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季曜沂那一種被燒熟的豬蹄一樣的臉色,終於是退下去了,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看來他身體中的補藥,已經是全部的消耗了,見季曜沂的身體好轉了過來,蘇伊諾的心情,也是漸漸的好了起來。


    又是打了水給季曜沂擦了擦臉,又是準備了一點清淡的稀飯喂給他吃。


    就這樣在蘇伊諾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又是過了一天,季曜沂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這不由是讓蘇伊諾有著喜出望外的感覺來,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湊在他的眼前,對他噓寒問暖了起來。


    此時的季曜沂看起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不由是張了張有些幹燥的嘴唇,對蘇伊諾說了一聲,“水。”


    蘇伊諾會意,連忙時一陣小跑的給季曜沂倒來了水,將水杯端到了季曜沂的麵前,不由是見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便是有些沒好氣的罵他。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那麽一點補藥喝下去,都能暈了這麽長的時間,你知不知道,可是把我給擔心壞了。”


    季曜沂像是搶一樣的接過水杯,當即就是咕咚咕咚的一眼而今,看著季曜沂好像是一輩子都沒有喝過水的樣子。


    蘇伊諾當心他被燙到的同時,不由又是一陣的嗤笑,真心是從來都是沒有感覺過,像是現在這樣的開心。


    便是在心中生出了,想要逗他的想法來,一陣嗤笑之後,便是繃住了臉問他。


    “這一次的補藥,味道怎麽樣?”


    季曜沂剛剛放下杯子,就是聽蘇伊諾這麽一問,頓時臉上就是難看了起來。


    還真別說,雖然味道有些淡,但是還是依稀能夠感覺的出來,的的確確是有一股子藥材的味道。


    這可真心是將季曜沂給嚇壞了,雖然和了補藥之後,便是昏迷了過去,但是那一種氣血上湧的痛苦,還是記憶猶新,更何況他也不能在悲劇一次吧。


    便是一陣後怕的開始惡心了起來,真心是怕了蘇伊諾這小惡魔了,沒想到還是不知悔改一樣,這才剛剛醒過來,又來這一出。


    看著季曜沂趴在床邊幹嘔的樣子,蘇伊諾不由是樂壞了,她的心思再大,這時候也不可能給季曜沂喂補藥的。


    隻是那大黑鍋中燒糊了,還殘留著那藥材的味道,而這些水,又是那大黑鍋中,燒出來的,這才有了一些補藥的味道。


    還真別說,那小夥計打扮的人,還真心是實在,那藥材居然都是真材實料,就算是現在,整個小破客棧中,都還是一副,藥香繚繞的感覺。


    隻不過現在就在季曜沂醒來的一個時辰前,著一股子的藥香中,又是多出了來了一股子熏天的酒氣。


    沒有意外,那酒氣當然還是何非君身上的,在一口說出了蘇伊諾的身份之後,何非君便是一聲狂笑之後,便是奪門而出,直到一個時辰前,這才爛醉如泥的迴來。


    當時蘇伊諾被他一口說出了身份,心中不由是一陣的驚異,又是追在了他的身後,不停的問著關於蘇兆青的事情來。


    但是那何非君卻是好像癲狂了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蘇伊諾,蘇伊諾也直接的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小酒館。


    對於蘇伊諾來說,還真心是生平第一次,看見什麽叫做酒鬼,何非君在酒館要了一壇酒後,就是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對於蘇伊諾的話,也是充耳不聞一樣,喝完了一壇酒之後,又是要了三壇酒,又要了一些小菜,開始自斟自飲了起來。


    蘇伊諾看著他一臉的笑容,又是迴到了那一個窩窩囊囊酒鬼的模樣,真心是氣的牙根癢癢。


    可是何非君不開口,她還真心是沒有辦法想,隻能是詛咒了他一句,“喝死了拉倒。”


    之後,蘇伊諾便是擔心季曜沂,於是一跺腳,便想要迴去照看季曜沂。


    可是讓蘇伊諾沒有想到的事,她這才一轉身,就又被那酒館的酒保給拉住了,說什麽這酒鬼酒錢,要算在蘇伊諾的頭上,因為看起來,就蘇伊諾和他相識的樣子。


    這可真心是將蘇伊諾的肺都是氣炸了,不但又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而且還要給何非君這酒鬼買單。


    於是急於脫身的蘇伊諾,雖然心中氣不過,但是還是討了錢,可是那酒保卻還是不滿意,說什麽這酒鬼已經是欠了好長時間的酒錢了,必須今天一起算清。


    看著那酒保不依不饒的樣子,蘇伊諾真心是來了火氣,加上那何非君好像和沒事人一樣,隻顧著自己笑眯眯的喝酒,根本就是將拉扯在一起的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這不由是蘇伊諾沒有了好脾氣,對著那酒保就是一陣的怒罵,“你知道他沒錢,黑給他酒喝,那不是活該是什麽,想要訛人是不是,要不放手,本姑娘喊非禮了呀!”


    還真別說,這不花錢看熱鬧的人,還真心不少,見蘇伊諾想要喊非禮,那小酒館中的客人,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是伸長了脖子,像這邊看了過來。


    不由是給了蘇伊諾一種,好像是自己不喊出這一聲非禮,就是對不起他們一樣,沒有給他們英雄救美的機會一樣的感覺來。


    蘇伊諾當然是不會喊了,那樣子說也隻不過是嚇唬那酒保而已,雖然喊出來,自己一定是能夠脫身,但是那不是也辱沒了自己的清白嘛。


    蘇伊諾不由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看熱鬧的人,而那酒保,好像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於是讓開了路,讓蘇伊諾走出了酒館。


    雖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但是讓蘇伊諾的心中,卻是有些窩火,迴來之後,又是見季曜沂還是那麽一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頓時就有些要爆發出來的感覺了。


    於是便心中氣憤的坐等何非君迴來,想來他這也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蘇伊諾翻遍了這小破客棧,找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麻袋,又是撿起了一個粗壯的柴火棍子,心想著等那何非君喝醉酒之後迴來,就給他來一個麻袋套頭,即使他的武功再高,那也要給他一頓的毒打。


    可是蘇伊諾完全沒有想到,何非君這一頓酒,就是喝了兩天,那被蘇伊諾放在櫃台上的麻袋和柴火棍子,都是要結蜘蛛網了,那何非君還沒有迴來。


    不過也好在他沒有那麽快的迴來,要不然蘇伊諾還真心不會輕饒了他,而隨著時間的流失,加上季曜沂也是有了好轉,這不由是讓蘇伊諾,也就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那何非君了。


    好好的照顧自己的男人,這才是當務之急,何非君能不能接受他右一個女兒的事情,還真心和蘇伊諾,沒有多少的關心,更何況,何非君還是全然一副,沒有想要說出蘇伊諾所想知道的事情的意思,那蘇伊諾還真就不想要告訴他,他女兒是誰了的想法。


    蘇伊諾還好說,即使在何非君的身上得不到有用的訊息,那不還有一個歸塵子了嘛,到時候六月初六的時候,蒼岩山壽宴上。


    蘇伊諾還真就不用擔心,那歸塵子會老老實實的給自己過壽,而不出什麽幺蛾子。


    蘇伊諾想明白了這些以後,反倒是不急了起來,再想到何非君,那也是不由隨口啐出了一聲,“就不告訴你,你的女兒是誰,教你後悔一輩子。”


    蘇伊諾想開了,也沒有在將心思放在何非君的身上,對季曜沂的照顧,那也是無微不至,眼下季曜沂不由是醒了過來。


    嘲笑了一陣季曜沂之後,蘇伊諾也是對他這樣一個勁的幹嘔,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心中有些鄙夷季曜沂,有眼無珠,不知道那補藥的好處,但是最終還是將水裏麵沒有補藥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說你沒用吧,你還不承認,一個補藥就把你給嚇住了呀,沒有,沒有,就是普通的水,隻不過沾了一些藥味而已,你就放心了吧。”


    聽蘇伊諾這樣一說,季曜沂能夠放下心來,那還真心就是怪事了,自己這剛剛醒過來,蘇伊諾都還有心思開玩笑,這心思那得多大呀!


    做出來的事情,那還真心是沒有人敢保證了,季曜沂的心中不是一個滋味,甚至是有一種,珍愛生命,遠離蘇伊諾的想法。


    不由是抬起眼睛,沒好氣的白了蘇伊諾一眼,真心是感覺,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蘇伊諾當然也不會在意他這麽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眼神,不由是將接過來的空杯子,又是放迴到了桌子上,轉而顯得很是溫柔的問他。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呀?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呀?昏迷了這麽久,有沒有想我呀?”


    季曜沂的嘴角一陣的抽抽,真心是沒有想明白,蘇伊諾這麽可能會以為這昏迷和出去旅遊一樣的感覺。


    “還想不想?如果能夠去想的話,那也是想著迴來第一個掐死你!”


    季曜沂的心中一陣的苦笑,但是又是感覺到,蘇伊諾對自己那種關心來,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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