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己手中緊握著那件作為關鍵證據的衣料,再加上這位林大姑娘親口承認確係她所為,心中不禁一陣竊喜。心想:這下可好,後麵的事態發展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不管他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無論如何我也是娶定了!


    且看那男子,滿臉盡是得意之色,趾高氣揚地朝著不遠處扯開嗓子大喊道:“嘿!那邊那個叫什麽扶硯的家夥,難道你瞎了不成?沒瞧見你們家未來的姑爺我早已口幹舌燥、口渴得要命了嗎?還不麻溜兒地滾過來給本大爺滿上美酒!要是膽敢伺候得不周到,哼哼,小心我把你像貨物一樣賣給那些個兇殘至極、窮兇極惡的歹人!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然而,麵對著這般張狂放肆、讓人惡心欲吐的醜惡嘴臉,被他吆五喝六叫喚著的扶硯卻僅僅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來。而他的身軀,則宛如一座山嶽般穩穩地矗立在原地,竟連半分挪動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忽然間,隻聽見扶硯猛地提高音量,聲如洪鍾一般高聲喊道:“諸位公子爺,請聽我說!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惡棍名叫馮保,簡直就是個睜眼瞎啊!他居然色膽包天地想要調戲咱們林家尊貴無比的主子姑娘。不過呢,在座的各位公子可都是出身於名門望族、豪門世家,難道大家當真覺得我們林家那位冰清玉潔、高貴典雅的大小姐會這麽容易就被這種下流無恥的登徒子輕易得手嗎?”


    話說到此,扶硯收到了自家公子投來的一個眼神暗示,於是聲音更是提高了八度,繼續大聲對著那群背過身去、似乎不敢正視這邊情形的公子哥們發問。


    而以江淮為首的那幾位公子哥,原本正在談笑風生、把酒言歡呢,突然間聽到林家小廝這一番義正辭嚴的話語之後,他們不由得紛紛轉過身來,一道道目光就像利箭一樣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


    尤其是江淮這位公子爺,他更是饒有興致地先將寶珠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哈哈,本想著林兄弟如此盛情邀請,咱們來到這林府吃喝玩樂一番倒也算是美事一樁啊。”


    說到這裏,他稍微頓了一頓,接著又道:“可誰曾想到啊,今兒個不僅沒花費一分一毫的銀子,居然還能夠看到這麽精彩絕倫的一場大戲呢!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呀!”


    說完這番話,江淮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一旁臉色鐵青的馮保。隻見他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依我看呐,馮保兄弟今日之舉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啦。連這丫鬟和主子都分不清楚,鬧出這樣大的笑話,實在是不該喲!”


    緊接著,江淮又話鋒一轉,略帶譏諷地對著馮保調侃起來:“馮兄弟啊,你們家怕是窮得叮當響,連個像樣的丫鬟都請不起吧?所以才會對我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家底產生如此之大的誤解哦。”


    最後,江淮猛地提高音量,大聲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從座位上給老子站起來!你現在立刻打道迴府,迴到家中之後發下毒誓,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林兄弟的麵前,或許還能給自己留條活路!否則嘛……哼!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要說這江淮為何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說出這番話來,其實啊,他早就已經看穿了馮保內心深處隱藏著的勃勃野心。


    這個既愚蠢又惡毒的無恥之徒,已然將自己所有的膽量與智謀,統統押注於今日這場荒誕不經之事上。然而,就在剛才,當他仔仔細細地端詳過那個丫鬟之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隻見那丫鬟身著的衣衫,其所用的布料雖說得上是高檔貨色,但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至於衣服的款式嘛,倒還算得上新穎獨特,別有一番風味。隻不過,若是要與那些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們相比起來,可就著實遜色了好幾個層級呢!


    迴想起自家府上的姐妹們,那一個個簡直就是恨不得將滿頭的頭飾通通化作帽子、手鐲、耳環、項圈以及禁步等各類飾物,然後一件不落地盡數掛在身上。如此這般奢華豔麗的裝扮,才堪稱真正的富貴逼人啊!再看看眼前這位丫鬟,充其量也就是個小戶人家出身的姑娘所做的尋常打扮罷了。即便相較其他人家的丫鬟而言,她或許會顯得稍微引人注目那麽一點兒。


    當然啦,造成馮保產生誤解的原因,除了他自身見識淺薄,對於女子的穿著打扮缺乏了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那便是這姑娘生得比一般人貌美的多。單從外表來看,任誰都會忍不住猜測此女定然有著不凡的身份地位。更何況此時此刻,這女孩身旁竟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正如方才馮保所言,在此之前偶然碰見這女孩的時候,她的身邊也僅僅隻跟著一位嬤嬤而已。


    就在他如此這般地想明白之後,心裏不禁暗自思忖:身旁的這幾位出身豪門的公子哥定然也或多或少地猜到了其中的端倪。


    此時的馮保放眼望去,隻見眾人的神情要麽顯得有些微妙難測,要麽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這些人一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那位被稱為林姑娘的女子,另一麵卻又壓低聲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而眼前這樣的場景與氛圍,仿佛所有人都對林府給出的解釋深信不疑一般。見到此景,馮保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態瞬間崩塌開來。畢竟他此前從未真正見識過什麽所謂的大家閨秀,僅僅隻是看到寶珠那一身超凡脫俗的氣派以及美貌容貌,便理所當然地認定她必定就是林府的千金大小姐無疑了。


    想來定是因為林府中的那些女眷平素極少拋頭露麵,所以那林靖宇才會想出如此這般的計謀,無非就是想要借此來混淆視聽、掩人耳目罷了。


    想到此處,馮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圓睜地對著其中一人吼道:“哼!江淮,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糊塗、耍花招!你和那林靖宇同為世家子弟,平日裏私下裏的那些勾當,誰還能不清楚?你們倆分明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緊接著,他又提高嗓門喊道:“諸位可千萬別輕信了他們編造出來的謊話連篇啊!我可是真心實意想要明媒正娶這林家的小姐為妻,暫且不論所采用的手段是否得當,咱們單看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便是!”“這隻是林府不認賬的計謀罷了!估計嫌棄我馮某是個窮書生,窮秀才才會如此!”“哎呀呀,倘若我是那當官的,林家豈不得像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地來迎親啊!”


    他的態度如此硬氣,宛如泰山一般堅定不移,似乎吃定了林府在耍陰謀詭計,壓根不想承認這門親事是他們自己搗鼓出來的。


    “既然馮公子如此篤定這位是林府小姐,那我倒要問問,我究竟是誰呀!”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冷不丁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宛如黃鶯出穀,悅耳動聽,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強大氣場,猶如磁石一般,瞬間將在場眾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過去。


    大家循聲望去,好家夥,隻見一群丫鬟如一群彩蝶般朝這邊翩翩走來。


    這些丫鬟一個個都生得花容月貌,那走路的姿態,恰似經過專業訓練的模特,每一步都仿佛用尺子精確丈量過,而且身著的衣服款式如出一轍,顯然是大家族精心培育出來的侍女。


    莫說家境普通的公子未曾見過如此陣仗,就連見多識廣的江淮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心中暗自嘀咕,估計皇宮裏的宮女也不過如此吧!


    尚未等眾人迴過神來,這些侍女就如同事先排練好的一般,從中間向兩邊如孔雀開屏般分散開來。


    緩緩地將站在人群中的主人家展露無遺。


    待到穿著華貴、麵若粉桃的王熙鳳和嬌嬌,真正如仙子下凡般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幾乎都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尤其是中間那位年紀略顯稚嫩的姑娘,肌膚勝雪,宛如瓊脂般潔白無瑕,在暖陽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芒。


    她的烏發如瀑布般垂落,眉眼如畫,一對柳眉微微上揚,恰似彎彎的月牙,一雙狐眼微眯著,猶如一把銳利的箭矢,直刺眾人心窩。


    春風輕拂,這美人的衣袖隨風舞動,身上的輕紗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層層疊疊,仿佛一朵即將綻放的曇花,美不勝收。


    而坐在一旁自斟自飲的馮保,手中的酒杯早已如驚弓之鳥般跌落在地。


    母女兩人好像沒發現眾人的失態一般,抬手就衝著馮保指了指。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安靜地圍攏在兩人身旁的眾多丫鬟們身後,突然湧現出了一群身著統一練功服的護衛。他們行動整齊劃一,猶如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快速而又敏捷地朝著馮保猛撲過去。


    為首的那個護衛更是氣勢洶洶,二話不說,伸出粗壯有力的大手,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準確無誤地一把抓住了馮保腦袋上高高束起的發髻。緊接著,隻見他猛地一用力,毫不費力地將馮保整個人從石凳上硬生生地拖拽下來。


    \"啊!放手!你們究竟要幹什麽?快點放開我!\" 馮保發出驚恐萬分的尖叫聲,聲音響徹整個庭院。然而,這些護衛卻對他的唿喊置若罔聞。此時的馮保已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懵了,就連其他那些之前還處於呆愣狀態中的人們也都如夢初醒,但隨即臉上又都浮現出駭然之色。


    馮保此刻才迴過神來,他感受到頭頂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於是急忙用雙手拚命地拍打著死死抓住自己腦袋的那個人的手臂,試圖掙脫開來。可是,這名侍衛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抗,甚至見他如此不老實,竟然變本加厲地狠狠地抓著他的頭發來迴猛烈地甩動起來。


    馮保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仿佛都快要被撕裂開來,那種疼痛簡直難以忍受。然而,噩夢遠遠沒有結束。就在這時,站在那名大漢身後的另一名護衛迅速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精準無比地卸掉了馮坤的一對胳膊關節。


    剛才還是一副得誌便猖狂模樣的馮保,轉眼間就變成了任人擺布的可憐蟲。如今的他,就像一頭失去反抗能力的牲口一樣,被人緊緊地抓著頭發,雙臂無力地耷拉著,身體則半懸空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顯得狼狽不堪、慘不忍睹。


    “啊啊啊啊!疼死老子啦!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下手居然如此之重!”馮保殺豬般地嚎叫著,聲音響徹整個庭院。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對我動手?難道不知道我乃是朝廷親封的秀才公嗎?你們這樣無法無天,就不怕王法的懲處嗎?”他瞪大雙眼,怒視著眼前的眾人,眼中滿是憤怒和恐懼。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們竟然敢公然行兇,還有沒有天理啊!”馮保一邊掙紮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


    “快,快放開我!哎喲,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像斷了!”馮保痛苦地呻吟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來人呐!救命啊!要殺人啦!快給我去請大夫來!否則出了人命,你們誰也擔待不起!”馮保扯著嗓子拚命唿喊,希望能引來旁人的救援。


    然而,王熙鳳卻對馮保的慘狀視而不見,她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家那個傻兒子郭林靖宇。隻見林靖宇此時似乎才真正意識到自家護衛隊的兇悍,那張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已經變得煞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諸位公子,請多多包涵。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家靖宇第一次設宴款待各位貴客,由於經驗不足、安排欠妥,才釀成了這場禍端。在此,本夫人代表不爭氣的兒子向諸位誠心賠罪。待到過些時日,定會再次盛情邀請各位,以彌補今日的不周之處。”王熙鳳麵帶微笑,言辭懇切地說道。


    那些被嚇得不輕的小少爺們聽到王熙鳳這番話後,逐漸從驚恐中迴過神來。他們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王熙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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