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殿下?”


    聽那群異族中走出的那人,對著那男子稱唿殿下,蘇伊諾不由是呆住了,這隨隨便便都是碰到一個皇族,什麽時候,這皇族的人,都滿山篇野了?


    這不由是讓蘇伊諾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不過想想這亂世中,不論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跳出來當皇帝,這皇族的人自然就不怎麽稀罕了。


    雖然蘇伊諾沒有預料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隨隨便便都能遇到一個皇子,但是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看出那一男一女,一定是和那些異族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想到了這裏了,蘇伊諾不由是一陣的驚訝,看那一男一女的打扮,很明顯不是異族的假裝衣服,而是和蘇伊諾身著的一樣,屬於中原的打扮。


    這著實讓蘇伊諾的心中,有些不怎麽愉快了,很不是滋味的感覺,原來自己就是想用這個辦法,換上一套異族的服侍,蒙混過關,一路出關前往落霞穀。


    可是沒有想到,原來這個方法,卻是被別人給領先了一步,這不由是讓蘇伊諾有些憤憤不平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這又不是自己的專利,隻能是自己用,而別人不能用,想來這種偽裝的辦法,早就有所流傳。


    想到了這些,蘇伊諾的心中,不免是釋然了很多,但是蘇伊諾看著一男一女,心中本就沒有什麽好感。


    本來嘛,自己在這裏已經是很無奈了,還被他們嚇了個不輕,這怎麽都不可能讓蘇伊諾,當成是沒有發生。


    更不要說,眼見他倆深陷絕境,有行俠仗義拔刀相助的想法了,不在暗地裏使壞就不錯了。


    更何況,那陰陽怪氣說的大殿下,想來和那男子,很可能是一家人,關係可能鬧的不怎麽愉快,但畢竟人家的家務事,自己光是看看也就行了。


    於是忙裏偷閑的蘇伊諾,便是在灌木叢中探出了半個腦袋,借著皎潔的月光,開始看起了好戲來。


    隻見那陰陽怪氣之人說完,那男子的臉色明顯的不好起來,像是很忌諱那大殿下一樣,對著那陰陽怪氣之人啐了一口,“呸,本殿下的事情,還不需要他關心。”


    說起來吧,這陰陽怪氣的人,雖然一上來便是對著那男子點頭哈腰,完全是一副奴才的模樣,但是語氣卻是對那男子沒有一點尊重,顯然是仗著自家的大殿下,並沒有將眼前這個三殿下放在眼中,隻是麵子上能過得去也就行了。


    可是沒想,對方一言不合就吐唾沫,這是幾個意思?這陰陽怪氣之人,能咽的下著一口氣才怪。


    於是一抹臉上的唾沫星子,臉色隨即便是陰沉了下來,用那怪異的聲線,尖聲尖氣的對那男子怒聲說道。


    “好你個白摯,真當自己還是個皇子呀,告訴你吧,大殿下這一次,原本打算,就沒有想讓你活著迴去!”


    “噗哧,原來是個白癡呀!”


    蘇伊諾笑了,直接是將那尖聲的語調中,白摯聽成了白癡,真心是覺得異族很是彪悍,就算身上真的有什麽缺陷,也不能叫的這的直白呀,真心是沒文化真可怕呀!


    不過這一次,顯然蘇伊諾已經是學乖了,狠狠的捂住嘴巴,直到笑的夠了,這才抬眼繼續看熱鬧。


    可是由於蘇伊諾笑的很是專心,主要還是將心思全部放在,怎麽樣才能不被發現上麵。


    隨意他們之後到底是說了什麽,蘇伊諾倒是並沒有聽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既然別人都沒有想留下你的性命,以那男子的殺伐果斷的性格,估計也就直接動手了。


    果不其然呀,蘇伊諾笑的夠了之後,再抬頭看去,男子已經是動起了收來,那一柄大刀輪圓了,就向那陰陽怪氣之人的身上招唿。


    那陰陽怪氣之人,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用處,但是身手卻很是了得,一個後翻便是輕巧的讓開了大刀。


    可這要說他有本事吧,顯然是有點太抬舉他了,還說口齒不清的說別人白癡,顯然自己的智商也高不到哪裏去。


    他雖然是讓過了大刀,而且很是輕鬆的樣子,但是卻是沒有考慮到地形的變化,這到處都是荊棘的灌木叢,又豈是他說翻跟頭,就能隨便翻的?


    在當他一個後空翻站起來的時候,不由是一臉的痛苦,一個經的甩著雙手,顯然是一個不小心,雙手按在了荊棘上了。


    都說那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是狠辣之人,那這敵沒傷到,自毀雙手的,顯然就是弱智了。


    可以下那陰陽怪氣的顯然傷的不輕,皎潔的月光下,他的臉已經是五官揪在了一起,而那一雙胡亂甩著的手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一樣,更是被兩個很長的荊棘刺,將手掌給刺了一個對穿。


    鮮血淋漓的樣子,蘇伊諾看著都是感覺到疼一樣,這裏的荊棘,蘇伊諾領教過,根本不是那些中原腹地的荊棘可比的。


    這裏本來風沙就大,地麵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植被,這些一片的灌木叢,顯然便是成了一些野生食草動物的樂園,想來這荊棘為了不被吃掉,不得不進行了全服的武裝,那些刺更是又尖銳又長。


    被掛上的衣服,隨隨便便都是一個口子,更不要說是身上的軟肉了。


    想來這些植物為了生存,都是願意和那些天地,落得個魚死網破的境地,更何況是人呢?


    那男子,也就是那陰陽怪氣口中的三殿下,此時又何嚐不是想和麵前的人,來一個魚死網破?


    所以那三殿下見那陰陽怪氣這般的模樣,有這麽可能錯失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手中大刀一轉,隨即甩出,便是對著他的腰部,橫切了過去。


    那大刀的重量自然不用多說,加上那三殿下已經是有了必殺的決心,這一刀甩出去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視,直接是將那一片的灌木給齊齊的剃了一個頭。


    這如果是打在了那陰陽怪氣的身上,非要將他,給切成兩段不可。


    當然了,這些那陰陽怪氣自然是知道,眼看生死就在眼前,心中不免也是湧上了一股狠色,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勢,直接又是一個後空翻,躲避了起來。


    看著他好像隻會這一手武功一樣,明明已經是吃了一個大虧,如今又是一個後空翻,蘇伊諾真心是覺得心裏鬧的慌。


    “這都是什麽人呀,異族的人都是這智商?那還偽裝個屁呀,大搖大擺的去落霞穀不就得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落在下風,誰就注定吃虧,這灌木叢中本來就密不透風,又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根本就不知道哪裏會有荊棘。


    再說了那些荊棘都是盤根錯節在一起,想要跑起來,根本就不可能,被絆倒倒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那陰陽怪氣當然又是吃了這樣一個虧,麵對大刀是想轉身就跑來著,可是沒有想到,腳下一動,便是差點沒給那荊棘給絆摔一跤,這才又重蹈了悲劇。


    但是很顯然,在這種環境的下麵,那兩方都是不可能全力一戰。


    那男子攔腰揮出一道之後,便又是想要追擊,可是同樣的,腳下的荊棘,不由是拖慢了他的腳步。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的破風之聲,他當即身姿一愣,便是收刀抵擋而去。


    不得不說,這些異族雖然人手很多,但是武功確實不怎麽樣,那人對著那男子腦袋上的一刀,不但被那男子一刀斜挑,給擋開了,而卻自己卻是因為力量的反震,被迫一連退了幾步之後,直接是一屁股向地上摔了下去。


    不用多說,一定是迴退的時候,被荊棘又是給拌了一下,這才沒有穩住身形,釀成了千古的悲劇。


    可以想象,這一屁股坐在荊棘上,直直想想都是覺得背後一陣的冰涼,無疑有將是一個陰陽怪氣的誕生。


    而更加悲催的事情,偏偏又是在這一刻發生了,隻見那人摔在荊棘中,顯然是被刺了個不輕,手上的兵器,不由是被他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被甩了出去。


    要說這蘇伊諾,估計這一段時間,是水星逆行,運氣實在是不敢恭維,那脫手的兵器,不偏不倚便是衝著她那在灌木叢中,露出的半個腦袋砸了過去。


    這可不是要命了嗎?不過還好,蘇伊諾原本就是在看好戲,眼見那人一屁股坐在了荊棘上,蘇伊諾哪有不去關注的道理?


    而也就是因為她注意到了那人,這才免除了她飛來橫禍的悲劇,雖然被甩出的兵器,對蘇伊諾沒有造成威脅,但是卻不得不讓她,暴露在了人前。


    隻見蘇伊諾情急之下,輕功施展便是高高的跳了起來,這突然的大鵬展翅恨天低的架勢,無疑是讓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轉而將目光,都是注視在了她的身上。


    看著她居然還在這裏偷偷的看戲,不由是讓那一對男女的神色呆愣了起來,真心是想不明白,這又不是什麽雜耍的表演,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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