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沂沒有上前的意思,而那酒鬼好像也沒有指望,有什麽人能夠願意辦法的想法。


    在摔倒了之後,又是晃晃悠悠的自己扶著櫃台給爬了起來,顯然他這自己都是能夠摔上一跤的樣子,讓他自己也是有些氣憤了起來,一邊努力的爬起來,嘴裏頓時有些不消停了起來。


    張開那酒氣熏天的嘴,就開始口齒不清的罵罵咧咧了起來,“真是煩死了,睡個覺都不讓安生,要住就住,不住滾蛋。”


    沒有意外,他這一團子的火氣,看來還是被人吵了清夢而來的,而吵到了他清夢的人,顯然就是蘇伊諾和季曜沂,這兩個現在身處在客棧中的人了。


    聽著這酒鬼這樣一罵,季曜沂不由是有些啞然失語的感覺,長大的嘴巴,想要罵迴去,可是又不知道改對罵些什麽。


    真心是覺得這酒鬼,都灑脫的了,別人開店都是巴不得生意興隆,可是顯然這酒鬼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已經是將客棧經營的和一個破廟了一樣,還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樣,這不由是給人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季曜沂樂了,不知道說些什麽的他,看著這酒鬼這般的模樣,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怒極反笑的笑容來。


    真心是對這個醉生夢死的酒鬼,沒有話說了,既然人家都是全然的不在乎,他還能夠指望用語言來刺激到他?


    想想也是覺得不可能了,但是說道要讓季曜沂滾蛋,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說這落霞穀就這麽一家客棧,單單是這一番的保潔工作下來,還不容易將這個地方收拾的有些能夠給人住下的樣子了。


    現在一句滾蛋,就能讓季曜沂走,那還真心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季曜沂對他笑了笑,也沒有和他擲氣的想法,畢竟這醉酒了的人,那也是屬於一種意迷離的狀態,和一個瘋子差不多。


    與其和一個瘋子擲氣,那還不如早一點休息,來到實在,季曜沂當然更不可傻的就此離開這裏。


    於是就沒有搭理他的話,而是用一種解脫了一樣的語氣對他說道,“迴來的正好,好好的看著店,這讓客人動手幹活的,你還真是第一個了。”


    季曜沂說完這話,就將手上的衣服給快速的穿在了身上,一轉身便是拿著軒刀,向那木質的樓梯走了過去。


    而那酒鬼好像已經是迷糊的厲害了,根本就沒有聽見季曜沂的話一樣,但是也再沒有了聲音,而是就那麽站著身姿,一頭爬在櫃台上,就是打起了唿嚕,直接給睡著了。


    耳邊傳來了唿嚕聲,季曜沂不由是迴頭看了一眼,見他居然這樣一個動作都能夠睡著,真心是有些佩服了。


    啞然失笑,季曜沂搖了搖頭,便是向樓上走了過去,真心是懷疑自己是多疑了,雖然這酒鬼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這般的醉態,卻不像有假。


    就這麽一個成天泡在酒壇子中的人,想來就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眼下不可否認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就算他以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恐怕能夠變成現在這樣,別說是有本事害人了,就算是身上那一股子的戾氣,可怕都是不可能再凝聚了。


    沒有了害人之心,就算他的武功在高強,想來那也不會有什麽危害,顯然已經是一個沉淪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可憐之人而已。


    對於這樣的人,季曜沂雖然不屑於理會,但是想要全然的放棄警惕,那也是不可能的。


    又是迴身忘了一眼那沉沉睡去的酒鬼,季曜沂便是頭也不迴的消失在樓梯上。


    而一上了二樓,季曜沂的耳邊便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出了這腳步聲中的慌亂,季曜沂的嘴角又是勾出了一抹溫馨的笑容。


    想來也是有些好笑了,蘇伊諾丫頭顯然是不可能因為羞澀而乖乖巧巧,一溜煙的跑迴自己的房間中,將那一臉鮮紅欲滴的臉色蒙在被子裏,而顯得有些全身不自在的感覺來。


    很顯然這丫頭在跑上了二樓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衝迴自己的房間中,而是躲在了靠近樓梯的旁邊,靜靜的聽著樓下季曜沂的動作。


    而聽到那酒鬼的聲音後,顯然她更加的不可能離開了,而這一會兒,季曜沂上樓,這才讓她覺得沒有什麽好戲卡了一樣,隨即顯得有些慌亂的離開了。


    這也沒有好奇怪的,就蘇伊諾的性格,雖然大大咧咧的樣子,可是剛剛的那一種尷尬可算還沒有完完全全的過去,讓她有勇氣去麵對季曜沂,那還是等她將小腦袋中,那一個撐起了小短褲的畫麵,給拋在了腦後再說吧。


    聽出了是蘇伊諾的腳步,季曜沂的心中,隨即也是一種憨實尷尬的感覺,不由是顯得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隨後便是迴到了事先收拾好的一個房間中。


    一開始為了安全的考慮,所以季曜沂為自己收拾的房間,就是在蘇伊諾的房間隔壁,可是現在看來,不由是又是在兩人之間那一抹的尷尬上,添了一堵牆而已。


    蘇伊諾快他一步迴到房間中,可是聽到了季曜沂迴到房間中的聲音之後,不由又是一陣的坐立不安了起來。


    雖然的確不是麵對麵,可是季曜沂現在每一個動作,都是聽在了蘇伊諾的耳朵裏,反而是讓蘇伊諾的心中,有些浮想聯翩了起來。


    甚至又是幻想著,這季曜沂睡覺的時候,到底是脫了衣服的,還是穿著衣服的呢?


    想到了這樣一個怪問題,蘇伊諾的小臉上,頓時又是浮上了一抹的紅暈來,不由是將自己的衣服,給下意識的摟緊了一些。


    雖然是覺得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季曜沂剛剛的窘迫的樣子,蘇伊諾還是有一種,這樣的事情,很可能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覺,真心是讓她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是夜不能寐了起來。


    一夜無話,兩人雖然心思純潔,但是也難免輾轉反側的一夜未免,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是一同的走出了房間。


    這倒不是兩人由於關係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心有靈犀,不點自通了,而是應為,能夠在房間中,聽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又是一夜未睡的樣子,真的是很難不這麽的同步。


    同時出現在對方的眼中,兩人不由是相視一笑,心知肚明都是怎麽迴事,可還是經不住心中那一份的忸怩。


    蘇伊諾不自覺的紅著小臉低下了頭,而季曜沂此時的心情,也不可能是好到哪裏去。


    不由是一雙目光,又是開始漫無目的的亂飄了起來,看看門窗,看屋頂,最後還是不自覺的落在了蘇伊諾的臉上。


    隻不過現在穿著異族服飾的蘇伊諾,她的頭上帶著一個毛茸茸的小帽子,都是低著頭,不由是讓季曜沂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真切的樣子。


    可是也就是這樣的不真切,又是讓季曜沂覺得,此時的蘇伊諾,真心是夠美麗而且美麗的不怎麽真實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異族的服飾,雖然是看起來怪異,但是對於此時的蘇伊諾來說,真心是讓她的氣質都是為之一變的感覺。


    不同於中原的服飾,穿在蘇伊諾的身上,色調上的突顯,和緊身的裁剪,讓蘇伊諾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小精靈的感覺,很是靈動。


    而這微微顯得有些寬大的異族服飾,除了單純的聖潔的白色之外,讓蘇伊諾看起來更加的虛幻,而且沒有那緊身的質感,更是讓她內在的身材,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真心是一種怪異的感覺了,雖然對於蘇伊諾那在中原服飾下,顯得沒有張開的身材已經是記憶猶新,但是此刻的季曜沂,還是有一種錯覺,感覺蘇伊諾的身材,正在漸漸的曼妙了起來。


    這樣一種感覺,不由是讓季曜沂看著蘇伊諾的目光中,又是有些失神了起來,真心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不為一個曼妙的身材而動心。


    都說什麽隻注重內在的美麗,可是這種內外雙修,魚和熊掌兼得的感覺,想來也不會有人拒絕。


    顯然季曜沂就是這樣一種人,尤其是先對蘇伊諾產生了,想要生死相依的好感之後,又是發現蘇伊諾的身材,還能往更好的方向發展,這難道還不能讓他的心中,有一種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寶藏,正等待著他與挖掘的想法?


    沒有意外,此時的季曜沂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將眼睛長在蘇伊諾身上,而難以自拔的感覺。


    現顯然,他這慢慢渴望,而顯得格外灼灼的目光,不由是讓蘇伊諾的心髒,又是開始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有些忸怩的低著頭,也不敢去看他,隻是不住的雙手搓動著衣角,那毛茸茸的衣角,都愣是被她給搓掉了毛。


    蘇伊諾這般的忸怩,那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可是想來讓季曜沂不過一切,將她推到在房間裏,幹柴烈火一下,那顯然還是有些不太可能。


    怎麽說呢?這可能就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大老爺們兒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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