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說說,李美美藏哪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屈軒墨,虧我活活的等了你一年!”


    屈軒墨用被子裹住身子,憤怒的對我喊道:“高蘭蘭,你抽風啦,你胡說八道什麽?”


    “屈軒墨你別跟我裝了,剛才你和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我都聽見了,我是傻子嗎?”


    屈軒墨疑惑地看著我,說道:“是呀,沒啥好隱瞞你的,是的,我跟李美美好上了,她比你好1000倍,你看看你那個邋遢樣,老太婆。”


    “你個癩蛤蟆,當初是你追的我,是不是李美美在挑撥我們?李美美人在哪兒呢?李美美給我出來!”我惡狠狠地吼著。


    屈軒墨繼續無賴的說:“李美美走了,說實在的,也不怕你看見,我不讓她走,她非要走的,看來你們還是姐妹情深呢!”


    “你這個渣男,”我咬牙切齒,我真想撲過去,刮他的臉。


    可是我沒有,因為我生性懦弱,況且我怕我不是屈軒墨的對手,反而遭到一頓毒打。


    “屈軒墨,你臭不要臉的,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你給我走著瞧,”我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滿心的怒火。


    屈軒墨倒是非常鎮定,繼續看著我說,“高蘭蘭,你今天也讓我當眾出醜了,我看咱們也早點結束吧,別這樣互相拖著難受。”


    我氣不打一處來,是他的錯,反而他提的分手,還有沒有天理了。


    “是我讓你丟人了嗎?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兒,背著女朋友跟別的女人鬼混,這是一個男人作為嗎?屈軒墨,我真是看走眼了,我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我狠狠地咒罵著。


    屈軒墨也惡狠狠的說:“滾吧,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還站在那幹嘛呀?”


    “你滾,你給我滾!”說完我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淚水湧出了雙眼,這一年來,我日夜思念的屈軒墨竟然是這個樣子,沒有想到在美國才呆了一年,他就變了。


    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在雪地裏等了我兩個小時的男人,就這樣竟然消失了。


    想到這裏,我一陣鑽心的痛,真的事情不能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好吧,隻有吃還緩解我痛苦,對,吃他個天崩地裂。


    心情壞的時候,我衝到超市裏,隻要是我平時看做洪水猛獸的膨化食品,以及各種各樣的餅幹飲料,我通通來上一大堆。


    以前我是減肥,現在管他什麽肥不肥?


    花了好幾百塊錢,這樣大包小包的,我提迴了自己的宿舍,坐在那裏放開了肚皮。


    今天是周日,可以不用上班,一個人,瘋狂的吃著這些東西。


    拆開,一袋薯條,具體來說,應該是一箱薯條,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起來,我麻木不仁地吃著,心裏什麽也不用想,隻是感受著口中的快感快樂。


    口渴了,我便拿起旁邊的芬達,猛灌起來。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直到兩大袋零食被我吃光,直到我的麵前已是一堆狼藉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肚子裏難受,可是難受,我也要吃。


    我把最後一個餅幹吃光的時候,我覺得我的,食物已經衝到了我的嗓子眼兒,我特別的想吐。


    但是我忍住了,是的,胖了有什麽關係呢?


    無所謂了,隻有吃,才能讓我忘掉一切,這就是暴飲暴食吧?


    我也不知道啥時候養成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減肥的時候開始的吧,自從屈軒墨嫌棄我胖以後,我便開始減肥,有時候一個星期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有時候一個小時卻可以吃很多的東西。


    沒辦法,兩個極端唄,控製不住自己,就像現在此刻肚子裏難受,心裏更加難受,我還想吃。


    是的,我被拋棄了,屈軒墨也不要我了,就是因為我胖了,我醜了,所以被他踩在腳下。


    我想繼續去超市,摸摸口袋,沒錢了。


    很想找找個人傾訴一下,找誰呢?我扒拉著電話本,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似的,我想起他了,我的最好的男閨蜜。


    一個不怎麽聯係的朋友,反正我有什麽秘密我都可以給他說,反正他那個人品我相信,我的事,他是不會說出去的,尤其丟人的事。


    我撥通了蔣安宇的電話,終於半天,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我過會兒給你打,我這會兒正在訓練呢!”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蔣安宇也不理我了,在我的印象中,蔣安宇是隨叫隨到的。


    我倆家住對門,平時兩家的關係好得不得了,其實小熊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直有讓我倆結成娃娃親的意思。


    但是我實在看不上蔣安宇,他大我兩歲,我上一年級的時候他上二年級,我上二年級的時候,他還是二年級,我上三年級的時候他還是二年級,就是個留級大王。


    成績特別差,我們都叫他大笨蛋。


    我的父母喜歡蔣安宇,就是因為他特別孝順,平時也非常聽家裏人的話。


    而在學校裏,蔣安宇也屬於那種非常,乖巧的男孩,非常聽老師話。


    老師說往東,他不敢往西,除了學習不怎麽,其他還算是一個品德高尚的同學。


    就比如說,班裏哪個同學生病了,吐的哇拉哇拉的,難聞的惡臭讓全班人都敬而遠之。


    這個時候,便是蔣安宇發揮用武之地的時候了。


    老是一句蔣安宇你去打掃打掃,他便飛快的拎起掃把,提著鏟子去外邊,弄幾塊煤灰,很快便把地打掃幹淨。


    下雨天的時候,又因為蔣安宇他是大個子,便會挨個兒地背著小同學們過那些,臭水溝或者水潭之類的。


    總之,蔣安宇任人欺負任人擺布的樣子,我是著實看不上眼。


    可是這個小孩卻像一個甩甩不掉的鼻涕一樣,一直圍在我身邊。


    蔣安宇的媽媽做的什麽好吃的時候?蔣安宇都會給我端過來。


    除了這些,每次刮風下雨,蔣安宇都會準時把他的傘遞給我,變天了,他也會把他的衣服脫下來,讓我穿著,以及各種各樣好吃的,我基本上都是來者不拒吧。


    在印象中,蔣安宇就是這樣一個讓我欺負的對象罷了。


    要知道,我高中以後考了大學,蔣安宇則去當了兵,我倆的聯係最多隻是蔣安宇給我打電話,或是在我失戀的時候,我給蔣安宇傾吐一番,就比如說現在。


    可是他這會兒忙著訓練,沒有沒有沒有心情理我,我那個心塞啊,真想找屈軒墨大吵一架。


    平時我在蔣安宇的麵前是那樣的蠻橫無力,可是對於屈軒墨,我總懼怕他三分、


    因為潛意識裏屈軒墨在乎我,並沒有我在乎他的多,他對我,當初也是因為我追的他,他才跟我談起戀愛的。


    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筋兒了,也不知道是怎麽看上屈軒墨的,就是因為他籃球打的好。


    我是那個巴掌拍的最歡的那個,於是便這樣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初戀,什麽的第一次都給了他。


    結果現在,竟然他和另一個女人說我像個大笨蛋傻瓜一樣。


    我突然想起了李美美,這個賤貨,簡直太不要臉了。


    我就不信了,屈軒墨和李美美隻見了一麵,兩人就勾搭上了。


    這是怎樣的損友和渣男呀?


    我撥通了李美美的電話,“你在哪兒?”


    李美美在電話裏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哦,我當是誰呢?高蘭蘭呀,我這正忙著呢,就說話了哦。”


    “敢做不敢當是吧,李美美你太不要臉了,好端端的就勾引我男朋友,我做我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你這樣對我呀!”


    我極力的控訴著,眼淚鼻涕一起留著。


    李美美卻相當的平靜,她說道:“沒有啊高蘭蘭,我看你是誤會了,不過說實在的,我也看出來,屈軒墨並不並不喜歡你,你知道他是怎麽說你的嗎?無論是行動還是智力,都像個兒童一樣。”


    說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李美美,你以為你是哪個蔥啊?況且我今天奇怪的很啊,你是怎麽逃脫的呀?要知道那個賓館可是十二樓啊!”


    李美美繼續說:“我用得著逃嗎?我不過是怕你難堪罷了,就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靠,臭不要臉,才見第一次,就把我男朋友拉上床單了,你這女人賤不賤呀?”我惡狠狠地罵著。


    李美美,繼續咯咯地笑著說:“是他求我,我也沒有辦法哦。”


    沒辦法,我簡直是怒火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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