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棧中的人,卻是對他倆沒有一點的感覺,雖然都是發現了兩人的存在,可是就如同沒有發現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根本就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可是也不全然都是這樣,至少還是有一人,看見了蘇伊諾與季曜沂之後,便是一臉熱情的,搖曳著身姿,在一群看起來就是大老粗的人群中,大麵玲瓏一樣穿行而過,便是走出了門外,來到了二人的麵前。


    “兩位客官,這是住店呀,還是吃飯呀?”


    來人是一個女子,麵容姣好,看不出確切的年紀來,但是那一臉的風塵模樣,的的確確是給人一種成熟的味道。


    女子的聲音粘膩,不由是給人一種很是**的感覺,那一雙靈動的目光,看似是看著蘇伊諾,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時不時的,向坐在馬上的季曜沂看了過去。


    由於這荊門客棧中處處都是透露著詭異,所以警惕的季曜沂,此時已經是將軒刀抱在了懷中。


    雖然季曜沂現在是重傷在身,軒刀抱在懷裏的感受,就像是一個負擔一樣,讓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姿,也沒能將氣勢提升多少。


    可也是因為這樣,才更不能讓人看出他的異樣來,為了裝的更像一些,季曜沂不由是隨時都是處在一個緊張的狀態,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麵色雖然蒼白,但是不苟言笑的摸樣中,還是不自覺的透露著一股子的陰冷來。


    對這女子的眉眼,也是一點都沒有看到的味道,隻是將心神全數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讓對方看出破綻。


    季曜沂這也是無奈之舉,但是那女子的目光還是讓蘇伊諾覺得一陣的氣氛,想來也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哪有給其他女人窺伺的道理?


    所以在確定了,這些都是一些人後,雖然都是不像好人的樣子,但是想來常無春這樣的人物,蘇伊諾不也是說欺負就欺負了?


    麵對著這些人,加上心中的火氣,蘇伊諾倒是真心,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既然這裏真的是一家客棧,那就做一些來客棧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蘇伊諾黑著一張小臉,便是對那女子,有些不客氣的說道,“你是這客棧的掌櫃?”


    見那女子巧笑嫣然的點頭後,蘇伊諾又是對她說道,“我們住店,給我兩開一個房間,再準備些酒菜送到房間中來吧。”


    說實話,蘇伊諾原本是想要開兩個房間的,畢竟自己也是一身的疲累,正好這一夜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還要打聽一下落霞穀的方位,繼續趕路的。


    再說這人言可畏,卻是不得不理會,雖然明明是知道季曜沂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來,即使真的做了,估計蘇伊諾也會有什麽怨言。


    而最為重要的事情,是蘇伊諾實在是不放心季曜沂的傷勢,所以在最後還是說出了,隻要一間房的事情。


    蘇伊諾說完這話,自己的臉色都是有些燒紅的感覺,那就更不要說這掌櫃的了,想來蘇伊諾這樣的小丫頭,還真心是不夠擁有一個男人的資格的。


    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麽一個小丫頭的模樣,還真心是看上去一眼,都是覺得年紀不夠的樣子。


    可是想來這個掌櫃,倒是見過不少市麵的人物,對於蘇伊諾的這個要求,也隻是噗哧一聲的給嗤笑了一下而已,卻是並沒有再多的看法了。


    “噗哧,姑娘你這公子,看上好像不行呀?”


    好吧,她是真心的往心裏去了,對蘇伊諾簡直就是發出了一聲,對於她來說最為肆意的嘲笑。


    而卻她也明顯是看出了季曜沂的病態,顯然是再說,季曜沂可能在那方麵不行,這話季曜沂如果能忍下去,那蘇伊諾也是忍不了的。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自己挑選的男人,到底能不能行,那也不是任誰都可以品頭論足的。


    於是蘇伊諾的小臉,就有些掛不住了,微微的醞釀之後,便是對著那掌櫃,給咆哮了一聲。


    “你這到底開的是客棧還是窯子呀,這種事情你要你管呀,趕緊給本姑娘開一個房間!”


    這對於季曜沂來說,那絕對是一個侮辱,想來不管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被人剛這麵說不行,那也是夠傷自尊的了。


    而且這樣的悲劇居然在一天之內接連的發生了兩次,第一次被一個小兵崽子看不起,直接是認為是一個病癆鬼,而眼下又是被一個女子,直言不諱的給說了出來。


    季曜沂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給氣的嘔出一口血來,這要不是場地實在是不合適,他都是有著想要證明一下的心思了。


    當然了,之所以讓季曜沂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心中的想法給付出行動的原因,那還是他現在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本來嘛,站都是站不穩了,那還有力氣去行什麽男女之歡呢?


    季曜沂不由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屑於解釋的樣子。


    但是蘇伊諾卻是心怒難平的樣子,這一爆發起來,便是再沒有了什麽顧忌,弄出來的動靜當然不小,可是那些在店裏吃喝玩樂的客人,好像也沒有在意,這個不知道在哪裏冒出來的丫頭,站在門外就開始爆發起來的樣子。


    隻是微微一愣之後,用眼角的餘光斜了蘇伊諾一眼之後,便又開始專注自己眼下的玩樂來。


    這當然是逃不出蘇伊諾的眼睛,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隨意的一瞟,便是在心中生出了一種被無視了的感覺。


    但是這還不是最為讓蘇伊諾生氣的原因,畢竟這些人說白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並不能給出什麽諫書性的意見。


    而眼下這個提出這一個問題的掌櫃的,那一臉的不屑,那一雙依舊向著季曜沂肆意亂飄的目光,卻是讓蘇伊諾的心中有了一種怒不可遏的感覺來。


    想來也就是這樣一個道理,本來就是個打開門做生意的客棧,而自己隻不過是來住個店的客人,這客人有什麽要求,你給照辦了不就行了嗎?


    非要生出這麽一個淫穢的想法來,就算是你自己想想,那也就算了,畢竟沒有辦法阻止每一個人想法的本事,可為什麽還要說出來了?


    “難道季曜沂行不行,就是你說了算了嗎?”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瞬間就是被怒火給掩埋了。


    這種感覺著實的讓她難受,直接是有一種不發泄就要馬上死掉的感覺,恨不得上去直接照著這掌櫃的臉上,就是輪圓了兩個耳光。


    可是最關鍵的時刻,蘇伊諾也隻能是緊緊的攥著小拳頭,用一雙惡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眼前的女子,卻是什麽行動都是沒有。


    蘇伊諾雖然冒冒失失,但是她也不笨,這每一個到處都是透著不同尋常的客棧,想來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這如果直接得罪了掌櫃的,比較靠譜的下場,那絕對是要被趕出去的,而最為殘忍的下場,那就更不用說了。


    想來這也是一個關外的地方,在紛亂的中原,都已經是沒有了什麽束縛,更不要說這個蠻夷之地了。


    對於這一點,蘇伊諾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覺得害怕的,這也是她不得不控製自己的理由。


    沒有意外,這掌故當然是看出了蘇伊諾此時的怒火,想來她也是一時覺得有趣,所以也就沒有在和蘇伊諾糾結季曜沂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的問題。


    在蘇伊諾的臉色,因為想到了什麽而有些緩和下來的時候,這掌櫃才是輕笑了一下,對蘇伊諾說道。


    “兩位客官有所不知,我這荊門客棧中,那房間當然是有的是,但是從來沒有將酒菜送到房間中的規矩,兩位如果想要吃飯,那還是請進去享用吧。”


    這掌櫃說完,便是對蘇伊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她手指的方向,當然是她身後,那燈火通明的房間中。


    蘇伊諾不由是再次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對於其中的那一派很是混亂,又是帶著一些和諧的地方,在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些忌憚來。


    很是覺得可怕的樣子,蘇伊諾當然有些不能夠理解,這樣一個地方,又怎麽可能什麽事情都在發生。


    對於那些肆意狂歡,而顯得麵目有些猙獰的人物,那也是心存厭惡的感覺,哪裏有半點想要進去的想法。


    真心是有些不明白了,同樣是一家客棧,這荊門客棧的規矩,怎麽就怎麽的古怪呢?


    當真是店大欺客了,仗著這方圓就是這麽一個歇腳的地方,而根本不擔心會有人不按照自己的規矩去做嗎?


    這好像還真心是一句大實話,因為蘇伊諾的鼻尖聞著那誘人的食物的香味,肚子又是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這一幕自然是沒有逃出那掌櫃的眼睛,不由是對著蘇伊諾掩麵一笑,好像是一切都是在她預料之中一樣。


    而這種的感覺,不由是對蘇伊諾深深的侮辱,怎麽說自己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麽時候有過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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