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好相反,那些武林黑道,不由是找準了這個規律一樣,半夜偷襲,這樣一來,後果就難於預料了。


    吃飯和睡覺,這兩件事情,想來也是相同重要的存在,可是放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卻是不由的會發現,氣其實在不同的身上,這兩件事情,卻有些往一邊傾斜的感覺。


    就那武林正道而言,想要成為一個受人敬仰的大俠,那一定是以身作則,不能夠鋪張浪費,一切從簡,這才是一個大俠應該有的品質。


    如果一個大俠,走到哪裏都是講求排場的話,那感覺右一個土豪,暴發戶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


    雖然這些所謂的土豪,或者是暴發戶能夠讓人另眼相看,那也絕對不會是達到一個敬仰的程度。


    就此看來,節衣縮食,不貪圖享受的武林正道,無疑是傾向於,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的睡上一個安穩的覺。


    相反的就不用多說了,壞事做絕的人,那一定是不能夠安心而眠,夜夜輾轉反側,不過是想要滿足其他的欲望而已,當然這其中,必然是對食物的欲望。


    這樣的說法,雖然是有些偏激,也可能有像是蘇伊諾這樣,沒心沒肺之人的存在,而對什麽事情都是沒有負擔的樣子。


    可是不可否認,的確是有這麽一個,像是潛規則一樣的到底在其中。


    正所謂,上天為你關上了一道門,必然是會在開啟一扇窗,這其中雖然是有些對美好願望的向往,但是不可否認,上天還是有著公平的存在,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樣一個事情,當然是像蘇伊諾這樣,壞事沒少做,好事也不長做,而又沒心沒肺的人來說,顯然不可能感覺的到。


    也就是這麽一個小吃貨一樣的丫頭,此時望著嘴巴裏吃著飯菜,卻是感覺如同嚼蠟一樣。


    真心是為這個沒什麽人來,好像是與世隔絕,自給自足的落霞穀中的飯菜,在嘴裏能淡出一個鳥來。


    對於一些大魚大肉之內的食物,蘇伊諾但是並不怎麽感冒,而且這地方也是沒有,幾個清淡的小菜,卻也是做了少油無鹽的樣子,那就是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這小酒樓的老板,還不是一般的嘴硬,好吃就吃不吃拉倒,這放在誰的身上,估計都是不會好受,簡直又是有一種,拿著銀子往水裏砸的感覺。


    可是不吃的話,肚子還真心的餓,這樣一種感覺,又怎麽能讓蘇伊諾,高興的起來呢?


    所以此時的蘇伊諾,不由是一臉的愁眉不展,用筷子夾著菜都能放到鼻子裏去了一樣,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過往的行人。


    這樣的日子,這才剛剛的開始,蘇伊諾便已經是期盼能夠早點結束了。


    “祁磊和李扶桑怎麽還不來呀,大家碰了頭,找不到何非君,就迴中原吧。”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這樣的想著,自然也是沒什麽胃口。


    季曜沂倒是不客氣,不一會兒就是吃撐到打嗝了,見蘇伊諾沒有什麽胃口,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呀,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為蘇伊諾做上一頓可口的飯菜來,但是他這個大老爺們兒,從小就知道練武了,上哪會去呀?


    沒有辦法,季曜沂隻能是結賬,帶著蘇伊諾到街上瞎溜達了起來,不但是為了打聽何非君的下落,那也是為蘇伊諾找找看,能夠有什麽美食。


    不過美事沒有找到,何非君也不知道在哪裏飄,卻是讓兩人遇到了祁磊。


    這不由是讓兩人的心中,一陣的血脈噴張在人群中,看見那一頭精幹的寸頭,皮膚黝黑堅實胳膊露在小開衫的外麵,尤其是他那一個招牌式的動作,將那彎刀扛在肩膀上的樣子。


    這人不是祁磊,還能有誰?


    兩人發現祁磊之後,不由是一陣見了親人一樣的狂喜,不由是快步的衝上前去。


    顯然這是一臉愁容,深深皺著眉頭的祁磊,好像又是犯了呆病一樣,和他倆迎麵而過,卻是沒有發現他倆。


    這不由是讓他倆給愣住了,這麽長的時間,倒是沒有發現祁磊的眼睛有毛病呀,怎麽就連兩個大活人都是認不出來了呢?


    蘇伊諾不由是心頭一愣,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過,真心是有些懷疑,自己成了透明的了一樣。


    還真別說,蘇伊諾這一看,還真心是知道了問題的所在,都是他倆這一身的異族服飾給鬧的,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的感覺,也難怪祁磊會認不出來。


    知道了問題出在了自己的身上,蘇伊諾倒是也沒有多少的糾結,便是和季曜沂一起,快步的向祁磊追了過去。


    而眼下的祁磊,卻是快步的在人群中一陣的穿梭,愣是讓重傷不能使用武功的季曜沂都是沒有追上,而搶先一步,走進了一個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家中。


    喘著口中的粗氣,蘇伊諾看著那一個高大的紅漆的大門樓,心中不由是有些生氣,便是對著身邊的季曜沂說道。


    “別看了,咱們還是會那小破客棧吧,人家有錢了,都裝作不認識咱倆了。”


    季曜沂微微的皺著眉頭,聽蘇伊諾這樣一句酸不溜丟的話,不由是覺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真心有些不知道,蘇伊諾這小腦袋中成天都是想著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說祁磊這一根筋的模樣,顯然還是那一副,衣服都穿不起的樣子,那一件小開衫都是穿了快兩個月了,都沒有換下來的樣子。


    而且就祁磊那沒腦子,有事沒事還犯呆病的樣子,顯然就是一個豪爽的一根筋,對於這種人,那絕對是不可能見錢眼開,發財的搬家的人。


    再說了,他就算是發財了,那也沒有必要躲著人呀,季曜沂和蘇伊諾兩人,又不可能向他借錢呀?


    “看你瞎說的,祁磊能是那樣的人嗎?我看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不是也沒有見到扶桑嘛。”


    季曜沂顯然不可能與蘇伊諾的想法相同,不由是想到了,兩人可能是遇到麻煩了,隨即眉頭又是不自覺的緊緊的皺了起來。


    蘇伊諾當然也是隨口的說說,哪能真的是當祁磊發財了住大房子了,而故意的躲著他倆呢?


    不過聽季曜沂這樣一說,蘇伊諾也是不由得深思了起來,要說起來,還是覺得季曜沂的話更有可能。


    而就在蘇伊諾與季曜沂兩人,站在那高大的大門前,在考慮要怎麽樣,先見到祁磊的時候。


    那大門卻是又被打開了,吱吱呀呀的好長一聲木質摩擦的聲音之後,從裏麵走出了不少下人打扮的人來。


    這些人的手中,都是滿滿的拿著東西,什麽大紅色的燈籠,什麽大紅色的絲綢,拿的很多,有些長長的綢緞,還是被好幾個下人,一起抬著給走了出來。


    這些下人出來以後,便是在一個長麵留須的老頭的指揮下,又是搬出了高高的竹梯,開始在那高高的門樓上,開始布置了起來。


    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麵,蘇伊諾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由是快速的眨巴了起來。


    顯然設一個張燈結彩的樣子,這家這是要辦喜事呀!


    蘇伊諾望著那一段忙綠的下人們,不由是雨哦謝失神的樣子,全然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了。


    於是便是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季曜沂,等他也是迴過了神來之後,這才顯得有些癡語一樣的對季曜沂說了一句。


    “沒看出來呀,老祁頭這是要辦喜事了呀,難道他將聶無雙也是來到了這落霞穀,還給老祁頭給搞定啦?”


    蘇伊諾的思維不由是再次的跳躍了起來,語氣雖然是顯得有些質疑的樣子,可是季曜沂還是聽得出來,她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相信了。


    說起來,季曜沂也是被眼前一切,搞得有些一頭霧水的感覺,目光在蘇伊諾的小臉上掃過,便是向著那長麵留須,正在指揮著一群下人幹活的老頭走了過去。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如果正是你說的那樣,咱倆去討一杯喜酒喝,應該也不算過份吧。”


    聽著蘇伊諾留下的話,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一愣,轉而卻是一臉的喜悅來,說起來也是這個道理,即使真是祁磊和聶無雙兩人的喜事,她還真心是一定要去湊這個熱鬧的。


    想來這酒宴應該是要比那小酒樓的飯菜要好上一些的吧,正好蘇伊諾現在想來,肚子還真心是有些餓了。


    便搖晃這小腦袋,一臉興致勃勃的跟在了季曜沂的身後,向那老頭走了過去。


    季曜沂不管怎麽說,那也是太子遺孤的身份,對於一些繁文縟節,倒是有些講究,加上這有事詢問那老頭,所以來沒有走到那老頭的麵前,季曜沂就是率先抱了抱拳,和那老頭客套了起來。


    “老人家,有禮了。”


    都說這有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個彬彬有禮的少年郎,想來那老頭也不好過多的為難他倆。


    可是讓季曜沂覺得有些尷尬,讓蘇伊諾心中火氣上湧的事情,卻還是被那老頭給做了出來,那老頭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他倆之後,便是迴過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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