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公主本以為自己還會被曾繁說上幾句輕浮的話,甚至連陣法之道都沒機會去學。


    沒想到曾繁將她帶到自己的屋中後,還真的認真的講述了許多陣法上的知識和理論。


    曾繁所說的許多東西都是白怡公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白怡公主不知不覺就沉浸了下去,也向曾繁提了不少以前的困惑,曾繁都能很獨到的全麵解析出來。


    “陣法之道,真是博大精深,我以前是坐井觀天了。”


    白怡公主心中一片豁然開朗,“觀察陣法也不該按照順序進來,要敢大膽的去想,牽一發而動全陣。除非是完美無缺的陣法,否則絕對會因為陣法的某處改變而改變。”


    曾繁對於白怡公主的授課隻是進行了半個時辰。


    “今晚你就睡在我屋裏吧,我去和小天睡。”


    白怡公主看著剛才曾繁所站的位置,滔滔不絕的曾繁模樣還在腦海中。


    “他……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白怡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基本見過龍羽王國內所有厲害的陣法師,但從未見過有曾繁這般的打破桎梏,以另一種角度來解釋陣法與天氣的關係。


    “陣法能改變天氣,但是卻不一定非得去改變。有時候還能利用天氣去做出想要的改變。”


    白怡公主睡在床上,心中激動:“但想要做到,好難!”


    ……


    第二日一早,白祥王子就急匆匆的趕來,不由分說的就撞開了曾繁的屋子。


    哪管得著門上著鎖,直接把門撞裂,卻發現看到白怡公主睡在床上。


    “完了……”白祥王子萬念俱灰,“可惡的曾繁,把我的王妹……”


    白怡公主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到白祥王子傻愣在原地,裹了裹被子:“王兄,你一大早進我屋做什麽?”


    “王妹,你受委屈了,王兄替你做主!”


    一股莫名的勇氣上升,白祥王子現在就想將曾繁碎屍萬段。


    “王妹,曾繁呢!”


    白怡公主道:“他昨晚就睡在隔壁,和小天睡一屋。王兄,你找他有事,白樺王兄也到國城了嗎?”


    白祥王子一喜:“王妹,你昨晚是一個人睡的嗎?”


    “王兄,你想什麽呢。”


    白祥王子鬆了口氣。


    白樺王爺還沒到國城,恐怕是平河城還有諸多事情處理,不過龍羽王國的國王白傅的病,卻更嚴重了。


    曾繁聽完白祥王子對他說的話後,表示不感任何的興趣,他隻要國庫的魂石。


    白祥王子一急,這怎麽行啊,“國公,你有什麽辦法救救父王嗎,比如布置一個陣法。或者是再來一個懸絲脈魂術。”


    “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規律。”曾繁簡單的道,反正魔王烴煜是不想插手。


    “國公,如果我用魂石作為報酬呢,你願意救父王嗎?”白祥王子道。


    曾繁感興趣了,“不知國王的命值幾枚魂石?”


    “這……”白祥王子難以迴答,誰都明白,一個國王的性命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更別說是用魂石來衡量,但如果真的要標一個價格,怎麽也得上億。


    但是難道真的要出上億枚魂石給曾繁來救國王嗎?


    整個國庫都沒這麽多的魂石。


    “一百枚極品魂石,我就勉為其難的出手,順便出手一次助你,在你登王位的時候。”


    曾繁道。


    很誘惑,也很打動白祥王子的心。


    不過坐在旁邊的鄭安卻抬頭看向曾繁。


    鄭安現在認識的強者,也就曾繁了,這還是因為曾霞是他的學生的關係。


    他迴到國城,就是想知曉他的母後鄭王妃的一切事情,順便在國城攪亂,趁勢奪取王位。


    白怡公主看向白祥王子,她與白祥走的很近,也知曉白祥有意從幾位王子之中爭奪王位,但是白祥王子的實力始終差了一點,所以他走的是親民路線。


    經常走出皇宮,在國城內與民同樂。


    有時候會假扮落魄的人,去飯館做店小二,有時候還會做搬運員……總之,一切髒活累活,他都做過,也體驗過疾苦。


    也正因為如此,在最後坦白身份的時候,會獲得他人對王子的改觀,會由衷的尊敬。


    “當真?”


    “我可不會騙人。”


    “我也不需要你出手助我,隻要你能救父王就可以。”白祥王子道。


    “你浪費了一次機會。”


    龍羽王國的皇宮,雕龍畫柱。


    曾繁獨自一人跟著白祥王子與白怡公主進入了皇宮。


    有白祥王子帶路,一路上巡邏的士兵都沒有上前盤問。


    穿過幾個大院和建築物後,進入到一個類似山水林園的院中,走個大半個時辰才看到遠處的國王寢宮。


    “父王就住在這裏。”


    “可惜了。”曾繁道。


    “國公,可惜什麽?”白祥王子追問。


    “真的好可惜……”白怡公主也說了一句。


    “王妹,你也可惜什麽。”


    白祥王子感覺到白怡公主和曾繁有一種夫唱婦隨的趨勢。


    “王兄,以前我一直以為這裏的陣法布置的完美,契合天地自然。昨夜國公指點了我後,我再觀察此陣法,發現反而違背了自然。”白怡公主道。


    曾繁迴頭看了一眼白怡公主的臉,也看到了她此刻的眼睛,是如此的有神采。


    白祥王子完全不明陣法之道,隻好聽白怡公主解釋。


    “陣法將所有的濁氣都排除了出去,陣中完全充滿靈氣。短時間內效果很明顯,但時間久了,隻會適得其反。”


    白怡公主道:“任何的陣法需要調和,此陣就是犯了大忌,往著極端的方向,越走越遠。最終,靈氣也成了一團死氣。要我改陣的話,需要打開一個口子,讓陣中的靈氣與陣外進行置換,並且保持一個循環。”


    一團封閉的清水,沒有了魚草,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團散發著惡臭的汙水。或許放入魚草,反而能保持新鮮。


    “父王的病與陣法有關?”白祥王子問。


    “無關。”曾繁道。


    “沒有關係。”白怡公主也道。


    “與他的身邊人有關。”曾繁厲聲道。


    白祥王子看了眼曾繁,“國公,你都沒見到父王,怎麽知道的?”


    曾繁的眼睛通過魔識一掃,早就查探到了遠處屋中的國王白傅。


    除此之外,國王白傅體內的氣勁運行以及氣勁修為也都一清二楚。


    “禦氣境八階,風屬性十二階,能讓一個風靈地師突然生一場病,不是身邊信任的人所為,誰有能做的到?”


    白祥王子愣住了。


    “國公,你又怎麽知道父王的氣勁修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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