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皇上嗎?」


    「不至於,留咱們是為了牽製江成璟,他們也不想我們有意外。」海雲舒推測:「真正想害我的,一定是希望皇上君臣離心的人。」


    「你心裏有數嗎?」


    海雲舒說:「馮皇後家世顯赫,父親又是左丞相,在皇上登基時立了大功,自古外戚勢大,都不是什麽好事。」


    「馮家難道是想趁你家王爺不在朝,奪權不成?」


    「馮丞相三朝元老,總覺得不至於如此。可除了他,我也想不出還能有誰。」


    「人是會變的,尤其是麵對權利。眼下時局剛穩,有人想渾水摸魚也未可知。」


    「我不確定,」海雲舒道:「還是先查一查吧。」


    宮裏的奴婢成千上萬,要想查清楚,怎麽也得等兩天。


    然而這兩天,皇宮卻像一灘死水一般安靜。


    這日,海雲舒正在院中與少陽下棋。


    有人過來傳話:「主子,查到了。」


    「那小宮女確實跟馮家有點關係,她老娘是馮府的老人了。她入宮三年,還是禦花園侍弄花草的宮女,一直到馮皇後入宮,才跟在了皇後身邊。」


    原來真是馮家的棋子。


    「皇上呢?」


    「皇上也幾天沒上朝了。」


    「難道是被軟禁了?」


    「那到沒有,聽聞,今早還去壽寧殿給太後請安了。」


    海雲舒不祥預感:「太後?」


    「對啊。」


    「待了多久?」


    「說是要一起用膳,現在還沒出來呢。」


    「糟糕,」海雲舒反應過來:「隻怕太後也被軟禁了。」


    少陽:「不能吧。」


    「你想,皇上不上朝,卻去給太後請安,拖遝到現在都沒露麵。消息竟然傳到咱們耳朵裏。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是有人故意把信兒透露給咱們?」


    「多半是。」


    少陽如臨大敵:「這個姓馮的老狐狸,虧他還是三朝元老,先帝的肱骨之臣。他可真會演戲,竟如此下作,難道忘了當時力挺贏離時,是怎麽盟誓的?實在可惡。」


    海雲舒道:「咬人的狗不叫。利益麵前,親兄弟還要搏殺,更何況是昔日盟友呢?馮丞相是保守派,恐怕早就看不慣江成璟的行事作風,想借勢把他踢出局罷了。」


    「皇上不會也被他洗腦了吧?」


    「別急,事情也許沒那麽糟糕,」海雲舒分析:「贏離一直受江成璟庇佑,來大魏時間不長,根基不深,若真翻臉未必占到便宜,多半是受馮丞相脅迫,不得不從。」


    「何以見的?」


    「你沒看,宮裏來往的都是皇後和丞相身邊的宮人,皇上的親信,少之又少。」


    「那還等什麽?趕緊想辦法,把消息送出去,難道咱們都在這兒等死嗎?」


    「我想想。」看著身邊的婢女、宮人,海雲舒陷入深思。


    小嬋站了出來:「主子,我去。」


    「宮裏到處都是眼線,你對這裏的路也不熟,如何能逃出生天?」


    小嬋自信:「想出宮何必一定要走大門?奴婢身形小,遇到個狗洞也能鑽出去。」


    少陽不禁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


    眼下身邊除了小嬋,其他人,也不放心把如此要緊的事交待下去。


    「主子可別忘了,奴婢天生的方向感強,當年你在小竹林迷路,都是奴婢帶著出去的。這皇宮奴婢也來過多次,路都記得!」


    「話雖如此,但萬一……」


    「萬一被抓,奴婢就說是幫主子找太醫看胎的,總還能扯上一番。搏一搏咱們都還有條生路。難不成都困死在這兒嗎?」


    思前想後,海雲舒最終點頭。


    她把江成璟臨走前送她的耳墜當作信物,交給小嬋:「出宮後,去城郊驛館取那匹大宛馬,直奔大魏邊界,把京城的情況告訴王爺。記住,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


    小嬋鄭重點頭:「奴婢明白。」


    小嬋趁夜色從偏窗溜了出去,海雲舒隻得祈禱她一切順利。


    不知是否是心裏緊張的原因,這次懷有身孕,海雲舒感覺格外乏力、噁心。


    整日吐個沒完。


    畢竟是人質,馮皇後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一天兩三迴的派太醫來把脈,生怕海雲舒有個好歹,沒辦法給江成璟交代。


    「王妃並無大礙,隻是胸悶鬱結,微臣開一副舒緩心神的方子,服個三五天就會好的。」


    「有勞太醫了。」


    隻見太醫提筆,寫下方子,之後便匆匆走了。


    看守的侍衛驗過藥方,確認無誤後,才允許按方子抓藥。


    海雲舒暗暗將方子記了下來,默寫一遍,不停地再燈下揣摩。


    少陽問:「看這方子做甚?信不過楚太醫?他可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海雲舒搖頭:「楚太醫從前給我看過病,他曾說過,心病無藥可醫,隻能自愈。因此他從不給有心病的人開方子。今日他故意說我是心中鬱結,又寫了藥方,我隻覺得蹊蹺,就記了下來。」


    原來如此。


    少陽:「那你瞧出什麽端倪了嗎?」


    海雲舒指著方子的頭一排字:「你連起來念上一念。」


    少陽一字一頓:「戒驕戒躁,靜待佳音。」


    海雲舒:「算算日子,小嬋已經走了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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