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裏,蘇伊諾不由是身姿一誇,直接是做在了椅子上,順便將身子也顯得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要說讓季曜沂能夠快點好起來,蘇伊諾真心是有些渴望了,因為隻要季曜沂好起來以後,不但能讓他照顧自己,找那小二報仇,那不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可是就這麽一張床,留給了季曜沂,那麽她自己也隻能是在這桌子上湊活了。


    趴在了桌子上,蘇伊諾不由又是想到了那老乞丐來,真心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的,怎麽說也是個救命的恩人,可是現在卻是生死未卜。


    還有白摯與李瑜這一對小夫妻,還有林姨和老鬼那一對老夫妻,還有單身狗李清遠,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麽樣了。


    想到了這裏,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悲傷,真心是希望他們都能夠平安的,也不知道他們平安之後,會不會也想到自己,可是眼下的自己,卻又是陷入了危機。


    蘇伊諾不由是唉唉的歎出了一聲,真心是覺得有些疲累的感覺了,不知道為什麽,這危險好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爬出來惡心一下。


    眼下季曜沂重傷,落霞穀還不知道在哪裏,還要擔心那死光頭常無春,會不會追上來,真心是覺得有些無語了。


    蘇伊諾這麽的想著,不由就覺得眼皮漸漸的重了起來,不由是有了一些的困意,好像就要睡過去了一樣。


    可是沒有想到,接下來卻是感覺被人給抱了起來,這不由是讓蘇伊諾給驚醒了起來,一睜眼,便是季曜沂那一臉的笑意。


    蘇伊諾一愣,隨即便是感覺到自己在異動,看來感覺是沒錯了,是季曜沂抱著自己了。


    想到了這裏,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羞澀,小臉頓時便紅潤了起來,真心是有些覺得自己沒用了,就是趴在桌子上一下會兒,都是能睡著了,也讓季曜沂這個壞蛋,有了可乘之機。


    可是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是真要讓蘇伊諾這個時候掙紮起來,她也是有些做不到的,那一抹感傷還留在心中,真心是需要人來安慰的。


    而季曜沂雖然沒有說話,想來他說出來的話,蘇伊諾也不一定愛聽,可是感受著他懷抱中的溫服,還是讓蘇伊諾,覺得一陣的舒心。


    這溫暖舒心的感覺,不由是讓蘇伊諾的身體,好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軟軟的躺在了季曜沂的胸前,哪裏還有想要掙紮的心思呢?


    此情此景,蘇伊諾不由是想到了唯獨的一張床,紅潤的小臉上,又是漲紅了一些,那好看的顏色,秀色可餐的感覺,顯然已經是做好了成為一個女人的準備。


    可是沒有想到的事,季曜沂卻是在這個時候,煞風景的說了一句話,將這個好不容易運量起來的氛圍,給徹底的破壞了一個幹淨。


    “伊諾,你好重呀,可以自己走過去嗎?”


    “什麽?本姑娘好重?”


    蘇伊諾頓時就是有些生氣了,這是怎麽迴事,明顯的有錢在地上,都是懶得彎腰的感覺,這麽大的便宜都是給你了,你抱一下會死呀!


    蘇伊諾無語了,直接是沒有氣的從季曜沂的懷中,給跳了下來,睜著一雙怒氣盈盈的眼眸,愣愣的看著季曜沂。


    真心是感覺到生氣了,這還不是一般的怒火,想來任誰在這種情況下,不直接的甩臉走人就不錯了,哪裏還會給季曜沂什麽好臉色看呢?


    可是真當蘇伊諾的目光落在季曜沂臉上的時候,卻是又止不住的心疼了起來。


    想來這時候的季曜沂,自己都是站不穩的樣子,卻還是想要,不打擾自己的情況下,將自己放在床上休息。


    季曜沂自然是沒有那一夜春夢了無痕的想法的,他這個狀態,還真心是應了那一句話的,叫心有餘而力不足,估計是在恰當不過了。


    看著他那又是有些蒼白的臉上,已經是汗水淋漓的感覺,蘇伊諾哪能還能再生他的氣,不由是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到了床邊坐下。


    便是顯得有些沒好氣的罵他,“你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呀,本姑娘又不是沒有長腳,自己不會走呀,要你沒事獻殷勤,這下好了吧,知道自己不行了吧!”


    對於蘇伊諾的話,季曜沂隻能是低頭認錯的感覺,也不說話,隻不過抬眼看著蘇伊諾的時候,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甜膩的微笑來。


    “我不是看你睡著了嘛,想來你也沒有多重,對了,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麽說睡著就睡著了呀?”


    “你才重呢,本姑娘才不重,是你太虛弱了吧!”


    蘇伊諾習慣性的迴了一句,可是說完之後,心中也不是一個滋味,便是就沒有再說下去,轉而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是對季曜沂說道。


    “本姑娘一點都不累,你還是趕緊的調息吧,別沒事看起來和中看不中用一樣,趕緊的!”


    說出了這話,蘇伊諾本來是想讓季曜沂不要擔心自己,讓他好好的調息身體,可是又是立刻覺得哪裏不對,轉念一想,蘇伊諾的小臉,又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這不是白明自己很是期待季曜沂的懷抱嗎?


    這麽紅果果的說出來,真心很好嗎?


    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就算平時再是大大咧咧,可是這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蘇伊諾還是覺得心中一陣的悸動,感覺又有些擔心會被季曜沂拒絕一樣。


    不由是低著頭,偷眼的看著季曜沂,但是很顯然,季曜沂哪有拒絕她的意思,完全是被她這一臉的紅潤,給深深的吸引住了,直勾勾的盯著蘇伊諾,好像永遠都是看不夠一樣。


    發現了季曜沂的目光,說實在的,這如果是一個不相幹的人看來,那一定是一臉的不壞好意,簡直就是恨不能將眼睛都是貼在了蘇伊諾的臉上一樣。


    可是想來蘇伊諾也是不會有著厭惡的感覺來,好像除此之外,心中還有些小鹿亂撞的感覺。


    不用說了,這就是愛人之間的那一種,怎麽看都是覺得舒心,怎麽看都是覺得甜膩的感覺。


    根本就沒有在意別人眼光的意識,即使置身在人潮之中,那天地間,也好像隻是剩下了彼此。


    這一眼,季曜沂不知道看了多久,但是著一種感覺,卻是深深的被他刻在了心中。


    而於對蘇伊諾,眼下還真心是不好再被他怎麽的看下去了,雖然也是很喜歡被季曜沂凝視的感覺,可是這樣下去,可真就要天亮了。


    “你,你還是趕緊試著運功調息吧,我,我出去將燈籠給掛起來。”


    蘇伊諾的目光不自覺的開始躲躲閃閃了起來,原本隻是想找一個可以讓兩人暫時保持距離的理由,可是目光不自覺的就是落在了那,大紅色,很是顯眼的燈籠上了。


    匆匆忙忙說出了這一句,蘇伊諾不由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向那燈籠,快步走了過去。


    一把抱起那燈籠,蘇伊諾便又是像逃一樣的,有些慌不擇路的向門口行了過去。


    而看到了這一幕,季曜沂那一臉的笑容,也隨之綻放了起來,真心是覺得蘇伊諾這冒冒失失的丫頭,在有的時候,那也是相當的可愛。


    看著蘇伊諾將房間的門打開後,又是頭也不迴的向小院中走了過去,季曜沂倒是沒怎麽在意,想來這也沒有多遠,又隻是掛一個燈籠而已。


    對於三歲的小孩來說,可能還有些困難,但是對於蘇伊諾這丫頭來說,顯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再說了這半夜三更的時辰,如果說蘇伊諾掛一個燈籠,都能有什麽危險的話,想來季曜沂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於是季曜沂目送蘇伊諾出門後,便是盤膝在了床上,閉上眼睛,開始嚐試著運動,自行療傷。


    這自行療傷,也算不上什麽稀奇的手段,隻要是學過內功心法的人都會,也沒有什麽了不起。


    說起來這也是算的身上是內力療傷的一種了,不過相對常無春的灌注內力的方法,這種自行調息的方法,就是顯得慢了許多。


    就像一個蝸牛一樣,隻能是作為一種穩固傷勢,不讓其在短時間內爆發的一種手段。


    想來兩個高手對決,兩方同時受傷的話,那麽誰能在比較短的時間內,穩住傷勢,那對於戰局來說,顯然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可是對於像季曜沂這樣的重傷來說,他想要憑借這個辦法,來達到痊愈的話,那簡直不可能,至少在季曜沂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再說了,季曜沂體內的經脈,還有不少斷裂的,這也是需要蠻長時間,用藥物和內力同時溫養,這才能到達痊愈的。


    不過好在心在季曜沂的內力還有一些常無春那雄厚的內力,隻要季曜沂能夠有能力運轉起來,想來衝破那些鬱結的經脈,那也是不成問題的。


    雖然那樣不能夠痊愈,但是至少季曜沂不用這樣,成天站都是站不穩的樣子了。


    能不能使用武功,那還另當別論,但做少也能應付了這一路的顛簸。


    想到了這裏,季曜沂還是覺得有些虧欠蘇伊諾了,總是被她這樣照顧,那也不是一個大丈夫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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