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僅僅是在張裕的腦海裏轉了轉就踢到一邊,開玩笑沒有靈氣支持任誰沒有目的都不會到靈氣稀少的地方去。


    這就好像是一個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突然主動跳進大海,想靠著自身的脂肪活著漂流一樣好笑。


    張裕又割了兩股酸蕎麥,突然想到了這還真有可能是那位金丹蛟龍有意而來,畢竟這兒有可能是那位火屬蛟龍的“幼兒園”。


    可是自己又能幹什麽?


    張裕苦笑的繼續手上動作,那底下要是真有火屬蛟龍自己還能逃多遠?


    就和上輩子剛剛進入誰會開始工作,剛剛想暢想一下未來麵前就是飆漲的房價,你能幹什麽?


    除了佛係麵對再無他法。


    這震動倒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張裕就是收拾幹淨最後的一些酸蕎麥的功夫地下已經沒有了動靜。


    隻是轉頭功夫張裕卻是正正好看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修士,不用細看,光是那身材高大胖的樣子張裕就能馬上認出來他是之前張裕特意留意的人。


    那家夥剛剛從水下冒出來,先是深唿吸了一口,隨即看著張裕就說道:


    “那誰,你別呆著,跟我走一趟有你的好處。”


    張裕一愣,火脈裏一幫築基修士,領頭的還是張青這個紫府修士,有什麽事情偏偏讓他這個練氣後期的?


    “你是在叫我?”


    張裕的話讓那高胖修士一笑:“這兒還有別人嗎?”


    說罷高胖修士就是飛過來一把擰起張裕,夾在胳膊肘裏就是朝著火脈裏走。


    也就是在這高胖修士飛起來的一刹那,張裕卻是馬上想起了他是誰——早前那夥匪修裏麵唯一逃過老祖攻擊的!


    當初這高胖修士和張青一幫人一起飛來飛去張裕沒能單獨看到這修士的動作,如今發覺之後張裕的腦門子馬上就流上了一層汗:


    這匪修單獨出來找自己不是想殺人滅口。


    很快事實就告訴張裕是想的太多,築基修士的遁速不慢,沒一會張裕就來到了空曠的大型靈穴,張裕剛剛落地就是看到了不少灑著鮮血的豔沉沙。


    至於這血緣究竟是誰的就不勞張裕操心了。


    張青看了一眼張裕,這個老張家摻在自己身邊的沙子還算是老實,倒也是不介意順手幫幫他。


    “我們這兒發現不是有蛟龍作怪,而是這火脈本身不一般。”想到要是什麽妖獸弄死了張裕,鬼知道老張家接下來安排的“沙子”是什麽貨色,張青就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兒應該是一座比較少見的火屬龍宮,隻是具體位階不知道幾重,如今缺一個拿破陣旗杆的人,等會破開龍宮禁製,你就跟著我們一起進去,會有你的好處。”


    一番提點,張青就不管張裕什麽反應,扔過來一杆旗杆就開始準備。


    張裕還沒來得及消化“火屬龍宮”意味著什麽,就接過旗杆,看到四周的築基修士都拿著手裏旗杆開始準備,張裕趕緊靜下心來準備。


    張青交給張裕的是無量破陣幡,這是修真界慣常使用的破陣法器,單個效果比較低,品質雖然從一階到九階都有,但是比起“質”來說“數量”更重要,聽說無量破陣幡隻要是數目越多,就連槎山宗的護山大陣都能破!


    畢竟不是張裕自己的東西,雖然知道張青大方,但是張裕隻是粗粗祭煉一層,留著些力氣等後麵預防突發狀況。


    張青看了看張裕已經停止祭煉也不多說廢話,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隻是畢竟需要開始提攜一個老張家的親善勢力所以帶著罷了。


    “大家準備好。”


    隨著老大哥張青的布置,一幹築基修士一個個舉起手中的無量破陣幡,這玩意基本上修士人手一幹,隨時都能和別的無量破陣幡組合起來一起破陣。


    當然張裕這個老張家的邊緣人物,槎山宗的宅男是不可能有的,在槎山宗的時候張裕有那靈石不去購買煉丹材料亦或者是支持自己修煉,想著出去幹啥?


    苟道才是王道。


    張裕也是隨大流的舉起自己手中的無量破陣幡,隻是跟著大眾一起稍稍輸入一些靈力,接下來的事情就和張裕沒有太大關係。


    張青手中那杆無量破陣幡明顯比大家參差不齊的都要好,也都要大,所有人手中經過無量破陣幡處理的靈力一齊傳到張青手裏。


    張青隻是揮舞著無量破陣幡的旗杆頭一頂,本來一片漆黑的岩壁就出現了一個一人來高的洞窟。


    張裕還在嘖嘖稱奇,那個高胖大個卻是一把拽起他就朝著洞窟裏跑。


    等到張裕晃過神來的時候,一幫人都已經到了這個火屬龍宮裏麵,張青最後一個跳了進來,那個洞窟隨即彌和起來!


    這就破陣進來了?


    張裕還沒來的及看懂個大概,臉上一臉古怪的看著那個彌和起來的地方。


    “早知道這小子沒見過世麵,沒想到就連這都沒見過。”


    那高大個的“疑似匪修”倒是沒有什麽顧及的說道,隻是話才出嘴就被身邊人按了迴去:


    “你可別瞎說,老大好不容易攀上一顆高枝,你想害死老大。”


    那個按住高大個話頭的築基修士從頭到尾也隻是說老張家而不是張裕。


    張裕有些明悟了老張家之前為什麽一直能容忍張裕鹹魚。


    你在一個組織裏,仗著身份拿的比外麵大部分人好但是又不如組織裏其他人,對外肯定是有一種榮耀感的同時也會想著上進,更加親近核心;


    當你麵對組織外的人的時候,別人隻敬你背後組織不理會你,你會有一些不忿,但是同時也是貨真價實的感受到了一種休戚與共。


    可惜的是張裕是兩世為人,尤其是張裕上輩子徹徹底底的經曆過什麽叫作“割韭菜”,想要和什麽東西休戚與共,也就想想罷了,說到底一個組織存在的意義也就是起一個再分配的作用,收割外圍補充核心。


    這就是所謂的: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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