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堂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寒玉床,口中怪笑著將那將軍的屍體推到了一邊,自個爬了上去。


    坐在寒玉床上,田堂主的臉上,不由是浮現出了一抹非常滿意的笑容,看起來寒玉床對他內功的修煉,的確是起到了非常大的幫助。


    讓他在上麵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不由是讓人覺得,他是想中飽私囊,根本沒有交給常無春的想法。


    要說到常無春,絕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一心想統一黑道勢力,又怎麽可能讓他對手下放心。


    都是成了氣候的老狐狸,難道就真當這些人,能對他死心塌地?


    這絕對是一個笑話,雖然不怎麽好笑,但確實是現實。


    蛤蟆幫是田堂主一手創立的心血,但要說人心隔肚皮,這句話絕對是真的,因為就在他身邊的這些,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手下中。


    卻有不甘寂寞,願意為常無春監視自己恩人的人存在,眼看田堂主沉浸在修煉之中,根本沒有全心全力為新主子辦事的樣子。


    不由是心中焦急了起來,疑心生暗鬼,試想著如果田堂主再不醒過來,是不是要表表忠心,讓他就怎麽沉睡下去的時候。


    田堂主卻是睜開了雙眼,一股精神奕奕的感覺,讓他看上去,居然給人一種,年輕了幾歲的感覺。


    看來江湖傳言非虛呀,寒玉床真就能延年益壽,對內功的修煉,想必也有莫大的好處。


    一聲聲的驚唿,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響了起來,轉而有一種躍躍欲試的灼灼目光,看著這麽一個神奇的寶貝。


    要說沒有將其占有的想法,那絕對是胡扯,而想要占有,卻也不得不考慮現實的問題。


    有田堂主在,估計還輪不到這些小雜魚,來上演一場滑稽秀。


    已經是在寒玉床上,嚐到好處的田堂主,對占有寒玉床的渴望,又怎麽可能比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少?


    更何況,他還具備這樣的實力,麵對這彌漫著絲絲寒氣的寒玉床,一雙貪婪的目光,不由是難以自拔了起來。


    而發現了他異常,而又有著雙重身份之人,在這個時候,不由是發揮出了職業的本能,高度警戒起來的同時,隨即不動神色的向後退去。


    不用多想,也是知道,他是想通知新主子,這裏正在發生的背叛。


    可是豈不知,他的行為,對於田堂主本身就是一種背叛,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


    田堂主雖然對寒玉床的效果很是驚歎,心中的喜色無溢於言表,但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而他的行為怪異,臉色慌張,又怎麽能逃出田堂主的眼睛。


    想不引起別人的主意都難,更何況田堂主這位老人精一樣的人物,隻是眼角一個餘光,看見他的神色之後,便是將他的心思,猜出了個大概。


    可是眼下的田堂主,卻沒有即使表現出來,直到他慢慢的摞動腳步,將要行出密室的時候,田堂主隨即冷哼一聲,斥出一聲的同時,殺氣暴動起來。


    “你想做什麽,想要去常無春那裏告發本座,說本座想將這寒玉床私吞?”


    聽到田堂主的話,那人不由是心中一驚,而比他心中驚駭少不了多的,還有周圍正在為田堂主感到欣喜之人。


    能夠在田堂主沉心練功的時候,陪伴在身邊的,自然是屬於心腹的人,而就在他們中間,居然是出了一個叛徒,這怎麽能讓他們,不感覺到恐懼。


    抱著對田堂主的忠心,心中有些覺得羞愧的幾人,合力將那人擊殺。


    對於這件說大不大,說笑不小的事情,田堂主早有預感,常無春不會太相信他,但也絕對沒有想到,在自己一心栽培的人中,居然也會出現這樣事情來。


    臉上不由的凜冽了起來,心中對常無春暗罵的同時,也不得不從新開始審視自己的蛤蟆幫。


    當然了,這還不是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當務之急是應該怎麽,將寒玉床給安全的運送出去。


    畢竟他可不會相信,弈月門的長老,會在見到寒玉床的檔口,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


    外麵必然是層層的埋伏!


    至於寒玉床最後,到底是交給常無春,還是自己留下,那還得等到,有命迴到蛤蟆幫後,在慎重的考慮一番。


    不出意外,當田堂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寒玉床帶出密室的時候,一直焦急等待的弈月門長老,隨即跳了出來。


    兩人這般見麵,不由是分外的眼紅起來,按照時間推算,田堂主已經是利用寒玉床練了功。


    而已經是將寒玉床看作是私人物品的弈月門長老,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心中哪能好受?


    大戰一觸即發,像是事先早已約定好的一樣,不約而同的展開,陽光下鮮血飄灑,兵器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這麽血腥的場麵,暫且放下,迴過頭來,再看一看已經是在這一場爭鬥中,抽身離去的蘇伊諾等人。


    要說起來,能不被這樣的廝殺殃及,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而應為李清遠的計謀,又是將身後追殺而來的人,甩了一個幹淨,這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二月春風似剪刀之後,生機初現,路邊不知名的野花,已經是不耐寂寞的暗自開放,風光無限好的三月初。


    蘇伊諾等人的心情,卻是怎麽都好不起來,甚至有一片陰雲蓋頂,而愁雲慘淡的感覺。


    其中緣由,還是因為祁磊,被弈月門長老一掌,轟得昏迷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這三天來,自己連說的話都是少了起來,為了不耽誤趕路,也是為了能讓祁磊得到更好的大夫治療。


    季曜沂租了一輛馬車上路,也能讓祁磊不受到太大的顛簸,一路向北行去,每每經過大城小鎮,都會停下來為祁磊尋訪良醫。


    可是結果卻不盡人意,大多數大夫在看了一眼,祁磊那麵如土色的臉後,便是轉身就走,連把一下脈,估計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來,又是看了一眼之後,什麽也不說,便是急忙忙的離開。


    也是看出了什麽的蘇伊諾,不由的相對他們懇求一聲,“他可是未來的大俠,大廚祁磊,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呀,他本來臉就黑,不是沒救了,才這樣的。”


    不過也有人願意迎頭而上,不懼困難和艱險,為祁磊這個身受重傷昏迷之人,忙前忙後的診治。


    又是望聞問切,又是開出了好幾張藥方,可是效果,卻有些適得其反,還不如什麽都不做的大夫。


    艱難的將要燙,灌進了祁磊的肚子,可是卻被不省人事的他,給連同鮮血一起,給吐了出來。


    眼看著祁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一口一口的吐血,不由的滲人,隻感覺他估計都還沒醒過來,顯得將自己的一腔熱血,給先吐了一個幹淨。


    眾人不得不放棄,可祁磊又不能不救,那又該怎麽辦呢?


    這一次,蘇伊諾不由再次發揮了她江湖百曉生的本事,冷不丁的便想起了一個人。


    說道這個人,武林中但凡聽到他的名字,都能腳下一顫,避之不及,跑的慢的,必然沒有什麽好下場。


    而蘇伊諾之所以想到了他,主要還是他的另一個,讓人心中恐懼的同時,又應該非常尊敬的身份。


    神醫洛天仇,江湖中當代最為神通的大夫,就沒有他治不好的傷,沒有看不好的病。


    這是武林公認的事情,沒有能對他的醫術質疑,但凡被確定為必死無疑之人,隻要他出手,保證藥到病除,而且不帶有後遺症的。


    當然了,要是缺胳膊少腿了,那就沒有辦法了,他最為擅長的,就是治療內傷,而祁磊眼下身受的,無疑是已經致命的內傷。


    可要說這樣一個能起死迴生的神醫,為什麽會讓人避之不及呢?


    誰人能保證,能沒有個大病小災的時候,應該是見他如同見到親人一般的溫暖,又怎麽會沒有好下場呢?


    說的到這裏,那就不得不再次提到二十二前,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武林中還不是像現在這樣低迷。


    朝廷的勢力,還沒有因為戰亂而界限模糊,大好的環境下,早就了一代豪傑。


    洛天仇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風靡於武林,要說蘇兆青是當是少年心目中的女神一樣的人物。


    那麽麵目清秀,帥氣到令人發指的洛天仇,就是無數少女心目中,唯一的偶像。


    師承神醫一門,為人也是低調謙和,讓他行走在江湖上,也不由的收獲了廣闊的人脈。


    洛天仇的優秀而不自傲,蘇兆青的美豔而與世隔絕一般,這兩人在當時,不由的構建出一個別樣的江湖,豐富著無聊人士的茶餘飯後。


    而好景不長,先是前文提到,蘇兆青離奇失蹤之後,帶著兩個孩子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而洛天仇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接是愛上一個妖女,這裏說的妖女,並不是神怪中的妖怪。


    而是直一個邪教的聖女,這邪教眼下已經是不複存在,而在當時卻備受千夫所指,武林正道競相討伐。


    對於那聖女來說,那一段武林風雲,顯得格外的陰暗,到處都是追殺她的武林中人,到處都能聽到,對她兇殘的描述。


    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洛天仇卻是對他愛的死去活來,不能自拔。


    這件事情,無論是在當時,還是現在,都是不能夠被武林所認可的事情,尤其是所謂的武林正道。


    直到後來,由於事情鬧的滿城風雨,黑道中人,也不由是加入了追殺他倆的隊伍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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