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孫子:「兆義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大家一間屋睡得好好的,怎麽單單小芙被抓走了?後來又在哪裏找到的?」


    朱兆義說:「表弟妹無礙,多虧了順王殿下。」


    「順王?」老太妃更是吃了一驚,「怎麽……順王也在?」


    他不是陪著澄之留在杭州城內辦公事麽,怎麽也出城來了?


    「順王怎麽樣?」


    朱兆義如實說:「殿下受了傷,不過孫兒問過府醫了,說是不嚴重,養兩日就好。」


    郡王府雖與當朝天子為同宗,但是幾代下來,到了如今的敏恩郡王這一代,關係已經有些疏遠了。老郡王與先帝乃是堂兄弟,如今的郡王與今上雖也為堂兄弟,但是畢竟隔著一層。


    而順王再不得寵,那也是親王,是當朝二皇子。


    他若傷著了,陛下怪罪下來,郡王府吃不了兜著走。


    太妃坐不住了,忙扶著丫鬟的手起身:「走,我去看看他。」


    朱兆義扶著祖母道:「您慢些走,不著急。」又說,「殿下真的無礙,正在歇息。」


    「那也得去看看,親眼瞧見他無事,我才能放心。」太妃不聽孫子怎麽說,堅持要親自過去一趟。


    朱兆義沒辦法,隻能陪著她老人家去。


    「四嫂,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等人都走了後,顧旻才扶著腰緩緩朝柳芙走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睡在禪房裏,沒人迷暈了。醒來的時候,順王已經救下我了。」柳芙說,「順王與想要劫持我的人交過手,他肯定知道來者是何人。先不管這些了,等迴去後再說吧。」


    顧旻說:「你人沒事就好。」手摸著床,慢慢坐在床沿後,又說,「你要是出了事情,四哥肯定擔心。」


    「好在有驚無險。」柳芙自己想了想,其實也挺後怕的。


    顧旻忽然「哎呦」了一聲,柳芙忙問:「怎麽了?」


    顧旻苦著臉,又有些笑出來的意思,指著自己肚子說:「踢我……」


    因為耽誤了些功夫,朱兆義也怕晚上趕路會出事,便與太妃商量,打算晚上暫且借住在寺裏。


    太妃也怕再出事,連連應著。


    第二日早早起來,趁著早晨天還算涼爽的時候,趕路迴了城內。


    顧晏是從祝福祝安那裏得到的消息,祝福祝安再次失手沒能夠護得住女主人,一迴來,就去朝顧晏請罪了。


    顧晏暫時沒空懲罰他們倆,直接趕去太妃院裏。


    「澄之,你別擔心,小芙沒事。」見外孫著急忙慌趕來,太妃怕他擔憂,「人好好的,虧得順王當時人也在寺裏,及時跟了出去,這才保住了人。說起來,也是兆義的失職,他的人就候在禪房外麵,竟然還能讓歹人鑽了空子闖進去,實在是他的不是。」


    顧晏說:「想必敵方是有備而來,不怪表兄。」


    匆匆朝外祖母抱手行了一禮,顧晏道:「娘子歇下了嗎?我想去看看她。」


    太妃說:「她與旻姐兒一道迴屋去了,不知道這會兒子有沒有歇著。你若是不放心,便去瞧瞧她。」


    「是。」顧晏應著,已經轉身去了妻子的屋。


    柳芙此刻人不在自己屋,而在顧旻屋裏。


    顧晏在妻子的屋裏沒找得到人,就去了妹妹那裏。


    「四哥。」顧旻看到兄長,站了起來,「你是擔心四嫂,所以來看她的吧?」


    「有沒有嚇著?」顧晏問妻子。


    嚇肯定是嚇著了,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人又沒事,若再哭訴自己嚇著了,豈不是叫他擔心嗎?


    所以,柳芙便拍拍胸脯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嚇著的樣子嗎?我隻是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麽人,非得要一再對我動手。而且,知道順王是親王,還敢動手傷了他……得是什麽樣的人?」


    「夫君你又說不該是嬴王府的人,那還能有誰?」


    其實答案唿之欲出,隻是顧晏不想當著妹妹的麵說。


    柳芙心裏也有些猜著了,隻是她實在不敢那樣想,所以也不多嘴。


    「我在陪小姑說話呢,從昨天晚上開始,寶寶就一直在踢她。」柳芙不想說那些沉重的話題,立即轉了別的說了,「昨兒去寺裏求了菩薩,讓菩薩保佑我也可以得一個可愛又健康的寶寶。外祖母說,靈隱寺求子嗣最靈了,想必菩薩聽得見,又見我長得好看,說不定就能答應我了。」


    顧晏倒是被她逗得笑起來。


    顧旻說:「四嫂還是一如既往會說笑,四哥那麽能言善辯的人,怕是都服了你。」


    柳芙說:「你四哥能言善辯嗎?我可沒看得出來啊。他平時話少得很,甜言蜜語沒有,心思完全靠猜。我哪裏做得不好了,他也不說,隻曉得擺臉子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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