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舒笑:「以前沒有,以後就有了。」


    「……」


    「對了母親,我還要去帳房支些銀子。」海雲舒畢恭畢敬的樣子,反倒更氣人:「想必母親也知道,要救大哥,上下都得使銀子打點,得罪哪路神仙,這事兒就辦不成。


    「母親向來深明大義,為了侯府,為了瑩姐兒,你也不會不給的,對吧?」


    老夫人把對牌鑰匙往桌上一拍:「你幹脆把管家鑰匙搶迴去得了。」


    「要我說,不給也成,那就讓大哥再多待幾天。他身子骨好,不打緊。」


    說著起身就走。


    「你迴來!」老夫人眼冒金星:「拿去,通通拿去。我上輩子是造什麽孽,養了你們一群孝子賢孫。」


    折騰了整整一宿,侯府上下沒一個人能睡安慰。


    天將擦亮,何氏就被綁著拖去了官府。


    瞧這殺人一般的陣仗,嚇得白師師半天沒敢出房門。


    聽說,還是海雲舒親自敲得鳴冤鼓。


    府衙前,圍觀的百姓也是裏三層外三層,難得有這麽個高門顯貴的八卦軼事,大家自然是伸著脖子打聽。


    白師師問:「寶月,你說她會被殺頭嗎?」


    寶月道:「大夫人敢謀害世子,殺頭都是便宜她了。要奴婢說,得五馬分屍才能解氣。」


    白師師忽然想到還在受罪的琮兒,不禁掉起眼淚:「是我這當娘的沒用,不能守在他身邊,才叫這賊婦有機可乘。」


    「奴婢聽說,世子毒發時,大娘子還在攝政王府裏呢。」


    「娼婦,虧得侯爺還說她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依我看,就是一個隻顧自己廝混瀟灑的蕩婦。可憐我的琮兒,尚在繈褓就要受這種苦,我卻連瞧他一眼都不行……」白師師越說越傷心,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停不下來。


    「小娘快別哭了,當心讓人看見。」


    白師師卻哭得更起勁兒,這欺上瞞下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


    西山澗,鳳林莊。


    這天並不是約定相見的日子,程子楓對白師師突然到來有些驚訝。


    「什麽?你想把琮兒接迴你屋裏養?」程子楓恍若天聞。


    她眨著人畜無害的一雙杏眼:「侯爺,不可以嗎?」


    「你有沒有腦子?你以為這是街上的白菜,想接就能接迴來嗎?」


    最近風聲正緊,程子楓特意囑咐,無事不要來風林莊,她這麽喬裝打扮,一股腦兒跑過來,要是再跟了尾巴,豈不壞事。


    「我若再不管,咱們兒子就要被人害死了。」


    白師師從頭到尾講了琮兒中毒的經過。


    程子楓還不知府裏出了這樣的大事,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母親怎沒叫人告訴我?」


    「想來是老太太怕侯爺你擔心,才沒叫人傳話吧。」


    「下作,齷齪,虧她還是長房嫡母,竟幹這種害人子嗣、喪盡天良的事!」


    白師師不禁哽咽:「也怪海雲舒自己愛逞能,事事都要踩大嫂一頭。結果狗急跳牆惹惱了她,最後受罪的不還是咱們琮兒。


    「侯爺,你就讓我把他接迴來吧。」


    「說什麽瘋話?你怎能去接他。」


    「怎麽就不能了?」


    「你一個妾室,憑什麽去撫養嫡子?」


    她頷首,小心試探:「那侯爺,不如給我抬個平妻的名份。」


    「師師,現在我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還兩說,拿什麽給你抬名份?」


    平妻怎麽了?之前這都是他親口承諾的。如今倒像是她癡心妄想了。


    見他迴的堅決,白師師賭氣:「那就讓母親出麵休了海雲舒,法子有的是,怎麽非得她是妻,我是妾,她為主,我為奴?」


    先前怎麽沒發現她有這麽多心思。


    程子楓也納悶。


    他給她的,還不夠多嗎?


    怎麽如今琮兒封了世子,她的心氣兒變得越來越高了。


    程子楓還是沒答應:「我若休妻,海家就會收迴陪嫁,到時侯府一家老小的開銷,你來負責?你叫她病了,瘋了,理不了事,管不成家,這都行,就是不能休她。」


    「那就讓她瘋。侯爺,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什麽了?」


    「想讓人瘋的法子多了,隻要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等她瘋癲無狀之時,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照看琮兒。」


    程子楓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師師,從前瞧你最是柔弱乖巧,淡泊名利,如今怎麽也學得市儈算計起來了。」


    白師師也覺得不好太過,連忙藏了狐狸尾巴,嬌聲道:「楓郎,我是什麽人你最清楚了,我不貪什麽名分,要不,也不會放著別人家的正頭娘子不做,與你做妾。


    「多的,不就是對你的一片癡心麽。如今,娘家是跟我翻臉了,我就隻有你和琮兒。


    「大娘子盛氣淩人,我不過在廳前瞧一眼琮兒,她便使計讓袁公公打我。瞧我這臉腫的。


    「為母則剛。我自己的命不算什麽,可我實在見不得琮兒受苦。楓郎,你也要體諒我一番慈母心啊。」


    程子楓瞧著她腫起的臉蛋,果然心一軟,將她摟進懷裏,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


    當年程子楓受傷昏迷,是白師師上山採茶路過,才救了他一命。倆人在山洞裏就幹柴烈火,私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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