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好了好了,明天機場見了!】


    *


    二月,台北。


    「等會兒我們去士林夜市找好吃的!」 剛在酒店放下行李,蘇晴就迫不及待地安排起行程來,「然後我們明天再去台北故宮和101,後天去看男單短節目!」


    筱星欣然同意,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不免八卦起來,「怎麽樣,你和林野老師有沒有什麽進展?」


    「什麽什麽進展,我們就是純潔的戰友關係好吧?」蘇晴梗著脖子解釋,總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筱星嘴角翹起了謎之微笑,」嗯嗯嗯,我信了。「


    「你笑得,好可怕。」 蘇晴站起身,趕緊逃離了這個散發著奇怪氣場的臥室,去了洗手間,俗稱尿遁。


    沒有學業和訓練的煩惱,兩個人開啟了自在逛吃模式。


    「對了,我得去給林野買兩個娃娃,到時候給他扔到場上。」 蘇晴想起來之前答應林野的娃娃還沒準備,「你說,給他買個什麽好呢?」


    筱星:「你知道他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卡通形象嗎?」


    「我想想…」蘇晴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對林野的喜好一無所知,「完了,我想不出來。感覺他平時也很樸素,完全不知道他喜歡什麽。」


    「那,要不送你喜歡的?」筱星沒轍。


    「也不是不行,反正,心意到了,對吧?」 自我說服完的蘇晴,進了最近的玩具店,開始找起自己最喜歡的玩偶。


    「看,這個皮卡丘是不是很可愛!」 蘇晴舉起了一個比手掌稍大的皮卡丘公仔,湊到了筱星麵前,「給他扔兩個我最喜歡的皮卡丘,嘿嘿。」


    結完帳,天色早就暗了。兩人找了家評價還不錯的餐廳吃了晚飯,迴到酒店休息,為第二天的觀賽行程養精蓄銳。


    實際上明天並沒有林野的比賽,男單短節目按照安排在後天。


    但是明天有蘇晴想看的女單短節目,於是她一大早就把筱星叫了起來。


    *


    「哇,好久沒看現場了!今天千代也會上場,我一直超級喜歡她。」蘇晴自上而下望著潔白到反光的冰場,恍如隔世。


    千代奈美是蘇晴最喜歡的日本花滑運動員也是她一直努力的目標。千代拿了三次世錦賽冠軍,還在前年一舉拿下了奧運會金牌。


    盡管那時候蘇晴剛決定離開冰壇,看比賽直播的時候心情相當複雜,但他還是全程一秒不落地看完了偶像的精彩節目。


    「我剛上成年組的時候,她還抱著和我說加油呢。」 蘇晴有點感慨。


    她沒想到如今的千代已經24歲了,還在場上馳騁,而比她小了五歲的自己,此刻卻坐在觀眾席。


    前兩組的實力比較一般,很多選手的難度和完成度隻能說差強人意,很多人都有明顯的技術短板。


    盡管如此,蘇晴依舊看得很認真,感受音樂,看技術動作,看裁判打分情況,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


    終於,最後一組開始熱身了,千代和欣欣都在這組。


    蘇晴看著曾經的隊友陸欣雯在場上的身影,耳邊突然迴響起了圖書館門口那句,「但是我會在冰場等你迴來」的期待。


    她在人群裏默默迴應道,「我迴來了。」


    陸欣雯在這組第二個出場,整體發揮得還不錯,就是三接三連跳第二跳的周數有點不足。


    千代則是倒數第二個。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在前麵運動員摔倒的情況下,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穩定地發揮出自己的水平,短節目之後暫居第一。


    蘇晴感覺今天手掌都鼓疼了,她有些激動,又有些羨慕。


    但她也清楚地明白,四大洲錦標賽基本都在中日美之間的競爭,但到了世錦賽,則要麵對更多來勢洶洶的俄羅斯少女們。他們擁有更高難度的技術動作和成套,也擁有更年輕的資本。


    而更讓人感慨的是,她明年的競爭對手,絕不止場上的這些人。


    花滑的世界太過殘酷。


    一年,足夠舊人離開,新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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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說好來看我,結果你看別人看得好入迷。


    蘇晴:事業第一。


    第12章 林野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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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女單表演的蘇晴有點緩不過神,迴去酒店的路上少見的沉默寡言。


    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雨滴打在車窗,雨刮器與擋風玻璃發出規則的摩擦聲。計程車裏的電台則傳來了溫柔的男聲,主播選的歌曲莫名和雨天很搭。


    蘇晴撐著腦袋看著車外的街燈和撐傘的行人,筱星拍了拍蘇晴的手,默契地沒有開口。


    她是典型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類型。


    第二天傍晚,蘇晴就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特意帶上小國旗和新買的皮卡丘出發了。


    出發前,蘇晴還給林野發了微信:


    【林老師今天可要好好發揮~如果滑得太爛,給你準備的娃娃可就歸我咯。】


    林野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做陸地熱身,他看了一眼手機,笑得很溫柔。


    【好,不會讓你失望的。】


    *


    男單短節目正式開始。


    第一組選手的水平都比較一般,很多人的難度配置和完成度都很差。


    饒是筱星這種不太看比賽的人,都不禁發出疑問,「他們的難度是不是都不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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