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的問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不是怎麽小問題,但是眼下人家的刀已經都是殺到眼前了,這時候,好像也不是估計麵子的時候了,那怎麽辦?


    打吧!


    不得不說,祁磊和季曜沂兩人先發製人,是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的意思。


    這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可謂是來勢不大,可是想來這辛九二十年前,就已經是縱橫沙場了,又豈能被眼前這兩個後生小輩,給嚇唬到了?


    雖然吧,這辛九的人品不怎麽樣,貪生怕死的在戰場上出賣了魏冉,但是這多年累積下來的戰鬥經驗,那也不是祁磊和季曜沂兩人,隻是在生死邊緣走上幾次,就能夠學會的。


    看著祁磊的彎刀已經是甩了過來,那辛九卻是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不多,正好是將祁磊先聲奪人,最為勢大的第一次攻擊給讓開了。


    可是辛九是讓開了,那原本站在他身邊,好像是哭親兒子一樣,那一隻眼睛烏青的老頭,又怎麽能夠察覺到兩個年輕人,此時已經是殺了過來呢?


    隻是感覺那辛九的聲音戛然而止了下來,正是老淚縱橫的舉著一雙疑惑的眼睛,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之間眼前的寒芒一閃,不由是脖子一涼,臉上那一抹驚駭的神色都還是沒有來得及浮現出來的時候,便是滿心無知的倒在了地上。


    自己先聲奪人的一招,卻是撲了一個空,祁磊心中,不由是一陣的驚異。


    “這老頭還真有兩下子嘛!”


    心中的想法,一閃而逝,祁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由是劍眉倒豎,彎刀如遊一龍一般,纏繞在身上,對那辛九步步緊逼而去。


    辛九好像也沒有將眼前的祁磊放在眼裏的樣子,雙手扶在身後,邁著小碎步,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但是即使這樣,祁磊好像已經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是連他的衣角,都是沾不到邊的樣子。


    這樣一種情況,不由是讓祁磊的心中,有了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頓時就是滿心焦急了起來。


    祁磊的性格本來就是豪爽之人,哪裏受到了這樣的憋屈,當即又是將招式一變,更在的瘋狂了起來。


    騰落閃現,彎刀揮舞之中,每一次都是像辛九的要害而去,好像是有一種,一定是要逼迫辛九出招一樣的感覺來。


    沒有意外,麵對祁磊這不要命的大發,辛九不由是還是出手了,看來也是一味的躲避,讓他也不能夠保證,在季曜沂的加入後,還可以這樣的輕鬆。


    兩人一左一右的夾擊,不由是讓辛九,有些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來,眼下將祁磊給逼退,全身心的放在季曜沂的身上,估計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各個擊破,明顯是感覺到季曜沂手中的軒刀,雖然境界是夠了,但是總有一些外強中幹的感覺。


    這不由是讓那辛九,找到了將兩人各個擊破的辦法來,雙手虛晃一招一招之後。


    不由是找到了祁磊的一個破綻,辛九的目光一灼,不由是伸手繞過了祁磊的彎刀,化拳為掌,也不硬用掌力去拍,而是直接用指尖,向祁磊的胸膛,戳了過去。


    這一招祁磊挨得結實,想來他這樣一招,也不會有多少的威力,可是祁磊卻是吃了一個掉以輕心的大虧。


    不由是身體一頓,隻感覺一道暗勁,便是在胸膛中,炸開了花。


    身姿不由是向後連連退了兩步,感受著身體內的到處流竄的暗勁,祁磊的臉上,不由一陣的驚駭。


    那一股子暗勁,顯然是內力所化,雖然不多,但是流竄在經脈之中,卻是讓他自己的內力,沒有辦法凝聚了起來。


    真心是一個蛋疼的感覺,就好像是大象的鼻子中,竄進了一直小老鼠一樣,然人難受的同時,又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祁磊這一退不要緊,當即就是將季曜沂直接的暴露在那辛九的麵前。


    如果說季曜沂現在是巔峰的狀態,那辛九這一點的小手段,還真不夠他看的。


    但是很顯然,現在的季曜沂雖然也能夠看明白,這辛九現在耍的是什麽心思。


    可是知道歸知道,他卻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祁磊這麽一退,不由是讓季曜沂首當其衝。


    隻見那辛九看著眼前的季曜沂,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陰邪的顯然來。


    想來他也正是看出了季曜沂,那一手的鳴鴻刀法,是中看不中用的事實來。


    眼下不做怠慢,那一手擊退了祁磊之後的手掌,再次的緊握成拳,照著季曜沂的胸膛,就是一個衝拳過來。


    季曜沂不由是雙眉緊鎖,就單單是感受著那撲麵而來的拳勁,也是知道辛九此時已經是動了殺手。


    一擊致命,必然是不會留手的將季曜沂,給直接的轟出去。


    眼看這一拳勢大,季曜沂也不敢托大,立馬的橫刀所向,就是將那寬大的刀背,給橫在了胸前。


    季曜沂沒有以力破法的能力,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是想到防禦,讓那衝擊而來的拳頭,打在那刀麵上,從而卸去那一部分的拳勁。


    這樣的想法,雖然是很好,也是有著一定的可行的可能,雖然辛九的勢大,但是那拳頭畢竟是肉做的,打在了精鐵打造的軒刀上,那後果自然可以想象。


    搞不好,辛九這一拳,自己沒有得到多少的好處,反而會將自己的拳頭,有所折損。


    季曜沂凝住了心神,在那拳頭衝擊而來之前,便已經是擺好的架勢,隻等著那拳頭過來,打在軒刀的刀麵上。


    很顯然,那辛九不可能是一個白癡,相反的他的戰鬥經驗,要比季曜沂多出了很多。


    而對於軒刀又是有所了解,而季曜沂的鳴鴻刀法,雖然在江湖上,不怎麽聞名遐邇,但是在軍隊中,卻是有著不小的威望。


    這一切在辛九的眼中,季曜沂的這一招,不由是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而已。


    看著季曜沂已經是嚴陣以待帶,那辛九臉上陰陰的笑容之中,不由是多出了一抹的嘲笑來。


    “就這麽一點的本事,還想來報仇?”


    辛九的心中不由是嗤笑了一聲,那一記直挺挺的重拳,勢不可擋一般,來到了那軒刀的麵前,卻是硬生生的給停下了。


    看著那拳頭在軒刀前麵,不到一寸的地方便是突然的停住了,季曜沂頓時大驚失色。


    到這時候,他哪裏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辛九虛晃出來的一招,而這一招在辛九的計劃之類。


    但是對於季曜沂卻是一個未知的危險的預警一般,讓他明明是知道,辛九早有預謀,但是眼下卻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攻擊方向。


    這不由是讓季曜沂,連臨危而變的機會,都是沒有,頓時就是一臉驚駭的立在了當場。


    這一切都是在辛九的計劃之類,眼看季曜沂已經是無計可施,那麽接下來辛九哪裏還會留情,留下季曜沂的小命?


    沒有意外,那辛九頓住了拳頭之後,便是另一之後快速的從身後揮出,一道寒芒不由是劃破了黑夜,向著季曜沂的脖子,直蹦而去。


    目光中閃過了這一道寒光,季曜沂的心不由都是一涼,不可否認,到目前為止,都是沒有見過辛九的兵器。


    而既然是一個久戰沙場的老兵,沒有赤手空拳,顯然是不可能,而此時的辛九,才暴露出來這一點。


    不僅僅是為了隱藏實力,更重要的就是為了將季曜沂,一擊斃命!


    看著軟弱絲帶的長劍,直接是一陣輕顫,向著自己的脖子,給歡快的跳躍過來,季曜沂的心中,已經是如同見到了死神一樣的悸動。


    手腳微微的顫動,但是想要組織有效的防禦,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軟劍,向自己的脖子,纏繞了過來。


    這軟劍,可不像是長劍,柔軟的像是一條絲帶一樣,不僅是便於攜帶,而卻也不像是長劍一樣,在短距離中,會受到限製。


    攻擊起來,也和長劍的劈、刺、撩、撥,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就是在於一個纏字上麵。


    如同絲帶一樣的甩出,加上那薄如蟬翼的劍鋒,簡直就是柔中帶剛的典範。


    如此一來,隻要季曜沂被這軟劍纏住了脖子,那必然也隻有一個死字,可以概括結果了。


    可是這眼下,季曜沂難道還能逃出升天?


    這想來也是不可能了,季曜沂眼看著那軟劍,蹦著自己的要害而來,顯然此時已經是想到了死亡。


    可是想來此時讓季曜沂去死,還是如出一轍的死在了自己殺父仇人的手中,那不也是一陣悲催嗎?


    季曜沂的心中,一片死灰的同時,也是快速的湧出了一股子的仇恨和不甘心來!


    麵對著死亡的壓迫,讓季曜沂有些窒息的感覺,身子不自覺的就是僵硬了下來,隻能是等死的局麵。


    可是心中那一種對死亡的恐懼,加上滿心的仇恨,讓他不由是不甘心,就這麽樣的死在仇人的手中。


    看著那薄如蟬翼的軟劍,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是浮現了一抹厲色,“想要我的命,那就同歸於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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