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這也是張裕頭一次使出全部的靈力,站在高高的城門樓子上,頭上還頂著一片火焰,熱是真熱,但是那熾熱的風也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大殿前廣場的三夥人隻是看了看張裕,就神色如常的繼續戰鬥。


    雖說張裕頭上有這一頂“金丹老祖家後人”的帽子,可是真打起來,還是跟一幫子妖獸打起來,誰管這些。


    隻是劉慶卻是往後看看徐姓修士,張裕最開始看中赤蟒象要害的表現在劉慶腦海裏還是有一個好印象。


    徐姓修士隻是迴頭和張裕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就繼續鮮血淋漓的對著大雲蛙攻擊,現在可是關鍵時刻,那陣陣熱風雖然對大雲蛙那幾道已經凝實的觸手沒什麽用,可是大雲蛙本來就黯淡的身體更是已經接近透明。


    耗盡張裕最後一絲靈力的時候大雲蛙的身體已經接近與透明——想想大雲蛙也是憋屈,一個紫府妖獸被築基修士追著打不說,最後反而是死在了一個練氣後期的助攻下。


    也難怪這雲獸越來越少見,不說九天罡風,光是最近幾百年峽州八山四水三穀出現的幾個新晉金丹老祖,外帶時不時煉出一件大型、高端飛舟,雲獸能活下來的有幾個?


    大雲蛙似乎是迴光返照,兩隻大眼睛中的紅色光芒漸漸黯淡起來,反倒是有了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張裕剛剛迴複出一點靈力,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大雲蛙已經近似乎透明的身軀兜頭砸了過來。


    不是吧,又來?


    張裕來不及吐槽就聽到一陣巨響——大雲蛙的鐐銬帶著鎖鏈又砸了過來。


    情急之下張裕依舊是用的比較習慣的右手,本就有舊傷右手虎口又是滲出了鮮血。


    張裕來不及多思考,那邊大雲蛙腳上的鎖鏈似乎是已經到頭了,整個繃的筆直,本就是蹦起來的大雲蛙被這麽一扯,又掉了下來。


    張裕剛剛換了一個手撐起十裏銅山傘,這下又是挨了一記重擊。


    張裕被鎖鏈壓在地上廢了好一頓力氣才從邊上爬了出來,一爬起來就看到徐姓修士頂著滿下巴的鮮血淋漓。


    這個時候徐姓修士倒是真的顧不上什麽客套,直接就衝向已經是迴光返照的大雲蛙。


    雲獸這個特殊的存在一時也不能利器對待,徐姓修士硬是扛著鮮血直流的的下巴一點一滴的召集來一團黃田沙,慢慢打散大雲蛙身上的雲霧。


    看著徐姓修士一點一點的用黃田沙打掉那些消散開來的雲霧,慢慢的就露出了大雲蛙的一絲絲本質:


    同樣是一隻青蛙形狀的雲團,隻不過這一團比起大雲蛙外麵的小了很多,隻有一個人手掌大小。


    “這個是?”


    張裕有些狼狽的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不過目光卻是注意到那龐大的雲霧散開之後,這一團小雲團狀的大雲蛙腿上依舊有一個已經縮小的鐐銬鎖鏈,馬上意識到這是大雲蛙的本體,但是尤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徐姓修士已經困住了大雲蛙,但是背後鎖鏈連帶著鐐銬倒是不好取下來,不過見到大雲蛙已經沒有什麽危害,徐姓修士隻能和四周幾個幫忙的築基修士道了一聲謝謝之後目送他們去幫劉慶和張青。


    “這個才是大雲蛙的本體,外麵那一層雲山霧罩的是大雲蛙日久積累的外殼,別看著這玩意大,可真正體形就這麽一點。”


    徐姓修士一邊解釋一邊對張裕感謝道:“剛剛不是你那一陣風把大雲蛙的本體消散了不少,我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他,等會我徐烈進了大殿看看有什麽你用的上的我出麵要迴來給你就是。”


    張裕倒是沒太在乎收獲,這玩意是多是少他又做不了多少主,聽天由命就是。


    但是見到徐烈不顧下巴的傷勢依舊一點點的把大雲蛙的上半身塞進一個陶瓷瓶子裏,又把大雲蛙腿上的雲團一點點的行鐐銬裏麵抽取出來,還是有些好奇的說道:


    “徐烈師叔你先把下巴的傷口處理一下吧,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雲獸,誤打誤撞的有了些用處,但是這好歹也是紫府妖獸,您幾個築基修士怎麽就這麽輕鬆的解決了?”


    張裕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高階修士和妖獸的戰鬥,既然這一次被張青叫下來看看世麵,張裕也是打算問清楚了多點經驗。


    他以前都是隻敢對付比自己低階的妖獸,就是同階的妖獸都是慎之又慎,更遑論這種越過一大境界的挑戰!


    徐烈追著紫府妖獸滿地走的英姿看的張裕心裏直癢癢,要是以後有這水準多好。


    “你可別這麽多想,我這一次可是趕上了好時候。”徐烈不用看張裕的眼神臉色,光是聽張裕話裏自帶著的顫音就知道張裕激動什麽:


    “別看大雲蛙外表看不出什麽傷痕,但是光看看那邊的赤蟒象和破嶽熊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些妖獸原本遭遇過怎麽樣的摧殘,雖說日積月累裏恢複了一些,但是在這火屬的龍宮裏待久了總還是傷了不少本原。”


    “在這牢籠裏已沒有本屬靈氣補充,二還要經受這無窮無盡的火屬靈氣消磨,咱們真正要對付的不過是這些兇獸十不存一的修為而已。”


    徐烈三言兩語的大概總結了一番,手上的活也是大概結束了,一邊給瓷瓶塞上瓶塞徐烈一邊痛苦的在下巴上撒上一些傷藥。


    張裕見到徐烈滿臉都是都是上藥之後的痛楚,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可是那邊徐烈卻是一邊強忍痛苦的動了動嘴巴一邊向張裕道:


    “小張啊——嘶!”張裕聽著徐烈那怕一動嘴就痛苦,卻還要和自己說話,趕緊端正態度的答應了一聲:


    “唉,師叔有什麽事要交代我辦嗎?”


    “那倒沒有,”徐烈強忍住痛苦的說道:“我隻是想問問你燒了一把火怎麽就能造出一陣風來,雖然這風比起風靈根的造風術要弱一點,但是也是風不是。”


    徐烈最後還不忘補充道:


    “莫不是你有風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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