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月門長老的話,將每個人的心髒,都是提到了半空。


    看來今天是不肯能有一個善了的結局了,周圍的氣氛,也極度緊張了起來。


    弈月門與蛤蟆幫,兩方人馬各自像是選擇了目標一樣,各自盯著一個對方的人。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躍躍欲試的躁動,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但是沒有命令,亦或者是,誰也不想做個,將會被第一個打死的出頭鳥,一個人也沒有動。


    “哼哼,弈月門果然有些手段,鎖魂咒都沒能將抵擋下來。”


    田堂主對著咄咄逼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弈月門長老,在鼻息中冷冷的哼出兩聲。


    雖然臉上的表情凝重,但是勢氣上,卻沒有一絲的懈怠。


    全身的氣勁暗暗湧動,對於已經是掏出暴雨梨花針,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的弈月門長老,倍加警惕了起來。


    感覺到田堂主那磅礴的氣勢,弈月門長老,卻一臉的不在乎,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竹筒。


    便是對讓他可以無視田堂主的資本一樣,隨著他的目光,田堂主不由也是看了那發射暴雨梨花針的竹筒。


    臉上的表情,不由是一陣變化,鬆弛的麵皮,抖了抖,很快將目光收了迴來。


    也不再說話,但卻也沒有,就此被他嚇唬到一樣,臉上的神色也恢複到了平常。


    將他的變化看在眼中,弈月門長老不由是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一切似得,嗤笑了一聲,對他說道。


    “既然是知道了厲害,那就請田堂主,不要參合到這件事情中來,免得武林黑道之間,鬧出什麽不愉快,傷了兩家的和氣。”


    弈月門長老話說的顯得有些客氣,但是那臉上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威脅的感覺。


    聽他這樣一說,蘇伊諾等人,不由是顯得有些慌神。


    他話中的意思很是明顯,所說的事情,想來也是和自己這五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不得不說,蘇伊諾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是她自己,情急之下,下意識的爆出了弈月門暗器配方的事情,才有了眼下這個麻煩。


    想來除了弈月門的人,當下也沒有人會想到,武林中正在盛傳,弈月門暗器配方被人泄露的消息,最開始的觸發點,卻是在這麽一個小丫頭的身上。


    雖然對弈月門的目的,感覺到疑惑,甚至是懷疑,他們目的和自己的是一樣。


    眼下已經是將寒玉床的線索,掌握在了其中,這會兒讓他交出來,他又豈能心甘情願。


    再說了,隻是一個弈月門的一個長老,如果自己輕易的屈服,那以後蛤蟆幫豈不是江湖中的笑柄?


    心中有了打算,田堂主那幹枯了的麵皮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那抽動的鬆弛的皮囊,讓人怎麽看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本座倒是不想傷了和氣,但是這亂世之中,本座也是身不由己,今天如果就怎麽走了,本座可不好更常無春交代。”


    說道常無春,弈月門長老的臉上變了又變,這個一心想要同意武林黑道的老毒蟲,早就對弈月門心存兼並。


    隻是苦於對弈心魂的暗器手段,以及一個正當的理由。


    眼下不由覺得有些不好辦,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而田堂主的話,無疑是在提醒他,不要動手,動手了,常無春就有向弈月門開戰的理由。


    到時候,不論結果如何,他必將成為眾矢之的,沒有好下場。


    弈月門不被兼並,弈心魂也不會放過,他這個挑起事端的主謀。


    即使弈月門失敗,和蛤蟆幫一樣,成為靈蛇教的附屬勢力。


    那他也會成為,常無春無中生有,而找的正當理由的犧牲品。


    不管怎麽樣,他都必然落了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頓時便讓他開始猶豫了起來。


    可是不動手,單單是靠嘴皮子,估計這一次的任務,又將是以失敗告終。


    一無所獲的迴去複命,不也是讓自己陷入一個辦事不力的境地?


    到那個時候,當心弈月門暗器配方泄露,而招來滅門之禍的弈心魂,就能夠放過他?


    心中越想,越是覺得後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這可該怎麽辦?


    已經是沒有了最佳的辦法,弈月門長老的臉上,不由是漲紅了起來。


    一雙深深凹陷在贅肉中的眼睛,越發的陰冷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又是變的異常的堅定。


    將這一切都是看在了眼裏,蘇伊諾不由是覺得,武林愈發比他想象中,要複雜了很多。


    雖然在林戎軒的身邊,對天下勢力,都是有一些了解。


    其中明爭暗鬥,黑白兩道之間的聲勢打壓,以及一些新愁舊恨相繼,都是有些了解。


    但田堂主的一句話,卻讓弈月門,有些囂張跋扈的長老,頓時氣焰全無,緊接著沉默了起來。


    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於一切緣由的好奇心,讓她不住的在腦海中想象著,無數的可能。


    而就在她瞎想的時候,弈月門長老,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直勾勾的眼神,讓她有些毛骨悚然,那感覺就像是,蘇伊諾掏了他家祖墳一樣,不共戴天。


    雖然想不出原因,但是心中的害怕卻不由油然而生,不做懷疑,要是落在他的手上,恐怕一轉身,都將是被殺死的境地。


    越是這樣去想,蘇伊諾越是覺得心驚,真心是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身子下意識的向季曜沂的身後,移了移。


    而依舊抓著她手的田堂主,不由是發現了她有些怪異的行為。


    一心在與弈月門長老,打心理戰的他,神色一愣之後,不由是發現了其中的變化。


    臉上的表情,不由是凜冽了起來,而這時,弈月門長老的也說話了。


    此時,他心中所有的憋悶與怒火,想來都是因為蘇伊諾。


    如果不是她說出暗器配方,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逍遙快活。


    又怎麽千裏追殺,最後還有可能,落了一個裏外不是人的境地。


    看著蘇伊諾躲避著目光,不由是讓他的心中,感覺到了蘇伊諾的心虛。


    也是側麵的讓他,更加的確信,這一次必然是不會有錯。


    一連連的失敗,讓他的必須格外的謹慎,想來每一次被弈心魂斥罵,也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情。


    而且今天,一碰就還是兩個,蘇伊諾身上有暗器的配方,而季曜沂又是必殺的對象。


    這不由是讓他,有了一個立功的機會,但是早就解決了聶無雙,躲在牆角觀察的他。


    雖然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交流,但是卻是能夠猜到,他倆也是老蛤蟆的這一次行動的目標。


    眼下甚是難辦了起來,老蛤蟆提到常無春,這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可萬一蘇伊諾落在老蛤蟆的手中,讓常無春知道了暗器的配方,那對於弈月門來說,不也是滅頂之災?


    思前想後,弈月門長老還是拿定了主意,即使讓常無春找到打擊弈月門的理由,今天也是要讓這兩人,命送當場。


    目光移開已經是顯得有些驚恐的蘇伊諾,弈月門長老不由看向了季曜沂。


    同時伸出手,在兩人的身上指了一下後,對老蛤蟆咬牙切齒的說道。


    “既然田堂主也不想傷了兩派之間的和氣,本長老也不會不識趣,但是這兩人,還請堂主能行個方便。”


    行個方便?將他倆交給你,本座豈不是白白跑一趟?


    田堂主雖然從他的目光中,已經是擦覺到了他的心思。


    可他不好和弈心魂交代,難道他就能和常無春交代?


    “這樣怕是不好吧,按照江湖規矩,他倆已經是本座的人,你這樣要人,那本座的臉麵,又該放在哪裏?”


    已經是到嘴的肥肉,田堂主自然不願意,單單是憑他一句話,就將蘇伊諾和季曜沂交給他。


    說道麵子問題,這對於一個江湖中人來說,顯得由為了重要。


    江湖是非多,生兒為人也是活一口氣,有的時候,即使性命都沒有,一句被人一輪的話,來的重要。


    這一點,不用多解釋,也能明白其中的緣由,正所謂,名留青史,也是這個道理。


    當然了,田堂主的身份,讓他和名留青史沒有多大的幹係。


    但即使遺臭萬年,那不好歹也是一個名頭,有一個名頭,總好過被人說三道四而不齒提及,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也是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弈月門長老的眼角,不由是抽動了起來。


    看來這老蛤蟆是沒有那麽容易放棄,既然如此,該說的已經說完,意思也表達的很是清楚。


    可真要是動起手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其實真要是說起來。


    弈月門長老呃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為了盡快的解決聶無雙。


    暴雨梨花針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這樣的大殺器,又是弈月門立派的至寶。


    他以一個長老的身份,也不過隻被弈心魂賜了一隻,已經是在聶無雙的身上用掉。


    眼下手中的竹筒,不過隻是一個暗器發射器,其中空空如野,根本就沒有一根鋼針。


    之所以將其拿在手上,也不過是想震懾老蛤蟆,讓他知難而退。


    卻沒想到,這隻狡猾的老蛤蟆,卻是軟硬不吃一樣,硬是要死磕。


    “好話已經說盡,你還是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本長老,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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