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迴頭來,再說巴基修斯他們。


    小倩鼓動的人實在不少,最差勁的人,身手都有高級大劍師的水平。每一個相當於米修一個層次的人都帶著不少手下去圍堵。


    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和高手的衝殺交戰,麵對敵人強大實力壓迫下,奮力突圍。在這樣絕境的鍛煉下,巴基修斯的實力堪堪達到了宗師巔峰,藍風、藍月也即將達到黑袍大魔法師巔峰。就連薑戈在兩次重傷後,也突破到了內炁的層次。不過,這並沒有對他們現在所處的困境有多少幫助。


    通過連日來的征戰,圍剿和反圍剿,巴基修斯他們實力都提升了不少,敵人的爪牙也都基本上被四人剪除。但是也迫使那些不信邪的殺手們有了聯合起來想法,人家畢竟是一個組織的人。就在巴基修斯四人看破這個意圖準備悄悄逃跑的時候,出事了。


    現在巴基修斯他們麵臨的這個情況也不好說是誰的責任。他們不是冷血的人,所以每一次當敵人表露出不想再敵對的時候,他們總是會選擇放人。被放迴去的人也都知道要臉,逃迴組織之後全都閉口不言,對外出遭遇諱莫如深,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貓女小倩得到風聲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在她收拾東西正要逃跑的時候被她曾經的頂頭上司親手給抓住了。


    然後就有了巴基修斯他們現在所麵臨的情況。這個組織太要臉了,覺得麵對區區四人,組織內眾多高手私自出手卻铩羽而歸,而且還是人家發善心才饒迴了活命,實在丟人丟到全大陸了,所以很有必要分個勝負。


    於是,貓女小倩曾經的領導親自帶隊,前去圍剿巴基修斯等四人。


    還好這之前經曆了不少次追殺,巴基修斯四人得到磨煉,實力都有了很大的進步,藍風、藍月已經達到了黑袍大魔法師中層水平,對於魔法研習雖然還比不上那些魔法塔裏積年的老怪物,能力卻也足夠獨當一麵了。薑戈很可憐,還是沒突破內炁。巴基修斯最厲害,成功成為了內炁宗師巔峰,比宗師高層的卡布裏還要高一點點。不然麵對這一次這麽興師動眾的追殺,跑都跑不掉。


    這次帶人來追殺的這個首領明顯很狡猾,根本不讓任何人單獨交手。每組六個人一起行動,逐漸把包圍圈縮小,很快就要直接麵對著上百個和米修同級別的高手,巴基修斯四人隻能再次逃往樹林,希望能夠再借助陷阱來拖垮對手。可是這個首領根本不想進入樹林追殺,而是直接下令燒林。


    這片樹林三麵緊挨山脈,是個天然避風港,不論外麵氣候多惡劣,裏麵卻是安然無恙,所以山上被風吹的光禿禿的但是山坳裏的每一棵樹都長得異常高大,枝繁葉茂,連年落葉使得地表腐草很厚,這一燒可不得了,火旺盛的簡直能燒破了天,火勢很快就向著山脈蔓延。氧氣迅速消耗下,火焰變成了滾滾黑煙,樹林裏巴基修斯四個人可是相當不好過,這個情況可真是火燒眉毛了。


    如果僅僅是火,藍風藍月完全可以應付,隻需要釋放一道火元素罩進行阻隔就行了,但是最要命的不是山火,而是那滾滾濃煙和氧氣的消耗。等那濃煙近了,氧氣耗光了,四個人的死期也就到了。


    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用商量。突圍!必須突圍!如果耗在這,等著被圍上了,肯定逃不出去。即便不被圍住,在山火造成的毒氣下,也得被熏得挺屍變成四份烤全人。


    在藍風、藍月的感知探測下得知,敵人一共一百一十八個高手,基本上都是湊成六人一組,但是有兩組隻有五個。這兩組人列在一個身著華服的幹瘦老頭的身邊,這個老頭尖嘴猴腮的,長著兩道八字白胡子,模樣像個狐狸,身手看起來很普通,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不像是個高手,也沒拿武器。聽這些人說話,叫他首領。而那兩組人的實力,巴基修斯他們心裏有譜。不僅僅是這兩組人,實際上這裏的一百多個人,除了這老頭不認識,其他人都是他們手軟放迴去的手下敗將。


    現在濃煙滾滾,山火勢大,他們圍不過來,要是再等一會,包圍圈小了,在再想衝出去肯定一下子需要麵對兩組甚至是四組人,那就不可能出去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巴基修斯周身鼓蕩著內炁罡風在前,藍風、藍月在後,把最弱的薑戈夾在中間撐起火元素罩,把三個人都保護在裏麵,四個人就一起向著那個老狐狸的方向發起了衝鋒。


    毫無聲息,也沒預兆,突然滾滾煙幕就被一道殘影衝破,直直向著老頭子首領撞去。這一下即便是這些高手也沒提前預料到,更不用說做什麽準備了。四周所有人就那麽呆呆愣在原地,瞪大眼瞧著,巴基修斯四人見如此順利,不由得露出得逞的微笑。


    不出意料的話,下一幕就是那老頭子身首兩分、血撒一地。


    就在巴基修斯衝到幹瘦老頭麵前,即將揮出灰杖上的內炁刀罡把這幹瘦老頭斬首的時候,老頭突然一改驚恐表情陰險一笑,彈身猛退,抖手撒出來一大團綠色煙霧。巴基修斯躲避不及迎頭直接撞進煙霧裏。雖然在衝破濃煙火海時不停鼓動著內炁,衝出濃煙火海後巴基修斯並沒有維持內炁的全麵防護,畢竟即將麵對的是一場持久戰,不像魔法釋放出來後隻需要少量精神力就能維持好久,武者內炁有限,能省則省。


    這一下可苦了巴基修斯了,吸了滿嘴,也不知這綠煙是什麽東西,聞著濃香,進嘴腥臭,一吸進去眼前一黑,腦子就一陣發懵,眼皮發沉,說不出的困倦。現在可不是懈怠的時候,半點都耽誤不得,趕緊抖擻精神,激發出更強的內炁,在體內猛然滌蕩一番。巴基修斯腳下隻是略微一頓,殘影一閃又躥了出去。


    正是巴基修斯這一走神的功夫,薑戈腳下猛然收停,卻來不及再跟住,落在了藍風、藍月的護罩後麵,隊形被破壞了。那閃身彈開的幹瘦老頭陰險一笑,突然一個疾躥正擋在薑戈麵前。薑戈瞪圓了雙眼,大驚失色,抬手剛剛要抵擋,老頭雙掌已經狠狠拍在他的身上。


    別瞧這老頭瘦小枯幹,看著好像隨時歸西的模樣,砸向薑戈的雙掌卻是狠辣異常,勢沉力猛,薑戈一下子表情猙獰扭曲,被打得倒飛。人還在空中拋飛,嘴裏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血中還夾雜著內髒的碎屑。


    隊前的巴基修斯在老頭突然躥出來的時候就暗道不好。薑戈落後自然是被逃命的三人看得一清二楚。奈何事發突然,交手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救援,薑戈毫無準備下僅受一擊就倒地不起。巴基修斯大吼一聲,猛然迴躍,裹夾著內炁罡刀的無屬性攻擊法球無情射出。那幹瘦老頭得意一笑,又是閃身飛退,躲開了飛來的攻擊。


    巴基修斯惡狠狠地一咬牙,眼神陰冷無比,薑戈倒地不起生死難料,他可不打算就這麽讓這個罪魁禍首的老家夥平安退開,灰杖一擺,法球突然變向,繼續向老頭砸過去。這老頭突然臉色大變,腳下幻成一道虛影,身形飄忽不定,連連急急變向躲避,卻也躲不開巴基修斯七八個法球的含怒連擊。


    當場給砸的倒在遠處,全身是血,昂貴的衣服都成了昂貴的破破爛爛的布條,強自撐起身來剛要說話一口鮮血湧出口鼻,一下子閉過氣去。


    巴基修斯持灰杖站在當場,微眯起雙眼卻藏不住內裏的寒光,環顧一圈無人敢與其對視,這一百多號人一聲都不敢吭,他們是被這哥四個打怕了。自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抱起薑戈就與藍風、藍月脫出包圍,遠遠遁走。


    見四人走了,這一百多號人才同時鬆了口氣,趕忙圍過去查看首領傷情,瞧著幹瘦老頭那淒慘模樣心裏卻都在慶幸:“還好擋人的不是我啊……”


    在一百多號人的緊急救治下,老頭過了五六個小時才醒過來。剛一醒來老頭就急忙自己檢查一番,不禁心裏發苦。積年修行累積的實力十去七八,雖然骨頭沒有受傷,但是全身血脈受損嚴重,由法球包裹的內炁爆發出來無數的內炁飛針,把全身的血肉都給紮成了篩子。要不是這老頭修煉的東西畢竟特殊,現在早就死了。這麽多手下铩羽而歸還真是人家心慈手軟才僥幸活命。但是要讓他就這麽帶隊迴去卻是不行,不收迴來點利息怎麽對得起自己這一身傷,不然墮了名頭哪還有臉在這些人頭上作威作福。


    自己下重手傷了一個,還有一個當麵吸進去不少自己的寶貝。憑著這兩點優勢,至少能要他們半條命來。打定主意,幹瘦老頭下令:“趁著敵人受傷,所有人等乘勝追擊,即便不能殺敵也得把他們拖成個半死。”


    眾人聽令連忙應諾,手下行動卻是能慢就慢,看他們這樣,那心裏想的什麽,幹瘦老頭哪能不知道,鼻子裏不由得一哼,卻牽動了內腑的傷勢,眉頭緊跟著一皺,嘴上微動了兩下卻沒說話,不過是一翻白眼,輕聲一歎,懶得管也懶得說。自己何嚐不是想應付一番,再跟那手段詭異的矮精靈拚命卻是沒那個膽子了。迴憶起那七八個詭異的法球就不寒而栗,到底是什麽魔法?怎麽威力那麽大?還是什麽武技?怎麽能拐彎變向?


    幹瘦老頭毫無所覺地被抬到手下搞出來的躺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愁思中,對那磨磨蹭蹭的追蹤速度卻是無心在意了。敵人追的慢,給了巴基修斯他們喘息的機會。薑戈的情況很不樂觀,胸前斷了十七根肋骨,左邊十根,右邊氣根,已經嚴重影響了自主唿吸,而且內髒破損也很嚴重,雖然有藍月施救暫時壓製住了傷勢惡化,但是如果不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養,恐怕這輩子連走路都會唿吸困難。


    四人順著山脈急速奔逃,很輕鬆就把追兵甩下,藍風用感知隨便就近找了個隱蔽幹淨的洞穴,就趕緊把薑戈帶過去。巴基修斯在洞口把風,藍風、藍月兄弟倆聯手檢查傷情、施救。


    這一檢查兩人都是暗道僥幸,左胸有兩根斷掉的肋骨紮破了肺髒,強大的震蕩把破損的內髒震碎了一小部分,還好順著破裂的氣管噴了出來沒有造成堵塞,右肺倒是完好無損,但是破損的肋骨在巨力下位移,穿破了隔肌,鋒利的骨茬離心髒僅僅不到一指的距離,如果再受到一點點震蕩,導致骨茬刺破心髒,血液就會迅速充滿胸腔,在一分鍾內得不到有效救治,薑戈就會因為窒息或者失血過多而死。


    薑戈的斷掉的肋骨很快被藍風固定好,比較嚴重的外傷受到藍月重點照顧,也基本上止住了血,雖然不時咳嗽出一點鮮血來,但是總算恢複了自主唿吸,隻要小心些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盡快恢複健康。見薑戈唿吸漸漸平穩,疲憊睡去,已經性命無憂,藍風、藍月才鬆了一口氣。


    來到洞口,看巴基修斯已然小心戒備,哥倆對視一眼,輕鬆一笑,一起邁步上前,就過去替班讓他也盡快休息,畢竟追兵在後,保證巴基修斯得到足夠的休息,保持巔峰戰力可是很重要的。


    巴基修斯聽見背後有聲音,一迴頭,見哥倆輕鬆的表情就知道薑戈肯定無大礙了。頓時心裏大石落地,嘴角一咧,微笑一下,剛要說話,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股子腥臭從唿吸中傳出,隨著咳嗽蔓延開來,一口淡綠還夾雜著血絲的穢物被巴基修斯狠狠吐在地上。隻見地上的穢物好像活的一樣,竟然還徑自順著夾雜的血跡劇烈蠕動,不息間殘血被吞噬幹淨。這詭異一幕讓三人大驚,藍風一揮手一股熾烈火焰就把地上穢物焚燒個幹淨。藍月上前伸手撫在巴基修斯胸口,用感知細細探測,不由得臉上露出驚愕駭然。


    在巴基修斯體內,腸胃和肺腑竟然都被細小的青綠色蛆蟲布滿,密密麻麻,恐怕不下幾萬隻。這情況可太詭異了,這麽多蟲子怎麽跑進身體裏麵的?又是什麽時候跑進去的。


    藍月不敢隱瞞,把探測的情況簡要表述清楚,藍風和巴基修斯都是大驚,趕緊各自都檢查一遍,發現隻有巴基修斯一人被異蟲寄生,不由得三人都是皺眉苦苦思索。


    這無論怎麽想都是想不通的。四個人親若兄弟,吃喝都在一起,要是被異蟲蛀蝕寄生,也不該隻有巴基修斯一人才對。這綠色小蟲是如何隻寄生在一人身上的?


    在感知探測下可以清楚看到,小蟲體型極小,最大的不及半厘米,小的甚至肉眼難見,模樣如同綠色的肉蛆,也看不見眼睛在哪,在小蟲的一頭生著一圈細密的爪鉤,一邊爬挪蠕動,鉤爪不時張開收攏,既可以攻擊防衛,又可以借著蠕動攀爬。


    藍風突然驚唿道:“啊!那股綠煙!那股老頭撒出來的綠煙!”


    藍月一愕,旋即大悟。巴基修斯眼睛一眯,殺意難掩,體內傳來的痛苦非比常尋,如同萬蟻噬心,痛癢難耐,暗自發狠,隻要熬過了危機,一定要把那老狗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痛苦越來越強烈,再也忍耐不住,險些站立不住,藍月趕緊上前攙扶著進到山洞裏。


    巴基修斯先嚐試用內炁在體內祛除。效果不錯,大口大口的青色蛆蟲從口鼻噴出,管用。巴基修斯噴出來多少,藍月就用火燒掉多少。


    可是,就這樣連續噴了十多分鍾,至少燒掉的也有幾萬隻,足夠裝滿一個大酒壇子了,卻還是沒有清理幹淨。藍月不由擔心地再進行探測,這可是嚇了一大跳。巴基修斯內腑、肺髒幾乎枯萎,到處都被蟲子蛀空。再這麽下去,蟲子沒清理幹淨,人就先死了。


    巴基修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得不無奈停了下來。這一停,體內的蟲子又立刻變得密密麻麻起來。


    巴基修斯輕輕一歎,頹然背靠在山洞石壁上,顯得很是無奈道:“唉……蠱使……果然名不虛傳。”


    “巴基修斯,你說什麽?”


    一絲綠色的血跡從巴基修斯嘴角滑落,神色間更是發苦,道:“我想起來了,在我父親給我的典籍記錄裏,記載了一些奇特的人和事,都是我……我姥爺,他十幾年前四處收羅來的資料。”


    藍月聽了大喜道:“啊!那可太好了,記錄裏有沒有寫怎麽破解他的手段?”


    巴基修斯臉上不時流露出一絲痛苦,無奈說道:“有是有,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後有追兵,前無生路,咱們需要盡快解決敵人,才有一線生機。不然你們兩個法師可沒辦法帶著兩個拖累戰鬥,即便是帶著逃跑都未必跑的掉。”


    藍月一聽,把嘴一撇滿臉的不屑,說道:“憑我們兩個黑袍還打不過……”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愁眉苦臉地說:“好像還真打不過,就那個卑鄙下做的老頭子使的手段我們就沒辦法解決。”


    “不說這些了,把卡布甲給的補血聖品給我一些,等著那些人追上來了吊近一點你再和藍風帶著薑戈走,我去宰幾個收點利息。”


    藍風從洞外走進來說道:“那怎麽行,那些人又不是豆腐做的,你一個人去,肯定不行。要我說,咱就找個地方把薑戈藏起來,然後一起去設伏做陷阱,偷襲他們,殺個夠本再走。”


    巴基修斯略一思考就斷然拒絕道:“不行,蠱使的能力咱們並不了解,萬一他有追蹤手段能夠找到薑戈那可就麻煩了。我過去即便不敵也能逃跑,憑他們的本事可攔不住我,你們倆腿腳速度可遠遠不如我,跟我一起去萬一被圍住逃跑的時候肯定會落後。而且,萬一魔法扛不住那老家夥的手段,到時候哭都找不著調。”


    聽巴基修斯這麽說,藍風、藍月雖然心有不甘也隻能認命,畢竟這些話不好聽卻都是事實。


    正在此時追兵到了他們藏身的山腳下,在魔法感應下看到他們一路直接奔著山洞就來了,顯然如同巴基修斯猜測的一樣,那個蠱使果然有手段可以進行追蹤。


    既然先前打好了商量,也不拖延時間,藍風抱起薑戈,藍月把卡布甲贈送給他們的補血聖品交給巴基修斯,四個人就趕緊跑出藏身的山洞,蹬上了山峰。


    按照那個蠱使老頭子的指點追蹤而來的一百多個追兵,看見他們追蹤的獵物就那麽出現在眼前,一個個臉上卻都沒什麽笑容也不見半分欣喜。鬼都知道,他們根本不想追到,甚至不想看見這四個人裏的任何一個人的半個影子。


    在躺在躺椅上的老頭子那半死不活的催促下,這一百多個人不情不願地磨磨蹭蹭地向著山頂挪去。不管是出於畏懼對方武力的強大,還是出於曾經被饒過性命考慮,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衝過去,即便是那老頭子也沒有半點“興致”。所以僅僅是一臉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地下個命令,他就不再多說半個字。


    他們疲軟,不代表巴基修斯不上心。約定好會合的辦法就揮手讓藍風、藍月帶著薑戈趕快離開。一口吃掉小半瓶卡布甲給的補血聖品,咬著牙調集內炁狠狠在體內打壓那些煩人的蟲子,然後就站在山頂上靜靜看著山下磨磨蹭蹭的追兵。本來在躺椅上半死不活的老頭子突然一臉驚愕地坐起身望向了山頂巴基修斯。這老頭子突然抽瘋的舉動嚇了磨蹭的手下一跳,還以為他要發飆呢,卻看見老頭臉上變顏變色,抬頭遠遠地瞧著山頂。半山腰的追兵們不禁一怔,一起抬頭看去,隻見得巴基修斯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變幻不停,突然嘴一張,吐出來一大口綠汁。突然手一揮發出來一大團內炁,把吐出來的綠汁給擊毀得消散在空中。躺椅上的老頭突然麵色發紫,“哇……”地一下子吐出來一大口紫血,然後就倒在躺椅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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