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後,齊昊並未選擇住在宗門在後山贈給他的洞府中,而是迴到齊家鎮守。


    而齊昊築基的風波,也僅僅一個月後就平靜了下來。


    其所造成的影響,僅僅是部分宗門弟子,知道了多了個姓齊的築基修士。


    還有部分專心修煉的弟子,甚至對此事是一無所知。


    畢竟修士大多以自己為重,很少會去關注那些對自己沒有幫助的消息。


    當然,這也和齊昊聲稱築基成功要鞏固境界,短時間內不打算收徒有關。


    若是齊昊要公開招徒的話,產生的反響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對於雲揚來說,他對築基之法已有了初步的規劃,最重要的還是先將功力提升至練氣圓滿。


    而另一邊,正魔兩道的戰爭也已經陷入了僵持。


    準確來說,由於修羅殿和陰風門一南一北的牽製,正道五派未進行大規模的反擊。


    不過明眼人都已看出,這些不過是五派提出的借口。


    畢竟魔道兩派再強,以兩派防守住其一,而三派聯手覆滅另一個,料想是十拿九穩之事。


    至於未如此做,多半是各家都打著自己的算盤,不肯付出太大代價罷了。


    此時的宗門大殿外,掌門鍾文羽身穿嶄新的歸一宗道袍,手執拂塵,抬頭遙望著遠方。


    而歸一宗的所有長老和堂主都站在其身後,同樣安靜地等待著。


    突然,鍾文羽神色一動,他雙手一揮,將護宗大陣打開。


    而少頃,其他築基修士的神識也已發現,正有一道青色流光破空而來,赫然是清虛門的摘星船。


    那摘星船似乎對玉凰山頗為熟悉,一閃便落到了山頂的宗門大殿前。


    鍾文羽整整衣衫,領著身後的築基修士,緩步上前迎接。


    能讓身為一宗之主的鍾文羽如此認真對待,就算對方出自清虛門,也定然有結丹期修士領頭。


    果不其然,摘星船上率先走下的是對頗為違和的中年夫婦,都是結丹前期修為。


    說他二人違和,是因為男的長得玉樹臨風,而女的卻臉色發黃且滿是斑點,頗為醜陋。


    但他們兩人卻是手挽著手走了下來,一副頗為恩愛的樣子。


    緊跟在他們後麵的,是五六位築基修士,還有近百名身穿清虛門道袍的弟子。


    “貧道鍾文羽見過賢伉儷!”


    鍾文羽朝兩人微微一禮,淡淡開口道。


    “我等見過前輩!”


    身後所有歸一宗修士皆是抱拳一禮,齊聲道。


    這對中年夫妻的名號在離天大陸極其響亮,男的名叫林長賀,女的則叫田艾。


    相傳林長賀年輕時,因為人長得帥氣,對人又極好,再加上修為進步神速,是宗內不少女弟子迷戀的對象。


    可不知為何,在一次外出曆練歸來後,他竟選擇與相貌醜陋的田艾結為道侶,著實讓不少同門大跌眼鏡。


    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林長賀竟對田艾頗為迷戀,還將自己的道號改為“林田道人”。


    此事甚至驚動了當時林長賀的結丹師父,親自詢問他此事的緣由。


    得到的迴答自然是真心喜歡,如此一來,就連他的師父都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默認了此事。


    而在兩人結為道侶後,修為進境極為驚人,竟是雙雙突破到了結丹期。


    按理說,以林長賀的資質,進階結丹期尚有可能,可田艾資質不佳,竟也和林長賀同成結丹,倒引來不少人猜測。


    其中最廣為流傳的一種便是,兩人曆練時得到本極為高階的雙修功法,恰好適合兩人的體質修煉。


    不過林長賀和田艾都未迴應過這些傳言,當然也不會有人敢在他們麵前提起。


    “見過鍾掌門!見過歸一宗諸位道友!”


    林長賀和田艾也是笑眯眯地迴應道。


    雙方寒暄幾句後,便有外務堂的執事上前,將清虛門的築基修士和弟子領取休息。


    而鍾文羽和中年夫婦三人,則是進入了宗門大殿詳談。


    清虛門來人之事,很快傳到了宗門弟子的耳中。


    而宗門也傳下公告,這些清虛門弟子來此地交流學習,要所有弟子友善相待。


    而眾弟子對此事的態度各有不同,有些千方百計想與其打好關係,但更多的則是不屑一顧,照常修煉。


    一天,雲揚去靈田處為混元花灌溉靈氣後,等迴來時,卻發現院中已有人在等候。


    “秦思安道友,真是好久不見了!”


    雲揚仔細打量來訪之人幾眼,才將其認出,不由得驚訝道。


    此刻來拜訪他之人,赫然是那個被覆滅的白水山秦家修士秦思安。


    當初三家爭奪地火口時,秦思安連勝兩場的風範,至今雲揚還留有印象。


    隻是如今的秦思安,已沒有當日的意氣風發,反而愈加成熟穩重起來。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更是強大不少,也已踏入練氣圓滿境界。


    雲煙略一盤算,便大致猜出對方的來意,恐怕與秦玉竹有關,心頭不由得一沉。


    秦玉竹在宗內雖也與人接觸,但其身份卻是隱秘,當時僅有師父南宮玉與幾位師兄弟得知。


    如今師父已然仙去,很可能是哪位師兄弟將此事說了出去,甚至還可能說出其一階中品靈植師的身份。


    至於是一時漏嘴還是有意為之,雲揚雖傾向於後者,但也沒有妄下定論。


    “當初秦家被滅,我領著殘餘的徐族人來到清虛門。清虛門雖未能替秦家報仇,卻也將我們安頓下來。”


    “而且門內一位築基前輩看我資質不錯,將我收入門下,在其指點之下,我才修煉到如今地步。”


    兩人分賓主坐下後,雲揚為秦思安沏下一壺靈茶後,秦思安緩緩開始講述這些年的經曆。


    按理說以兩人的交情,是不會說如此推心置腹之話的。


    可秦思安竟如同見了闊別多年的好友般,將這些年的大小事項都講了一遍。


    雲揚嘴上附和著,心底卻很清楚,對方此舉定然是有所圖謀。


    果不其然,秦思安話鋒一轉,微笑著向雲揚詢問道


    “我秦家如今已重新成立,雖遠不及當初強大,卻也足以庇護族人不受侵害。”


    “我打聽到,我那位表妹秦玉竹如今正在雲道友這裏,不知可否允許其迴秦家?”


    “當然,道友的損失我一定會盡力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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