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聽著就是別扭。


    每一句都在誇他,可每一句說得又不是他。


    海雲舒捂著胸口:「侯爺,來嘛,那晚你先吻的妾身這裏……」


    程子楓氣個半死又不能發作,憋得難受,就是麵前給他個西施貂蟬,也興趣全無。


    他把她推開:「算了,我去書房睡。」


    海雲舒見他著急離開,扒著門框,一抹媚笑噙在唇邊。


    「侯爺慢走——」


    *


    程子楓自己迴到書房,心煩意亂。


    白師師得了信兒,知道侯爺沒宿在關雎閣,心裏暗自竊喜。


    忙讓寶月備了些夜宵,準備去書房相伴。


    「聽說侯爺在關雎閣,連飯都沒吃上一口,這哪裏是當家主母的作為?」


    「清蒸鱈魚,馬蹄肉羹,酥餅桂花酪,這些都是侯爺愛吃的。小娘如數家珍,這才是侯府大娘子的做派呢!」


    「寶月,都是你手藝好,換做我,可做不出這麽精緻的菜來。」


    「小娘謬讚了。」


    「你說,你做得菜怎麽就這麽對侯爺的胃口。每次他吃了都讚不絕口。」


    她低眉:「小娘隻管對侯爺用心,這些粗使的活兒交給奴婢就好了。」


    「阿棟要是娶了你,可是享福了,」白師師問:「哎?你們不是要定親了嗎?」


    阿棟也是侯府的小廝,與寶月是同鄉。


    寶月害羞:「他說,下個月就去跟我娘提親。」


    白師師說:「這多好啊,都在一個主人家,也不耽誤以後做事。到時候我給你再添份嫁妝。」


    寶月感激道:「多謝小娘。」


    穿過院中的迴廊,白師師步下蓮蓮,有幾分得意之色:「聽說侯爺一迴來就陰著臉,誰也不見,我就知道,還得我親自去勸。」


    以往程子楓煩悶時,都是白師師去說和,他隻聽得進她的話。


    撒嬌賣乖,細聲軟語的遷就一番。


    再不行,就使點別的花樣兒,他一享受,很快就會消氣。


    這點,白師師還是有把握。


    寶月奉承道:「小娘之前還擔心侯爺轉了性,這不,還是不搭理她。」


    白師師也鬆口氣:「瞧她前兩天那狐媚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侯爵夫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給誰看啊。」


    「她再打扮,也是半老徐娘,侯爺心裏終究是把小娘看得最重。」


    白師師聽了這恭維話,很受用:「侯爺對我確實很好,可也架不住她心眼多,我一個妾室,又沒了娘家依靠,哪裏算計的過她啊。」


    寶月:「小娘何必妄自菲薄,除了這名分,你哪點不如她?況且,咱們還有世子呢。你若要真在意名分,何不自己想想辦法,掙個前程呢?」


    她點頭:「寶月,你說得對,為了琮兒我也得爭一爭。」


    「小娘能有這份心氣兒,奴婢也就放心了。」


    「寶月,還好有你。」白師師握著她的手:「否則這宅子裏的日日夜夜,我都不知道要怎麽熬下去了。」


    「小娘這是哪裏話,當初奴婢賣身葬父,在街上哭了三日都沒人搭理,是你給了一兩銀子,還把奴婢帶迴府上,給了這好差事。


    「奴婢這輩子都念你的好。」


    第44章 頭頂發綠


    「寶月,若人人都像你這麽知恩圖報,就沒那麽多勾心鬥角了。」


    「小娘,你就是太心善,才由得她們欺負。」


    「哎……」


    見書房已到,寶月說:「小娘別嘆氣了,快去給侯爺請安吧。」


    白師師扶了扶髮髻,整理下裙邊,邁著步子就想進書房。


    剛往前邁一步,就被攔在了門外。


    飛虎守在門口,鐵麵無私:「侯爺吩咐了,誰也不見,小娘還是請迴吧。」


    「不是說,侯爺還沒用晚膳嗎?」


    飛虎:「小人隻管傳話,其餘的,不清楚。」


    「飛虎,總不能讓侯爺餓著肚子,還是身體要緊,你就通融通融,叫我進去吧。」


    飛虎糙漢一個,是程子楓的貼身保鏢。


    侍衛堆裏最不通情達理的那一個,凡事隻聽侯爺的,別人的話一概不從。


    「沒侯爺發話,恕小人不能從命。」


    白師師碰了釘子,心裏憋悶,侯爺沒出事前,府裏上下誰不賣她個麵子?


    別說進個書房,就是金庫,她隻要想去,也能去得。


    如今,海雲舒勢大,侯府內院被她死死把持著,這些小人便拜高踩低,再不把自己放眼裏了。


    叫人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不找個機會立立威,他們是不知道她白師師的厲害。


    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


    白師師扭身來到窗邊,喊著:「楓郎,是妾身啊。楓郎,難道你真得不想見妾身了嗎?你就讓我進去,哪怕隻是陪著,不說話也好啊。楓郎~」


    飛虎眉頭緊皺。


    程子楓最抵不住她這樣喚他,甜言密語的,每次喊得他骨頭都酥了。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開了。


    「哼。」白師師得意地白了飛虎一眼,挪著碎步進了書房。


    程子楓靠在椅子上,不言語,是還在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


    江成璟……海雲舒……


    他們之間,是不是真得如傳言所說,有貓膩?


    若說有,那天江成璟一心念著魯姑娘,似乎也沒把海雲舒放在眼裏。若說沒有,他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倆先後從花房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幹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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