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諾憑空消失,不由是讓季曜沂的心中猛然一驚,目光快速的在周圍掃過,尋找著她的身影。


    可是不但沒有看見蘇伊諾,反而是讓季曜沂,看見了李清遠,不由是差點嗤笑出了聲。


    隻見李清遠穿著威猛的鎧甲,手上不知道又在什麽地方順了一個盾牌當在麵前。


    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來,那些暗器搭在他身上,發出鐺鐺的脆響之外,居然還劃出了一陣陣的火心。


    不由是給人一種,英武不凡的氣勢,不過這種氣勢,隻停留在對鎧甲的讚美上,因為身材不如那位將軍的李清遠。


    直接是感覺被鎧甲套住了一樣,就是連半個腦袋,都沒有露出來,身後的鮮紅披風,被拖出了好長一節。


    手上拿著一塊圓形的盾牌,高高的舉在,麵門的位置上,不由是給人一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因為不會拐彎的暗器,根本不可能掉在鎧甲的衣領裏,從而給他破了相。


    見他手上的圓形盾牌,並不像上戰場的物品,更像是一個按比例縮小的裝飾品。


    也是多虧了這盾牌的作用,要不然一走一歪的李清遠,還真心是給人一種,無頭屍的感覺。


    他這怪異而且有些滑稽的動作,落在祁磊的眼睛裏,卻好像刺激著他的呆病發作一樣,以他大廚祁磊的獨到眼光,果然是看出了盾牌的非比尋常。


    於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便是不解的對他問道,“老李頭,你這哪裏找的鍋蓋,還別說,效果真是不同凡響。你咋還吃獨食呢,也不想著給兄弟們人手一件。”


    見他又是犯呆,季曜沂著實有些無力的感覺,真心是想不明白,在這麽危險的境地,祁磊居然還能有這麽多怪異的想法。


    不過說起來也怪,這嬉鬧的氣氛,不由是將季曜沂麵對死境,心中的緊張感覺,給衝淡了不少。


    倒是不用為這一群二貨的生命,感到憂心,看這個架勢,估計是重傷不治的情況下,他們都不會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心思放下,季曜沂不由是擔心起蘇伊諾來,真心不知道那冒失的小丫頭,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季曜沂望著走供桌邊走過來的李清遠,雖然不敢保證,他這樣連視線都露不出來的樣子,有沒有可能看見蘇伊諾的去向,但還是向他問道。


    “老李頭,你搞什麽鬼,蘇伊諾呢,你剛才在她旁邊,看見她了沒有?”


    “唔唔,唔唔唔???”


    望著他這樣滑稽的模樣,季曜沂不由是嘴角一陣抽動,很顯然,他那埋在鎧甲胸腔中的腦袋,發出的一陣吱吱唔唔的聲音,沒能讓季曜沂聽懂一個字。


    不過季曜沂還是從他急切的語調中,感覺到心中一突,“蘇伊諾出事了!”


    心中跳出這個想法,季曜沂麵對這一群腦殘,哪裏還能鎮定,心下就想去,尋找蘇伊諾,可是也不能任由這些智商不高,還非要臭顯擺的人死在這裏。


    這要是外麵的敵人進來咋辦,看著一根筋郎朗的笑容,在看看這個被鎧甲罩住的傻缺,那還不得羞愧而死?


    緊緊的皺起眉頭,季曜沂拉著已經跑偏的李清遠,將他送到李扶桑的身前,為她檔劍,又是對祁磊喊了一句。


    “老祁頭,別打了,趕緊撤。”


    不得不說,大家公認的領隊,還是在必要的時候,發揮出不一樣水平,雖然有些無奈,但季曜沂還是跌跌撞撞的將所有的人,拉了一個死角的地方。


    望著罩在鎧甲中,隻能站著為大家擋箭的李清遠,季曜沂的心中多少是對他們放下心來。


    頓在死角中,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暗暗的吐出一口氣,目光落在供桌下,對他們問道。


    “你們誰看見蘇伊諾了?”


    “哎對呀,伊諾那丫頭,又跑哪裏玩去了,這麽危險的環境,就知道玩,完全不在乎大家的感受嘛。”


    季曜沂對著祁磊翻了翻白眼,其實他的心中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很顯然,並不算大的房間,不管蘇伊諾從那個角度離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麽一想,季曜沂不由是緊張了起來,深深的覺得蘇伊諾就是在原地消失沒差。


    “可是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難道她的踏雪無痕,已經到了這樣的境界?”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時,季曜沂不由又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山莊外麵有機關,說不定房間中,也一定會有!”


    心念跳出,季曜沂又是眼前的一群怪咖交代一下,讓他們不要亂跑,敵人不打進來,不要出去硬拚。


    “趕緊撤,敵人的麵都還沒見到,後麵還不知道將要麵對什麽,找個地方躲起來,保存體力要緊。”


    雖然感覺有些廢話,但是季曜沂卻不得不說清楚,尤其是祁磊這個一根筋,打著打著都能停下來說話的智商,著實讓他放心不下。


    而祁磊好像也是感覺到,季曜沂這一番交代,是在針對自己,於是郎朗的對他笑了笑,說道。


    “你放心吧,能要了我大廚祁磊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在說還有扶桑妹妹在,我不會亂來。”


    望著祁磊憨實的笑容,雖然季曜沂還是不放心,可眼下還是先找到蘇伊諾,確定她沒有危險,才是當務之急。


    於是在祁磊好像是歡送一樣的笑意中,季曜沂便是一個閃身,來到了供桌的下麵。


    望著被暗器打成了一個刺蝟的供桌,季曜沂臉上不由是露出些難色,因為他可沒有蘇伊諾那識破機關的本事。


    完全看不出門道的季曜沂,不由有些老虎吃天,不知道在哪裏下口的感覺,沒有辦法,季曜沂隻能學著蘇伊諾的樣子,蹲在了供桌的下麵。


    目光掃過,季曜沂入眼的除了暗器,便是光潔的石頭地麵,還是沒有發現的季曜沂,不由是有些心焦。


    目光又是在供桌的頂上,與貼著供桌的牆壁看了看,果然,隔行如隔山,季曜沂隻感覺一切都是那麽普通,根本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心中越是焦急,季曜沂手上卻又是不知道該怎麽辦,腦海中繁複的迴想著蘇伊諾,在供桌下的樣子。


    一個不是很成熟的想法,便是浮現在季曜沂的心頭,“隻有將事情迴放,說不定能找出機關。”


    不得不說,心中浮現出這一個想法的季曜沂,也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因為隻有去模樣蘇伊諾,才能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樣裝上機關。


    沒有一點辦法的季曜沂,心念一過,便是將雙手抱在了腦袋上,可是當他剛剛擺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不由心中一動,向祁磊一行的方向,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些好像是在看熱鬧的人,見季曜沂擺出,隻有蘇伊諾才能擺出的動作,蹲在供桌地下,雙手抱頭,不由的是笑了起來。


    望著他們的笑容,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湧出一種,在被當成耍猴看,而被嗤笑的感覺來。


    可是他也著實擔心蘇伊諾的安危,索性紅著老臉,將心一橫,老老實實的抱著頭,頓在供桌的下麵,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的暗器雨都弱了下來,可是季曜沂想要看到進入機關的畫麵,卻是一絲將要出現的預兆,都沒有感覺出來。


    而就在季曜沂有些心灰,肚子中的火氣,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發作的時候,祁磊的聲音,卻是飄了過來。


    聽著他那極力壓著聲音,用力說出的話語,季曜沂沒有在其中感覺到一點看玩笑意味,不由是抬頭瞪了他一眼,深深的感覺到無力。


    “老季,你沒有出聲呀,說不定機關是聲音啟動的呢?”


    “出聲?學著蘇伊諾那樣咿咿呀呀的亂叫?不說學的像不像,以後還哪有老臉出去見人呀!”


    真心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季曜沂默默的堅持了一下後,還是叫出了聲,用力的捏著嗓子,咿咿呀呀學著蘇伊諾的聲音,叫了起來。


    大家皆是望著季曜沂,不由是覺得有些好笑,原本隻是希望季曜沂能隨便的叫上兩聲,意思一下。


    哪裏能夠想到,一個人高馬大的帥小夥,能扭著嗓子,將蘇伊諾驚慌失措的模樣,學出了個八九成的相似。


    可是笑歸笑,眼下的實際情況,卻不容樂觀,季曜沂學著蘇伊諾,咿咿呀呀的怪叫片刻,而想象中的啟動機關的畫麵,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季曜沂這樣忙活這一陣,額都上的汗水,卻知道是因為心急焦慮,還是因為羞愧難當,已經是密布了起來。


    看著依舊沒有變化的場麵,季曜沂不免是有些焦急,目光迴過,落在滿是笑意,與有些不可思議的李扶桑身上。


    心下也是管不了許多,索性將心一橫,“學都學了,跑怕再丟人?”


    有了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於是季曜沂嘴中不停叫喚的同時,又是極力的蹲下身子,在供桌下狹小的空間裏,開始學著蘇伊諾的樣子,開始手腳不錯的蹦了起來。


    他這一動不要緊,想來蘇伊諾嬌小的身姿,能夠靈便的做出這樣的動作,可是季曜沂,這樣一蹦起來,著實是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祁磊見他這樣,不由是想提醒他,以他動作,著實的嚇人。於是壓低了聲音對他喊道。


    “老季,你小心點,不要將供桌給掀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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