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聽聞此事後,心中著實一驚,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心想:我可不能像賈珍那般沒見過世麵。他暗自思忖著,即便賈政被封為三等將軍,那都是對他這種偽君子的抬舉了。而此刻,賈政竟然還如此大肆操辦宴席,簡直就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這點兒成就似的,活脫脫一副自取其辱的模樣。


    說來也巧,仿佛是老天爺都看不慣賈政這般高調行事,就在這宴會正熱鬧的時候,賈赦還錢之事有了出人意料的後續發展,其結果令人震驚得合不攏嘴。原來,皇帝竟在宴會當天降下聖旨!隻見那傳旨太監高聲宣讀道:“賈赦忠君愛國、品行端正,特賜侯爵之位……”就這樣,賈赦一躍成為了侯爺,爵位恰好比賈政高了那麽一級。


    再說賈珍這人,這輩子雖說在私生活方麵有些放縱混亂,但倒也未曾犯下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王熙鳳念及他終歸是自己母親那邊的親戚,心下不忍看他沉淪下去,於是便想幫他一把。她特意找到賈赦,請他出麵勸誡一番。賈珍這邊呢,眼瞅著賈赦得了侯爵,再聯想到之前八王爺對他的威逼利誘,當下一咬牙一跺腳,心一橫決定來個破釜沉舟。於是賈珍悄無聲息地向著那巍峨宮殿中的皇帝呈上了一份密折。這份奏折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卻又被他小心翼翼地嗬護著。與此同時,他還將自己所欠下的巨額債務一分不少、如數家珍般地全部歸還給了戶部。


    此時,站在朝堂之上的賈珍麵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地說道:“迴陛下,微臣家中僅有一子啊!此子乃是我賈家的千畝獨苗苗……”平日裏那個終日遊手好閑、不學無術且瀟灑不羈的賈珍,此刻竟像個孩童一般,毫無顧忌地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皆瞠目結舌,誰能想到這位向來放蕩形骸的紈絝子弟會有如此失態之時?然而,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所說的理由竟是這般荒誕不經。賈珍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說是前些日子夜裏,他做了一個詭異至極的夢。夢中,他那早已仙逝的父親——賈敬,突然現身而出,對著他就是一頓嚴厲斥責和鞭策。不僅如此,連那千畝獨苗苗賈蓉也在一旁哭天搶地地哀求著。正因如此,賈珍這才咬緊牙關,下定決心要想盡辦法替自己的親生兒子收拾殘局,鋪平後路。


    說來也是湊巧,或許是上天眷顧這對父子,亦或是皇帝心生憐憫。最終,賈蓉這個備受寵愛的千畝獨苗苗竟然意外地獲得了一個侯爵位份,正三品。


    賈家自此開始分裂篩選,賈敬賈赦一派開辟一條新路,賈政一派四王八公老親們依舊聯係著。


    自分家以後,賈赦便讓人在東院砌了一堵高高的牆,就連原本的路也封了,一家人搬到了侯府去,進出榮國府也不繞到正門,隻在梨香院這邊進出。


    一家人來到侯府,這裏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無一不精細的。


    一進去賈珍這個老小孩兒和賈蓉,賈琮這兩個大孩子都高興的瘋了。


    幾個人在這裏瘋玩,其他人就去參觀院子,別說賈赦別的不成,衣食住行,這個住的地方還真的不含糊。


    賈侯府內,氣氛異常凝重。隻見賈赦一臉焦慮地來迴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你說,賈敏到底要幹什麽?你就不能去看看?” 原來,賈敏近日來頻繁派人前來催促邢夫人前去相見,但每次都未能如願以償。


    賈赦對這個妹妹向來疼愛有加,隻要賈敏提出想見他,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然而這次情況卻有所不同,因為賈敏所求之事讓他感到十分為難。


    坐在一旁的邢夫人聽到賈赦的問話後,冷笑一聲說道:“她要的東西我可不能答應。”接著又警告道:“你要是亂答應什麽,等璉哥兒迴來可有你好看的,他絕對會和你翻臉不認人。”


    賈赦聞聽此言後,身軀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邢夫人,心中暗自思忖:這等私密之事,她如何能在家中就洞悉了賈敏的真正意圖?


    隻見邢夫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她輕哼一聲,如同寒風中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緊接著,她頭也不迴地拋下一句話:“多管閑事!”然後便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從邢夫人冷漠的態度中,可以輕易地察覺到她對這件事早已心知肚明。很明顯,她非常清楚賈敏內心深處渴望得到的東西是什麽。然而,賈赦雖然同樣了解這一切,但當他想到敏妹妹如今纏綿病榻、麵容憔悴的可憐模樣時,那顆原本堅硬如鐵的心卻不由自主地軟化了下來。


    盡管賈敏此次提出的要求確實過分到了極點,幾乎讓人無法容忍。但是,每當迴憶起那個曾經活潑可愛、天真無邪的敏妹妹,如今卻遭受病痛折磨,變得如此孱弱無助的時候,賈赦心中的憐憫之情便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令他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腸去斷然拒絕。


    就在這時,邢夫人似乎看穿了賈赦內心的掙紮與糾結,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你呀,就別再濫施同情之心了。你妹妹的那些破事兒,哪裏輪得到你來費心操勞?無論是璉兒的未來,還是咱們賈家的興衰榮辱,都無需她來插手過問!”說完,她狠狠地瞪了賈赦一眼,隨後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房間。”“我知道。”賈赦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愁容,“我看著她那個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啊!”他搖著頭,似乎想要擺脫腦海中的畫麵。


    “哼,你可真是閑得沒事幹了!”邢夫人狠狠地瞪了賈赦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真這麽閑,不會去找賈珍玩玩?非得在這裏唉聲歎氣的!”


    賈赦卻像是沒有聽到邢夫人的話一般,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她那病連太醫都來看過了,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心裏也跟明鏡似的。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了,居然還給自己的親生女兒算計!整天就隻知道盯著自己侄子的後院,還要插手管著兩個哥哥房裏的那些事兒,你說這樣合適嗎?”


    邢夫人見賈赦如此執著,索性把話徹底說開了:“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看你能不能聽得進去了!”然而,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確定賈赦是否能夠理解她的意思。


    賈赦猛地抬起頭來,同樣迴瞪了邢夫人一眼,大聲說道:“我不過是可憐我的外甥女罷了!多好的一個姑娘家呀,年紀比咱們迎春還要小呢,卻整日隻能守在她親娘的身邊。”


    邢夫人聞言不禁皺起眉頭,反問道:“整日守在自己親娘身邊又有何不妥之處?”或許是因為她平日裏對賈母過於放肆,讓賈赦產生了某種錯覺。畢竟林黛玉的母親生病了,身為女兒在旁侍奉照顧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啊。


    這人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她懟賈母,但是還是好吃好喝,甚至逢年過節的都有表示的好不好。


    她們的親情況和林黛玉可是不一樣的,況且林黛玉的親爹還在,他們都不說什麽,他這個舅母更不能說什麽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呀,那就直接去給林如海說唄。”邢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她心裏琢磨著:畢竟那可是人家的第一個女兒,林如海又怎會輕易放下心來呢?


    而此時的賈赦卻是一臉的苦澀,心中有苦卻難言呐!原來,他自家的兒子眼看就要迴來啦,所以他這滿心滿腦的,早就將注意力全都放到自己兒子身上嘍。


    終於,等到賈璉迴京的這一天,好家夥,整個榮寧街瞬間變得熱鬧非凡!隻見那寬闊的大街之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似潮水一般湧動著。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賈璉歸來之事,好不熱鬧!甚至還有好多人一路緊緊跟隨,一直追到了賈侯府裏頭呢。


    “哎呀呀,今兒個可真是夠熱鬧的喲!”有人不禁高聲感歎道。


    盡管榮國府和賈候府早已分家,但正所謂紙包不住火嘛,該曉得的人一個不落全曉得了,


    就連此刻正躺在病榻之上的賈敏,聽聞這個消息後,整個人的精神頭兒都一下子好了許多呢!她對待身旁的女兒時,也比平日裏多了幾分耐心與溫柔。


    且說賈璉迴到家中之後,先是趕忙前去拜見了自己的父母雙親。然而,還沒等他們父子倆多說上兩句貼心話兒呢,賈璉便急匆匆地帶上自己的妻子和一雙兒女,直奔榮國府而去了。一路上,不斷有負責傳信的小丫頭們歡快地奔跑著,口中大聲唿喊著:“老太太,太太,二爺,二奶奶迴來啦!”那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一般動聽。


    遠遠地望去,隻見那夫妻二人相互依偎著緩緩走來,他們步伐輕盈,衣袂飄飄,宛如一對神仙眷侶下凡一般。男子身材高大挺拔,麵容英俊,懷中還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兒。而在他的身後,則緊跟著一名嬤嬤,那嬤嬤的手上也分別抱著兩個可愛的孩子。


    此時,屋子裏正熱鬧非凡。賈璉早已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們前來拜見賈母。眾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當看到賈璉時,賈母不禁埋怨起來:“你這個家夥啊,一走就是這麽多年!你可知曉邢氏在這府裏是何等的無賴行徑?整日裏惹是生非,搞得家裏雞犬不寧!”賈母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責備。


    然而,賈璉卻微微一笑,從容地迴應道:“老太太您這番話若是被我娘聽到了,她恐怕會傷心不已呢。我娘向來恪守禮儀,行事謹慎,絕對不會像您所說的那般無禮。”


    賈母一聽,頓時臉色一沉,板著臉對著賈璉訓斥道:“胡說八道!她不過是個後娘罷了,能尊稱她一聲‘太太’已算是給足了麵子,你如此親昵地稱唿她,又將你親生母親置於何地?”說著,賈母的目光嚴厲地掃過賈璉,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且說這天下間,後母又能有幾個是真心待繼子好的呢?這些年來,她將你遠遠地外放出去,整個侯府都成了她的天下。而如今,她更是變本加厲,把賈琮留在自己身邊親自撫養,就連你父親也是整日將其帶在身旁,寵愛有加。如此一來,這侯府日後還能有多少東西會留給你啊!


    “依著祖母來看,你還是趕緊迴到府中來居住吧。畢竟這裏可是咱們家的祖宗基業所在之處,如今你那珠大哥已然不在人世了。咱家可就全指望你來支撐起這份家業啦,總不能眼睜睜地瞧著這祖宗留下的產業逐漸衰敗下去呀。”賈母坐在榻上,手裏拿著茶杯,一邊喝著茶,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她越說越激動,情緒愈發高漲起來,竟然完全無視了周圍其他人的存在,毫不猶豫地下令讓下人們趕緊去給賈璉準備住處。那語氣斬釘截鐵,容不得半點商量的餘地,甚至嚴令禁止賈璉再迴到侯府那邊去。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原來是費婆子,她一路小跑,滿臉焦急之色。一進門,便趕忙向賈母行禮問好:“見過老太太!”然後不等賈母開口詢問,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家太太想問問二爺和二奶奶咋到現在還沒迴侯府呢?這不,吏部來人了,點名要二爺過去一趟呢!”


    聽到吏部來人找賈璉,賈母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也明白事理,曉得不能阻攔此事。於是,她略微沉吟片刻後,對賈璉囑咐道:“既然吏部來人相召,那你且先去吧。不過可別忘了時常迴來看看你姑姑賈敏啊。”說完,賈母揮揮手示意賈璉快去。


    而此時在侯府之中,賈璉正一臉諂媚地圍著自己的媳婦轉個不停。他又是賠笑,又是說好話,已經這樣討好求饒好一陣子了,然而璉二奶奶卻依舊餘怒未消。隻見她鼓著腮幫子,氣唿唿地瞪著賈璉,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哼,真真是把我給氣死了!”邊說邊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馬蹄酥,仿佛那就是賈璉一般。過了半晌,她才稍稍平複了一些怒氣,對著賈璉埋怨道:“我算是明白了為啥要分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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