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辛九閃到了一邊之後,便是快速的伸手,在懷中一摸,便是一個令箭,出現在了手中。


    手上抓著令箭,辛九不由是迴頭,看著季曜沂陰陰的笑了起來,“小畜生,真當我沒有對付你們的招數了嗎?”


    驚鴻一瞥,季曜沂不由是發現了他手中此時正握著的令箭來,臉上隨即一凜,便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對於這令箭,可能對於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


    製作起來倒是並不複雜,用途也是非常的簡單,就是用來聯絡,通知一些早已經是安排好的人,匯集到這令箭之下。


    正所謂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說的就是這麽一個道理。


    而眼下辛九拿出了令箭來,不由是讓季曜沂的心中,湧現上了一個不好的想法,“這老雜毛,還有埋伏!”


    心中想到了這樣一個可能,季曜沂的不由是腳下又是加快的幾分,眼下這老雜毛已經是強弩之末,再讓他招來埋伏的話,那真心就是不堪設想了。


    白白浪費了這一身的傷勢,才讓他落入了下風,這如果再來一個人的話,必然又是風向大變。


    “必然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發射令箭,一定要在現在斬殺了他!”


    眼下的情況,卻是發生了這樣一個變化,這不由是讓季曜沂有一種後怕的感覺來。


    心念一動季曜沂當即就是動了殺心,哪裏還能再這麽的與這老雜毛玩下去。


    快速的擊殺,這才是當下保命的王道!


    心念一動,季曜沂身隨意動,那手上的軒刀,不由是快速的凜冽起來,一雙殺氣湧動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那辛九的動作。


    看著那辛九更是得意的陰險笑了起來,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掠過了一絲的寒意。


    也管不了那受傷的經脈了,當即內力便是快速的爆發了起來,速度在內力的加持下,又是一個加快。


    手上的軒刀一轉,便是將鳴鴻刀法的最強一招,破字決給施展了出來。


    平地生風一般,季曜沂那一身的布條,不由都是飛揚而起,一股龐大的氣勢,便是由他的身上,爆發了起來。


    首當其衝,那辛九感受到此時撲麵而來的勁風,那一臉的陰險笑容,不由是也是當即就僵住了。


    看著季曜沂飛身而來的速度,加上那一刀的威壓,辛九頓時大驚失色,心中隨即也是湧上了一抹的涼意。


    “這小畜生,居然到了現在,還在藏私!”


    辛九臉色一變,看著此時刀法淩厲的季曜沂,他也是不敢托大,當即便是顯得手忙腳亂的開始引發令箭。


    可是他哪裏想到,季曜沂看出了他手上的東西,其他人難道就沒有嗎?


    這時的蘇伊諾,不由是拉滿的彈弓,對著他手中的令箭,就是打出了一枚石子。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辛九的手上,手上吃痛,那令箭也就掉在了地上。


    看著這突然起來的一幕,辛九不由是有些失神,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這一切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也就是那從來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裏的石子,就這麽一下,打掉了他的希望。


    “不!”


    辛九的臉上不由是一陣的蒼白,當即就是蹲下身姿,去拿那地上的令箭。


    可是不巧的事,這時候的季曜沂,哪裏會給他這個翻身的可能?


    眼看著那手上的令箭掉在地上,那一臉的得意,直接的化成了一臉的死灰,季曜沂的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的笑意來。


    真心是有些樂極生悲的感覺了,這辛九如果一開始默默無聞的引發令箭的話,那眾人還真心是拿他沒有辦法,也隻有是等死的命了。


    可是這辛九卻是喊出了一聲,好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要招來援兵一樣。


    這樣一個得意自能的姿態,不由是讓他再次的陷入到了危機之中。


    蘇伊諾的這一手,說起來的話,還真心是有些巧合,原本就是在辛九得意的時候,又是被季曜沂此時才爆發出來的實力給震驚了一下,哪裏能夠注意到,早已經窺伺在一旁的蘇伊諾來?


    沒有意外,他這下意識的向下一頓,想要去撿那令箭的動作,不由是讓他在季曜沂的攻擊下,喪失了先機一樣。


    當他再次的感受到,季曜沂飛身而來的一刀的時候,頓時便是心神驚顫了起來。


    麵皮一抖,頓時便是大驚失色了起來,哪裏還能再去撿那令箭,此時在不應對季曜沂手上的軒刀的話,那麽拿到令箭的那一秒,也就是他萬劫不複的時候了。


    心中明白了這一個道理之後,辛九的臉上,又是突然的浮現出了一抹的厲色。


    想來這個時候,不拚命的話,那也就沒有拚命的機會了,於是手上軟劍,憤然一抖,便是身姿急速的轉動,向著季曜沂甩出了一劍。


    看著他不多不必迎頭而上的姿態,季曜沂的心中,反而不那麽焦急了。


    原本隻是想著不讓他釋放令箭,顯然眼下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隻要此時再將他逼退,不讓他靠近令箭的話,想來擊殺他,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於是此時辛九想要與季曜沂拚命,季曜沂反倒是不幹了,手腕一轉,便是將軒刀高高的舉起,一個蹦山地裂斬,便是使了出來。


    季曜沂身上的內力,並沒有卸去,此時這一招又是淩空的斬出,那聲勢就可以想象了。


    當時這一招看似勢大,迎接的話,辛九那一柄的軟劍,想來也是有些顯得軟弱了。


    可是迎接不成,想要躲避的話,那還真心是沒有多少的困難,除了季曜沂當麵的位置意外,倒是三個方向,都是給辛九,留下了活路。


    而此時的辛九,好像也是明白了這樣一個到了似的,便是惡狠狠的瞪了淩空斬來的季曜沂後,又是不舍的瞟了一眼身下的令箭,便是身姿一動,向著身後,快速的滾了過去。


    辛九這麽一讓,無疑是正中了季曜沂的下懷,不由是刀鋒一轉,向著那掉在地上的令箭,給劈了過去。


    “噗哧!”


    一聲傳來,那原本就是**製造的令箭,頓時就是變成的一個悶蛋,嘶嘶嘶的在地上,閃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將夜黑短暫的照亮了一下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了聲息。


    看著自己最後的依仗,就這麽無聲無息一樣的消失了,辛九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暗恨,怒目的看著季曜沂的簡直就是恨得牙根癢癢。


    可是季曜沂卻是不然,不由是對著那辛九露齒一笑,那一個陽光燦爛的表情,隨即又是將辛九,給差點沒氣得嘔出一口老血來。


    心中的暗恨歸暗恨,此時的辛九也是學乖了不少,並沒有在多話的出口去罵季曜沂。


    想來也就是這麽個道理,與其現在去怒罵季曜沂,還不如留下點時間,想想接下的脫身之法才是王道。


    而此時的季曜沂,雖然心中一陣的暗爽,但是時機的情況,卻是有些不容樂觀起來。


    剛剛一瞬間的爆發,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內力在體內,快速的遊走起來,還是讓他,有一種筋脈寸斷的痛苦。


    一邊對著那辛九露出嘲笑的意味,一邊季曜沂也是深深的凝神,開始暗自的查探著體內的境況。


    意識沉下片刻,季曜沂不由是暗暗的鬆出了一口氣來,雖然身體有些炸裂的痛苦,但是還好那些受損的經脈,沒有什麽異常。


    可是即使是這樣,那想要再爆發一次的可能也是沒有了,如果在那麽內力爆發一次的話,那季曜沂還真心是要有,從此之後變成一個廢人的覺悟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這個道理季曜沂還是明白的,這一次能夠將斷裂的經脈接好,那還真心是有些走狗屎運的味道。


    可是如果再重傷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不但沒有地方去找那一個小夥計打扮的人,可是即使找到了,人家願不願意再出手相幫,那還真心不好說,畢竟這一次,蘇伊諾的身上,還真就沒有另外的半塊虎符了。


    但是這話又說迴來了,眼下辛九沒有辦法招來援兵的話,能不能再次的爆發,對於季曜沂來說,還真心不怎麽總要,大不了再花上一些的時間,再受一點的劍傷,直接將辛九托的口吐白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顯然,季曜沂千算萬算,好像還是少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下辛九已經是沒有最後的依仗,那還能傻乎乎的留在這裏,等著被他和祁磊給活生生的耗死嗎?


    這當然也不可能了,辛九看著將季曜沂一群人斬殺在眼前的最後希望,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破滅了,當即就是想到了腳底抹油。


    心思一動,辛九那一雙惡狠狠盯著季曜沂的目光中,又是多出了一股子的不甘心來,隨即便是身姿一閃,向著辛家府邸之外給跳躍了過去。


    辛九倒是不甘心了,季曜沂的不甘心,找誰說去?


    季曜沂雖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那辛九的用意,但是想來,他這個時候,還真心是沒有能力在留下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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