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伊諾這般的模樣,季曜沂的心中,縱使有再大的火氣,那也是發不出來,不由是對她搖了搖頭,也開始考慮了起來。


    “哎?我有辦法了!”


    突然蘇伊諾一聲驚唿出口,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不由是閃爍出了一道金光的感覺。


    真心是有些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是真的相處了什麽妙計的感覺。


    可是太了解她的季曜沂,真心是一點高心起來的想法都是沒有,因為這丫頭想到的辦法,估計多半也是極為的不靠譜。


    果不其然,蘇伊諾這丫頭那能夠想出什麽實質性的解決辦法來呀,她聽到季曜沂說自己的武功還沒有恢複,便是通過這個現狀,給直接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隻要季曜沂的武功恢複了,那她還用得著怕那個辛家?料想這麽偏僻的小地方,能夠有這麽高手,那還真心是不太可能。


    加上那些廢材一樣的下人,不難判斷,再要季曜沂的武功隻要恢複,那一定是所相匹敵了,她還擔心個屁。


    如果那辛家再敢來啊找麻煩,在季曜沂的武力下,那一定是有來無迴。


    想到了這裏,蘇伊諾不由是眼前一亮,對著季曜沂說道,“我有辦法了,隻要你恢複了武功,那不就好啦?”


    這話說的是絕對沒有什麽問題,想法也是直接有效,但是聽得季曜沂的心中,還是苦笑著道出了一句果然來,“這丫頭果然還是不靠譜,想到什麽,就是什麽了。”


    季曜沂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那對於實力都是無比的渴望的,更何況這種,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卻是一點都使不出來的憋屈,更是讓他的心中,深深的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時候。


    能夠恢複武功,那對於季曜沂來說,還真心是有點比生命,更加值得付出的事情。


    可是這恢複武功又怎麽可能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季曜沂不能使用輕功,那是因為體力的經脈有些斷裂的緣故,這續筋搭脈的本事,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江湖郎中,就能夠辦到的。


    更何況,體內的經脈需要長時間的滋養才能恢複如初的堅韌,要不然即使續筋搭脈成功,再短時間內使用武功,那隻會有再次自損筋脈的可能,那後果真心就是不堪設想了。


    眼下這種情況下,估計那辛家也不可能夠給他這麽長的時間,就這麽一個小地方,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


    這樣一說,蘇伊諾的想法,除了不靠譜,那也隻有是不可能了。


    季曜沂聽著蘇伊諾想到了這個解決辦法,心頭不由是一陣的苦笑,而蘇伊諾卻是好像認定了一樣,拉著季曜沂的手臂,就是往小巷的外麵拉。


    “走走走,我在路上就看見了一個藥鋪,裏麵一定有大夫,越快越好,要不然辛家的人,就要找上門來了。”


    看來這丫頭也是不傻,還知道要節約時間,可是她全然是搞錯了一個問題,季曜沂現在的重傷的情況,那絕對不是一個偶感風寒。


    雖然心裏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季曜沂卻還是顯得有些無奈的跟在了蘇伊諾的身後。


    想來即使那大夫是一個庸醫,但是去看看,總好過沒有盡頭的一直這樣下去。


    如果那大夫還有一些本事的話,那季曜沂這一次可真心是賺到了。


    於是季曜沂雖然一臉的不情不願,但是對於蘇伊諾的好意,卻是半推半就的樣子。


    蘇伊諾顯然也知道,自己打了那辛家的老頭,是闖了一個大禍,很可能現在那老頭正在全城的搜尋她的下落。


    所以呢,她雖然是走在大街上,但是那獐頭鼠目,眼珠子到處亂飄的動作,還是讓季曜沂心中一陣的好笑。


    真心是有些感慨,心說,“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就當作沒聽見離開不就好了,非要上去一拳,當時是爽了,可眼下卻是當驚受怕的樣子,值得嗎?”


    季曜沂跟在蘇伊諾的身後走走停停,好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時不時的停下警惕一下四周的情況,真心是有些無語了。


    可是雖然季曜沂的心中是這樣想,這主要還是蘇伊諾現在的樣子,太過的猥瑣,但是不可否認,就在當時,如果蘇伊諾不出手的話,他還真心不可能當那老頭的話是放屁。


    如果是季曜沂出手的話,即使使不出來武功,但是也可以想象,那老頭下場,一定是比烏青了一個眼泡,要嚴重的多的多。


    就算是季曜沂手中的軒刀不出鞘,當成一個燒火棍砸那老頭一下,估計他也是受不了。


    而蘇伊諾之所以這樣偷偷摸摸的,那也是習慣使然,想來這丫頭平時是調皮搗蛋,當然是少不了闖禍,隻不過以前是為了躲避林戎軒,畢竟是天下第一劍,即使再猥瑣一點,那也是能夠說的過去,而現在看來,卻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了。


    兩人就是以這樣一個造型,來到了那家藥鋪的麵前,這一路走的季曜沂,很是遭心,但是值得慶幸的事情,是這家藥鋪中果然有一個大夫坐診。


    不過看那大夫,微眯著小眼睛,一邊給人把脈,一邊在自己臉上,那兩撇小胡子不停亂搓的樣子,季曜沂還是覺得,這壓根就不是什麽大夫,簡直就是一個跑江湖算命的模樣。


    這種感覺,不由是讓季曜沂的心中,不是個滋味,本來嘛,將這一身的重傷,交給一個普通的大夫醫治,那已經是夠牽強的了,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好像是算命先生一樣的人,這難道不是,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不過蘇伊諾的態度卻是很堅決的樣子,估計在她的心中,季曜沂還不如一個破罐子呢。


    於是見到臉色很是為難的季曜沂,望著那大夫有些遲疑起來的樣子,不由是用力的拉了一下季曜沂,便是勸了他一句。


    “都到這裏了,怎麽還能不進去呢,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季曜沂無語了,自己想的是破罐子,已經是夠糟踐自己的了,而蘇伊諾直接是將他給當成了一個牲口,還是那種任勞任怨,還不能有火氣了大型牲口。


    季曜沂還真心是沒有了什麽火氣了,見蘇伊諾這一句說完之後,便是當即走進了藥鋪,季曜沂也隻能是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真心是有些虎落平陽遭犬欺的感覺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她是蘇伊諾呢,就是喜歡她,就是想要被她欺負,那又怎麽的了?


    沒有意外,一個藥鋪中給一個算命的坐診,那生意能好也就真心的奇怪了,所以眼下也隻有那被算命的掐算這生老病死的一個病人而已。


    這藥鋪算不上大,眼下加上進來的蘇伊諾和季曜沂在一起,也就五個人,一個忙著給病人算命的大夫,加上一個在櫃台邊上打哈欠的小夥計,就在沒有人了。


    見有客人上門,那打著瞌睡的小夥計,倒是沒有什麽表現,隻是抬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之後,便是繼續的打瞌睡了。


    而那坐診的算命先生,好像就是這家藥鋪的掌櫃的,在那微咪的小眼睛中,掃見兩人後,不由是將身姿一正,擺出了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模樣來。


    這不還是一個算命的嗎?季曜沂看著他那搭在別人脈搏上的手,更加賣力的都動起來,不由是笑了出來,真心是有一種想要上去問一問他,還能不能更加專業一點的感覺。


    不過好像蘇伊諾並沒有發現,這麽一個老神棍一樣的大夫,到底哪裏有不對勁的。


    鼻尖聞見那濃鬱的草藥味道之後,不由是感覺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頭,轉而依舊是一臉灼目的向那老神棍走了過去。


    “大夫,您這能夠治療內傷不?”


    蘇伊諾走到那老神棍的身邊,不由是一臉期待的問他,看來蘇伊諾還真心是當這個老神棍一樣的大夫,真的能治好季曜沂的內傷一樣。


    顯然那大夫的麵前還有一個客人,正在接受他算命一樣的診治,不由是對於蘇伊諾的問題,表現書了一個脫不開身的表情來。


    也沒有直接的搭理蘇伊諾,隻是用那微眯著的小眼睛,斜斜的看了蘇伊諾之後,便是將搭在那脈搏上的手給慢慢悠悠的收了迴來,轉而不急不慢的對那人說道。


    “沒什麽大事,傷風而已,老夫開上兩貼的藥,你隻要好好的休息,爆管你藥到病除。”


    那大夫不由是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邊不住的搓動著他那兩撇小胡子,一邊顯得很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和那人交代了起來。


    這期間他愣是連看都是沒有看蘇伊諾一眼,而蘇伊諾好像也是轉性了一樣,麵對著這大夫不急不慢的語調,居然是首次沒有發火,而是露出一個更加堅信,這大夫,能夠治好季曜沂一樣的灼灼的目光看著他。


    此情此景,不由是讓季曜沂一陣的無語,真心是首次為自己的接下來的命運,而深深的擔憂起來。


    在這一刻,他居然是有些期待蘇伊諾能夠心火難耐,從而給他一個擺脫被人將看病,當成算命一樣的局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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