疑惑是誰打斷了她。


    忽然,一旁的幕簾被其後之人猛地拉開。還沒等布萊澤反應過來到底怎麽迴事,其手中的那柄羽扇毫不留情地朝布萊澤頭上打去。


    “你這愚人,還真是衝動!吾輩可是皇孫,臣子豈會對我做階躍之事?”


    “?”這一次輪到布萊澤懵了,不是說觀星被帶走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如你所見,觀星大人一直都在這裏。”幽蘭黛爾在一旁解釋著。


    “在你休息的時候,我便將自己的計劃說與幽蘭將軍聽了。”說著觀星便有些抱怨的意思,“誰知她竟如此固執,每個細節都要問個一清二楚……原本隻要一個時辰就能說完的事情,硬是聊到了天胡。”


    “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池,還請大人見諒。”


    “也就是說,幽蘭將軍早就知道了觀星的用意?”布萊澤眼角抽了抽,莫名的火氣在心中燃燒。


    “正是。”


    “那……這又是何意?”


    “這……這隻是……”


    “隻是一場試煉,僅此而已。”沒等觀星說完,幽蘭黛爾便接過話繼續說道。


    “試煉?我看是拷打還差不多吧?!”布萊澤也有些許的不滿了,從始至終她都在幫助觀星,就算幽蘭黛爾不明白,那同行的觀星也一定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仍然縱容幽蘭黛爾試探自己,這種事擱誰誰不氣呢?


    “由始至終,你的意誌從未有所改變。或許你並非在為了這帝國而戰,但至少,你是在為了觀星大人而戰。”


    “嗬嗬,那要是我生有異心,那觀星大人和幽蘭將軍,是不是還要讓我,剝——皮——萱——草——啊?”布萊澤將後麵幾個字咬得非常之重,怒氣也隨之增高。


    “那倒不至於,但……這沙海中便會再多出一具屍首,”幽蘭黛爾並沒有察覺到布萊澤的神情變化,所以也是實話實說。


    “那我還真是承蒙觀——星——大——人——的厚愛啊,哼——”布萊澤沒有再說什麽,徑直離開了營帳之中。


    “等等——”觀星想要留住布萊澤,還想解釋些什麽,但布萊澤已經走遠,聽不到觀星的話語,“幽蘭將軍,你這直來直去的性格真當應該改改了……”


    “這有什麽問題嗎?”幽蘭黛爾有些不明所以。


    “她從始至終一直負責吾輩的衣食住行,就連前來刺殺的刺客也是她解決的,若不是她幫助吾輩,恐怕我早就死在了那荒郊野嶺……原本我就不想支持這番行徑,你還心直口快將這事全盤托出,這不就寒了那人的心嗎?”


    “……抱歉,觀星大人,是我考慮不周。”


    “也罷也罷,吾輩去勸勸她吧,這件事也怪我沒下定決心阻攔。”說罷觀星便走出營帳,前去尋找方才離開的布萊澤。


    “喂,難不成你還真要走。”此時貝利亞黃昏也出現在了布萊澤麵前,“本大爺還要去砍砍那什麽異獸,沒人帶路怎麽去。”


    “走什麽走,當然是尋找就去把那個異獸解決了。這幾天我差不多也打探清楚了那個異獸位置,把那玩意消滅了我們就走,在這個地方幫忙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要不是為了這個世界泡偏離曆史發展我就撂挑子走了!”


    “你還真是個蠢蛋。”


    “我怎麽蠢了!”聽到貝利亞黃昏罵自己,布萊澤心裏更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所有人都應該對你百分百沒有警惕心嗎?”


    “這……”聽到這話的布萊澤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這個世界可不是什麽烏托邦,你以為什麽人都應該輕易相信別人,那這個世界早就和平了,怎麽還會有殘忍和血腥。”


    聞聽此言,布萊澤也開始冷靜下來,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他人,更何況有時候信任之人都會往你背後紮刀呢。


    “可是……”


    “本大爺可沒時間跟你廢話,本大爺隻想把那個什麽獸砍一頓,你要怎麽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


    待到觀星迴到布萊澤暫時休息的營帳之中,不見其人,隻見桌子上有張紙條,並且還有字跡。


    “奇怪了,人呢?”觀星因為看不到人,於是拿起紙條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個蠢人!”


    隨即觀星丟下紙條,讓幽蘭黛爾趕緊備馬趕路。


    幽蘭黛爾很是疑惑,為什麽觀星這麽著急,但她了解到紙條上的留言之後,也瞠目結舌。


    【解決異獸之患,己身一人便可,勿念。】


    “她也忒衝動了吧!古往今來哪有一個人獨自對付異獸的!”


    見觀星非常著急,幽蘭黛爾也開始安慰觀星起來,“觀星大人不要太過著急,布萊澤小姐定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大人說過她還有魔劍和神獸傍身,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麽危險。”


    “……但願吧,隻求她可別出什麽事,要不然吾輩可真就對不起她了!”


    擁有飛行技能的布萊澤率先抵達了海底遺跡,看著四周的遺址,布萊澤並沒有什麽興趣,而是張望著異獸位於何處。


    “這裏應該就是那個異獸的所在地了。不過,為什麽我沒看到啊?”就在布萊澤疑惑之時,一個火球朝著布萊澤襲去。


    “喝啊——”好在貝利亞黃昏及時出現,吸收了火球的能量,要不然還真被那異獸得逞了。“喂,小子!不要粗心大意的,給本大爺提起精神來!”


    “明白!”看到目標的布萊澤當即開始準備祈禱動作,但被那異獸不講武德一口火球打斷。


    “我*<m421粗口>,給你臉給多了!”隨即布萊澤抄起貝利亞黃昏砍向異獸。


    那異獸也不傻,看到布萊澤衝過來,立馬噴射火球攻擊布萊澤,但卻被布萊澤手中的貝利亞黃昏全部吸收。


    “要是你隻有這個能耐的話,那還是趁早自己找個繩子勒死自己吧,本大爺也對你沒多大的興趣。”


    那異獸像是聽懂了貝利亞黃昏的話一般,立馬往天空釋放火雨,而它自己也在不斷蓄力火焰吐息,準備一舉解決掉布萊澤。


    “這才有點意思,本大爺就勉強砍一砍吧!”


    “喝啊啊——!”布萊澤也明白了按動一次扳機,看向麵前的異獸,將貝利亞黃昏插進了地裏。


    “哼——迪斯西姆之爪!”隻見地裏伸出兩隻血紅色的雙爪抓住了異獸,任憑其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但是異獸口中的吐息已經蓄力完畢,狗急跳牆的它將嘴裏的吐息朝著布萊澤噴去。但它貌似忘了,貝利亞黃昏是可以吸收它釋放出來的攻擊的,不出意外,這發吐息也被貝利亞黃昏盡數吸收。


    但那異獸仍不甘心,爆發出猛烈的火焰,高溫灼燒著布萊澤的皮膚,但卻對布萊澤來說,這點溫度也算不了什麽。


    “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貝利亞黃昏!”隨即布萊澤按動三次扳機,又倒轉按動下麵的扳機,準備一舉殲滅掉麵前的異獸。


    “哼——哼——哼——迪斯西姆切割!”貝利亞黃昏的劍身纏繞紫色能量,向著那異獸砍出三連斬,成功斬殺掉了麵前的異獸,而那異獸也在不甘和憤怒中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氣。


    “什麽異獸,這麽不堪一擊,還不如本大爺之前砍的那個空洞玩意。還以為它全力以赴之後能扛一段時間,沒想到都撐不到本大爺盡興的時候。”貝利亞黃昏滿是不屑地看著麵前異獸的屍首,要是這個異獸還能起來的話,沒準還能勾引起貝利亞黃昏的一絲興趣,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了。


    “……這東西何德何能能撐到你盡興的時候啊,它能撐過幾分鍾就算不錯了,除非是來了怪獸——”


    話音未落,天空之中的空間逐漸開始扭曲,一隻巨大的利爪從空間裂縫之中伸了出來,朝著布萊澤的方向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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