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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08-16


    剩下的一片殘局,萬俟涼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如果趕來的大臣看到自己的皇帝變成一具幹屍躺在那裏,而且旁邊還站著兩個活人的話,正常的思維便是他們殺了他們的皇帝。而萬俟涼還不想在齊梁也變成被通緝的犯人。


    萬俟涼剛離開沒有多久,自然不會知道先進來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澹台明的女人—皇後連氏。連氏似乎對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都並不詫異,她安靜地走到澹台明的屍體旁邊,用腳踢了踢不可能在活過來的澹台明,深深地唿了一口氣,接下來她應該要為自己打算了才對。


    想她嫁給澹台明七年,這七年的時間她都在扮演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從妃子到皇後,沒有人說過她的不是,就連澹台明也沒有,她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她太過成功還是太過失敗,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原本天真的少女在進宮的那一刻注定了她生命的終結,她的野心在一點點膨脹,她甚至已經忘記了當年見到澹台明時的悸動。


    她現在需要做的隻不過是裝作悲傷,等待她的兒子登基而已,到那時即便她不能掌控全局,也不會讓人再威脅到她。


    想象總是比事實讓人容易接受得多,後來衝進來的大臣看到澹台明的死狀,心裏曾經有過的想法在慢慢複蘇,而且前提是澹台璃也消失了,大名鼎鼎的璃王失蹤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澹台璃也許得民心,但卻在更多的時候不得臣心,太多大臣認為他多餘,盡管不得不承認他對於國家的貢獻,可是當澹台璃的手伸得越來越長,大臣們就會忘記他的功勞,直到從心裏真正的佩服變成陽奉陰違,其實這其中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澹台明的問題,他死得太過突然,沒有任何的線索能夠指證誰是兇手,但是很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們都聚在皇上的宮裏做什麽?”連氏再次趕來的時候大臣們都已經到了齊軒閣,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


    “參見皇後娘娘。”眾大臣齊聲。


    “皇上呢?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連氏看到這群大臣紛紛後撤了一步給她讓出路來,結果她早就看到過的澹台明的屍體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不禁失聲痛哭起來。


    “你們說這是皇上?不可能,本宮不相信。”連氏辯駁著自己的觀點,可是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去理會她的大喊大叫,隻會把這當成是應有的情緒釋放,而且他們也並不關心這點,一個柔弱的女人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是誰?是誰殺了皇上?!”連氏雖然傷心但還不至於失儀,紅腫的眼眶證明她之前的激動並不是假象。


    “稟皇後,臣等們接到通知來到齊軒閣的時候皇上就已經不幸遇害,臣等懷疑是璃王圖謀不軌殺了皇上。”開口的是齊梁的兩朝元老梁斌,先皇在時他是倍受重用的大將軍,可是澹台明繼位之後,出征的事情都變成了澹台璃的專利,如果說他活著隻是為了在自己的府邸養老的話,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璃王?怎麽可能會是璃王?璃王是皇上最好的兄弟,不可能是他殺了皇上。”連氏嘴裏說著不相信,其實卻為梁斌的說法感到可笑不已。


    “皇上駕崩,璃王失蹤,即便這件事不是璃王做的,也和他脫不了幹係。”梁斌在往澹台璃身上潑髒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阻止。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麽做?難道還要在全國範圍內通緝璃王嗎?這樣做的話隻會讓齊梁的百姓還有其他兩國的人看笑話。”


    聽著連氏的話,梁斌有種感覺,她似乎比自己更要了解怎麽樣去做這件事,一個深宮婦人哪裏應該懂得這些事情,而且看她的狀態好像更為著急地想要找到澹台璃,如果說是為夫報仇心切還可以理解,如果說是為了別的,這其中可就大有文章了。


    梁斌當然不會當麵說出口,現下他隻想找到澹台璃,他是所有事情的突破口,連氏的異常不足以讓他太過在意。


    可是連氏卻在意梁斌的態度,梁斌是兩朝元老,即便權力被架空得沒剩下多少,說一句也是一唿百應的,在這朝堂至少最有發言權的就是這個老不死,她必須要讓他站在自己這一邊才行。


    其他的大臣們隻有服從的命,就算他們開口的話也沒有人會聽他們的,畢竟無論是連氏還是梁斌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連氏的母家在朝廷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重臣,她的哥哥是禮部尚書,母親的娘家是城裏富商,連氏無論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宮裏有很多的女人眼饞就又無可奈何。


    “皇後不用這樣擔心,皇上暴斃,臣等自然不會讓皇上白死,還請皇後先迴自己宮中等待消息吧。”後宮不得幹政,在這點上,連氏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先迴了自己的宮殿-延熙宮。


    澹台明駕崩的消息自然是可以不外傳就不外傳,但宮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本以為在發生那些事情之後,她們可以不用再去麵對任何事情,可是澹台明一死,就會有殉葬的問題出現,皇後當然不會受到牽連,可是那些沒有子嗣而且入宮不長的女人就要遭殃了,有可能還沒有被臨幸過就要和澹台明做對鬼夫妻了,這對於一些正當妙齡的女孩子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任誰都不想的。


    可是她們沒有選擇的權力,因為保不齊連氏就會選擇這種時候排除異己,甚至移花接木,畢竟澹台明死了之後,就算是那些受寵的妃子,她們的寵愛也不過就是過眼煙雲,不可能保佑她們一世平安。


    皇宮裏人心惶惶,萬俟涼和有琴珈天已經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反正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也不著急,可能等到他們下一次有機會看到澹台璃的時候,都會不一樣了。


    澹台靖聯係了這一夥人,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想必之前他是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糟糕的,等到他去了黑衣人的世界,澹台璃絕對比他更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的下場可能不會比澹台明好到哪裏去,不過也未必,有些組織或者團夥裏,愚者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萬俟涼無暇顧及澹台璃兄弟的死活,生死各安天命,但如果等到有一天倒黴的是與她親近的人,她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無情。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真得鬥不過他們,我們要怎麽辦?”萬俟涼窩在有琴珈天的懷裏,他們本該比現在還要親密,可是卻總是出現間隙,他們都知道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狀態,可是這樣的隱患卻始終無法徹底消除。


    萬俟涼心裏有愧,對自己無所謂,可是對有琴珈天總覺得不是那麽一迴事,她知道他不願意攙和到這場鬥爭裏來,隻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委曲求全,她該感謝他,也該對他說聲對不起。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我們了如指掌,可是我們卻一點都不了解他,也隻能按照他說的去做,或許我們還有贏的希望。”有琴珈天不得不承認自己提不起什麽精神來,也許這對萬俟涼並不公平,但是自私一點講,他們兩個又有誰對對方是公平的呢?這樣的矛盾的心裏若隱若現,有時候甚至格外強烈,他無法解釋這種異常,難道說要他承認他無法與萬俟涼共患難嗎?這絕對不是事實,他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你說的對,那個人說的也對,由始至終看不清楚的隻有我一個人,我的執念太過深重,很有可能會演變成為罪孽。”萬俟涼的自負也許從她出生就已經注定了,所以有時候受傷的除了她自己,還有身邊的人,顯然有琴珈天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你不必太過自責,發生的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錯,恐怕現在隻有你能夠改變這一切了。”有琴珈天不是吹噓,按照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可是恐怕希望也不大。


    “我?我根本什麽都做不了,那個人未免太抬舉我了,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那個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要是不知道的話,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萬俟涼說不出來她說這話時心裏的感覺,大約總是有種怯懦在裏麵,而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心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道你真得什麽都不懂,還需要我來告訴你?”


    “你說我瞎操心也好,有個人陪我一起分擔總是好的啊。”萬俟涼很沒有良心地衝有琴珈天笑了笑,那笑容裏大概的意思就是‘誰讓你倒黴沾上我了,認命吧’。


    有琴珈天也是很不客氣地揉亂了萬俟涼的長發,以示懲戒,“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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