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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08-25


    任家兩兄弟相繼死亡,這在武林上難免引起軒然大波,畢竟兩個人在江湖上都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人物,他們的死容易引起太多人的猜忌。


    萬俟涼從來就沒有想過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死法,活著的時候四肢被硬生生地釘上木釘,那疼痛的效果一定好得沒話說。有的時候感覺連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這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可是再怎麽說,人死不能複生,萬俟涼不可能把他搖起來問他到底是誰殺了他,隻能從周邊的線索下手,在所有人都瞄準楚陵的時候,她想到的卻可能是其他的人。


    有的時候一個人想要另一個人死,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一時大意,可是很顯然任傑的死絕對不是錯手能夠導致的結局,應該是早有預謀才對,而且選在這個時間殺人,明擺著就是要嫁禍給楚陵,因為任傑現在正在調查楚陵並且想要找他報仇,楚陵先下手為強也很合情合理,可是如果真得是楚陵出手的話,大抵不會選擇這樣費腦筋的方式。


    萬俟涼從任傑的屍體上沒有找到什麽可疑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人不經意間留下的痕跡,但十字架所用到的樹木的品種卻不是株州所擁有的,這是新唐特有的一種喬木,在新唐隨處可見,可是在株州卻根本看不到。如果說兇手特意費力從新唐運來這種特殊的喬木,這不明擺著惹人生疑嗎?難道還要把兇手變成元唐人?可是楚陵明明就是齊梁人。


    在各方的調查都一無所獲的時候,突然有人去衙門報了案,說任傑被殺當天他曾經看到一個穿著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進了他的房間,至於有沒有出來過他就不知道了。


    株州的衙門並不是像地方一樣,隸屬於朝廷,而是城主府的一個下屬機構,擁有自己的律法律條,比如說可以殺人,卻隻能在有充分理由的情況才可以不用償命,否則殺人償命便是一件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其實在株州,城主就相當於三國的皇帝,擁有著極大的權力,可以完全是其他人的生命如草芥,並且沒有人能夠質疑他的決定,但在這之前,城主的選拔和考核都是極其嚴格的,沒有人知道具體會測試什麽,九死一生的事情很多人都會望而卻步,而且到最後如果沒有通過測試的話,便會永遠地留在那扇門裏,無論是作為屍體還是活人。


    權力是很容易讓人著迷的東西,可是越美麗就會越有毒,想要得到的時候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有些人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在他們的眼裏,權力代表了一切,擁有什麽樣的權力就能夠擁有什麽樣的一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認為也沒有錯。當你是一個乞丐的時候,別人低下頭都不願意看你一眼,可當你成為了最高地位的統治者,別人就隻有仰望你的資格。


    現實總是很殘酷地在告訴我們,我們的渺小與卑微,有的時候真得感覺一條路就算有終點也不知道那終點應該是在哪裏,我們在逐漸明白事理的過程中已經損失了太多隻有自己認為不重要的東西。


    這樣一個報案人的憑空出現,他的話聽起來像乍有其事,但實際上沒有人能夠去判斷話裏的真偽。穿著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其實並不少見,這樣模棱兩可的體貌特征難道讓衙門把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抓過來嗎?可是報案人的話如果是真的的話,就是說有人曾經很明目張膽地進入任傑的房間,這麽說應該是他的熟人才對。


    熟人作案,這感覺倒是不錯,可是任傑的熟人不說上百也有幾十,而且大多數都是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一排查下來的話既花費人力又花費時間,可是除了這個辦法又能怎麽樣呢?


    萬俟涼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她覺得衙門並沒有在盡心盡力地查這件案子,隻是因為引起了一些轟動讓他們不得不動手,否則看在外人的眼裏好像他們足夠容忍這樣事情的發生。她知道株州是一個表麵上平靜,實際上暗潮洶湧的地方,很多十惡不赦的人來這裏尋找一片淨土的同時也難忍心中的暴虐,畢竟性格和習慣都不是一日養成的東西。手起刀落,可能又是一條人命,不過對於有經驗的暴徒來說,這都不是什麽問題。


    來這裏的時間也不算短,可是萬俟涼卻從來沒有見過城主露過麵,甚至連他就竟是誰都不清楚,她能夠得到的資料就是當年參加競選的那些人,可究竟是哪一個難道還要她自己猜嗎?


    城主作為株州人心中的核心,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他都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因為有了他,城民的心裏才會踏實,所以說帶頭的人可是很重要的。沒有能力的人是無法在選拔城主的測試中存活下來的,這點任誰都很清楚。


    萬俟涼對城主的選拔很是好奇,聽別人所說就是第一個占據這裏的人定下的規則,具體的內容隻有曆任城主才知道,同時也隻有曆任城主知道的還有第一任城主留在這裏的寶藏,據說每一任城主都隻能擁有其中一個寶箱的鑰匙,是那把鑰匙找上了他們,也是他們找到了那把鑰匙。沒有人能夠提前知道他們得到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和第一任城主所下的詛咒有關。


    詛咒這件事情,萬俟涼本以為隻對相信它存在的人有作用,畢竟很多時候人的心理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可是顯然第一任城主的詛咒要靈驗得多。曆任城主死後都是有下一任城主將他親手安葬,他們的墓地都在一處,任何外人都不能來打擾。不過他們的墓地並不是在什麽隱蔽的地方,而就是城主府後麵的山上,有些獵人在山底打獵並不會影響什麽,可是從半山腰往上,如果還想上去的話,遭受的懲罰就不一定會是什麽程度的了。


    有的人不相信這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嚐試著剛邁上半山腰一步,明明是晴天卻突然被一個閃電直接劈落到了山底,當場死亡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救治,還有的並非故意越界的人,也有斷手斷腳的危險。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後,便沒有人再敢到那座山上胡作非為。


    萬俟涼對株州的曆史了解得越多,越感覺這裏十分可疑,這世上若真存在著詛咒,想要她不得好死的人一定很多,可惜她還不是活到了現在,但是也不能說她不相信就不存在,以前她也從不相信鬼神之說,現在也不得不妥協認為確有此事。可是如果想要對株州的曆史刨根問底的話,萬俟涼恐怕都活不到真正明白的那個時候,這裏掩藏著太多的秘密,那從不讓外人進入的城主府,從沒有外人見過的城主,不都是個迷嗎?若他們存在得十分合理,她還有什麽非要知道不可的東西!


    萬俟涼派人讓其盯著任傑的落腳處,現在可沒有什麽敢再住進這裏,所以他的房間一直都是空的,裏麵的東西也原封不動地擺在那裏。可是雖然沒有人住,但卻有人來訪,或許是他們沒有辦法從消失的任楓和死去的任傑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現在竟然連死人的遺物都不放過。


    不過沒有人敢把房間弄亂,都認為這裏是極其不祥的地方,畢竟是死過人,當然會覺得很晦氣,要是沾染了這裏的晦氣說不定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有的人這樣想,就隻好放棄自己的貪念而想要自己的命,可是有人卻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參加武林大會,若是一切還和以前一樣,輸了聽從別人的指揮就是,可是現在新舊盟主一個死掉一個消失,群龍無首自然誰都想要當上那個龍首,可是沒有盟印就算能夠服眾也無法安穩地坐在那個位子上,保不齊哪一天有人拿著盟印逼自己退位,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到盟印,才能夠率領群雄。


    可是在任傑的房間裏,他們什麽都沒有找到,除了他的幾件衣物幹脆什麽都沒有,這是在讓人很失望,不過有人還是不放棄,手都伸到了任家,期待能夠從任楓家人的手中得到盟印,可是任楓的家人除了知道他是武林盟主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因為平時有什麽事情的話,都是任楓和任傑兄弟兩個關起門來商量,從來都不知會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若不是有人來告訴他們任楓和任傑的死訊,恐怕到現在他們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一時間整個任家大院哭得死去活來,老的哭,小的也哭,任家就這麽兩個兒子,雖說也都已經成親生子,可是哪個孩子不是自己父母的心頭肉,任家二老其中一個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再加上平時身體也不好,一下子就駕鶴西去,連點準備都沒有。原本其樂融融的一家,就這麽死了三個人,任父作為大家長,控製著自己,努力讓自己可以把握住這樣的局麵,可是一把年紀的老人家,平時多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這樣的晴天霹靂該讓他如何是好?最後還是任楓的妻子出麵先料理了老夫人的身後事,至於她自己的丈夫還有小叔子,他心中的不甘又豈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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