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話一說出來,不由是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大俠的形象蕩然無存。


    所以江湖之中,便流傳著一些,訓練鴿子的特殊方法,將訓練好的鴿子,放出去,隨便它們飛到哪裏。


    但凡有需要用到鴿子的時候,便是以一種很是特殊的方式,將其召喚過來。


    當然了,李清遠這種用食物來勾引鴿子的方法,算不上高明的手段,真正高明的是那些,吹一個口哨,或是不論走到哪裏,知要他想使用。鴿子便會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些看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手段。


    而眼下的李清遠,的確是有非得使用鴿子的必要,說起來可能有些誤會,蘇伊諾和季曜沂更是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


    但是有些人對別人關心,確實不會表現在臉上,明明心中旦夕的要死,可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得不說,蘇伊諾與季曜沂,表現在祁磊身上的擔心,就是這樣的一個表現,正是因為不願意接著,這才選擇了逃避,甚至是瞎胡鬧。


    不過李清遠卻是不同,冷靜的頭腦告訴他,一點點的希望,都不能被放過,而他通過鴿子帶出去的消息,便隻有一句,“速尋洛天仇。”


    由於鴿子隻是一種動物,並沒有人的那樣靈巧,李清遠望著消失在眼前的鴿子,心中不免的擔憂的起來。


    同樣是擔憂那些接到消息之人的辦事能力,心中不由是忐忑了起來,“時間,時間,祁磊你可一定要挺住了呀!”


    時間這東西,是一個能讓人很是糾結的東西,當你覺得它很是充裕的時候,它卻不知不覺的,在手指縫中溜走,而當你覺得它很是緊迫,已經所剩不多的時候,它卻是越發的跑的快了起來。


    真心是時間能夠跑的慢一點,讓一切事物能夠發展的快上一些,這樣祁磊才有希望醒過來。


    當李清遠懷著忐忑的心裏,迴到客棧的時候,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已經散去了,顯然季曜沂已經是和那人,切磋完畢了,這不由是讓李清遠的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安慰,至少鬧騰的煩心事,已經消失了。


    而就當李清遠走進客棧的時候,便又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隻見蘇伊諾和季曜沂,還有那不認識的一男一女,正圍做在客棧中的桌子旁,開始推杯換盞的吃喝了起來。


    “哎呀,我忙了一天,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你們倒好,直接喝起小酒來啦?”


    看著季曜沂正歡快的與那男子喝酒,氣氛不由是浮現出一種很是興致勃勃的樣子,這不由是讓李清遠的心中,湧現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來。


    也不說話,直接走到季曜沂的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碗便是奪了過來,當著被他這突如其來,顯得有些木愣而不知所措的四人的麵,李清遠一仰頭,將那一晚烈酒一飲而盡。


    季曜沂顯然是喝的不少了,說起話來也有些含糊不清,想來今天這一場武功切磋,對於他來說,真心是的到了不少的好處,心中甚是開心。


    可當著外人的麵,被李清遠奪過酒碗的事情,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麵子上掛不住,不由是尷尬的對楊千葉和蘇憐,傻嗬嗬的笑了笑聲,站起身來,拍了拍李清遠的肩膀,笑著對他倆說道。


    “嗬嗬,見笑了兩位,這也是我兄弟,過命的交情,李清遠,你們可別見外,他可能是因為我另一個兄弟,還重傷躺在床上,沒醒來而心中憋悶。”


    季曜沂對楊千葉與蘇憐說完,又是對李清遠指著他倆介紹到,“都是自己人,楊千葉,還有他媳婦蘇憐。”


    蘇憐本身對蘇伊諾的交惡,將她不由是覺得人與群分物以類聚,對他們本來就沒什麽好感,更何況,這邀著自家男人喝酒,還不勝酒力,沒喝兩杯,就已經是一臉醉眼惺忪的季曜沂,更是覺得有些看不上,所以直接沒有搭理他們。


    安安靜靜的坐在楊千葉的身邊,好像是在專注與和蘇伊諾慪氣一樣,一雙眼睛中,沒有一絲善意的盯著悶頭數錢的蘇伊諾。


    而季曜沂的話,不由是讓楊千葉的心中,也不由的一突,試想一下,一個朋友還在床上,你還有時間和心情在這裏喝酒,那你的人品,倒是很一般。


    楊千葉心中這樣想著,不由是多看了季曜沂與蘇伊諾一眼,但是真要是算起來,和他們雖然是不打不相識,可還沒有到說什麽話都不用避諱的時候。


    於是表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心中的想法,處於禮貌對李清遠客氣的打招唿,“在下楊千葉,這是內人蘇憐,今日事出偶然,我與季兄,可謂是不打不相識,還望李兄不要見怪。”


    看著楊千葉彬彬有禮的模樣,李清遠也不好直接駁了他的麵子,於是同樣很是禮貌的對楊千葉拱了拱手,“楊兄說的哪裏話,李某這是被他倆給氣的糊塗了,我祁磊兄弟,還在昏迷,這兩人卻是又惹了麻煩,還請楊兄見諒。”


    兩人這麽窮酸的瞎白話,著實讓季曜沂有些看不下去,原本已經是酒精上頭,這會兒的季曜沂,可不再是那個,穩重的季曜沂了,不由是搶過蘇伊諾,想要辯白的話,對李清遠說道。


    “老李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擔心老祁頭的又不隻是你一個,我們也很傷心,恨不能他現在就能坐在這裏,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喝酒。”


    季曜沂說著,壓抑在心中的那一份情感,不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瘋狂的湧現了出來。


    都說男人的心像一個洋蔥,帶著眼淚將他撥開,卻是發現,其實男人是沒有心的。


    這話說的顯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卻不可否認,說出這話的人,絕對是一個剛剛被拋棄的棄婦。


    她沒有得到男人的心,便是覺得男人沒有心,孰不知男人的情感,又其實一般人能夠看透?


    而眼下的季曜沂,因為酒精的作用,無疑是沒有顧忌的將,深深壓在心底的情感,給爆發了出來。


    說道祁磊,對於季曜沂來說,絕對不是一聲兄弟,便可以概括的,在這裏,也別多想,絕對沒有異性那啥,同性那啥的說法。


    想來這一路上,與祁磊認識的時間算不上長,可每一次在危險的時候,隻有祁磊能和他一起麵對敵人。


    身後站著這幫,說的不客氣一點就是一般累贅,季曜沂抱怨過嗎,放棄過嗎,在危險的時候,拋棄過嗎?


    沒有,一次都沒有,而要麵對比自己強上那麽多的敵人,在精神上支撐他的是身後這群累贅,而在行動上支持他的隻有祁磊一人而已。


    今天若不是因為蘇伊諾的關係,季曜沂這個時候,還應該在房間中,照顧著祁磊,而眼下無處宣泄的情感,對祁磊的愧疚,真心是給了他一個一醉解千愁的衝動。


    所以季曜沂這麽快的醉了,要是說起來,季曜沂也是平生第一次喝酒,不得不說,酒這東西,著實是一個寶貝,尤其實在這個時候。


    一邊對李清遠說著,季曜沂的黑亮的雙眼中,不由是朦朧了起來,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季曜沂用行動告訴你們,那絕對是未到傷心處。


    季曜沂很是傷心,這幾天來,為了尋找各地的名醫,他費勁了腦汁,而為了照顧祁磊,他寸步不離。


    可是今天,卻是讓李清遠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所做的一切,都抹了一個幹幹淨淨,這不由是讓季曜沂的心中,浮現出了一抹委屈。


    季曜沂真心是想問問李清遠,你不是很能耐的嗎,不是讚同蘇伊諾的提議,想去找洛天仇的嗎,現在洛天仇找到了沒有,千機門到底在哪裏?


    感受到季曜沂身上那骨子悲傷,眾人不由皆是安靜下來,周圍的氣氛也同樣是感傷了起來。


    楊千葉與蘇憐對視了一眼,嘴角勾動著微微一笑,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沒有一絲的開心,更像是有些悲涼的意味。


    看來也是有這故事的人,而楊千葉聽到季曜沂提到洛天**千機門,不由眼前一亮,也好像是想到了曖昧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季曜沂的情緒平複了許多,那懸掛在眼眶中的淚水,始終都沒有落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也沒有了喝酒的心情,對李清**靜的問道。


    “怎麽樣,有沒有找到千機門?”


    聽他這麽一問,李清遠的臉上,也不由是浮現出一絲的難過,隨即便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的楊千葉也好像是做好了什麽準備一樣,緊緊的握著蘇憐的手,臉上一陣堅定的表情浮現了出來,隨後又是快速的隱去,對著兩人詢問道。


    “兩位兄台,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兩位要找千機門,所謂何事?”


    楊千葉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他這話一出口,不由是讓李清遠看到了一絲的希望,他這個時候一問,必然不是隨口一說,想必應該是知道千機門所在何處。


    找到了千機門,那祁磊生還的可能,就是多了一分保障,這喜從天降的好事,豈能不讓李清遠心中生出一股,雪中送炭的感覺來。


    於是李清遠也不怠慢,將事前的前前後後都給楊千葉說了一遍,到了末了,終於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對他說道。


    “楊兄這樣問,可是知道那千機門的所在,事關我朋友的生死,還希望楊兄能夠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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