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酒鬼們把高矮胖瘦描述成啥樣,有一個統一的特征就是“北方口音”。


    這個不是什麽明顯標誌的特點,很讓巴基修斯注意。根據以往的經曆和仇怨來說,來自北方玩蟲子的神秘人,也就是被他砸成餡的老頭“蠱先生”了。


    所以也就不做他想,權當是人家來報複了。


    雖然確立了目標,但是實在也沒什麽好辦法對付玩蟲子的變態。畢竟他們對這個特殊的群體還真沒什麽太多的接觸。巴基修斯哥四個活這麽多年,就陰差陽錯弄死過一個“蠱先生”而已。雖然他們向三三德請教過有關玩蟲子的消息,不過聖醫他老人家也是不甚了解,說給他們聽的也都是他多年來道聽途說來的東西。


    “說到這個蠱使,就不得不讓人感到頭疼了。這個門道太深,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行事神秘、殘忍,修煉奇難,師承也從不見光,並不廣為人知流傳於世。


    不過,據我了解,蠱使大多是跟有毒的蟲子打交道的,總是隨時帶在身上。他們很少麵對麵對敵,手段大多是暗地裏下手,不得已發生正麵衝突時就用蟲子進行攻擊,而且即便交手也盡量不采取硬碰硬的方式。


    他們一般都是做些下毒暗殺、刑訊逼供和控製奴役一些炮灰的事情。


    因為蟲子本身的特性決定,修為高的蠱使會對修為低的蠱使產生絕對壓製,所以一般這樣的人群都是家族式的管理辦法,如果家長死了,下麵那些小蟲子們就要進行新一輪洗牌,通過一定的途徑來決定新的統治權歸屬。


    一般來說,他們隨身攜帶的蟲子有兩類,一種是大蟲蠱王,一種是兵蟲。蠱王往往就一隻,通常都是用蠱使自己的血肉供養的,有的修為深湛的蠱使甚至幹脆讓蟲子寄生到身體裏。咱們碰上的那個肉餡‘蠱先生’就是這樣的。


    至於修煉的蟲子,種類繁多,數不勝數。不過,不管是什麽蟲子,不論是飛的還是跑的,都是大同小異,天生懼怕蠱王、手段純靠下毒偷襲寄生。所以隻要咱們有手段防禦蠱蟲接近,進行反偷襲也僅僅是抬抬手那麽簡單。”巴基修斯臉色平靜地說完這些,並沒有給另外哥仨多少心裏安慰,反而是讓他們更緊張了。他們自己就用陷阱坑殺過不少人了,現在知道有人要靠偷襲來對付他們,怎麽能不緊張。


    至於這一百多個炮灰和那三百多個餘黨,巴基修斯給出了比較和緩的處理意見:全都抓起來奴役百年。


    當然了,競技場裏這一百多個倒黴蛋肯定是不敢造次,統統老實認命。不過,那三百多個餘黨莫名其妙受到牽連還要被奴役百年,肯定是不答應的。被薑戈帶人抓起來之後就一直玩命反抗,企圖逃跑。


    藍月對於他們不配合的表現倒是很期待,因為巴基修斯說以後他就是首席訓導師,這收拾奸細、管理刺頭的活全是他的。


    很快,藍月用事實證明,掌控靈魂比掌控身體更有效。好幾百號人在給藍月提供了充分的練習量之後,全都乖的不像話。


    然後,藍風月城又進入了平穩的發展期,一派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安居樂業景象。倒黴蛋們口中那些來搗亂的神秘人物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們是知難而退了還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在新的祭年到來,化祭的陽光灑在藍風月城時,籌備了一個凍祭的祭典開始了。藍風、藍月早就想熱鬧熱鬧了。這可是他們自己的城,自己一手一腳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雖然跟發展了好幾十年的卡布裏甲城比,農業、商業、兵力等相對還比較弱小,建築也不甚宏偉,各方麵還有待完善,但是,住在這個小城裏,就是那麽舒心。何況,藍風月城起點已經很高了,雖然沒有足夠多的城衛和能人工匠,但是至少還有六十小強和兩**師一大宗師的班底,巴基修斯雖然實力降的慘不忍睹,但是腦子閱曆可不白給,出身皇族的他,簡單幾句話就能把一切麻煩都給抹平。隻要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祭典宴會設立在城中的廣場上,藍風、藍月指揮六十小強搭建好了主席台和觀禮席,把凍祭準備好的禮物和美酒佳肴擺放好,然後就是鳴鍾,召集全城百姓。其實不用鳴鍾召集也行,喜歡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尤其城裏的百姓一看見城主和六十小強一起出現在廣場,不用問,肯定是城主大人又想出什麽新玩法了,全靠討城主歡心才得以活命的他們老早就自發聚集起來幫忙了。


    宴會場布置完成,城中民眾也召集完畢,藍月在巴基修斯和藍風的推舉下走上了他人生中第一個演講台,而且還是他自己的演講台,心情很激動,也略微有些緊張。巴基修斯、藍風和薑戈也如是。


    六十小強分別帶領著各自管理的城中各部門人員站在台下,心情也很激動。看著台上四位所效忠的主子,眼裏閃的全是崇拜的星星,要不是跟對了人,他們現在恐怕還在野地裏打劫呢。也許早就棄屍荒野,都未必還有命去幹打劫的事。再扭頭看看戴著鐐銬,臉上刺著“罪囚”,跪伏在一邊的那幾百個倒黴蛋們,不由得唏噓更是慶幸不已。這段日子裏他們也為這個城池貢獻了不少力量和汗水,當然了,被迫的。


    藍月站在演講主席台上字正腔圓地說道:“今天,我們聚在一起,擺下酒宴,是為了慶祝藍風月城的繁榮和平,為了感謝眾位在此地拋灑的汗水,為了紀念已經過去的苦楚。藍風月城能有現在的繁榮境況多虧了在座的各位,當然還包括站著的各位,不是你們的傾情奉獻和對我們的信任……”說到這,藍月一皺眉,尷尬嗬嗬一笑道:“抱歉,各位。下麵我背不下來了……我是第一次站在這樣的一個舞台上講話,這樣的場麵話,我實在說不慣。”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看得出來想笑卻不敢笑,憋得難受……


    “其實,我們並不是什麽出身高貴的人,我和藍風都是流浪的孤兒,流浪的時候僥幸碰上了薑戈,又在流浪的時候僥幸被巴基修斯大哥的老師,也就是我們的老師收留,還傳授了我們賴以生存到現在的魔法。經曆無數艱險,度過數次危機,好幾迴都是一隻腳已經埋進了棺材裏又玩命拔出來,我們才來到這。帶著一身的傷痛,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我們無論麵對什麽危機都不曾放棄希望,因為我們想有一個家,一個避風港,一個不僅僅能使自己藏身更能庇佑四方的避風港。在這個世界上,大家應該都深有體會,能夠建立這樣的一個城池有多麽困難。


    前不久,咱們城裏這些“罪囚”們還企圖顛覆咱們的城池,要我兄弟們的命。雖然他們沒有成功,但是還是迫害了不少我們的城民,給剛剛創立的藍風月城留下了不可挽迴的傷痛。


    也許你們不相信,我們在乎每一個城民,無論是願意為了藍風月城貢獻自己力量的還是不願意給藍風月城貢獻力量的,無論是有沒有能力貢獻的。


    我希望,在這裏沒有乞丐,我希望在這裏充滿關懷,我希望藍風月城中親如一家,我希望沒有人來這裏破壞這個世界上難得的和平和安寧。


    以後我們會想更多的辦法來改善大家的生活,豐富精神文化,培養人才和開辦學校。如果你年紀合適、身體硬朗,又有心保衛藍風月城,我希望你能加入到城衛的隊伍裏去,因為我們需要更多的戰士來護衛這個家。如果你有一技之長,我希望你能去找龔功樂報道,因為,現在每一門技藝都彌足珍貴,這個世界遭受了太多苦難,能留下的不管是什麽都是寶貴的。我不想每一個人來到這裏都成為過客,我希望每一個人來到這裏都能抱有一份熱忱,把這裏當做是你的家。


    我們就是你的家長,給你們提供足夠的保護,給你們主持公道,給你們發展空間,讓你們流傳血脈,讓你們流傳你們自己的故事。”說到這裏,底下眼神呆滯的民眾們臉上掛上了一絲色彩,年輕人帶著幾分憧憬,中年人有幾分疑惑,老年人眼裏是淚水。


    歲數大的,在以前的世界裏看過太多的形式主義,城主說的再好聽,對這個城他們也沒有感情,隻是為了一時不餓死而已,指不定什麽時候這個城就覆滅了呢。


    歲數小的隻關心手裏還剩多少穀米可吃,還有幾件衣服沒破,還有幾雙鞋子能穿。他們大多沒什麽文化,也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和什麽叫幸福、和平。理想、抱負、希望,他們從來都沒想過,既沒時間想也沒機會想。


    但是,這個城主,明顯不一樣。他的話,給所有人擦亮了眼睛,照亮了方向。也許別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實現,甚至有的人心裏都覺得不能實現。但是公平、公正是親眼所見的:有人在城裏作惡,被他們抓了,現在那些幕後主使還被奴役著。有人遭受不公平,隻能默默忍受,不敢反抗,但是,城主的人看見了,他們給人以公正,給人以希望,救人脫離水火苦海,還給了工作和房子。無論是盜竊者、施暴者、犯罪者,都得到了該有的懲罰。


    也許放在以前,他們的話並不能讓城民們相信,但是每一件事都是親身經曆、親自體會的。他們心裏被撩撥起了一絲叫“希望”的東西。“我們會為所有藍風月城民解決所有問題,不論是你想工作還是想學習,不論是生活中遭遇了不公平、存在矛盾,還是心裏有苦楚無人傾聽,我們都會解決。”


    正在此時,一聲不協調的倒彩傳來:“噫!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還不是跟別人都一樣!在這城裏不一樣也奴役、欺壓著別人?”隨著這一聲倒灶的奚落竟然在廣場各處還有十幾聲附和聲,不過也就那十幾聲。


    這十幾個出聲搗亂的被旁邊的城民自發圍成圈孤立起來。藍月一笑,仿佛沒有在意一樣:“我們會傳授給所有人武技或者魔法,隻要是我們會的,可以流傳下去的,我們都願意傳授,以抗禦外敵,強大自身。那麽,這十幾位客人,接下來該說說你們的情況了。之前給這些被奴役的人下蠱蟲來破壞藍風月城和平安寧的,就是你們了吧?”


    “胡說八道,我們就是這個城裏最普通的一員,你不要亂扣帽子,誣陷栽贓我們來遮掩你那肮髒的心思!”


    四周的城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畢竟百姓都是無知的,容易受到反動的煽動。


    “那麽你們的家在哪呢?住在城裏哪裏?能不能告訴我門牌號?”藍月還是笑眯眯地說,眼裏已經掛上了一層兇光。


    喊話那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說道:“你當我傻啊?告訴你住哪,等著你上門抓我們啊?”


    藍月都給氣樂了,這麽囂張的德行怎麽跟那一百多個倒黴蛋那麽像呢?“你不告訴我門牌號,怎麽能獲得鄰居的支持呢?鄰居不支持,怎麽證明我們做錯了呢?”


    “我挺大歲數的,用不著聽鄰居說話過日子,我說的就是我的想法,你們就是欺壓百姓,奴役人民。”這個搗亂的人開始了胡攪蠻纏模式。


    巴基修斯輕輕皺眉,跟旁邊的龔功樂耳語了幾句,站了起來,接替藍月來迴話:“你這個想法可以有,有質疑才有監督,畢竟我們又不是搞一言堂,又不是統治者。我們都是在這個城裏生活的人,跟每個人一樣,雖然我們來自四麵八方,但是在這個城裏定居,我們就是一家人。你這個想法我很讚同,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的住址,以及你在城裏做過什麽工作,你這個勇於審慎質疑的想法對於現在的藍風月城來說很重要,隻有敢於質疑我們的做法,才能真的保證藍風月城的人民意誌不受迫害。”


    出聲搗亂的一陣猶豫,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嗆聲道:“我跟大多數人一樣,在城裏居無定所沒有房子,隻要給飯吃什麽活都幹。”


    巴基修斯眼睛一眯,給偷偷靠近的六十小強下了抓人的信號。“城民退後!六十勇士!抓了他們!”


    “露出你們那暴君的狐狸尾巴了吧!想武力統治就別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善良聖賢的模樣!”這個搗亂的人接著叫嚷嘲諷。


    等他說完這兩句才注意到六十勇士不知何時已經從人群裏衝到了近前,巴基修斯突然給出了抓捕信號他倒是有所準備,但是這些手下人行動這麽快可讓他始料不及。這十幾個搗亂的人麵對包圍動作一致,抖手就是一把彩煙,為首的那個家夥卻是抖手撒出一把紅煙。


    煙霧轉瞬就撲到了六十小強的麵前,而他們對撲來的煙霧好似全不在意,繼續包圍。好像根本不知道這煙霧的兇險。不過,不管是紅煙還是彩煙,也不見小強們有什麽動作,煙霧就倒卷而迴,跑到了他們自己的身體裏。搗亂的家夥們看著這一突然變故,禁不住臉上變色,像死了爹一樣難看。


    不費神,不費事。這十幾個搗亂的人比全身癱瘓的人還老實,不跑、不叫,瞪大著雙眼,臉上全是驚恐,或一灘泥一樣,或全身僵硬,倒在地上,任由圍上來的人下手捆縛抓捕。六十小強趕忙揮退了想過來幫忙的城民,示意這些人很危險,分開人群就把這些搗亂的人被抓到了主席台上,並排擺在了巴基修斯旁邊。


    巴基修斯挨個察看了一遍,又與藍風、藍月交流幾句,才高聲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城建城竣工後,第一件事就是按勞分房子、發糧食。基本上保證了參與建設的城民人人有家,戶戶有糧。而且,我們給城民發放了統一的服裝,來禦寒保暖。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這十幾位冒頭出來,明顯是搗亂的,連城裏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的衣服雖然顏色、樣式很像我們發放的衣服,但是絕對不是,我們還沒有闊綽到給每個人都發放精絲織成的衣服。


    另外,這些人剛才撒出來彩色和紅色煙塵的手段,讓我想起曾經被我打死的一個家夥。他叫蠱先生,專門擅長使蟲子偷襲殺人。他們自卡布裏甲城一路追殺,導致我兄弟四人多次重傷,險險廢命,最後追到我們藏身的山洞下,讓當時身受重傷的我們麵臨死地。最後多虧看破他的弱點,趁他不備,被我忘死力拚在山下,給丫砸成了一堆肉餡。


    現如今,我敢肯定又是他的蟲子蟲孫來搗亂了。諸位,敵人勢大,我們不敢讓大家與我們同抗敵,你們可以領上足夠的糧食,向南逃,等藍風月城過了這個難關,再迴來也不遲。”


    城民不傻,分得清好壞人,聽的明白好賴話。短暫的沉默寂靜後,突然自人群裏一聲暴喝:“不走!我不走!就算死也要死自己家裏!沒人能再把我從家裏趕出去!”


    這一嗓子引起城民的共鳴,瞬間群情激奮了。雖然大家在這個城裏的時間不長,但是每一個人都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現在,來一批人就想奴役他們一迴,來一批敵人就想把他從城裏逼走。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活人。


    他們四處逃亡,忍饑挨餓,隨便什麽敵人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對這些遭遇和壓迫,他們一直默默忍受著。但是,在藍風月城住的這段日子,他們活得像個人了,這裏有人該有的一切,也包括那難得的尊嚴。


    享受到了人該有的生活,受到了尊重和禮遇,再讓他們迴到以前的苦獄裏沉淪、偷生,他們做不到。哪怕敵人來了,就把這一腔的殘血撒在城裏,化成了花草的肥料,也是心甘情願。


    一個花白胡子花白頭發的幹癟老頭拚著命地發出了一聲蒼老的嘶吼:“就讓那些雜種來吧!我歲數大了,不怕死,就留在這裏,死也死在這裏,化成幽魂也要看著城主大人把他們弄死!”


    一個滿臉胡子,身材瘦弱的漢子向天揮舞著攥著的拳頭,高聲叫著:“我要當守衛!哪怕體麵地死在戰鬥裏,也比被雜種趕出去四處遊蕩強!”


    藍風月城守衛這個活,是人們最不願意幹的事了。平日裏幹的活重不說,還要參加薑戈製定的累死人的訓練,雖然吃喝管飽,但是那罪可不是誰都承受得住。


    巴基修斯看著廣場上這一大群藍風月人發著狠的唿喊,心裏很感動,知道他們真的有了歸屬感,不再是討生活的難民。現在不管是誰再說什麽,再天大的危險降臨,他們肯定都是不會離開了。但是,來襲的敵人真的不可小瞧,畢竟是用蟲子的。


    單個蟲子是很弱小,毫不費力就能碾死。不過玩蟲子的那些變態一直都是像剛才那樣,跟不要錢一樣,抖手撒出一大片的蟲煙,那可就是無孔不入的瘟疫。沒有蟲屍護身的城民和堆滿誘人的糧食而且敞開大門的蟲子窩沒區別。隻需要一撒蟲煙,他們就都會被蟲子侵蝕,到時候隻能在痛苦中化成膿水。即便是巴基修斯把身體裏的青蠱蟲屍都挖出來,對全城這好幾萬人來說,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巴基修斯哥四個商量了一下,也是沒什麽好辦法來解決。隻能暫時壓下心頭的焦急,先把宴會設定好的流程辦完。


    藍月和藍風接過了主持位子,拿著早就擬定好的名單,唱名,由薑戈站在台下分發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包。裏麵都是些衣服、工具和生活用品,要說禮物包裏麵最珍貴的,算是一麵不大的鏡子,這個東西在現在的世界裏來說算是稀罕玩意了。這些禮物包用來獎勵給對藍風月城的建設和發展出力最大的一些人。每叫到一個人就是自發地一陣叫好和掌聲,一個個被叫到名字的人,喜笑顏開地捧著禮物走迴去,向著身邊的人炫耀著,迴報給他們的也都是羨慕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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