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邢高玩命往藍風月城跑的時候,他的老主子在新主子的監視之下,製定好了攻打藍風月城的攻城計劃。


    多足使刑天屠和蠍使加加林作為先鋒,直接迎門衝鋒,蛞蝓使和蛾使在背後罵陣。本來是蛾使打算和多足使一起做這個先鋒軍的,但是也不知道蛾使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啥,竟然放棄了做先鋒的想法。


    蛞蝓使對此是深感疑惑,問蛾使放棄做先鋒的原因,蛾使也僅僅是說第一梯隊的先鋒自然是要身手高武力強的人先衝啊,他那三十萬炮灰隻適合填城巷戰,不適合當急先鋒。


    這種搪塞人的借口,蛞蝓使才不信呢。第一個衝鋒就能最先占據優勢,非常有利於在後麵分配功勞時搶占份額。要說多足使會放棄搶功勞,她蛞蝓使還信,蛾使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搶占功勞的。所以蛞蝓使也賊兮兮地選擇了和蛾使站在同一陣線上,打算退在後麵看好戲。傻乎乎的蠍使還跟蛞蝓使說,要讓它看住了蛾使,絕不能讓他搶到一丁點功勞,再如此這般的,那麽共主的位子就能到他蠍使的手裏了!


    對此,蛞蝓使隻是嗬嗬笑著應是……笑的可開心了。


    而在出發前,蛾使塔塔佳樂將被軟禁的塔塔爾放了出來。塔塔爾聞訊簡直要激動得落淚,拉著塔塔爾的手是玩命地親,什麽誓死效忠,生為忠仆死為義魂,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之類的說個沒完,簡直是要多酸有多酸,要多麻有多麻。塔塔爾的話讓大壯的探子給傳了迴去,聽得大壯和蠍使加加林二人是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而再看著一直笑嗬嗬的,一副很滿意的樣子的蛾使塔塔佳樂,卻是自得其樂,一點都不覺得酸也不覺得麻,他好像還就吃這一套。還真是什麽人玩什麽鳥……


    “大人!咱們真的要做先鋒嗎?”大壯在得知四位蠱使召開大會商定的結果之後,立刻穿好衣服讓人攙扶著去了蠍使加加林的大帳,此刻,他心裏很著急。


    按照往常的習慣,蠍使肯定都是衝在最前麵的,而他也是因為跟藍風月城的首領們有了協約,這次才得以脫困迴到蠱使大營。雖然大壯沒徹底叛變,但是匯報消息時言語間遮遮掩掩地,也是打著他自己的如意算盤。不過蠍使突然改了身先士卒的做風,竟然命人備戰,打算以高等戰奴和夥夫軍團作為牽頭部隊。


    要知道高等戰奴個個都有藍風月城的龔功樂一般的水平,雖然還比不上他大壯,但是也相去不遠了。


    而且蠍使的高等戰奴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不依靠蠱蟲增加實力,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為此,蠍使麾下全靠肌肉和自身武力的軍團還被蛾使笑稱為肌肉腦袋的肌肉炮灰。


    但是這個對於藍風月城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啊。花粉蟲藥對高等戰奴不起作用,那就意味著會引發麵對麵的對抗。現在藍風月城啥都不缺,就是缺士兵,所以大壯急壞了。如果蠍使先衝上去,他還可以趁亂幫助藍風月城抓了蠍使,趁此也機會一舉翻身,也能當個手握重權的一方統領。但是,藍風月城被攻破的話,可就不太妙了。萬一從哪裏透露出來他大壯投敵的消息還好巧不巧地傳到蠍使耳朵裏,那他大壯可就算是活到頭了。


    所以他要攛掇蠍使繼續按照他的老規矩走,繼續做身先士卒的送死大統領。


    蠍使暢快地大笑著說道:“哈哈哈……那是必然的事情!咱們蠍使一脈從來不躲在別人的背後,衝鋒一向都是咱們的拿手好戲!”


    大壯一把甩開侍女的攙扶,扶著腰擺出來一副委屈、惱火的樣子,說道:“大人莫要瞞我,我都聽說了,您要讓高等戰奴和夥夫們做排頭兵!這排頭兵從來都是我大壯的位子,您讓戰奴頂了我的位子,我也不算委屈,可是那些夥夫算怎麽迴事?難不成我大壯在您心裏成了夥夫一樣的累贅了?還是說,我臥床太久,您覺得讓我上陣會礙著您的眼了?”


    蠍使聞言一愣,擺手揮退了侍女,無奈地搖頭笑道:“我的小壯壯啊,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怎麽會覺得你礙眼呢?你可是我的大功臣啊!我這次讓高等戰奴和夥夫衝在前麵不就是照顧你的傷勢嗎?”


    大壯見侍女走了,眼珠子一轉,滿臉委屈地哭訴著,就差坐地打滾了,說道:“不行不行!讓夥夫頂了我的缺,我不幹!我不幹!”


    蠍使見大壯這個樣子,有些尷尬,決定派高等戰奴頂了大壯的位置上陣之前,他想到了大壯會不滿,但是沒想到自己怕人手不夠讓夥夫也上陣,竟然傷了大壯的自尊心了,隻能耐心勸導,說道:“我可不是讓夥夫頂了你的位置啊,是九千九百高等戰奴,再說了,你傷勢不輕,我這不是照顧你嘛,而且,我都陪著你留在後麵呢。”


    大壯脖子一梗,執拗道:“那也不行,我的高貴傳承,我的地位,怎麽能跟戰奴相提並論呢!誰頂我都不幹!不幹!”


    蠍使皺起了眉頭,為難道:“這……那……那你傷也沒好,我總不能讓侍女扶著光屁股的你上陣殺敵去吧?”


    大壯矮身就地一抱,摟住了蠍使的大腿,哇哇大哭著,說道:“不行不行!連累大人陪著我在後麵更不行了!誰不知道我蠍使一脈從來都是追隨主子背影的尖刀,主子不在前麵,下屬哪知道該跟著誰?傳統不能變!不能變!我大壯寧死也要殺在陣前!”


    蠍使加加林見此是大受感動,眼睛竟然也有些濕潤,伸手攙起大壯,狠狠地熊抱了一把,感慨道:“不虧是我加加林的手下,蠍使一脈有你大壯,是我加加林之大幸!”


    “大人……”淚眼朦朧的大壯抬起了頭,看著麵前的鐵塔壯漢,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可是為了算計蠍使加加林才有如此一番表現的,沒想到對任何人都是唿之則來揮之即去從沒有好脾氣的蠍使竟然會稱讚他為蠍使之幸,這還真讓人意外……


    蠍使一擺手,扶著大壯坐下,轉身說道:“不必多說,先前的決定作廢,這次是我錯了!哈哈哈……我蠍使一脈總算有能夠擔起責任的漢子了!來人!傳蠍使令,命造辦處撤銷夥夫軍團盔甲製造計劃,將資金調配到多足使那,讓他準備糧草輜重!”


    “遵蠍使令!”傳令小兵低頭聽命,之後恭敬行禮領命而去。


    蠍使發布完命令,抬手偷偷抹了抹眼睛,才轉迴身說道:“大壯,你等會再拿去一些傷藥,盡快把傷養好,才能隨我一起上陣殺敵!你的位子,我絕不再胡亂找些雜碎頂了!”


    大壯的腦子暈暈乎乎的,從蠍使大帳那離開,迴到了自己的小帳,手裏還攥著一小瓶帶著蠍使體溫的傷藥。瓶子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這是蠍使從懷裏的暗兜中拿出來的。大壯打開瓶塞看了看,聞了聞,立刻就被這聖品傷藥給震驚了。雖說此物不能生死人而肉白骨,但是說它能保住垂危傷者一命是毫不誇張。不管多重的刀傷、創口,抹上一點,當時止血,立刻不疼,一天結痂,七天準好,傷疤僅僅是一點粉紅的嫩肉,恢複幾天就能消失不見。


    大壯迴到帳中,命侍女為其上藥,果不其然立刻就不疼了。大壯歎了口氣,讓侍女扶著他坐到了桌前,看著還剩半瓶的聖品傷藥,又看了看之前一直用的極品傷藥,都是來自於蠍使的賞賜。大壯皺著眉頭,心裏反複琢磨著蠍使的話,想著往常的毒打和羞辱,也想著蠍使的好和照顧……大壯的心裏出現了一絲掙紮和猶豫。


    此前,他和藍風月城的高層是達成了協議的,雖然沒有投誠,卻也是存了心要報複蠍使對他以往的折磨,打算搞死蠍使這個家夥的。所以大壯打算與藍風月城互助借力,彼此利用,然後坐上他一直希望搶到手的寶座,取蠍使而代之。如今,大壯倒是猶豫了。


    “大人,您不好好在床上休息,看著這個小瓶子幹什麽?”旁邊侍女的一句問話,將大壯的思緒拉迴了現實。大壯先是一驚,這才醒覺身邊還有人呢。旋即一笑,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小瓶瓶裏的東西可不一般啊。那可是咱們主子,蠍使大人從自己懷裏掏出來,賞賜給我的。我接到手的時候,還帶著體溫呢!”


    兩位侍女一愣,其中一個捂嘴嬌笑道:“嗬嗬嗬……那大人有沒有問道一股狐臭啊?”


    另一個侍女一聽,不由得也嗬嗬嬌笑起來,大壯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侍女還真說著了,還真有味道……


    聯想到接過瓶子時的場景,大壯神色略微有些古怪,旋即趕緊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教訓道:“哎!怎麽能調笑君王呢,那可是咱的主子,人前人後都不可戲言。”侍女俏臉一紅,趕緊行禮,惶恐地說道:“是,奴婢知錯了……”


    大壯這才滿意點頭,表示他不會將侍女的錯誤記在心上,更不會外傳,兩個侍女這才鬆了口氣。


    見大壯還是盯著瓶子沉思,被數落的侍女上前邊為大壯揉著肩邊說道:“大人,您還在看什麽啊?這個小瓶瓶,有什麽好看的?”


    大壯迴過神來,拍了拍侍女的玉手,歎了口氣,說道:“唉……你不懂,這傷藥可是聖品,恐怕蠍使主子手裏都不多。而蠍使主子竟然舍得拿出一瓶來給我擦屁股,這個恩典,可不小啊。這次上戰場圍攻藍風月城,恐怕我不是榮歸,就是陣亡。”


    兩個侍女齊齊驚唿,說道:“啊!照大人所說,這小瓶瓶,豈不是催命符!”


    大壯心裏咯噔一聲,趕緊捂住兩位侍女的嘴,低聲說道:“哎!不可胡言!”


    然後支棱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帳外沒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瞪了一眼恍然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的調皮得直吐舌頭的兩位侍女,訓斥道:“這是恩典,我要盡心效力,才能不辜負蠍使主子的期待。你們二人跟我多時,說話切記要小心,萬萬不要被有心人聽了去,萬一不好聽的話傳到了不該傳到的地方,你們倆和我可就不妙了。”


    二位侍女趕忙躬身行禮,正色齊齊應是。


    大壯見兩位侍女小臉嚇得煞白,嗬嗬笑道:“兩位妹妹莫怕,此戰我未必會如何,跟在蠍使主子身後,定然能夠破敵製勝。蠍使主子榮登共主寶座,多少也能賞賜我做個權傾一方的統領。到時候,我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與我龍鳳呈祥,為我開枝散葉,肯定不會少了你們的金銀錦衣、佳肴玉食!”


    兩位侍女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道謝,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一時這大壯,是享不盡的齊人福……


    “事情就是這樣了,他並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其他異常。”方才還在伺候大壯的兩位侍女,此時恭敬跪在蛞蝓使大帳內,將方才的一切盡數稟報給蛞蝓使芙蓉婆婆知曉。


    蛞蝓使芙蓉婆婆輕輕點了點頭,點手賞賜了些胭脂和幾件合身的華服,就揮退了兩位侍女。


    兩位侍女走後,從蛞蝓使大帳的暗處走出來一尊鐵塔般的壯漢,非是旁人,正是蠍使加加林。


    蛞蝓使扭頭迴望一眼,微微歎息一聲說道:“蠍使大人,您這是玩什麽遊戲呢?讓我收買您賜給手下的兩名侍女,您到底是打算套取什麽消息呢?您是對您這兩位侍女不放心,還是對大壯不放心呢?”


    蠍使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從鼻子裏擠出一聲輕輕的一哼,走到桌邊坐下,神色凝重地對著蛞蝓使芙蓉婆婆說道:“我對誰都不放心。”


    蛞蝓使輕歎一聲,無奈地搖搖頭,顯然對蠍使的做法很無語。略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遵您蠍使大人的命令,我想方設法賄賂了您這兩個侍女,賞賜出去不少好東西,還從她們那啥都沒問出來。不知道,對這個結果您滿意不滿意呢?”


    蠍使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微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良久才說道:“蛞蝓使,你覺得咱們此戰,有多大希望能夠勝出?”


    蛞蝓使芙蓉婆婆聞言一愣,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蠍使指的是要戰勝誰呢?是藍風月城,還是蛾使?”


    蠍使嗬嗬一笑,說道:“當然是藍風月城,蛾使那貨,我蠍使還不會放在眼裏。”


    蛞蝓使驚訝道:“哦?難道蠍使大人能夠有把握勝過蛾使不成?”


    蠍使嗤笑一聲,說道:“怎麽?難道你蛞蝓使對這個什麽狗屁共主很感興趣?”


    蛞蝓使搖搖頭,說道:“嗬嗬……我倒是沒多大興趣……”


    蠍使一撇嘴,說道:“哼,這個狗屁共主根本就是騙人的幌子而已,即便真的圍城藍風月,打贏了又能剩下幾分戰力?到時候兵衰力弱,即便拿到頭功,不還是一樣沒人聽?想明白這個,誰會真的用心去攻城?”


    蛞蝓使眉毛一挑,暗想道平日裏對這個傻大個倒是有些小看了,微微一笑,說道:“那蠍使大人如此上心,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我看您麾下可是在抓緊備戰呢,這可不像要演戲的樣子啊……”


    蠍使望著窗外藍月,輕聲長歎道:“芙蓉,你是如何歸附蠱先生麾下的?”


    “我?我是自願歸附,不善蠱蟲的我隻憑著一手迷藥想在蠱林活下去是很困難的,所以不得不找個有力的強大靠山。”蛞蝓使芙蓉婆婆有些不明白蠍使這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麽用意,隻好耐著性子跟他磨牙。


    “我是個沒腦子的人,從來都是,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想當初,我是被蠱先生救下來的,被一個小娃娃用蠱蟲所傷。”說到這,蠍使扭頭看著蛞蝓使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才繼續說道:“我跟蛞蝓使芙蓉婆婆你一樣,都不擅長蠱蟲,但是不同的是,你的智慧比我強太多了,這讓我很佩服。”


    蛞蝓使嗬嗬一笑,擺手道:“蠍使過譽了,芙蓉我這點小聰明根本不值一提,就是混飯吃的雕蟲小技而已。倒是蠍使您讓我一直很佩服,大智若愚,處事冷靜果斷,而且武力非凡。”


    蠍使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誇我,我隻是按照蠱先生教我的辦法來做,行如風,迅如雷,烈如火,不動如山,僅此而已。我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


    “蠍使太謙虛了……”蛞蝓使嗬嗬一笑。


    蠍使一擺手,說道:“確實是這樣,我知道自己什麽斤兩。現在蠱先生死了,我得為自己找個新主子。至於這個什麽狗屁共主,我是沒興趣當,誰愛當誰當。”


    蛞蝓使皺著眉頭問道:“那您還如此積極備戰是為了什麽呢?此戰您是要投入全部身家吧?如果您對共主並沒有什麽興趣,為什麽……”


    蠍使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說道:“哈哈哈……蛞蝓使,芙蓉婆婆,您認為我蠍使一脈到底什麽才是身家根本?”


    蛞蝓使詫異道:“嗯?難道那九千九百高等戰奴還不是蠍使大人的全部戰力?”


    蠍使嚴肅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九千九百戰奴的確是我蠍使麾下全部的戰力了。但是並不是我蠍使的立身根本。”


    “那蠍使大人的仰仗到底是什麽呢?芙蓉不懂,還請蠍使大人賜教……”一向以智慧自傲的蛞蝓使難得地向一根筋的蠍使擺出了一副求教的態度。


    蠍使灑然一笑,說道:“自蠱先生死後,十三使內亂起,我經曆了數次劫難。幾乎每一次的暗殺,都能要了我這條命。但是每一次我都能活下來,當我麾下隻剩下小貓兩三隻的時候,我依然可以在這大營中活下來,而且到現在更是能聚斂到九千九百高等戰奴。論戰力,我不如蛾使,甚至你蛞蝓使,論智慧,我更是墊底的人,但是這就是我立身的根本。我不是當頭的人,別人也知道我不會去爭這個當頭的位置。而且,貪圖我麾下戰力和財產的人就是弄不死我,所以我活得很踏實。”


    蛞蝓使點點頭說道:“這話倒是不假,能像蠍使大人這樣活著踏實的人,倒是獨您一份。”


    蠍使頗為自豪地一笑,顯然對自己的成績很是滿意,對著蛞蝓使嘿嘿一笑,又說道:“蛞蝓使不是問我,我如此積極備戰,到底是為了什麽嗎?其實我目的很簡單,如果藍風月城能夠把此次圍城危機輕鬆化解,那我的新主子就找到了……”


    “難不成,蠍使打算投敵?”蛞蝓使黛眉輕蹙,小聲問道。


    蠍使聞言噗嗤一笑,不在乎地一擺手,說道:“嗬嗬……投敵?誰是敵?誰是友?別跟我說你蛞蝓使沒有想過給自己找條後路這個事。”


    蛞蝓使嗬嗬一笑,說道:“我倒是想過,但是我還真沒想好到底該何去何從。這個藍風月城的確是個路子,但是他們太年輕了。這個世界不像咱們蠱林那裏那麽簡單,這裏被各種神奇的奇怪的力量充斥著。藍風月城這個新興建的小城能不能扛得住衝擊還很不好說。而且,我對這個世界的力量很感興趣。在蠱林是受那個小地方的製約,在這個廣闊的世界裏,總要恣意闖蕩一番才不枉來此一趟吧?”


    蠍使搖搖頭,說道:“我沒有那個心思。世界大了,我不知道該往哪裏走,該邁哪隻腳。從蠱林裏,我可以靠兩條腿來丈量世界,每一寸土地我都能熟悉地叫出名字。在這裏,我隻有惶恐和畏懼,我已經習慣了小地方的束縛。蛾使的野心讓我佩服,多足使的運財有道讓我佩服,蛞蝓使你的智慧讓我佩服,再看我,除了一身傻力氣,隻有心裏的那份卑微和怯懦。”


    蛞蝓使皺著眉頭想了想,輕輕一歎,說道:“那麽,蠍使您和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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