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麽是你?”可興突然驚疑出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剛剛到此,可興前去探話碰上的醉酒青年。


    那青年一見是熟人,一臉可算找到組織的驚喜,也不起身,手腳並用爬過來抓著可興的腳就開始哭訴,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給可興惡心壞了……


    青年叫卡普,是附近村落的學者,當日祭祀無意中受了可興的大祝願後一路迴去,青年大感受傷,女神見必死之人迴歸,以為膽怯,先是大聲奚落,引來不少村民在旁邊幫腔,老村長見多識廣,看出青年是受了大祝願,明白意義非同一般,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都指望他來庇護,趕緊站出來幫青年說話。村民一聽,見風使舵,趕緊掉迴頭來幫青年卡普,奈何卡普突遭打擊心灰意冷,也不理村民,自己迴家。當晚迴家一夜無話,第二天提親的人差點把門檻踏破,卡普看見這些人響起昨晚的事,勃然大怒,把人都給趕走。


    曾經的女神一聽人說卡普的反應,以為自己還有戲,趕忙把自己打扮的秀麗可餐,似乎一副傻白甜的模樣,當晚半夜敲門,卻是叫了個空,還暗罵卡普不要臉定是與人私會去了,害自己撞了個空門。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說,卡普去了神廟,不再理會俗事,研究古語專心搞學問去了。


    這下大小提媒的人可把這個曾經的女神給罵化了,水性楊花的名聲算是遠近聞名了。


    本來就此過下去也就算了,可是時間不長就開始有‘邪神’騷擾,就是一些強大的異族,鄰裏附近頻繁出事,幾乎天天死人。村民不堪騷擾,更是把罪名扣到了那個女神身上,說她是個禍害,把本應該是自己村落的活護身符氣走。、不堪忍受的女神苦苦哀求卡普,卡普一心軟,就收拾些吃食行禮,一路追尋著感覺來到了藤蔓林,見四周陰森恐怖,不敢入內,徘徊猶豫良久,還是走進了藤蔓林,沒想到剛一進到林子就鍾聲大響,緊跟著一路被狂風卷來摔個七葷八素。還好找到要見的熟人,趕忙把這亂七八糟的一堆說了出來。


    聽他說完,老法師就明白肯定是宰了胖子首領那些人的後遺症來了。


    老法師捋了捋白胡子,略一沉吟,覺得親愛的小福星們應該去鍛煉鍛煉,遂決定:武技未成的眾人繼續修行,魔法小成的六人先稍作休息,修整準備好就隨青年卡普前去解決危機。


    卡普靜立一旁,一聽是心頭大喜!


    吃飽喝足,老法師帶著眾學生去了靜室,出發前要交代一些小心事項和異族特點,不能讓自己的學生在外吃虧。


    老張詢問卡普吃飯沒有?卡普搖頭,阿三順手就給拿來把凳子,卡普也不客氣就著餐桌就開始大吃大喝,看得一旁老蔫是一個勁心疼。說實話,這幾天風餐露宿,可給他餓壞了……出發前,老法師並沒有給什麽大殺器,隻是給了每個學生一件很普通的灰袍,連那根廉價的白杖都沒有給換換,真是有點摳門,不過也可以理解,老法師先前可是很節儉的人,手裏也沒多少“存貨”。就連他最放心不下的小學生巴基修斯也僅僅是給了跟法杖,唯一的法袍還是認證的時候公發的……


    而且前段時間“撿”到了不少好寶貝,大家都分到了不少,財物可是論箱的,法杖、法袍、寶石、材料每個小法師手裏也都有不少,也不用老法師去翻他那可憐的庫底。這幾件灰袍是老法師以前的存貨,本來是自己穿的,這迴進階白袍,這些偽裝的灰袍也就用不上了,正好送給自己的學生。在這個偏遠的南地方小隅,方圓百裏都在老法師的感應籠罩範圍內,據那個求援的青年說,他的家鄉是九十餘裏外的一個小村莊,老法師在學生出發前仔細感應過,的確有些小魚小蝦在私會,四處“搞事情”。感應中最強的氣息也就比小法師們稍微強一點點,隻要小心應對,不會出什麽問題。再說,在自己的感應範圍內,隻要不是再出現元素真空封鎖的情況,自己完全可以讓敵人瞬息間受到魔法的懲罰,以保護小福星們的安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們自己發現危險還是很有必要的,萬一再搞出一迴元素真空封鎖,那就樂子大了,所以一些小常識和技巧要趁沒走之前盡快傳授。小福星們剛剛接觸魔法還不太習慣在生活中運用魔法,其實這很簡單,隻需要把感知釋放出來,自己的元素們就會在周圍彌漫開,形成一個相對的自己的空間範圍,在這個空間內一切變化都會第一時間反饋給自己的感知。沒有任何哨兵可以替代魔法元素的感知,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能促進法師對於魔法的理解和運用。畢竟法師不僅僅是在釋放魔法對敵的時候才叫法師,魔法常伴才叫法師。


    聽了老法師的講解和傳授的小技巧,小法師們才豁然明白。細細迴想巴基修斯,立刻明白為什麽他能夠那麽先知先覺保持警惕。


    該交代的交代完了,魔法常識和小技巧也在逐漸熟悉,老法師還是有些不放心,最後又掏出來一本厚厚的手寫筆記交給小麗,讓她常常翻看,最好把裏麵的東西都記住,有空的話把筆記給每個人都翻譯謄寫一本。對於老師給的這個特殊待遇,別的人還真享受不了,其他人對比小麗的“文化程度”來說,跟文盲差不多,老法師寫的東西,能不能讀通都不好說。比如筆記扉頁上的字,薑正義隻認識“典”,可文比薑正義強,多認識個“怪”字。刨出去小麗,兄妹五個一起猜也讀不全《大陸奇聞怪誌及各種族特性強弱典》……


    出發前,老蔫特意準備了不少糧食和穀蜜水,讓他們放在空間裝備裏,路上吃。準備妥當也不讓再睡覺休息,老法師就讓他們出發了,去的地方不遠,對付的敵人也不強,權且當做是一次小小的磨煉,畢竟護佑在自己的眼前再怎麽修煉也成不了真正的法師。


    因為卡普吃的太飽,一路上走走停停,一行人走的很慢,到了之前的祭祀點也就二十多裏,半天也沒走出去多遠……


    為了保持足夠的體力應付戰鬥,一行人決定在這安營紮寨,休息休息再繼續走。小法師們可從沒走過這麽遠的路,腳下磨的生疼,腿上肌肉酸澀,也不知道是不是磨出了水泡……


    一路上小法師們一直在嚐試時刻保持擴散感知,但是走著走著就忘了,看來即便是小常識小技巧也不是能立刻學會的。老法師說,優秀的法師都會時刻釋放感知,即便是睡覺的時候。小法師們的天賦強大毋庸置疑,那自然也能成為優秀的法師,所以全不服輸地保持感知的釋放。


    關於感知,老法師說漏了一點,時刻釋放至少也要達到黑袍的程度才能做到,而小法師們離黑袍還差那麽一點點的距離。而巴基修斯那點魔法實力,根本達不到感知釋放的程度,他的機警和先知先覺,完全是憑借大劍師的實力和長久的磨礪、戰鬥。不過這也是個挺好的鍛煉方式……


    學習、接觸魔法的時間實在有限,小法師們還不能做到無聲無息與元素進行溝通,一個個不是周身電光隱現就是風纏水繞的,嚇得旁邊的卡普一個勁哆嗦。


    九十多裏路,休息了四五迴,啥危險也沒遇上,全不似卡普說的那麽危險,正好也可以借機熟悉魔法感知的釋放。


    到達那個偏僻的小村莊村民們正好睡覺休息,眾人也不想擾人清夢,就隨著卡普去了他的家。


    據他說,他的父母年紀很大才有了他,父親曾經是個大國的知名學者,母親是南方一個農莊主的小女兒,由於戰爭和異族入侵,四處逃難,顛沛流離,經曆過戰爭的混亂和天變的衝擊,兩個人邂逅在此地,學者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救了農莊主的小女兒,農莊主欽佩學者知識的淵博和麵對危險的勇氣,而小女兒也有意以身相許,農莊主為兩個人舉辦了個並不隆重的小婚禮,兩個人在此危難之際喜結連理,雖然學者比農莊主並沒有小多少歲。


    這裏缺乏藥品、沒有醫生、沒有足夠的工具,也沒有足夠的糧食,更沒有武力來保衛自己,時間不長,農莊主病逝,學者,就是卡普的父親,同當地的領主交涉,以一定的代價和臣服來換取保護和食物、藥品,並找到了入侵的異族,以祭祀為代價,以絕大的決心和勇氣隻身麵對異族,學習他們的語言和知識,帶迴來了異族糧食的種子並傳授給當地人種植糧食的辦法,解決了饑荒,換來了穩定的生活和當地人的尊重。他十七八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事務繁忙的父親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教育他,過度的勞累激發了舊傷,最後的日子裏,父親把能教給他的知識統統教了一遍,可惜並沒有真的學會多少。最後在村莊裏和附近居住的大家的請求下,給他的父親舉行了最高榮譽的葬禮,把他的遺體送進了神廟的高僧安歇聖地。


    父親死後,似乎他和母親能平安而且受尊敬地生活下去,甚至還能得到村民的幫助,然而並非如此。首先失去的是父親留下來的農莊,那些人擺出一副醜惡的嘴臉,說農莊並不屬於他和母親,時間不久他和母親就斷糧了,四處求援也並沒有得到任何幫助,尤其農莊的村長更是率人把父親的財產給搶奪一空,唯一留下來的就是父親臨終前教授的知識。母親受此打擊,終日泣淚漣漣,鬱鬱寡歡,卡普很是焦急,卻也毫無辦法。突然有一天,母親改變了,不再悲傷不止,變得開朗了許多,收拾家務、勸說卡普用心研究父親留下的書籍和知識,如果實在沒地方安身,就去神廟。


    本來卡普還對母親這樣的變化很是欣喜,用心研究父親遺留下來的知識,發誓總有一天要拿迴屬於父親的東西,可是不幾天,母親就追父親而去,雖然嘴角還掛著微笑。


    母親的葬禮很簡單,簡單到需要他親自打開父親的棺材把母親放進去,沒有棺木也沒有親屬更沒有一個村民參加這個可悲又可笑的葬禮。卡普不再對任何人抱有任何希望,孤身一人在這個冰冷的村莊生活,即便餓了也不去求任何人施舍,餓到受不了的時候,就去神廟吃祭祀的貢品。本來有些村民對他偷吃貢品還很是不滿,更有些人舉著鋤頭要把他打死,說他褻瀆神靈,可是麵對冒著暴雨逃到聖地裏他父親的棺木旁的卡普,沒有一個村民敢下手,也不知他們那醜惡的內心在顧忌什麽?有什麽好顧忌的?正值當時,一個霹靂炸響,竟然把他們手裏的兇器嚇掉,真是可笑的很。


    從那天起,卡普時常去神廟光明正大地吃飯,沒一個人敢再有意見,包括那些打算施暴的村民。在那段黑暗的時間裏,一個不大的小女孩時常來陪卡普,和他遊戲、說笑,還經常給他帶來些吃食,小女孩說,她的家人很尊敬卡普的父親,看見卡普這個境況很是同情,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並不能為他做些什麽,希望他能原諒。在研究父親遺留下來的知識有成果之後,卡普儼然成了小學者,開始能夠幫助遠道而來拜神的人解決些問題,這讓當地的村民很是詫異,有些甚至感到惶恐。讓他們慶幸的是,卡普似乎並沒有記恨、為難他們的意思。膽小的村民們那怯懦的模樣看在卡普的眼裏,村民們惴惴不安的心態自然會讓來神廟的人發現,一下子引發了周邊村民的追討和批鬥熱潮。


    不過大度的卡普製止了這場毫無必要的鬧劇,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看得明白事情。


    本來打算安靜生活下去,可是村長的兒子竟然跳出來和他爭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孩,這讓他很是憤怒,看來大度並不能讓他們感恩戴德。村長明麵上訓斥了他的兒子一頓,然後就以祭祀的公平為名義把卡普送上了祭祀台,這讓當時的卡普在祭祀台前很是借酒澆愁,才巧合結識了賜予他大祝願的可興。可惜,迴到村子的卡普發現那個所謂的女神並不是心裏真正的女神,這下可驚動了安睡中的村民們,本來那些村民對這個爭執就有看熱鬧的心態,也就甩些風涼話,做做姿態表示個聲討的意思,誰想村長竟然說卡普獲得了他父親口中的那種大祝願,一下子聲討一浪高過一浪,所有人都做足了姿態,還有不少人去提親,差點踩壞了卡普家裏本就殘破的門檻。撕破了臉皮下,卡普不再幫助那個村子的人,還住到了神廟裏。本來也覺得無所謂的村民自然對此事並不在意,然而好景不長,矮精靈首領的突然死亡讓附近的“邪神”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不堪“邪神”騷擾、禍害,求上門的村民們這才意識到,卡普不再是那個不懂事四處亂跑的小男孩,狠狠吃了幾迴閉門羹和撲克臉的村民把氣撒到了那個“女神”身上,雖然真正的罪魁禍首並不是她。而此時那個女孩,不,應該說是女人,才意識到村長家並不能給她提供什麽保護和幫助,麵對憤怒的村民和冷漠的村長一家,無處可逃的她跑到了神廟祈求卡普的憐憫。


    卡普是心軟的,雖然不打算做接盤俠,但是看在過去的份上答應了她的祈求。這不今天,帶迴了六個小法師……


    而六個小法師經過了一路風塵仆仆對腳的折磨和感知的磨礪之後,在踏入卡普的家門時體現出了一路修行磨礪的成果,屋子裏早有兩個人在,一個是高大健壯的男人,不過遠遠不及可文的塊頭,另一個是麵目清秀身材姣好的女人。芭比和小麗眉頭一皺,抬手一道勁氣揮過去,一下子把那個男人從窗戶撞出了屋子,摔倒在地,一時閉過氣暈了過去。卡普認出來就是村長的兒子,一時間臉色很是難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可是看見卡普臉上一喜,緊跟著滿目的委屈,眼淚小噴泉一樣湧出來,一下子撲到了卡普的懷裏,卡普略微有些尷尬,很規矩地表示了一定的安慰就把她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讓那個女人很是失落,止住了眼淚,臉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默默無語。


    從薑正義那得知那個村長兒子沒死,隻是摔暈了,甚至都沒受什麽傷,卡普放下心的同時,也湧起了一絲怒火。上前毫不客氣地幾腳把他踢醒,告訴他趁著法師大人沒有要他命前趕快滾。


    那個村長的兒子帶著不甘心的表情用眼神狠狠一剜卡普,咬牙切齒地走了,不過卡普的善良並不能饒恕他的性命,也許是惡貫滿盈,也許是機緣巧合,半路上一道寒光閃過,一個不大的利爪把那個村長兒子當胸貫穿,利爪中握著個還在搏動的心髒。這個小子的一聲淒厲的慘叫也隻發出了一半,不過已經足夠驚醒附近的村民。這樣的叫聲,最近聽的太多了,之前還有勇氣出去看看,但是勇氣是一種可笑的東西,說沒就沒。


    小法師們自然感應到了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方太快,幾個閃躍就逃出了不大的感應範圍,被腳疼困擾的小法師們也實在無力追趕。


    卡普和那個女人當然也聽到了半聲淒厲的慘叫,那麽熟悉的聲音當然都猜得出是誰的。卡普沒什麽表情,隻是略微感慨一歎。而那個女人臉色更蒼白了,甚至還開始微微發抖,不知道她得知死亡曾擦肩而過時是慶幸死的不是自己,還是在為以後可能沒了村長家這個依靠可卡普又不是接盤俠而發抖?


    第一現場很重要,小法師們為了卡普和那個女人的安全隻能帶著他們一起去看看。還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哪個異族來這裏搗亂的,希望能夠通過痕跡給他們點提示,麵對第一個真正的敵人,小法師們有那麽一點點緊張和興奮……尋著聲音的方向追了不遠,領頭的卡普最先發現了令人驚訝的那麽一灘“東西”,胸口有個黑洞洞的一個大窟窿,屍體幹癟,四周除了有點噴濺的血液之外並沒有流出很多,脖子上有一小排細密的壓痕,傷口附近掛著一點點血跡,頭蓋皮被整齊地切開,雪白的頭骨上被挖了個整齊的圓洞,裏麵空空的,本來應該是腦子的地方被一層粘稠的白色膏狀物代替,顯然這個倒黴孩子是被什麽東西“享用”了。


    芭比:“嘔……”


    小麗:“嘔……”


    卡普:“嘔……”


    薑正義:“嘔……”


    除了可文、可興,吐得認真的眾人真有恨不得把前天的晚飯都吐出來的氣勢……跟在後麵的小剛見前麵哥幾個那個痛苦的表情,也不想到前排去參觀了,攔下身後的女孩,就留在遠處踏踏實實等著。


    吐夠了,該檢查還是要檢查的。盡力散開感知,查探敵人蹤跡,沒什麽發現,元素探查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可興忍住吐意,上前翻看檢查,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就是一條死狗……這就是一條死狗……說實話,這個想法並沒有多大作用,連一丁點心裏安慰都欠奉。


    。當晚迴家一夜無話,第二天提親的人差點把門檻踏破,卡普看見這些人響起昨晚的事,勃然大怒,把人都給趕走。曾經的女神一聽人說卡普的反應,以為自己還有戲,趕忙把自己打扮的秀麗可餐,似乎一副傻白甜的模樣,當晚半夜敲門,卻是叫了個空,還暗罵卡普不要臉定是與人私會去了,害自己撞了個空門。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說,卡普去了神廟,不再理會俗事,研究古語專心搞學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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