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終究是估計錯了冷不語,他以為冷不語有當代劍聖之名,又有七星劍這麽一套神兵,不會再貪圖別的名劍。可當他看到冷不語那眼神,這才發覺自個兒說錯了話。


    冷不語嗬嗬笑了笑,隨後問:“那把劍,在何處?”


    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聽了冷不語這話,也是不自覺摸上了自己的佩劍。可終究,仍心懷僥幸,道:“劍聖大人可聽過摧劍主令狐長空的傳聞?”


    冷不語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也是點了點頭,道:“可惜啊可惜,這阿塞的蠻族沒尋到我暮寒樓來,想來,是本座手中這套七星劍不合他胃口。”


    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卻並非此意,他清了清喉嚨,繼續道:“劍聖大人認為,摧劍主令狐長空,可算劍客?”


    冷不語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見對方沒順著自己的話繼續往下接,雖無奈,也隻得繼續道:“劍客愛劍,自古有之。這摧劍主令狐長空,卻是奪人寶劍,看上了就收著,若看不上,直接毀去。這般行徑,劍聖大人可認同?”


    冷不語眉頭微微一皺,身上散出一股冰寒氣息,聲音不悅道:“重點!”


    見冷不語微怒,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也知不該再繼續絮絮叨叨,雖不情願,也隻得開始講重點。


    “若劍聖大人能助我等順利得到濺塵,我等背後之人,願以為七星劍開封為交換條件,答謝劍聖大人。”


    七星劍開封?


    冷不語有些納悶,自己的七星劍無比順手且犀利,這青衣家夥說的開封,可有什麽特殊含義?


    見冷不語表情變化,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也知對方對七星劍開封一事有疑惑,也有興趣。隨即,趁熱打鐵道:“我等背後之人,曾專門差人調查過擎羊之亂之前的事,也是韓將軍風光無二的那個年代的事。”


    “哦,你等背後之人,對韓將軍,也有所了解?若是如此,你們背後之人的身份,可就好猜太多。”


    冷不語本打算直接暴揍這些個人一頓,也不用身上的七星劍,就用拳頭,用劍鞘,把這些打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即可。


    可隨後,冷不語卻放棄了這些。這些青衣家夥雖隻上了三個人來挑釁試探,可最初擺出的那個劍陣,倒是令他幾分好奇身份。


    思索一番,腦海裏確實出現幾大組織名字,可到了最後也無法確定,這些青衣人究竟來自哪兒。


    不一會兒,冷不語想到了一人,嗬嗬笑了笑,道:“聽聞有位書生也好青衣,可惜啊可惜,被八鬥先生這般老妖婆纏住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別的青衣劍客聽的雲裏霧裏,卻如冷不語所想,這看去就是領隊的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神情微微有了變化。


    冷不語朝著這一眾青衣劍客走了過去,這一眾青衣劍客不由開始戒備,可直到冷不語走過了他們身邊,甚至消失在了轉角處,冷不語都未對他們出手。


    一眾青衣劍客聚到了他們這次的領隊周身,等著命令。可這洪荒上境的青衣劍客,此刻卻是失了神一般,終究,他還是輸他們這個境界的人物,太多太多。


    冷不語出了弄堂,準備去一個地方,禦劍如來的神機坊。他也有些納悶,這一眾青衣怎的就沒全力對他出手。同樣,如果他不是暮寒樓的人,自然也會被摧劍主令狐長空給激怒。可無奈,摧劍主令狐長空,永遠不會對七星劍有興趣。


    再往後,想以七星劍的秘密來交換什麽,卻又不明說,想來這般青衣背後的人也隻是個喜好裝神弄鬼的猥瑣之輩,不可信。


    若想知道七星劍開封的事,這裏是寒酥城,直接去找禦劍如來不就成了麽。禦劍如來畢竟是經曆過韓將軍那個年代的人,並且,好似與韓將軍也有不淺的聯係。


    拋開這些,相較七星劍開封這有的沒的的事情,冷不語更為關心的,是那把濺塵的下落。


    腦袋裏想著東西,腳步不曾停過,不出一會兒,冷不語已經到了那小鐵匠鋪子門口。


    說來有趣,這小鐵匠鋪子內有乾坤也就算了,可每迴過來,守在鋪子這兒的,都是這神機坊之主,禦劍如來。


    禦劍如來這會兒鄭躺在一把藤椅上,手握蒲扇輕輕搖著。有路過的問價,這老頭兒隻是用手中蒲扇指了指一旁的架子,讓客人自個兒選,然後挨個報價。如果這客人要打造什麽,這老頭兒則是冷哼一聲,要客人上別處去,全然沒有個生意人的模樣。


    “嗯哼,嗯哼!”


    冷不語走到鋪子前咳嗽兩聲,這老家夥可好,還是躺在藤椅上搖著蒲扇閉著眼。聽到有人咳嗽,這禦劍如來不滿道:“架子上的東西自個兒挑,上邊兩行的三百文一件,下頭的都是一百五十文的,嫌貴就去別處兒自個兒找便宜貨去。想要打造些啥,就趕緊……”


    “禦劍如來,你就不看看別人拿走的是什麽嗎?”


    禦劍如來正要繼續往下說,可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不由睜開了眼。當禦劍如來看到來人是冷不語,激動的險些從藤椅上摔落下來。123看書網


    禦劍如來從藤椅上爬起,笑臉相迎,語氣帶笑道:“少……劍聖大人,是要磨劍,還是找鐵呢?”


    冷不語笑了笑,問:“我說,老大爺,鐵蹄踏過,可會濺塵?”


    禦劍如來笑了笑,擺弄著蒲扇道:“劍聖大人這花說的,鐵蹄踏過泥地,那濺塵不是正……”


    話說到一半,禦劍如來有些發愣,隨後朝街兩把看了看,又朝屋子裏頭喊出了一小夥子來看鋪子後,把冷不語引了進去。


    冷不語再次見識到了禦劍如來這鐵匠鋪子的裏子同門麵的差異,這會兒他們沒一層一層過去,就到了那有院落的一層。


    真別說,禦劍如來看去毛糙邋遢個小老頭樣,泡起茶來倒也有模有樣。不一會兒,清香傳入鼻孔,冷不語隻是聞到了,也精神一震。


    “這哇,是黑茶,頭幾次喝呀,會覺得味道奇特,喝不習慣。少主,你多喝幾迴,會覺得這黑茶相較什麽老白茶呀,綠茶呀的,更是清新提神。”


    冷不語不語,舉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不過一口,不由眼睛一亮。


    看冷不語這表情頗為滿意的樣子,禦劍如來心裏頭歡喜,也是哈哈笑了幾聲。可隨後又想到冷不語方才提到的東西,壓低了聲音,問:“少主,怎會突然提及濺塵?”


    冷不語又喝了一杯茶,隨後道:“七星缺一。”


    禦劍如來聽了,雖明白意思,卻是不由眉頭一皺。他不曾想到,冷不語對七星劍喚作七星卻隻有六把劍這件事情會如此在意。


    “少主,你是如何曉得濺塵這把劍,是在寒酥城的?”


    禦劍如來問,冷不語卻皺眉,反問道:“您老人家說什麽?濺塵,在寒酥城?”


    這迴,是禦劍如來納悶了,疑惑道:“少主這次折迴,不是打算去尋到這把濺塵嗎?老奴以為少主知曉濺塵在寒酥城,既然少主不清楚,那今日怎會突然問及?”


    短短幾語,對冷不語而言,卻是天大收貨。隻見他笑容之中有幾分恍若夭妄那般的滑佞奸詐,道:“您老人家既然為鑄寶大師,可知道濺塵確切位置?”


    冷不語這一問,令禦劍如來犯了難。禦劍如來連連喝了好幾杯茶,繼續問:“少主為何今日突然提及濺塵?”


    冷不語笑了笑,也不隱瞞,將那十三名青衣劍客的事情說了一通。禦劍如來聽了,點了點頭。這江湖上劍客不少,有組織的劍客也不少,可有組織又統一一襲青衣的,他卻是不知。


    冷不語嘴角微微勾起,邪魅一笑,隨後道:“您老可知道公子俏這麽一號人物?”


    禦劍如來點了點頭,補充道:“馭鬼尊者公子俏,浮雲劍客化雲刀,聽過一些。”


    冷不語把玩著手中小輩,依舊笑嘻嘻,道:“據聞,這公子俏,也是一襲青衣。今日試探那些個劍客時候,他們的頭頭好似對公子俏頗為在意。可惜啊可惜,公子俏究竟為誰賣命,倒不清楚了。不說這些,晚輩有一件事想問問。”


    冷不語有事要問自己,禦劍如來心裏關係,放下茶杯,靜待下文。


    冷不語這會兒卻是皺起了眉頭,疑惑道:“七星劍開封,是怎麽個意思?如何理解?”


    禦劍如來聽了,也是不由歎了口氣,隨後朝冷不語伸出了手,作討要狀。見冷不語有些納悶,禦劍如來直接開口道:“少主,把三把短劍給老奴。”


    冷不語也未遲疑,將胸口三把短劍拔出,交給了禦劍如來。禦劍如來接過了短劍,將之平行放在桌上。


    看著這三把精美短劍,這老家夥的臉上不由再次展露笑容,老眼之中盡是對過往的思念。隨後一聲哀歎,道:“如老奴上次所言,七星劍本該以七星為名,正如那把黑劍破軍,就是以七星之中的搖光星為名。想來少主多年催用這套七星劍,也有感覺,與這破軍劍相比,哪怕是少主腰間的望山河,威力也要遜色幾分。因為這把破軍,就是開封的一把劍。”


    冷不語點了點頭,的確,黑劍破軍相較另六把劍,更為霸道些,威力,自不用多說。縱然與之相對的白劍螢燭,雖形式相似,可劍的差異卻不是一星半點可說明。


    “那,另幾把劍,可有開封的可能?”


    禦劍如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看得的冷不語有些納悶。


    禦劍如來嗬嗬笑了笑,又問:“少主不是問,七星劍可有第七把劍麽?老奴迴答少主,七星劍,的確是七把,存在第七把劍。如果少主找到了那第七把劍,那七星劍,就該重新以星辰為名。”


    冷不語得到了答案,不免有些興奮,問:“那,濺塵究竟在何處?”


    冷不語正興奮著,可禦劍如來卻是無奈愁眉,隨後道:“少主呀,老奴何時說過第七把劍是濺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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