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傳令小哥就像條蛆一樣,爬迴去複命的。結果人家蛾使看見他這樣不僅沒有心疼、安慰一下傳令小哥,反而覺得他這個形象迴到他的大帳,會讓他蛾使很丟人,所以為了保住麵子,必須要也像蠍使和蛞蝓使那樣,打他一頓。然後,傳令小哥就鼻青臉腫地,被人抬迴了營帳,養到現在才算是養好了那一身零七八碎的傷。


    這不,一有人提出來裝可憐這個辦法他就覺得胳膊腿別扭還渾身疼……所以趕緊蹦出來,現身說法。


    傳說中的傳令兵,一聽這已經有個實例展示出來效果了,立刻把腦袋搖晃得撥浪鼓似的,連連表示不同意。


    有的說,直接把命令和各蠱使的傳令兵說,讓他們代為傳達,這樣不就避免了和正在氣頭上的大人們見麵了嗎。


    這個辦法一提出來,就遭到了全體同仁的鄙視,挨踢一腳那哥們指著提出這個辦法的傳令兵就是一通毫不客氣的奚落和褒貶,說他缺心眼不說,還又二又傻……然後惱羞成怒的那位同仁就撲上去用拳頭和他交流感情去了。當然了,人民內部矛盾要人民自己用拳頭解決,反著是有看熱鬧的,沒有勸架的……


    還有的給分析說:“命令是一定要傳達的,不傳達會犯軍法,但是傳達了會挨家法……要不就來個陽奉陰違,明了複命說傳了,實際上……”


    聽到這,所有人都明白了。實際上就是該幹啥幹啥去,就是不去傳達口令……


    眾位傳令兵一點都沒猶豫,一起給傻子都知道這個辦法不靠譜的辦法提供者喝了個倒彩,羞臊他那城牆一般的臉皮,這樣的昏招都好意思說出口……


    這個傳說中的傳令兵算是看出來了,這麽多辦法沒一個靠譜的,這幫傳令兵也沒一個靠譜的……


    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行,畢竟辦不好挨板子甚至挨刀子的還是自己的。


    雖然這個陽奉陰違的辦法不靠譜,但是這倒是給他一個啟發……


    於是,他讓這些閑的蛋疼就會瞎出主意看熱鬧的傳令兵一起玩蛋去……


    轟走了搗亂的家夥們,傳說中的傳令兵掉頭去夥食房炊事班找廚子幫忙,賄賂給了大廚子一小包奇毒花種粉,讓他安排手下的廚子做上幾個精致的糕點,再做上幾個小菜,又去崗哨找守衛統領要了半桶陳年老酒,迴來讓大帳守衛給收拾桌子,擺上宴會餐具,說四位蠱使打算一會設宴聚會,要共商大計。


    等飯局布置好了,又仔細把計劃想了想,然後收拾得精神利落就去找蠍使,先行稟報。果不其然,蠍使人家沒興趣見他,即便聽說是蛾使設宴,也沒興趣參加……不過,這個可不行,蠍使不到,宴會難開啊!畢竟沒有這個混人在場攪和,其他幾個心機深沉的悶葫蘆看著這一桌子酒宴,說不幾句話就得露陷。傳令兵眼珠子一轉,連忙說蛞蝓使要去參加酒宴,蠍使果然很激動,答應了下來。


    傳令兵又轉道蛞蝓使小帳。隻要自己看不出受傷,就證明蠍使肯定沒動手。這樣,蛞蝓使就不會因為要和蠍使統一步調,而動手打人。但是,蛞蝓使的魔音可是非同小可的,勾魂攝魄,迷人心智。蛞蝓使看見自己沒受傷,萬一起疑心再來個魔音入耳,這一勾搭一探聽,自己一走嘴,可就苦也……正愁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小兵在曬被子,正好從破洞裏摳出來兩塊棉花放進耳朵裏。一試,果然啥都聽不見,這才放心去向蛞蝓使傳話。一路上又把怎麽搭話,怎麽迴話全想了一遍。覺得萬無一失,這才去稟報。說實話,這個成與不cd不要緊,哪怕挨一頓好打,等到多足使那傳話也無所謂了。畢竟多足使可是和蛾使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


    萬幸的是,雖然出了蛞蝓使給打賞的意外,但是大體沒有太大問題。傳令小兵把打賞美滋滋一揣,就趕緊腳底抹油了……


    傳令小兵邊走心裏還邊想呢:再到多足使那一串供,這事就算圓滿了……


    出乎意料的是,多足使問完傳令兵都把事告訴給誰了,傳令兵自然是給拍馬屁啦……說什麽親疏遠近,自然是先來告訴多足使啦。多足使自然是很高興啊,而且毫不生疑。因為傳令兵竟然沒挨揍,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正是看這傳令兵完好無損的樣子,多足使刑天屠才信的。


    但是,傳令兵沒料到啊,堂堂多足使竟然打算去做傳令兵的活,要親自去邀請蛞蝓使!那傳令兵哪能同意啊!這倆人一搭話,傳令兵傳假話的事就漏了!這樣一下子可就得罪兩個大人!傳令兵當時冷汗就下來了……一低頭,眼珠子咕嚕嚕急轉,急中生智,連忙撒了個更大的謊。假借蛾使的名號,模仿蛾使平時說話的語氣強調,編了幾句,強製要求多足使先去大帳……多足使一聽,竟然也不生疑,這才蒙混過關。


    其實多足使刑天屠隻需要動個腦子,就能立刻識破傳令小兵的謊言。比如想一想,蛾使大人什麽時候以這樣近乎於命令的口吻向他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從來沒有……


    那麽到底是什麽挽救了傳令小兵的謊言呢?


    多虧了等在大帳的蛾使一見多足使說的那句“又睡覺呢吧?得虧你先到了!咱先說說一會該怎麽辦!”


    正是這句話,打消了多足使刑天屠的疑慮。雖然他表麵上往蛾使的陣營靠。但是兩方事,肯定是兩方大佬自己最清楚。他多足使和蛾使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和睦親切。畢竟十三蠱使死得就剩下他們哥四個,這仇怨嫌隙,可不是輕易就能彌合忘卻的……


    蠍使讓大壯先去蛞蝓使小帳,陪芙蓉婆婆一起去赴宴。蠍使換了身漂亮的衣服,還擦了擦半禿不禿的禿腦袋,捯飭得精神抖擻才動身……


    說實話,蠍使才不相信蛾使那個家夥會設宴款待他呢!如果真的設宴,那麽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就是沒安什麽好心……


    蠍使加加林在半路跟蛞蝓使芙蓉婆婆一會合,一起到大帳一瞧,果然有宴席。蠍使加加林和蛞蝓使芙蓉婆婆一對視,彼此一笑,心領神會。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明白什麽了……


    而蛾使雖然看見宴席有些愕然,但是他還以為是多足使給安排的,也就沒多言。尤其看見和多足使一樣,捯飭的光鮮靚麗的蠍使和蛞蝓使之後,更是堅信,肯定是多足使給安排的宴席。


    當即扭頭看了看蛞蝓使又看了看多足使,促狹地笑了笑,給了多足使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本來人家蛾使那意思是:“人家蛞蝓使芙蓉婆婆可是跟蠍使加加林那個傻大個一起來的,你這宴席白費了……”


    多足使會錯意了,還以為是蛾使破費,要撮合他和蛞蝓使芙蓉婆婆。但是看見人家和蠍使同行,又覺得蛾使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當即也說不好是感動,還是傷心,竟然眼圈一紅……


    總而言之,就是那麽迴事,多個巧合之下,傳令小兵的事成功蒙混了過去……


    就在諸位大人聚到一起,胡吃海喝的時候,傳令小兵早就已經拿著收到的打賞去找早早等在邊界崗哨亭子的廚子和新晉升的守衛統領,一起聚餐、分贓去了……


    至於四蠱使如何變四吃貨,又如何商議攻城破敵,大壯和蠍使加加林又是如何被攛掇讓手下去送死,而多足使和蛾使又是如何態度大轉彎,反倒搶著當先鋒。至於傳令兵和廚子、守衛統領又如何據地分贓,我就懶得說了。因為我覺得對這些沒什麽大用的東西花太多筆墨去寫是灌水湊字。


    總之就是因為一個疑字。


    人家蠍使和蛞蝓使答應的太快,反而讓多足使和蛾使起了疑心。至於塔塔爾苦口婆心地連番勸阻,隻是換迴來蛾使一個白眼。


    在蛾使塔塔佳樂的心裏,塔塔爾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而且大壯迴來之後,蠍使和蛞蝓使的態度和行事風格與以往很是不同,這就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人家大壯帶迴來了什麽重要情報?而且,蛾使詢問過塔塔爾,大壯他們到藍風月車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塔塔爾支支吾吾,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沒辦法,人家大壯、胭脂和邢高去藍風月城的時候,塔塔爾已經搖著小尾巴,一路得意地小跑著迴了老窩。


    然後,蛾使塔塔佳樂就動了心思,叫來傳令兵,讓他暗地打探,大壯他們去藍風月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又和蠍使加加林說了什麽?蛞蝓使又和他們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如此痛快地答應做先鋒去送死,又是密謀著什麽?


    要我說,傳令兵也許是個和稀泥能湯事的好手,但是真論起鬥心眼,在各大勢力間求生存的能力,恐怕還沒有多足使這個缺心眼強。


    他費勁巴拉地托蠍使的傳令兵找人去打探,沒結果。在蛾使再三催促下,不得不鋌而走險,把大壯給直接邀請出來,喝了一頓好酒……


    大壯也真給麵子,毫不客氣地一頓胡吃海喝。然後故意裝醉在傳令兵麵前給演了番好戲,講了個胡說八道的故事。說他怎麽神勇闖入藍風月城,又怎麽死硬不屈,又怎麽趁亂逃跑,又怎麽意外發現人家藍風月城已經識破還想出來了如何對付塔塔爾的小詭計,然後又講了一大堆蠍使和蛞蝓使的花邊新聞……等著大壯醉倒在桌子底下,傳令兵笑得臉都快抽筋了,一絲一毫的時間都不想耽誤,欣喜若狂地簡直是飛著就迴去稟報了……


    傳令兵如此這般在蛾使麵前把大壯這些話一說,蛾使隻是默然地淡淡一“嗯……”輕輕點了點頭。點手招來小兵,派人速去探看大壯是否真的醉了。蛾使派去的小兵正好看見蠍使派人來找大壯,連忙隱藏在暗處,親眼看見蠍使派來的兩個人想了各種辦法想叫醒大壯,都叫不起來。隻能迴去一個,再去叫兩個人迴來幫忙抬過去……


    蛾使的探子尾隨這四個小兵,看他們把大壯抬進了蠍使加加林的大帳,緊跟著就是一聲暴怒傳出了老遠,又是潑水又是鞭打,其間還夾雜著大壯的告饒和哀嚎……


    蛾使接到探子的迴稟,還親自去求證了。看見這個破壞他的妙計的大壯真的被打得下不來床,他心裏就一陣痛快,忍不住得一個勁想笑。事實擺在眼前,證明了心中所想。蛾使塔塔佳樂迴轉大帳立刻就叫來多足使刑天屠商量開了,一定不能讓蠍使和蛞蝓使先去衝鋒。


    然後就如蠍使計劃的一樣,成功讓蛾使塔塔佳樂親自跳進自己挖的坑裏去了。


    至於大壯,不僅吃到了蛞蝓使芙蓉婆婆的蜜粥固本湯,還大肆揮霍了一把蠍使親手製作的頂級珍藏金瘡藥。


    當然了,這一幕完全絲毫不落的呈現給了遠在藍風月城的巴基修斯他們哥幾個。


    藍風和藍月對這四個活寶真是不知說什麽好了,看他們天天這個德行,真是笑得諸位藍風月城的好奇寶寶前仰後合的……


    巴基修斯看著塔塔爾偷看多足使刑天屠到芙蓉婆婆帳前大唱情歌然後被潑了一大盆洗腳水,而多足使刑天屠還很高興很認真地嚐了嚐鹹淡味……連衣服都沒舍得脫就上床睡覺了……真是癡情到變態,變態得讓人無語了……


    藍月掩著嘴嗬嗬笑著評價道:“還以為他們這些玩蟲子的蠱使會是什麽恐怖變態的人物呢……敢情都這麽沒遛啊……這樣的逗比,咱們還用放在心上?”


    巴基修斯聽了,擺擺手,很認真地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隻是看見了人家這生活中的一點小故事,他們的實力又沒有展現在咱們眼前過,現在下定論輕視他們可不明智……”


    藍風往嘴裏扔了塊米果,邊嚼邊說道:“那大哥有什麽好方案嗎?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花粉蟲藥的事,咱們還用這個辦法對付他們嗎?”


    巴基修斯想了想,說道:“當然,為什麽不呢?畢竟花粉蟲藥可是能夠大批量削減對方兵力的好辦法。單論高端戰力來說,咱們藍風月城並不如何懼怕他們四蠱使。但是,咱們所有的小兵都加起來恐怕還沒人家一個坐冷板凳的守衛統領的人多。而且,咱們的小兵可都是沒見過血的新兵,真要是和敵人交上手,恐怕一個照麵就成了潰軍。即便激起來勇氣迎敵,多半也是躲不過被輕鬆全滅的下場……”


    藍風想了想,巴基修斯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事實確實如此,連忙問道:“那咱們怎麽辦啊?要不讓他們來打,咱關好了城門,來個避而不見?耗著他們?”


    巴基修斯想了想,搖了搖頭,看向胭脂,問道:“胭脂,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胭脂皺著眉,搖了搖頭說:“好辦法是真沒有,但是閉門不出肯定是下策。畢竟四蠱使都是玩蟲子的能手,手下小兵也都能驅使不同的蠱蟲,像大壯這樣的家夥更是比小兵強的不知道多少倍。閉門不出,避而不戰對養蠱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反而成了甕中之鱉,無處逃竄,任人宰割。而且,花粉蟲藥畢竟有限,不可能保證城裏人人都能分到足夠的量,而且,毒性狠烈,一旦擴散出去,附近土地都將成為不毛之地,萬一奇毒花種子四處飄灑開了,別說附近土地,恐怕整個世界都會麵臨覆滅的危機……”


    藍月聞言,不禁打了個哆嗦,說道:“說的是啊……”


    巴基修斯點了點頭,斷然道:“那麽,咱們不僅要打,還要主動迎敵才行。胭脂,你的奇毒花粉這一次恐怕都要被揮霍幹淨了……”


    胭脂灑然一笑,說道:“大人不用有顧慮,我胭脂又不傻,不是個小氣的人。但是花粉畢竟有限,恐怕隻能夠得上阻攔住當頭一次衝擊,大人可想好了如何使用?”


    巴基修斯嗬嗬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保證物盡其用,不會浪費的!”


    胭脂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雖然臉上沒有表示,但是心裏還是很失落的,巴基修斯的方法秘而不宣,證明還是沒有充分信任他這個投敵的俘虜。不過,胭脂雖然失望,卻也沒有絲毫不開心,畢竟能夠讓他和藍風月城的諸位大人一起來看四蠱使的醜態,暴露出來藍風月城的神奇監視手段,就已經很有誠意了。這對敵的招數要是再輕易示人,肯定就是比多足使還缺心眼了。


    這麽一想,胭脂對藍風月城的守城能力就更放心了。他心裏一踏實,就叛變的更徹底了。看著鏡像中的四蠱使,毫不猶豫地把平時所見所聞,以及四位蠱使和其手下的弱點、嫌隙甚至是吵架拌嘴,生活習慣等全都說了個底掉、分析個透徹。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藍風月城有這麽個四蠱使萬事通,想不贏恐怕都難。


    說了這麽半天四蠱使的小故事和藍風月城的打算,也該提一提多足使刑天屠的愛將兼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不知道從哪開始論的本家兄弟邢高了。


    這貨自打被關進了地牢裏,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天天哼著小曲唱著歌,悠閑自在得很。


    龔功樂天天給他送飯,他還都要笑得跟菊花一樣,說上幾句:好吃。


    本來一直都挺好,直到有倆小兵私自在地牢裏談論胭脂,恰好被邢高聽見,這一聽完之後,邢高就不老實了,鬧開了脾氣……


    先是不吃飯。


    龔功樂根本就沒心思管他吃沒吃,等有一次送法的時候,發現他沒來拿走飯,這才意識到已經有十幾次沒聽到那句“好吃”了,這才發現他沒吃飯,等打開牢門查看的時候,邢高都已經給餓暈在幹草堆裏了……


    接到龔功樂的通知,藍月趕緊下來,給這個缺心眼的玩意救命。身上的病好治,腦子裏的病不好治。狼吞虎咽吃飽喝足之後,邢高又他娘的不吃飯了。


    龔功樂沒辦法,隻能跟他聊天,套套話,看看他到底是要鬧什麽別扭……


    龔功樂很無奈地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邢高的牢門口,說道:“我說,老邢啊,不吃飯怎麽能行呢?你不餓嗎?”


    裏麵傳來了一陣很大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邢高嘴硬道:“哼!不餓!”


    龔功樂一翻白眼,心裏嘀咕著:“放屁,不餓才怪呢!肚子叫的那麽大聲,空城計唱的響啊!嘴上說不餓,你倒是管管你的肚子啊!”


    龔功樂想了想,說道:“我說,老邢啊,你說你好好的,咋就不吃飯了呢?一頓兩頓不吃,說你減肥,我還信。這都餓暈了,還不吃?還不餓?騙鬼呢?”


    牢裏靜悄悄的,沒人搭話。龔功樂從窗口看了看,發現邢高在裏麵噘著嘴,眼淚直在眼圈裏打轉,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又給餓暈了呢……


    龔功樂輕出了口氣,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老邢啊……吃飯吧,你不吃,除了我會擔心你,誰還會擔心你?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死在裏麵都沒人知道……”


    龔功樂說完這話,牢裏傳來從鼻子裏擠出來的一聲有氣無力的悶哼……


    龔功樂又是一翻白眼,心裏這個罵街啊……


    龔功樂想了想,他老這麽不言語不行啊,得讓他說話,於是說道:“老邢啊,你是不是心裏有事啊?跟我說說吧?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邢高一聽這話,不啻於天音入耳,本來還打算鬥鬥氣,但是肚子不允許了。趕緊把聽見倆守牢的小兵談論的事一說。


    龔功樂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臉色陰寒都能滴出水來,說了句:“老邢啊,你吃東西。這事我去給你辦。”說完轉身就走了。


    邢高這迴可算是愉快地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手不住地抖,不是有多激動,純粹是餓的……


    那麽說,邢高到底是向龔功樂說了什麽呢?


    說來可笑,邢高隻是聽到了胭脂被轉移道了一個有床有被子有桌子甚至還有窗子的房間。他羨慕了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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